大胖通被謝嘯天這種風輕雲淡的語氣氣到,在他的腦海裏,謝嘯天應該哭著求著哀求他放過他才是,可是看看對方臉上那平淡的神情,哪裏有半分求饒之意,相反的,眼睛還流露出一股子看好戲的神情。大胖通在心中暗暗發誓,等會兒非得揍到謝嘯天苦苦求饒不可。

謝王梁三人在大胖通那幾十人的擁觸下進了小巷,幸虧小巷還算有點寬敞,擠了七十多人還堪堪有餘。

大胖通下著最後通牒,“你們真的打算這麽幹?”

謝嘯天冷笑一聲,同樣下著最後通牒,“如果你將我學生在你那裏輸的錢如數奉還,從此以後不再找他們麻煩,我倒是可以考慮還給你那十萬塊,外加放過你們。”

“找死!”大胖通怒吼一聲。

“兄弟們……”

“兄弟們……”

兩聲兄弟們一聲源自大胖通,另一聲則是由謝嘯天所喊。大胖通的手下紛紛掏出武器,而巷口同樣湧進五十餘人,本來有餘的小巷頓時被堵的牢牢的。

前後包夾,大胖通那些學生手下一下子便慌了神,他們隻想著打個人而已,著實沒想到要以性命相拚,而且他們手中拿的也僅僅是從凳子上拆下來的木棒而已。謝嘯天正是看中這一點,他也不想將這群傻到家的學生拖進去,因此趁熱打鐵的喊道:“不管你是體育班還是文理科的,凡是學生通通給我滾,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但凡執意留下的,生死自己負責。”

大胖通氣急敗壞的喊道:“媽的,別聽他胡說,我們人多,搞死他們輕而易舉,大家不要被騙了!”

一個脾氣暴躁氣急敗壞,一個溫文爾雅勝券在握。站在後排的學生慢慢的向後移著步伐,直到距離合適之時,他這才鬼哭狼嚎的大叫一聲,慌亂的想出口逃去,堵住巷口的人也識趣的讓開一條路。

一看有人當領頭羊,學生群頓時炸開了鍋,個個丟盔卸甲像無頭蒼蠅般的亂竄,這一來二去之間,三十餘個學生全部逃個精光,大胖通的人手一下子銳減到四十多。

謝嘯天此時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過,隻要你同意我剛才的說法就放過你,隻可惜你不肯,現在遲了!”

後排的人掏出刀具慢慢逼近,個個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臉上還帶著不少淤青。

一方是罩著賭窩沒經過多少磨煉細胳膊細腿的小混混,一方是經曆無數磨煉身強力壯的虎狼之師,大混混對上小混混,再加上人數上占有優勢,勝利基本上毫無懸念。

大胖通見自己大勢已去,怪叫一聲朝著前方衝去,想要一鼓作氣衝過前方三人的防守陣線,然後找個地方好生休養等待複仇時機。

隻可惜他選錯了人,謝嘯天早就將今天的一切事項都考慮在內,穿過襯衫,不緊不慢的從腰間背後摸出三把刀,一把給自己,另外兩把給身後早就看呆了的兩人。

“想要活,就不能怕死。”謝嘯天也不管自己這一大喝有沒有喝醒兩人,自顧自的向前衝去。

小混混打架毫無招式可言,經謝嘯天分析大概可以總結出兩點,速度與力量,在幹架的過程中,速度越快力量越大就越占優勢。當然,這也不絕對,還有個同樣重要的東西就是經驗,有頭腦沒身體的人雖然單挑幹不過別人,但是群架總能夠活下來,這就是智慧的力量。

謝嘯天是一個既有頭腦又有身體的人,更為重要的是經驗過人,猶如猛虎撲進羊群一般,凡是謝嘯天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一合之敵。要知道謝嘯天單手能夠提起人高馬大的張峰,這份臂力尤為驚人,因此砍刀在他手中舉重若輕,揮出之際明明輕若鴻毛,可是拿刀的人輕敵之下往往就會發覺那刀卻是重若泰山,想要使勁抵擋之際,對不起,晚了!這不是在拍電影,不是慢鏡頭回放。

大胖通盯著謝嘯天的眼神猶如見了鬼一般,心中驚慌程度那可不是三言兩語講得清,最最起碼也要五言四語來著。

看著幾乎一麵倒的情形,大胖通知道自己如果再膽怯的話,那自己這方的氣焰將會被壓製到底,不是他不想投降,而是對方那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打法容不得自己投降。

“嗬!~”大胖通大吼一聲拖著滾圓的身體朝前挪去,跑動間那一顫一顫的肥肉不禁讓人聯想到吃了睡睡了吃養到肥給人宰的動物,今天的大胖通養的的確夠肥了,也是時候該宰了。

謝嘯天冷冷看著朝自己滾來的肉球,輕描淡寫般的揚手一揮,沒想到刀在半空中被大胖通給架住了,謝嘯天不禁暗暗咋舌,自己剛才拿下雖然看似輕飄飄的,可是暗中卻使了五成力,沒想到這大胖通沒白長肥肉,手上還真有幾把力氣。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哈哈哈……謝嘯天不禁笑出聲來了。

囂張張揚的笑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格外刺耳,火拚中的眾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放慢了手中的速度,就連進攻的大胖通都站在離謝嘯天不足一丈的地方怪異的盯著謝嘯天。而謝嘯天卻是旁若無人般的大笑,忘我的大笑,笑的差點岔氣。

好機會,大胖通暗自給自己打氣。一丈的距離幾乎眨眼間就被大胖通跨過,別想到這胖小子身形肥碩矮胖,近距離之間的爆發力卻是如此驚人,大胖通的嘴角已經浮現笑容,隻要自己幹掉眼前這個貌似領頭的家夥,那自己這一方定然氣勢大增,逃跑的幾率將會大大的增加。

就在大胖通還沉浸在YY中,謝嘯天臉上雖然還咧著嘴,眼眸中卻是寒光連連,星眸如寒星,明亮而又寒冷,麵對大胖通近在咫尺的砍刀,兀的從旁斜出一把刀架開大胖通的砍刀,巨力之下大胖通頓覺虎口一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傳來,再也我不住手中之刀,整個人的身影也晃晃悠悠的向後倒去。

鋒寒的刀在空中滑著美妙的曲線,刀身映著天邊的紅霞格外妖豔,同時也不盡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