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次的教訓,文風再不敢大意,回到A市之後,立刻抽調總部的精幹人員,分別保護好了自己和天地盟骨幹的親屬及關係密切的人。雷堂殺退了烽火幫一次進攻之後,就再沒遭到攻擊。不過,其他三堂,仍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下。雖然暫時沒什麽危險,但是這麽下去,又豈能不憂心,萬一青幫又派人過來了,那天地盟的處境可就不妙了。文風想了想,決定去見一個人了,劉冰冰曾經跟他提過的一個人,也許能轉變這個局勢的一個人。雖然此行必定冒著巨大危險,弄不好,這一去就再回不來,但是,文風還是決定去一趟。
文風是一個人去的,因為他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得到那人的信任,這是第一步。冷血他們非要跟來,被文風嚴詞拒絕了。到了晚上,他打了一輛車,徑自往A市西部開去,過了有半個小時,車在一個娛樂城門前停下了。文風下了車,抬頭看去,這裏依然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和東麵的蕭條截然不同。
蛇行燈管環繞的大牌子,閃著耀眼的光芒,那幾個大字很醒目,赫然就是‘天港娛樂城’。文風走了進去,穿過喧囂的一樓舞廳,向樓上走去。在門口被幾個黑衣大漢攔住了,當中一人打量了他一下,問道:“幹什麽的?”
文風一笑,從衣服裏掏出一疊錢來,足有一萬塊,回道:“到這裏來,當然是玩了!”說著,從裏麵抽出十來張,扔了過去,“兄弟們拿著,一點茶錢!”
那個大漢接住,看到錢,眼睛都冒光了,忙不迭地說道:“呦,原來是兄弟你啊,剛才沒看出來,您快裏邊請,裏邊請!”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能使不認識的人變成熟人。
文風輕笑笑,邁步走了上去。裏麵早已人滿為患,人們亢奮地嚷嚷著。文風換了一萬塊錢的籌碼,四處看了看,便又來到玩二十一點的賭台前,等了一會兒,見玩的人輸光走了。他就趕緊坐下了。抬頭一看,湊巧的是,居然還是上次那個見證奇跡的荷官。見到他,文風不由地笑了笑。
那荷官眼睛低著,正在襝剛才輸光那人的籌碼。見有人坐下了,就淡淡地說道:“請下底!”
文風扔過去一個一百元的籌碼,荷官發過一張牌來,自己也發一張,問道:“先生,還要不要?”
文風掀開一看,是張黑桃5,莊稼是黑桃,便回道:“一千塊,再來一張!”
“好的!”荷官沒抬眼睛,臉上微笑著,但神情淡漠,又各自發了一張。掀開他自己的,第一張紅桃10,他示意不要了,問文風還要不要。
文風掀開自己的牌,是張紅桃5,便說道:“兩千塊,再來一張!”荷官又發了一張,文風一看,又是一張梅花5,他翻開,說道:“三千塊!再發!”荷官再發一張,文風直接翻開了,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居然是張方塊5。這樣,文風這邊也是二十點,和莊家一樣,但是他輸。
荷官以為他不要了,正要收籌碼時,卻聽文風說了句:“這牌好象還沒玩呢?四千塊,再來一張!”
這時,荷官終於忍不住,抬了抬眼睛,當看清文風的樣子,他頓時瞠目結舌了,手指著文風,顫顫地說道:“你,你,怎麽又是你?”
“嗬嗬,怎麽不行嗎?”文風看著他,微笑著回答。
那荷官足足呆了幾分鍾,旁邊的看客們等得不耐煩了,嚷嚷起來:“快發牌啊,你發什麽呆著。”一個人還上去碰了他一下。這時,他才醒過神來,深深地看了文風一眼,然後發出了一張牌。
“可以幫我掀開嗎?”文風看著他笑著說。
那荷官想了會兒,似乎下了很快決心似的。手伸出去,拿起那張牌,猛地一掀。“靠,真是A!”“草,我怎麽就沒這麽好的運氣!”旁邊的看客們倒先興奮起來了。
那荷官揉揉眼睛,看了好幾遍,眼神裏露出不置信的色彩。連續看了幾遍之後,那裏還是一個大大的A,於是,他再次驚呆了!
