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在全美是一所著名的貴族學校的同時,該校也是馬裏蘭州華人子弟較為集中的場所。據統計,該校6000名學生之中,華裔學生占了20(百分號),這可是一個較為龐大的數字。要知道,在子虛大學24000名學子之中,子虛人還不知道有沒有4800人之多呢。謝嘯天不得不感歎中國的暴發戶是如此之多。

做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為中國學生特別建造的中餐廳裏,謝嘯天第一次為中國有這麽多口人而感到自豪,看來物極必反,負擔到極限的時候也會有那麽點點好處的。

不過坐在中餐廳裏,讓謝嘯天看不爽的是餐廳裏的飯菜明明價格那麽昂貴,那幾個操著國語的小夥子竟然還拿它們打飯戰,當真是不曉得何謂粒粒皆辛苦。

就在謝嘯天下你敢要衝上去好好教他們背背鋤禾日當午時,一雙冰涼的手搭在他擼起袖子而**皮膚的小臂上,冰涼的溫度仿佛一劑清涼劑一般,瞬間讓他發熱的腦袋冷了下來。

和謝嘯天相處那麽久,顏羽彤多少能夠掌握他的一些脾性,盡管她神經大條,可女人天生心細,再配合上戀愛中女人的反常表現都讓顏羽彤心細如發。她知道謝嘯天依舊持著勤儉節約的傳統美德,在他嚴於律己的同時也見不得別人浪費。顏羽彤自己就有好幾次因為剩飯的緣故被謝嘯天臭罵一頓。

反正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顏羽彤趕緊攙著謝嘯天離開,男朋友來看她可不是為了和別人打架呢。

謝嘯天歉意的一笑,暗道自己怎麽又衝動了,他趕緊來幾個深呼吸:呼~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火爆,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學著電視裏一段搞笑的台詞,謝嘯天發現這樣果然冷靜了不少。

二人又膩著在校園裏逛了一圈,這才慢吞吞的走向教學樓。

據顏羽彤介紹,接下來要上的這一門課叫做西方美術史。對於美術天賦甚是平庸的謝嘯天來說,這一門課當然是索然無味,不過他還是認真的仰著頭,聽著老師念經。

教這門課程的老師是一個印度人,謝嘯天一眼就看出來了,黝黑的皮膚,厚實的猶如掛了兩根香腸的嘴唇,以及頭上那一圈圈白布,謝嘯天真想衝上前去,摘下老師頭上的白布,一探裏麵究竟為何物。

認真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鍾,謝嘯天就發現自己堅持不住了,這位印度籍老師的美式英語顯然比美術史更讓謝嘯天來的頭痛,謝嘯天怎麽聽都不像是英語,倒是和電視上看到的印度宗教的咒語有些相似。不過再三問過顏羽彤以及看到其他學生的反應之後,謝嘯天這才相信這的確是英語沒錯。

謝嘯天懶散的往椅子上一靠,看來他下要來上課的決定是錯誤的,真是後悔。不過索性外國的上學方式和國內的不同,整個教室隻有二十多個人,每個人的坐姿也各式各樣,顯然大家選的都是最舒服的姿勢,課堂氣氛也像一個討論組一般,大家發言也不用舉手,單看這些,謝嘯天就明白了國內外的差別在哪裏。

一堂課謝嘯天聽的是相當的難受,想睡覺發呆,可是那印度咒語入耳便像噪音一般,聒噪的要命;想逃課,又不想帶壞顏羽彤,所以他隻好忍受著堅持下來了。正所謂吃常人所不能吃之苦,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苦,方能成為人上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謝嘯天就像虛脫了一般,這一堂課聽得猶如在地獄煎熬。

跟顏羽彤聊天的時候,謝嘯天知道這小小的一個班竟有五位中國留學生,二女三男。

下課後,謝嘯天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那就是顏羽彤貌似並不是很受男同學的青睞,而另一位女同學卻是快要脫銷了,單看她身旁圍著的五六個外國男同學就知道她有多少的受歡迎。

隻是在謝嘯天心中,那女同學的形象實在不堪入目,他不經要感歎造物主造人的本領了,眯眯眼,塌鼻梁,還有一頭五顏六色的拉風發型,簡而言之,言而簡之,人能夠長成她那樣還能活到現在也算一種本事了。

隻是你得知道,外國人不像中國人那麽追求中庸思想,中國人喜歡求同,女孩子的相貌如果能夠與章子怡,張柏芝,周迅等漂亮女性相像的話,那她就是美女,中國人對她的稱呼自然是天女下凡之類的。

可美國人喜歡求異,要是讓美國人去挑韓國女星的話,基本上是不會湊成一對的,因為韓國女性的相貌都甚是相似,不符合美國人的審美觀。

謝嘯天心想,那幾個美國小夥大概是看到那個女孩之後,心想:哇!人還能有長成她那樣的,夠個性,老子一定要拿下。

要是不是那樣的話,謝嘯天實在想象不出中國模特界的醜女呂燕為何會如此受外國人的追捧。

這裏倒不是謝嘯天說要鄙視長的醜的人,人的相貌美醜永遠不會關係到成功與否,換一個角度,換一個環境,呂燕也可以從醜小鴨變成美麗的白天鵝,重要的是活出自信,自信能讓一個人容光煥發,如果你缺少自信的資本,那就努力去充實自己吧,不管多大,那都是為時不晚。

告別這饒有興趣的一幕,一個自認為拉風無比的男子橫路攔在了謝嘯天以及顏羽彤身前,那人不理會謝嘯天與顏羽彤牽著的手,直接將謝嘯天當成了空氣,“顏羽彤,一起去看電影吧!”

