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呂成微露出一絲疑惑,又猛然想起,他點點頭,急急地回道:“是你,我想起來了。你和趙若寒同桌的那小子。靠,你居然敢派人綁我,浩哥知道了,饒不過你!”他一見文風,似乎忘了自己的處境,態度又囂張起來。
“草,你還囂張了!”陸一凡上去就是一腳。就聽呂成“啊!”一聲,疼著翻了個滾,“別打,別打我!”他疼得喊道。陸一凡這一腳正踢在他肚子上,很用力的一腳。文風沒有阻止,這樣的人就該叫他吃些苦頭。
呂成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他看著陸一凡,倒有些害怕,大概是知道陸一凡的手段。“老大,你繼續問吧。”陸一凡回頭對文風說道。
“老大?陸一凡叫他老大,看樣子還挺認真。”呂成心裏不禁泛起了疑惑,又細看看文風,及他不再普通的衣著,漸漸有些明白的狀況。
文風聽陸一凡說完,點點頭,欺近呂成說道:“你聽著,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回過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你。不過,你回答的要有絲毫不實之處,就別怪我的兄弟不客氣了!”陸一凡聽文風這麽說,對著呂成狠狠地瞪了幾眼。
呂成嚇得一激靈,趕緊回道:“風哥,你問吧,我知道我一定老實回答,不敢撒謊。”
“一凡,去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文風對陸一凡說道。
“風哥,解了繩子不保險,萬一他..”陸一凡多少有些顧忌。
“奧?”文風的眼神輕掃他一眼,說道:“咱們這麽多人,還能讓他跑了不成,除非他跳樓,你以為他敢嗎?”
“嗬嗬,他不敢,我去解開。”陸一凡聞言一笑,上去給呂成解開了繩子。
文風見他解開,呂成也慢慢站了起來,又說道:“去叫外外麵的兄弟給他拿點吃的,再拿杯水。”
“好。”陸一凡,走出房門,吩咐了聲。
“來,你坐吧。”文風指著床對對麵的沙發說道。
“不敢,風哥麵前,哪有我坐的地方呢?”呂成低頭回道,樣子有些討好。
一個兄弟很快拿進來水和蛋糕,放在茶幾上,“草,老大叫你坐,你就坐,哪來那麽多廢話!”陸一凡回過身子,喝了一句。
“是,是!我坐!”呂成看見陸一凡,著實有些怕,看樣子好象是吃過他的大虧。
呂成坐下,看著旁邊茶幾上的食物,忍不住咽了幾下口水,他又不敢吃,怯怯地望了下文風。文風見他樣子,一笑,平淡地說道:“吃吧,不夠還有。”
呂成聽他說完,快速的拿起桌子上的蛋糕吃起來,狼吞虎咽,水都顧不上了。文風見狀,嘴角浮上了一絲笑意,心想:“這樣的人,應該很好對付。”
等呂成吃完了,打個飽嗝兒。文風輕輕問道:“吃飽了嗎?”
“吃飽了,謝謝風哥。”呂成看文風挺隨和的樣子,也不再懼怕。
“那我開始問了!”文風說道。
“好,您問。”呂成知道自己仍然身處險境,也不敢大意。
文風走到床上坐下,看看低著頭的呂成,略一思量,開始問了:“呂成,你是哪裏人啊,父母都是做什麽的?”
呂成聞言一楞,有些意外,他回道:“哦,我是山西太原人,父親是管理煤炭係統的,母親是太原法院的幹部。”
“哦,好家勢,你父親那可是肥缺啊。”文風淡淡地說了句,轉頭看向陸一凡,眼神裏透出詢問。就見陸一凡點了點頭。
“呂成,你什麽時候來貴族學校的?”
“哦,前年。”
“那你什麽時候......”就聽文風問了一會無關緊要的問題,呂成的表情完全放鬆了下來。
文風一直觀察著他,見他神色鬆弛,又緩緩地問到:“你,什麽時候開始跟齊浩的?”
“上學後一個月。大家都知道的!”呂成也覺得奇怪,怎麽文風老問些沒用的事兒,這些都是別人知道的,既然那樣,又何必費勁把他綁來呢。
“你和齊浩關係怎麽樣?”文風接著問道。
就見呂成聞言臉上一陣兒得意,回答:“那當然沒說的了,我是最早跟浩哥的人之一,關係當然密切了。”
“哦,那既然是這樣,你應該知道他很多事情了。”文風說道。
“當然,浩哥是南方青幫的二公子,背景深的很,浩哥......”一聽文風說道這點,呂成的嘴像打開的閘門,滔滔不絕,目光裏露著無比崇高的景仰。
“好了。”文風打斷了他,說道:“想必他也有很多事情對你說吧?”
