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不要命的刀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不做任何防守姿態,在敵人拿著武器劈向你腦袋的同時揮刀砍斷他的胳膊。

我和蕭鳳心裏有數,從剛才那一幕來看,就算我們兩個聯手也沒有什麽勝算,與其被他一一擊破,還不如跟他拚了。

報著同樣的想法,我和蕭鳳已經攜手來到阿神麵前。

阿神似乎看穿了我們的心思,他笑著說“螻蟻,就算再如何掙紮也不可能將獅子擊敗,你們就認命吧。”

“喝!”阿神話音落地,我橫揮一刀,刀光閃過,阿神的人影出現在蕭鳳那一邊,我急呼“小心!”

蕭鳳的身手也是不弱,麵對強敵臉上不露一絲畏懼,很沉著地發動著進攻。

我們不要命,這並不代表阿神不要命。

阿神出刀的速度已經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唯一幸運的是,以我們的目力還能準確的把握他身體的動向,要是他的步伐再快那麽一點,這[不要命的刀法戰術]也許就要失敗了。

連人影都看不著,那還打個鬼?

每每阿神揮刀進攻,我們總是會敞開胸懷,用胸脯去擋他的刀,另外,我們手上的鋼刀,總是會毫不留情的砍向他的要害部位。

一到這個時候,阿神總是會帶著些許氣憤收刀防守,他也沒把握在砍死我們之後躲開懸在腦袋上即將揮落的刀。

就在我個蕭鳳為了這一戰術的成功竊喜的時候,阿神的忍耐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他跨出了戰圈,雙手高高舉起,吼道“殺了他們!”

[呼啦!]潮水一般的人群湧了過來,我大罵著向後退“你***,卑鄙!”

阿神臉色陰沉,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

第三次碰撞開始了。雙方人數的差距實在有點太大了,擁有鼠幫支持的青年幫精銳不下四百,而放眼看去,我們隻剩下不到一百名好手,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掛了彩地。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這邊有強如阿罪、福東來、猩猩這樣頭目級的打手,想在短時間內吃掉我們似乎也不太可能。

血花在人群中四濺。在抵擋對方猛烈攻擊的同時,我和蕭鳳被衝散了。

我拎著鋼刀砍翻兩名小弟,在人海中尋找蕭鳳的身影,不遠處,小播求已經再次與吸血鬼對上了,我能看的出。他的目標並不是吸血鬼,而是那個站在阿神身邊的錢鼠王。

阿罪幾人撲進人群,如入無人之境,暴力嚴所帶領的替天精銳也都使出了看家本領,還沒過十分鍾,地上已經躺了將近五十名青年幫小弟的屍體了。

“能影格!這場肯定能贏!”我滿身是血的站在場內享受著一種極限殺戮的快感,這鍾感覺比做*愛還要爽,看著敵人的鮮血四周飛舞,看著一個又一個敵人倒在我地刀下。我的神誌都快被殺戮所代替了。

“砰砰砰!”有人開槍。

戰鬥停止了,兩方人馬慢慢退回去,蕭鳳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這槍究竟是誰開的?所有人的帶著疑問尋找發聲點,梁超攜著數百名警察從我身後走出來。

“天門,青年幫。鼠幫的頭頭們聽好了,現在我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撤退,如果七點之前誰還敢在我麵前晃悠,那就別怪我不給麵子,把你們統統抓回去吃公家飯。”頓了頓。他看四周“別忘了,這裏是五洲城!你們隻屬於夜晚!打的不累麽?”他揪起我一名小弟的頭發,拍了拍他臉上的刀傷。小弟疼的慘叫連連。

“阿神,錢鼠王,還有喪屍強,你們們三個,給我聽好了!現在馬上帶著你們的小弟滾。”

我算是徹底鬆懈下來,搖搖晃晃地,幸好小播求扶住了我,不然我恐怕早就一跟頭摔倒在地上了。

眾黑幫老大無言,梁超開始打電話“喂,來二十輛黑箱車運屍體。”

“同和區三個幫會深夜火拚,嘿,幸好那些報社記者不在,不然這事鐵定轟動中央。”說完這話,他掏出槍,指著那些受了重傷的小弟,一槍一個將他們的生命徹底完結了。

“你***要幹什麽!”我怒吼著衝上前,他打死的人當中有我的心腹啊。

梁超推了我一把,說“我說過,象你們這種人,最還全部死光,來人呐,受了傷地,那些站不起來的,全部斃了,省地醫院還得空出床位照看這些垃圾。”

我咬著牙“老子不會放過你。”

梁超沒理我,走到阿神身邊,不知說了些什麽。

阿神微微一笑,衝著我叫道“喪屍強,替我轉告天門老大,那個叫夏天的家夥,上次沒殺了他,算他運氣好,他不可能永遠都躲過我的快刀,總有一天,天門會歸屬於我青年幫。”

我正準備反駁,夏天的聲音出現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麽?”夏天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身後站著密密麻麻無數張熟悉地麵孔,帶頭的有山丘、坤沙、子龍還有一兒歌身材不成比例的晉西虎米九,剩下地都是身材魁梧的打手,有好幾百號。

夏天走過來,扶起我,輕聲道“強子,幹的不錯,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我苦笑“天哥,你來的還真晚,戰鬥都結束了你才。。。”

夏天豎起手指“戰鬥現在才開始呢,去,扶強哥去一邊休息。”

一名小弟恭敬地來到我身邊,扶著我“強哥。”

“恩……”

“你是誰?”梁超並不認識夏天,帶著輕蔑的眼神。

夏天溫柔地笑起來“我,夏天,天門的新一任老大,斧頭宇是我父親。”

“你就是。。。夏公子!”梁超也被夏天的氣勢所折服說話不由得注意了起來。

什麽叫大哥?象夏天這樣的人才屬於真正的大哥,氣質,言談舉止,這些從小就開始培養的東西是我身上永遠也不會有的,但我並不覺的可恥,因為我盡力了。

握著蕭鳳的手,看她熟睡在我腿上,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