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餘裝成老氣橫秋的說道:“小夥子就是該這樣,虛心好學點嗎,要不然將來就有可能會娶不到老婆滴,知道不!”
忍受不了章餘廢話的謝嘯天一擼袖子,作勢要衝上去,“你丫的,你要是再敢廢話,我撕了你!”
看著謝嘯天好似大話西遊中要找唐僧拚命的孫悟空,章餘將頭一縮,嘟囔著:“真無趣,一點幽默都不懂,年輕人沒前途啊!”
“你….”
章餘連忙舉手投降,“停停停,我說我說!老大你知道最近子虛最火的事情是什麽嗎?”
謝嘯天狠狠的瞪著章餘,他已經有了做烤魷魚的準備了。
章餘背後冒出絲絲寒氣,已經有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不詳,憑他多年來作為水貨(海鮮)一員的直覺,他決定不賣關子了,“最近最火的事情便是子虛市接連發生了三起命案,子虛市市區市委書記被人殺害在情婦家中,子虛市兩大傑出企業家一人橫屍家中,一人橫屍公司,其中經曆駭人聽聞,警方已經派出大量警力著手調查,揚言三月之內必將凶手繩之以法。”
謝嘯天心中冷哼一聲,想抓我?你們這些條子還不夠格!可是他轉念一想,章餘所說的事情跟他們又有什麽關係呢,凶手讓警察抓去好了,大家夥看熱鬧,看到時候警察怎麽丟臉好了。
帶著一臉疑問望向章餘,章餘清清嗓子繼續說道:“由於警方著力調查這幾起凶殺案,所以市區黑幫已經有大動作了,一個多月來的小摩擦終於演變成混戰,如今紅狐黑豹氣勢如虹勢如破竹,而且這兩家狼狽為奸,其他兩家被打的已經是支離破碎,不少人都逃走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元老了,不過也是強弩之末了,隻怕也撐不住幾天了。”
紅狐和黑豹兩人結合起來倒是不出謝嘯天意外,受邀那日看兩人眉來眼去就應該知道他們二人絕對不會懷著什麽好心腸,隻是當他們二人統一市區之後,就不知熬會不會窩裏反了,看來好戲還長著呢。
謝嘯天臉上猶自帶著看好戲的冷笑,“老魚,他們打就打唄,你有什麽好樂的啊?”
章餘淫蕩一笑,那笑容看的謝嘯天後脊梁發麻,“他們打我當然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了,不過值得我開心的卻是另有其事,胖大海也想渾水摸魚趁機撈一把,隻是怎奈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這回吃了大虧呢,將軍橋的地盤被紅狐占了打扮,隻怕現在正在懊惱不悔呢。”
“什麽?將軍橋被紅狐占了一半?”謝嘯天驚聲喊道,“老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當然知道了,這還用得著你說嘛,紅狐想將手伸到烏有區,然後在烏有區插旗!”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麽還這麽開心呢?”謝嘯天不解的問道。
“問得好,老大,”章餘此時一改先前淫蕩猥瑣齷齪的形象,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自信,宛若諸葛亮再世,如果再多個羽扇綸巾,那活脫脫的一個狗頭軍師形象了。“老大,我們占便宜的機會來了,紅狐這老狐狸確實難惹,不過我們也不是善茬,想要在烏有區插旗,他還沒那個實力,所以我就打算著這樣這樣……”
章餘湊近謝嘯天,與他耳語了幾句,謝嘯天不禁拍手叫好,“果然是個好主意,不過其他人的反應怎麽樣?”
“那當然是沒的說了,我老魚想出來的主意誰敢不拍手叫好!”
“那你看什麽時候開始行動呢?”
“想要就要趁早!”章餘想出了個主意就飄飄然起來了,說話也帶有點哲學家的味道了。不過他必須得明白,這年頭,中國的哲學家說的話咱們國人是沒幾個聽得懂的,就連外國人有時候也聽懂,可能有時候還得借助下火星人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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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時許,一向生意興隆備受情侶歡迎的兄弟酒店十層破天荒的停止營業了,對外宣稱是天花板出了點問題,需要好好維修下。
可是此時第十層內的天花板確是好好的,謝嘯天仰頭望著上方,不同於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這個地方後來又裝修過了,原本透明的天窗上好像遮掩了一層類似於壁紙的東西,隻是一眼瞧去便知道那東西絕對是高檔貨,天窗下掛著許多小燈,形若月若星,整幅畫麵一經亮燈,好似追風趕月,眾星拱月,看上去好生浪漫。而且整個一層裝修過之後是仿造洋餐廳改造的,看著牆壁上也不知道正品贗品的油畫,謝嘯天感覺自己好似來到了十八九世紀的法國浪漫餐廳一般。
聽章餘說這一連竄的主意都是王守銀想出來的,謝嘯天心想這小子果然不愧為五星級酒店大老板的小開,經商頭腦不是一般的good。
謝嘯天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闊別許久的兄弟酒店第十層,可是這種態度到了桌上另兩人的眼中卻變成了傲慢,變成了對他們的不屑一顧,兩人身為大佬雖然心中不爽,可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可他們身後的那五六個小弟卻事先不爽了,幾人一拍桌子,“乒乒乒”的全站了起來。
阿鷹這個年輕人有著有別於他年齡的那份冷靜,他回頭瞪了一眼,示意那些人坐下,那幾個家夥恨恨的看了謝嘯天一眼,這才十分不爽的坐了下來。
謝嘯天開腔道:“海哥,你看我這個地方裝修的怎麽樣?”
胖大海看上去滄桑了許多,想來是將軍橋的事情讓他最近睡的不是很安穩,不過他強打精神強顏歡笑的說道:“哈哈,謝老弟這個地方弄的果然不錯,隻是我一個大老粗的不是很會欣賞,還是覺得坐在街頭大排檔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聲扯談的有感覺!”
謝嘯天也不怎麽在意胖大海言辭之中的含沙射影,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他用手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咚咚聲,聲聲都好像擊在人的心髒一般,“聽說最近海哥的將軍橋那邊出了點小麻煩,不知道可有此事?”
“不煩謝老弟擔心,”接著他手一揮,“我們走。”
幾人剛踏出去,長毛韓泗等四堂堂主就已經各自呆了兩個心腹擋在他們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