“如果,可以,請先賠我籌碼!”文風看他又呆住了,就微笑著說道。
那荷官好不容易星過神兒來,手顫顫地拿出五萬多塊錢的籌碼,賠給了文風。文風拿起來,笑著說道:“我運氣一向很好的,算了,照顧你一下,不再你這裏玩了,再玩下去,我怕你會崩潰的。哈哈!”文風笑著轉身離開了。
那個荷官望著他的背影,又楞了一會兒,也不管自己的賭台了,快步地向賭場裏麵走去。文風此時正好回過頭來,見狀,嘴角輕輕揚起了笑意。
文風到處看了下,最後在一個玩排九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賭台的場麵很火暴,外麵圍著人不少,但多是看客。因為賭場裏的排九不能同時上許多人的注,那樣,莊家會記不清的。所以他們一把的錢數設的也很大,5000的局,每一把至少要下500塊。文風看空擠了進去。
見荷官坐莊,底下三個人正玩的,旁邊還有為數不多的人下注。坐的有兩個中年人,看起來像爆發戶類型的,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占的天門,此時頭頂上,正輸的冒汗,他不住地擦著,不住地唉聲歎氣,他旁邊沒有一個人跟著下的,大概怕占了他的黴氣吧。其實莊家不是順,但是這青年,有點蠻幹,不懂地回旋,該押的時候不多押,不該壓的時候,就偏偏押,那樣能不輸嗎。
文風就是立在他身後的,觀察了一會兒,文風心裏也基本有了底了。“下注,下注!”莊家又砌好了一條牌。
文風剛才一直看著,估摸這一條,這個青年應該能贏兩把,就看他怎麽上錢了。果然,第一把這青年贏了,不過,他隻上了500塊,而他至少輸了有幾萬塊了。第二把,這青年見頭一把贏了,一發狠,就上了2000塊。文風看著搖了搖頭,結果那青年輸了。第三把,他見上一把輸了,就又上成500元了,結果贏了。這麽一來二去的,他不輸錢,才怪呢。就是再好的運氣,這麽搞下去,也會弄的臭起來。
看準了一把,文風決定上了,當莊家說完話後,文風直接往那青年麵前下了一萬塊。那青年明顯一楞,回頭看了看文風,自己卻還是小心翼翼地上了500,結果可想而知,文風贏了。文風就這麽看準機會,就押,不一會,就贏了五六萬,那個少年見狀,也興奮起來。開始跟著文風押,雖然那也有輸的時候,但總體是大贏。
那青年的本錢贏回來至少一半,回頭感激地看了文風一眼,站起身來,說道:“小兄弟,你坐下吧,你手風順,我站著占占你的光!”
文風也沒客氣,笑了笑,就坐了下來。他的手裏已經有十五六萬了,而莊家那裏至少有大五六十萬,賭場做莊,自然是長流水了,何況他手裏也多是賭客的錢。文風又慢慢地玩了幾把,天門的運氣漸漸被養了起來。天門克莊家,這話一點不假。莊家的運氣開始下降了。
“十萬!”文風看準了一條牌說道。
莊家發出來,翻開自己的是七點。那兩個中年人一個輸一個贏,文風著這邊也是七個點,但是牌麵大,天門贏。
“二十萬!”第二把,文風直接把贏的推了出去,那個青年也跟了三萬塊。
莊家開牌,九個點,這次,那兩個中年人都輸了。文風拿起兩張牌,輕輕搓開,先頭一張是兩點,小地。再看後一張,是八點。正好是地杠!十點,文風贏!
這時,文風的手裏已經有五六十萬了。莊家那邊也大概是這個數。“你那裏有多少,我下多少!”文風看了看,說道。
這句話說出口,旁邊的看客躁動了,莊家也忍不住看了看文風。像這種大廳裏的賭台,玩到二三十萬,已經不算了小了。玩到這麽大的,可就少見了。一般的賭客,贏個一二十萬,早就高興地走人了,沒有這樣對著幹的。即使有人這麽幹,即使贏了錢,也保證你回不了家,賭場是幹什麽,是專吃錢不吐錢的地方,二幾十萬,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所以,現在看到一個少年,居然有這樣的氣魄,不禁都詫異起來。
“發牌!”文風說道。
荷官看了他一眼,把牌發了出去。他自己先翻開,是天罡,不由地臉上一喜,12點加8點,比文風上次的還大一級。文風淡淡地看了一眼,也沒緊張,反正錢都是贏的,而他的目的現在想必已經達到了,所以也不在乎了。他拿起牌,隨手一翻。
“草!皇上!”“哎,出皇上了!”頓時就聽外圍的看客一陣大呼小叫。文風低下目光,淡淡地看去,果然是普通六點,加幺丁三點,正是排九裏最大的牌麵!
那荷官這次可楞了,看了看牌,又看看文風,十分不甘心地把自己麵前的籌碼給了文風。“靠。兄弟,你運氣也忒好了!”那青年興奮地說道。文風回頭淡淡地笑了笑,眼睛卻看向屋頂的小視頻頭,心想,人也該來啊。
他的念頭剛起,就見人群被分開,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美女荷官走了過來,她看著文風含笑說道:“先生,我們老板邀請您去貴賓間!”說著,禮貌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文風站起身來,整整衣服,向前走去,嘴角隨即揚出了一個瀟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