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我收了邢南湖的錢,就務
必要幫他擺平這單子事。
坐在車裏,我琢磨著是不是要買點什麽帶給暴力嚴這家夥,畢竟要
取回的是一批海洛因,不是叔叔大嬸互相串門,帶兩斤蘋果就能搞定的
小事。
[唉。]我掏了掏耳朵,覺得這事有點難辦,暴力嚴既不好煙酒,也
不好女人,整天除了我在工廠裏訓練之外,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課外
’活動。
不管那麽多,先撥打了他的手機。
[喂,阿嚴,是我強子。]
[哦?強子啊,有什麽事嗎?瑪的,快點跑!]電話那頭傳來‘劈裏
啪啦’的皮鞭抽打聲。
我一回想起當初在工廠訓練時的情景,額頭就會滲出大顆大顆的汗
珠,現在的日子與當初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啊。
我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你什麽時候有空?]
[我?呼。。呼。。]那頭傳來一聲慘叫,隨之而來的則是暴力嚴的
吼罵聲:[他瑪的,你們就隻有這種程度嗎?再給我跑三十圈!他瑪的!
]
[我每天都有空,說吧,什麽事。]
[麵談吧,我現在就去工廠找你!]我扭轉方向盤。
[好吧。]
開著刑南湖的雪鐵龍我直奔工廠開去,就在我打開唱片機準備欣賞
一下流行音樂的時候,車屁股忽然被撞了一下,我一時不防,腦袋整個
磕在了方向盤上。
[我草。。他。。瑪的。]
我的眼睛黑了將近五秒鍾,等我捂著腦袋恢複視力以後。卻發現周
圍出現了三十多個小年輕,六輛小車把雪鐵龍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憤怒的下了車,砰一聲關上車門,指著這夥小年輕的鼻子罵道:
[他瑪的,你們想幹嘛?]
一個套著鼻環的年輕小夥子愣了愣,對身邊穿黑色上衣的男子說:
[老大。。他好像不是刑南湖!]
黑衣男子揮舞了兩下手裏的鐵棍,走上來,指著我:[你他瑪別管
我是幹嘛的,倒是你。你既然不是刑南湖,為什麽開著他的車?]
我心裏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刑南湖的仇家找上門了,又很不幸的被
我給遇上了。
我揉著生疼的腦門兒,一把奪過那小年輕手裏的鐵棍,一使勁將其
扭成了C型。
[嘩!]
小年輕們的表情精彩極了,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眼神裏的表情
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我將鐵棍扔到一邊,罵道:[老子是喪屍強,不是他瑪的刑南湖!]
[喪。。喪。。喪屍強?]帶頭的青年臉色鐵青一片,他身後的小弟
似乎商量過一般。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
青年害怕了。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使勁揉
搓著雙手。像個犯了錯事的小孩。
我看到他們這德行,也回想起當年我初混黑道時的情景,搖頭笑了
笑:[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罪,以後都給我小心點。]
我轉到車後麵,查看車身受傷情況,瑪的,整個安全杠都彎了,修
一下得花我多少錢啊。
[強。。強哥。這次,真。真的對不起。]青年繼續道歉。
我沒搭理他準備上車,忽然我耳邊傳來一陣風聲,我下意識的閃到
一邊。[鐺!]鋼刀與車身碰出星點火花,再一看,這幫小年輕臉上已經
全然見不到恐懼與幼稚,現在的他們就像是一群餓極了的野狼。
[他瑪的!老子不是刑南湖!]我雙手握拳死死盯著他們。
小年輕頭領嘿嘿冷笑著:[強哥,對不住了,我們雖然無怨無仇。
。但是,為了成名,今天必須幹掉你。]
這是一群為了出頭,不擇手段的小狼崽子。
這種是我聽多了,全國上下有不計其數的黑幫老大都是栽在他們手
裏的。
這幫初出茅廬的小子全身是膽,沒有任何顧及,一心隻想當老大。
如果是按照黑道規矩,想上位,就必須先從小弟幹起,沒有個五年、八
年的根本沒可能當上大哥。所以,他們就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直接幹
掉一個出名的大人物,讓這個出名的人物當他們的墊腳石。
我心裏明鏡一般,看著他們凶狠的目光,我骨子裏的血也沸騰了起
來,我冷笑連連:[小混蛋。。你們找錯人了,我雖然不是天門最能打得
人,但卻是天門最殘忍的。]
小年輕不願跟我廢話,直接砍過第二道,同時呼喊道:[兄弟們,
弄死他,弄死他以後咱們就是大哥!]
[上啊!]
[呼啦!]一群人擁了上來,見慣了大場麵的我也不禁有點頭皮發麻
,要是麵對一幫高手,我或許能來個一一擊破,可這幫小子砍人根本無
組織無紀律,沒法估算出他們下一步的動作,最可氣的是,我所在的空
間非常狹窄,無法施展拳腳。
[唉呦!]一聲慘叫,小年輕們一個錯手砍傷了自己的兄弟…
[瑪的。。盲拳打死老師傅?老子今天不會死在這兒吧?]我咬咬牙
,開始發狠了。
[砰砰砰砰!]四拳飛過,兩名小年輕癱倒在地麵上。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畜牲跳到車上,在我的後背砍了一刀,火辣辣的
。
[別動,警察!]五、六名便衣警察掏出手槍奇跡般出現了。
[有條子!快閃!跑啊!]
前後不到兩分鍾,那夥小年輕被抓了三個倒下兩個,其餘人做鳥獸
散去,連車都不要了。
嗯。。他們不害怕黑幫老大,卻害怕警察?也許黑社會就像是一盤
鬥獸棋,一物降一物?
[你誰啊?他們為什麽砍你?]便衣警察依然拿槍指著我。
[他瑪的!老子是天門喪屍強!]
[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強。。強哥。]
我怒道:[少他瑪攀交情。]我推開擋在我前麵的警察,對著那三個
小子一陣拳打腳踢,幾分鍾時間他們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發泄完畢,我整了整衣服,以命令一般的口吻說:[這五個小子先
關到你們局子裏,晚上我去提人。]
[強哥。。您。。您去哪?]
[我。。我他瑪受傷了,去醫院包紮!我草!]我已經出離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