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拜師
“屠……屠爺，我知道錯了還不行？”我嘴上服軟，心裏卻在打著怪念頭：“這老頭橫看豎看也有七十歲了，竟然有這麽一手駭人聽聞的功夫，如果自己能學到他兩三層……”
屠爺哼哼兩聲，手一鬆，我回到了地麵。
屠爺走到一張小椅子上，悠閑地坐了下去，說：“算你識相，要不然今天就要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我默默不語，耷拉著腦袋坐在桌子上。
屠爺上看打量著我，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山大王在看自己剛搶上山的老婆。
“你體質還不錯，願不願意習武？”
“習武？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我毫不猶豫地站到屠爺麵前，雙手拱拳，作勢便要拜倒。
屠爺冷冷地說：“別以為那麽簡單，習武，最看中一個人的品行和德行。你嘛，身體素質不錯，可是最重要的這兩點，品和德卻是不合格的。”
我歎了口氣，直起腰來：“既然屠爺這麽說，我也不勉強您了。”說完，我慢吞吞回到椅子上。
屠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皺巴巴的皮都快擰到一塊兒去了。
“小子，你告訴我，習武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在打架和砍人的時候不受到傷害。”我想都沒想就說出口。我也時常幻想，如果我是那些武林高手能在槍林彈雨中來回穿梭，一道劍氣便能取千百人的腦袋……那生活將過的多麽美好啊。
屠爺搖搖頭：“要是每個習武之人都像你一樣跑出混黑社會，這世界不就全亂套了？”
我說：“那可不對，我是先混黑社會後習武，和先習武後混黑社會可是不一樣的。我從懂事兒開始就已經是黑幫的一份子了。這可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什麽不同！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如果作為一個俠者沒有廣闊的胸懷，如何將我派發揚光大？”
我小聲嘀咕到：“就算我用學到的功夫打架那也隻是針對一些‘壞人’而已……對付那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老實人我可沒興趣……”在我的印象裏阻擋我發財的就是壞人……
屠老一聽頓時大笑起來：“看來你領悟到了本門的精要！的確，隻是對方是惡人，你用功夫殺死了他，師傅不會怪你！但是對待良善可是萬萬使不得的。”
“徒弟受教。”我畢恭畢敬地向麵前這老頭鞠了一躬。
“哈哈，小子，別學我這老頭子，我最近在看紅樓夢，所以說話的口氣是有點怪怪的，你怎麽也開始文縐縐起來了！”
“哈哈……”一陣幹笑。
原來屠老從四歲開始習武，一直都在某個名山大川中潛修，等到大成出山之際自己已經是年過半百。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碰巧遇到唐功成被仇家追殺，要命的是當時唐功成懷裏竟然抱著一個女嬰。屠老一氣之下屠手幹掉了十七個手持武器的大漢，從那時開始，屠老便跟在了唐功成的身邊，唐功成也將其當成自己的生生父母看待，一直到唐曉敏懂事兒，屠老便收了這個女徒弟。
“難怪唐曉敏的功夫那麽好，原來都是師傅您教的啊。”我感慨萬分地說。
屠老說：“曉敏不行，畢竟是女孩，體質比不上你啊……”
這不是廢話麽？你以為唐曉敏是，是那個唐x紅啊？
“師傅，什麽時候可以教我習武？”我有點急了，早一天學到手，早一天雄霸南吳這可是我的夢想。
“你現在氣血很弱，修養幾天吧，什麽時候修養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我的手機號碼是……”
被屠老攆出那間小屋子，我摸了摸腦袋，發現自己並沒有發燒。
那件紫色襯衫陪上那條紫褲顯得鏡子裏的自己格外精神，沾了點水往頭發上一抹，頓時我容光煥發的出現在了唐功成的麵前。
“哈哈！夏宇兄弟，真沒想到你的底子這麽好？竟然都能下床走路了！能陪老哥喝幾杯麽？”唐功成心情大好地拉著我，來到一樓的客廳。客廳內還是有許多賓客的，我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隻是這個客廳多少有點大的離譜，足足有四十多個人在客廳內，竟然絲毫不顯得擁擠。
唐功成拉著我來到一張擺滿生猛海鮮的桌子上，坐了下去，周圍五個年輕人頓時恭敬地站起身來，點頭到：“老板。”
唐功成擺擺手：“坐坐坐，別客氣。”
“我來跟你介紹，這五個是我公司最能打的，分別是：易金，易木，易水，易火，易土。這位是黑盟青年區的老大，夏宇。”
我心裏正納悶著呢，唐功成輕拍著我的肩膀，說：“他們原名不是這樣的，隻不過為了省事兒，我就讓樓上的屠師傅替他們起了這個名字，哎哎，屠師傅，您來啦！”
屠爺正緩步走過來，那五易再度站起，極度恭敬地喊到：“師傅。”見他們站起來了，我也不能幹坐著吧？於是也起身，小聲喊了句：“師傅。”讓我在二十一世紀叫‘師傅’還真沒有叫‘老大’順口。
屠爺擺擺手，一副老佛爺的樣子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說：“功成啊，坐坐，你們幾個小的也坐吧。”
“屠師傅，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沒等唐功成說完，屠爺笑了起來：“我已經收夏宇為徒了。”
我乖巧地拱手到：“師傅。”
不僅是唐功成，就連對麵那五易也都瞪大了眼珠子，一副：“這怎麽可能！”的表情。
唐功成微微結巴到：“屠師傅，這……此話當真？”難道他最近也在看文言文？我不懷好意地在旁偷笑。
“什麽當真不當真的，我老屠收徒弟還用不著你這晚輩來管吧？”屠爺說話的口氣極其生硬，但是唐功成卻一絲火氣也沒有，賠笑到：“屠師傅說的對，您是老人家，愛怎麽做就怎麽做罷。”他轉過頭，看著我：“夏宇啊，原本我是想介紹屠師傅給你認識，讓他收你為徒，沒想到……卻是白忙一場啊……哈哈……哈哈……”
唐功成幹笑幾聲，端起桌上的酒杯灌進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