“是啊,浩哥很多事都對我說的,好多事情都是派我去的。”呂成回答,現在他一點都不緊張了。
“那最近他做著什麽事,聯係過什麽人?你可知道?”文風還是一種平和的語氣。
“我當然知道!”呂成得意地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麽,眼睛急看向文風,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問當然是有用了,你隻管回答就是了。”文風回道。
就見呂成一搖頭,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剛才是說順嘴了。”
“奧?”文風看著他,又問了一句:“這麽肯定,真的不知道?”
“恩,我不知道,浩哥的事怎麽會我們這些小弟說呢。”呂成和剛才完全變了樣子,一口否認。
“草,你變的挺快的,剛才還說知道呢,怎麽這麽一會兒就變了,是不是又想找打?”陸一凡聽得不耐煩了,對著呂成揮了揮拳頭。
“凡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知道我敢不說嗎?”呂成的眼神裏懼怕淡漠了許多,看著陸一凡說道。
陸一凡又要說話,文風對著他擺了擺手,製止了他,他隻有停住,眼睛狠狠地看向呂成。呂成不敢與他對視角,別過頭去。文風回頭又看向呂成,說道:“呂成,我這人是不是很和氣?”
“恩,是的,風哥人很好。”呂成低頭回道,樣子故作謙卑。
“哈哈!”文風笑了起來,笑聲落時卻陡然冰冷,他再次看向呂成,說道:“那就叫你看看我不和氣的時候吧!”說完,他扭頭看向陸一凡,說道:“帶幾個兄弟,把他拖到廁所裏,猛猛地打,衝著肚子打,不要打明處,給我把他今天吃的東西,再狠狠地打出來!”
“是!老大!”陸一帆早就忍不住了,聽了這句話,眉毛一揚,快速地開門,說道:“你,你,還有你,進來,給我把呂成拖進廁所,來個倒撥蔥。”倒拔蔥,顧名思義,就是把人倒著提起來,照文風的吩咐,再衝著肚子狠狠地打,這可是個殘忍的刑法。
果然,呂成聽了,臉色大變,他不置信地看向剛才還隨和的文風,卻見文風此時麵色陰冷,沒有表情。他看的心裏陡然一震。這時,就見外麵進來三個人,過來就拉他。呂成見來真的,心裏大駭,喊道:“風哥,別,別,我什麽都說。”文風卻沒理會,那三人連同陸一凡,一起把他拖進了廁所,任他怎麽掙紮,也脫不出。
“兄弟們,打!”就聽廁所裏陸一凡一聲命令,拳頭的擊打聲就密集地傳了出來,當然,也伴著呂成的痛呼聲。“媽的,自作自受,剛才好好回答問題不就的了嗎,打,給我狠狠地打!”陸一凡在裏麵還不住地嗬斥了。
“凡哥,風哥,饒了我吧,我什麽都說,真的說!”呂成哀求著。文風卻沒有說話,所以陸一凡也沒停,“你,出去,叫兩個兄弟換下,媽的,打的手還真累。”
“嘔,嘔!”就聽廁所裏一陣嘔吐聲,還有拳頭的擊打聲,“別打,別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呂成慘叫著。他吐的時候,腸胃收縮,當然承受不住這樣的擊打。
“好了,把他拉出來!”文風見打的差不多了,就喊道。
過了一會兒,就見陸一凡他們出來了,後麵有兩個少年架著呂成,就叫呂成臉變得慘白,嘴角還滴答著穢物,不住地呻吟著。那兩個少年,把他架到文風麵前,放在地上。
“呂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好了,你的機會可就這一次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隻問一遍了!”文風看著他,淡淡地說道。“哼哼哼!”呂成被打的夠戧,一時還說不出話來。
“草!風哥問你話呢,沒聽見嗎?”陸一凡上前又是一腳,這次他踢的很輕,怕踢壞了。呂成中了一腳,臉上神色一痛苦,但已經沒力氣叫喊了。
“一凡,住手!”文風說道,“呂成,你聽著,我問,你說不出來,就點頭,或搖頭。”這下,呂成微微點了下頭。
文風相信呂成已經不敢說謊了,就直接問道:“這幾天齊浩是不是接觸過日本人,殺手之類?”呂成聽完,又點點頭。
“是不是來對付我的?”文風問道。
“恩。”呂成恢複了些力氣,能開口了。
“那你知道這些日本人的來曆嗎?”
“不知道,這事兒齊浩沒對我們提。”呂成的聲音還是有些低迷。
“哦!”文風問到這裏站了起來,他轉身望向窗外,過了好一會,才回過身來,他看著呂成問道:“呂成,你知道天地盟嗎?”
“知道,那是A市閃電崛起的一個幫會,一夜之間平定鷹幫,占據A市的一半地盤。據說盟主是一統學生界的傳奇少年李文風,天地盟的基底也是一幫中學生。”說起這個來,呂成的眼睛裏居然神采閃動,聲音也高起來。不單是他,就連陸一凡,那三個少年也都露出向往的神色,他們看著文風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文風見他的狀況,已然肯定齊浩沒把自己的身份對他的手下說。呂成聽他問,搖了搖頭。
這時,文風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就聽他沉聲說道:“我就是李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