謝嘯天暗自皺眉,這家夥竟然也配操著一口標準的中文,敬人者,人恒敬之,顏羽彤將嘴巴湊過來,和謝嘯天咬著耳朵,“天哥,這人好討厭哦,仗著自己老爸是煤礦礦主,老是認為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似的,討厭死了!”

謝嘯天暗自驚訝,丫的,原來一直剝削底層勞動人民就有這小子老爸的一份。

“未請教?”

謝嘯天禮貌的伸出手,別人不尊敬沒關係,他可不能和這些人一般見識,萬一哪天一隻瘋狗咬了一口,你難道也咬回來嗎?咬贏了又能證明什麽呢,證明你比狗強嗎?

那人冷哼一聲,眼睛抬得高高的,謝嘯天差點就可以看到鼻毛了。

不過此時謝嘯天的裝扮也的確不咋地,他決定這次回去一定要買幾套好點的衣服,娘滴,因為這幾身地攤貨,自己身邊的人不知道被鄙視多少次。

謝嘯天訕訕的收回手,倒是顏羽彤給他解了圍,“天哥,他叫萬金遊!”

“啥,還能有人叫萬金油?”謝嘯天這誇張的語氣一半是裝出來的,還有一半倒是實情,如果他的記憶力沒出錯的話,萬金遊應該是一部叫做《雀聖》的電影裏的男主角的名字。

對於謝嘯天的大驚小怪,萬金遊自是鄙夷的不得了,他搓搓有些發冷的雙手,哈了口氣,說道:“羽彤,天氣冷,坐我的賓士走吧!”

對於嘲笑自己男朋友的人,顏羽彤自然是自動將其拉進黑名單,設置為敵人一類,她沒好氣的回道:“不稀罕!不過我的手也好冷啊!”

當然,前一句是對萬金遊說的,後一句則是對謝嘯天說的。

謝嘯天也十分配合的走近顏羽彤,關心的拉起顏羽彤的手,放進手心,旁若無人的答道:“還真冷呢,來~哥給你暖暖!”

這萬金遊臉皮果然已經達到萬裏長城的級別了,謝嘯天自認不是對手,出教學樓的這一路,盡管謝嘯天和顏羽彤兩個人卿卿我我,甜言蜜語,可這小子竟然還想隻惹人厭的蒼蠅一樣尾隨顏羽彤左右。謝嘯天敢發誓(wαр.⑴ ⑹k.Cn整理),這小子肯定是一個挖牆腳的高手,隻是這一次恐怕要吃一鼻子灰了,小子!

行至車棚,車棚裏名車無數,宛若小型展覽會,謝嘯天記得顏羽彤可不是喜歡開車的主,他不解的問道:“彤彤,來車棚幹什麽啊?”

顏羽彤食指一點謝嘯天的腦袋,嗔道:“笨蛋,當然是拿車了。”

哦?小丫頭什麽時候也買名車了,待會兒一定要飆上一程才肯罷休啊。謝嘯天心中暗暗想著。

可結果卻讓謝嘯天大跌眼鏡,在大堆的名車中間,顏羽彤扶出了一輛已經沾上些許灰塵的粉紅色女式自行車,這種車謝嘯天可太熟悉了,想當初剛進大學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樣一輛白的的呢。

謝嘯天掉著個下巴,“你!你……指的該不會就是這一輛名車吧?”

“怎麽,不喜歡?”

“啊,喜歡喜歡!”

謝嘯天隨便用衣袖擦了擦後座,然後頗有紳士風度的行了一個舞蹈動作中標準的邀舞動作,將將顏羽彤請上了後座。

“滴滴……公主,我們的愛情號可要出發了,請坐好!”謝嘯天此時就像一個小孩和顏羽彤玩著過家家一般,兩人一出戲演的是形神具備。

啟動愛情號之前,謝嘯天還不忘回頭和那個一直被他們當作冷空氣的萬金遊打個招呼,“萬公子,我們先走了哦,拜~拜!~”

剛行出車棚,愛情號上的一對男女主人公就瘋狂的大笑著,那笑聲笑的好放肆,好猖狂。

萬金遊愣愣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在後座上抱的謝嘯天緊緊的顏羽彤,整個人散發著陰霾,眼中盡是仇恨的火焰,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總有一天,老子一定要將你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