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因為第一次遇到女對手,又是這麽神秘的女對手,所以文風也暫時沒辦法找到突破的契機。對男人,可以莽幹,但對女人,尤其一無所知的女人,就要動動腦筋了,或許要有運氣才行。
因為還有一個月就到上半年的期末考試了,文風也加緊了學習。雖然人們都稱呼他為‘天才’,但他自己明白,那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好成績也是靠勤奮得來的。三分天才七分勤奮,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
這一陣兒,他也不回家了,住在孫偉宿舍,因為走了兩個人,所以有空。他對父母說了,這樣方便學習。當然,也能快速地知道學校發生的事情。
一中的男生宿舍樓在教學樓的後麵,東側,與教學樓之間隔著老師們的小宿舍樓,教學樓正後方中間有餐廳,圖書館,活動室及學校的辦公樓,最西麵才是女生宿舍,最後麵就是操場了。一中不算大,但也不小,格局挺規範的。文風住在了男生宿舍,每天去上課時都要經過老師們的宿舍樓,那是幢三層小樓,三層是男教師們住呢,一二層住著女教師們.這年頭兒,女老師就是多,男的多不願意做這行,師範和師大畢業的男學生,實在找不到別的工作,才服從分配,來教學。是啊,誰願意被拘束呢。
這一天的晚上十點多,文風上完晚自習,要回宿舍,孫偉他們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走上學校的小甬路,兩旁的樹被夜風吹得瑟瑟抖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天氣還真的有點冷,文風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著。他從教室出來的最晚,現在這路上沒什麽人,遠處的宿舍倒是燈火通明,遙遙地傳來嬉鬧聲。
突然,在他快要經過教師宿舍樓的時候,“你幹什麽?”傳來一個女人的喊聲,那聲音很急,很生氣。
文風一聽,感到有些熟悉,他找找聲音的來處,發現是從教師樓一樓最後一間屋子裏傳出來的,那屋子臨著小路,此刻還微開著窗戶,開著燈。透過未拉合的窗簾,可以看到兩個人拉在一起,似乎在爭執。隻見,一個女子的身體背對著窗戶,在慢慢地往後退,對麵那人看不清楚,好象他一步步逼近。
“你別胡來,你再靠近我就喊人了。”那女子接著大聲說道。
“你喊啊,你大聲喊,看有沒有人來。”對麵傳來一個男人猥褻的話聲。
文風靠近了幾步,細一聽,這不是教曆史的女老師的聲音嘛,那男的,也挺熟悉,他細想了想,一啪腦袋,暗道:“靠,這不是四眼王主任嘛,他在幹嗎,看樣子,是想欺負柳老師...”
這時,隻見裏麵王主任說完,猛得一撲,抱住了柳如雲,大嘴就要親她。柳如雲兩手揮動,費力地推打王主任的臉,身子也用力掙紮。可是王主任畢竟是男人,怎能任她掙開,也使勁地抱住她不撒手。柳如雲邊掙紮邊還大喊著。
這時候,樓裏還有不少屋裏開著燈著,一聽見喊聲卻紛紛熄滅了。文風一看,冷冷發笑,暗想:“世態炎涼,一幫軟弱怕事的人。現在的人性怎麽低劣到這種程度了?看來,隻有我出手了。”想完,他快步走向窗戶,把開著的窗完全打開,敏捷地一躍,蹬了下窗台,手一扶窗欞,身子一矮一側,就快速地鑽了進去。
屋裏的兩人正糾纏著,沒想到會有人跳進去。文風把王主任抱著柳如雲的手,攥住用力一擰。‘哎呀’王主任痛得叫出聲來,另外一隻雙手也鬆開了。文風把柳如雲一拉,拉到了自己身邊。
柳如雲這個時候,早急得淚眼朦朧了,死的心都有了。現在一見有人救了她,抬頭一看,卻發現是自己的學生,正對著她微笑,隻聽文風柔聲說道:“別怕,沒事了。”
她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出來,也不管是誰了,總之自己已經安全了。她一下子撲到文風懷裏,雙手扒住文風的肩頭,哭起來。
文風也沒推開她,任她在自己的身上哭泣。他抬眼看看對麵的人,此時王主任正惡狠狠地看著他,王主任也看清了他就是前幾天,剛通過自己轉來的學生。
隻聽王主任吼道:“媽的,小子,你不回宿舍,到這裏來做什麽?”王主任的臉有點猙獰,一點也沒有了為人師表的風範。被人破壞了好事,到手的鴨子飛了,當然會發怒了。
文風輕輕一笑,淡淡說道:“我正想回去,卻不想看到一個人渣正在做惡,我這人有個習慣,看到垃圾不清理,心裏會難受,晚上也會睡不著。”
王主任還沒聽完,就被氣地直跳腳,怒道:“你知道你再對誰說話嗎?小子,我開除你。”現在的一中校長年老,等退休呢,所以事情是教導主任說了算。
文風聽了,眼一挑,有些輕蔑的說:“開除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我進來容易,出去難。”
“你,你,你...”王主任指著他,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前幾天還對自己溫順的學生,今天卻完全變了樣。
這時,靠在文風身上的柳如雲,聽到他們的對話,直起了身子,看見自己把文風的衣服哭濕了一片,臉變得通紅。她用手輕輕一拉文風,低聲說:“你還要在這裏念書呢,別惹怒他。陪個理吧。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樣了,我明白會離開這裏。”
文風一聽,看看她,溫和地回道:“柳老師,你別當心我,我有分寸。再說,即使道歉,這種人也不會輕易地放過我的。還有你,你不用走,我今晚會把事情處理起來的。”
他們正說著,隻聽王主任一跺腳,恨恨地道:“小子,你等著,我明白就開除你,看你還狂不狂!”他一捂剛才被文風攥的那隻手,轉身就要走出去。
文風見他要走,身子一閃,擋住了他,臉上浮現出習慣性的笑意,慢慢地說:“你進來容易,出去可難。”
“什麽,還反了你了。”王主任一聽,更怒了,伸手就扇向文風。
文風一把攥住他的手,心想敢情還沒捏夠啊。以文風的力道對付道上的人都沒問題,何況區區一個老師。他沒留情,用力攥起來。
‘哎呀,哎呀’王主任疼得叫起來,‘你快放手,疼死我了!’
文風沒搭理他,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鬆開,隻見文風又‘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可憐的老王被扇了一個趔趄,碰住一張桌子,然後倒坐在地上。文風這一巴掌可不輕,直打的他嘴角溢出了血,右臉上一個醒目的五指印。
隻聽文風又冷冷的說道:“這巴掌是替柳老師打的,人渣!”
旁邊的柳如雲聽了,又一感動,看著文風,說道:“算了,文風,叫他走吧。”她也看出文風不是簡單的學習尖子了,就憑他敢打教導主任這點,而且看他的神色那麽篤定。
文風聽了,不再看地上呻吟的王主任,抬頭對柳如雲說:“老師,你有電話嗎?”
“有,有事嗎,我去拿給你。”柳如雲走到衣架處,從衣服裏掏出小靈通,遞給文風。
文風接過來,熟悉地按了幾個號碼,然後把機子貼近耳邊,過了有十秒,隻聽文風淡淡地說道:“立刻召集你的人,十分鍾之內到學校教師宿舍樓前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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