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謝嘯天一起床,便感覺到腰酸背疼,就差一個腿抽筋了。
還好有過前幾天的經曆,這些疼痛適應了也就好。人就是這樣,乍一接受某一新鮮事物總是特別困難,待他們習慣之後,便覺得不再新鮮了,看在眼中也是再新鮮不過了。
一看時間,謝嘯天竟發現今天已經九點多了,這可是以前不曾發生過的現象,他昨天可是十點多一點就睡覺了,照這麽算來,豈非一睡就睡了十二個小時左右?
真是奇怪了,謝嘯天心中想到,以前他就是醉酒了,也不曾睡過這麽長時間,更何況昨夜也未曾喝酒,沒想到一直保持著一層不變的生物鍾就這麽發生了變化。
脖子上的肌肉,背上的肌肉,還有各個關節處的肌肉就好像被一輛大卡車撞過一般,疼痛的讓謝嘯天提不起一絲精神。
課!謝嘯天是不想去上了,沒翹過課的大學,那便是不完整的大學。
待謝嘯天出得門來,竟發現顏羽彤也未去上課,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丫頭,吃過早飯沒啊?”謝嘯天邊說邊從冰箱裏拿出超市裏買來的饅頭,這種饅頭就是方便,隻要蒸一下便可以吃了。
直到謝嘯天將饅頭放進去蒸了,竟也不見得顏羽彤答話,這真是奇怪了,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喂~丫頭,怎麽拉?”謝嘯天一屁股坐在顏羽彤身旁,拿過沙發上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順便一手樓過顏羽彤的肩,曖昧的說道。他和顏羽彤住了這麽久,感情早已升溫,謝嘯天也不知道那是一種友情?親情?還是愛情,他隻知道他們隻見的禁忌越來越少了,有時候顏羽彤洗澡忘記拿內衣的時候,甚至都會叫他幫忙。
謝嘯天一摟顏羽彤的肩,顏羽彤就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看過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天哥~”
謝嘯天心中一個激靈:不好,絕對有大事要發生。如果顏羽彤和他扮男女朋友的時候這麽喊喊他還可以接受,可是在隻有他們二人的情況下,她不喊色狼卻喊天哥,那這事可能就簡單不了了。
果然不出謝嘯天所料,顏羽彤隨即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今天做我男朋友好嗎?”
謝嘯天一怔,驚的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出這小丫頭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看著謝嘯天毫無反應,顏羽彤晃了晃他的手,撒嬌的說道:“好不好嘛!”
謝嘯天雖不知道小丫頭為什麽這麽做,但肯定有她的自己的理由,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還是互相信任的,所以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他便答應了下來。
聽到謝嘯天答應下來,顏羽彤仿佛鬆了一口氣一般。謝嘯天繼續摟著顏羽彤的肩,曖昧的說道:“既然我們都是情侶了,那是不是得做點情侶該做的事呢?”
隨著話,那一隻不老實的手也漸漸的從肩上滑到了腰際。
聽著謝嘯天曖昧的話,感受著他手上的溫熱,顏羽彤羞得滿麵通紅,可是卻未曾作出反抗,反而閉上了雙眼。
看著小丫頭這幅模樣,謝嘯天突然想到了一句詩:人麵桃花相映紅。小丫頭這樣閉上眼睛是不是就是說任自己擺布呢?
通紅的麵容,因緊張而一抖一抖的睫毛,謝嘯天真有一口啃上去的衝動。
隻可惜他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他騰出自己摟腰的手,雙手撫上顏羽彤的臉,緊接著稍微一用力,顏羽彤的整張臉隨著謝嘯天的手掌都變了形。
突受襲擊,顏羽彤驀地睜開雙眼,謝嘯天也鬆開了雙手,戲謔的盯著顏羽彤,“丫頭思想真是齷齪,剛才閉上雙眼是不是想索吻啊?”
女孩子麵子薄,這種事情一經說破當然是羞愧難當,顏羽彤眼見自己已經打不到謝嘯天了,拿起一個抱枕就使出了唐門暗器手法,隨後便用毯子蓋住了自己的頭,那意思就仿佛在說: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看著小丫頭鴕鳥一樣的反應,謝嘯天不禁莞爾一笑,他發現他是越來越喜歡跟這個小丫頭待在一起了,難道自己真的是無法自拔的愛上她了?那自己對胡晶晶的感情呢?
謝嘯天感覺感情真的就像這剛出爐的饅頭上所散發的熱氣一樣,明明清晰可見,可卻又是那麽虛無縹緲捉摸不定。
拍了拍還在做鴕鳥的顏羽彤,謝嘯天說道:“吃早飯了,丫頭。”
見小妮子沒有反應,謝嘯天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嘴巴還故意的吧唧吧唧幾聲,顯示出這個白麵饅頭到底有多好吃。
也許是肚子真的餓了,也許是經不住誘惑,顏羽彤的頭終於像解除了危機的鴕鳥,從毯子裏鑽了出來。
謝嘯天的吃飯速度是驚人的,在顏羽彤慢吞吞的還沒啃好第二個小饅頭的時候,他已經狼吞虎咽一般的將第十個給吞下,他一把靠在沙發上,滿意的拍了拍肚子,“吃飽了的感覺真是好!”
“餓死鬼投胎。”顏羽彤嘀咕了一句。
“喂~色狼,陪我去逛街啊。”
“恩?怎麽不叫我天哥了,我喜歡你叫我天哥哦!”
顏羽彤被謝嘯天嘲笑的又羞又愧,真後悔當初叫出那一聲天哥,他拉著謝嘯天的手,喊道:“快去換衣服拉!”
謝嘯天無奈,誰叫自己答應了呢,所以隻好換衣服去了。白色西裝那一套是萬萬不能穿了,太紮眼了,但是又不能穿的太寒磣,思來想去,就隻剩下那一套牛仔褲配皮夾克了。
男人一旦想到穿什麽樣的衣服,所花費的時間也單單是一個脫衣穿衣的簡單過程;女人就不同,他們衣服眾多,站在鏡子前拿著眾多的衣服比量來比量去,忽而覺得這一套顏色不搭,忽而又覺得這一套過時了,有時候選擇太多反而更難作出選擇。
運氣好的話,男人隻需等女人換個衣服就好了,運氣不好的話,那麽就辛苦你了,好好的等上幾個鍾吧,女同誌還要在房間裏進行畫眉,塗眼影,打粉底等等麵子工程呢。
謝嘯天是幸運的,他隻等了半個鍾顏羽彤就出來了。
門一開,仿佛一道光芒一般,將著涼爽的秋天照的暖烘烘的,謝嘯天由上觀下,顏羽彤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針織帽,上身內著黑色針織衫,外麵一件長及過臀的灰色吊帶毛線衣裙衫,下身一件深藍洗白牛仔褲,足蹬一雙棕色及膝長靴,整個看上去猶如公主一般。
謝嘯天走上前去,搞笑般的說道:“美女,給個電話號碼怎麽樣?”
顏羽彤撲哧一笑,拍打了一下謝嘯天,隨即挽上他的手,“走,帥哥,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