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指示燈停在十八層的字樣上,門開了,臉色平淡的文風,和一臉急色的張良走了進去,走廊裏很安靜,但裏麵的一個包廂裏傳來了喧嘩聲,那裏的門口還站著好幾名年輕的服務生,但臉上的神情都小心翼翼,眸子裏也流露著如剛才那報信兒的女服務生,一樣的緊張顏色。

文風和張良徑自走了過來,門口的服務生看到他們兩人,露出驚訝的神色。其中一人伸手攔了下,禮貌地問道:“先生,請問兩位有事情嗎?”

“哦,我們的朋友在裏麵!”文風平靜地回答,雖然由於隔音,聽不真切裏麵的聲音,但是文風已經確定就是這個包廂,寬大的雙扇門,188的門號,光看外麵,就氣派非凡。

那服務生聞言,疑惑地看了看文風,又看了看已經努力平靜下來的張良,直覺得眼前兩人衣著上雖然普通,但是隱隱地有一種自己說不出來的氣度,而且兩人年輕英俊,和裏麵的那些人自有一定的相同之處。不過,他仍然疑惑地問了句:“我,我怎麽沒見過兩位呢?”

“嗬嗬,你話很多!”文風悠然一笑,回道:“我們是從香港剛回來的,再說,我們這樣的人,是你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想見就能見到的嘛。我問你,剛才他們是不是帶著兩個漂亮的女孩進去了?”

“是,是!恩,於大少他們是帶著兩個女孩進去的。”那服務生被文風氣度所攝,趕緊低頭回道。

“於大少?”文風眼睛一眯,低念了一句,“走吧,張兄,咱們也該見見這幫無法無天的公子哥了!”

文風說完,一把推開那服務生,上去就擰開了門,他和張良昂然走了進去。屋裏的人都驚訝地回過來,隻見有男有女,十來個人,都很年輕,穿著也時尚,周身散發著浮誇之氣,但眉宇間也有種不凡氣度,那是與生俱來的。

正中央一人,隻見他的雙手,正舉著一杯酒,另外兩人正按著一個女孩,正在往她的嘴裏灌酒。那女孩正是彭思盈,隻見她正激烈地掙紮著,臉露不屈之色。而高珊被另兩個人製在一邊,臉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眸子裏流著淚,顯然已經六神無主。

“丫的,你們是誰,膽敢闖進這裏,知道不知道我們是誰?”靠外邊的一名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囂張地說道。

裏麵的那幾人見到這樣的情景,也停了下來。彭思盈看到文風,委屈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但她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愛人。

文風慢慢地走了過來,走到一臉囂張的那人旁邊,挨著那人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看到文風走來,略有些詫異,但是眸子裏釋放出了玩味的色彩,似乎很鎮定的樣子。文風走到桌子前,走到那人和年輕女孩中間,桌子上正好放著一個酒瓶。

文風把手放在瓶子上,輕輕地說道:“1982年的頂級法紅,常人難尋一瓶,好酒,好酒啊!”

“D,誰讓你說酒,小子,你是誰!”那年輕男子見文風不理他,登時大怒,上去一把就揪住了文風的衣服。

“對不起,我從來不和狗說話!!”文風轉頭看著他,眸子裏射出冷漠的色彩,而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右手陡然起來,伴著旁邊女孩來不及發出的驚呼,那瓶子已經重重的落在了年輕男子的頭上。

“啊,啊!!”鮮血和紅酒一起嘩嘩落下,那人立刻倒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痛呼不已。

這一下子,屋子裏頓時亂了起來,坐著幾個女孩嚇得叫了起來,幾個男的也是臉色大變,尤其灌彭思盈酒的那位。他個子不高,摸樣也算英俊,而眉宇間卻有種很重的驕狂之氣。

“張良!!”高珊一下子醒過神兒來,趁機掙脫了製住她的人,飛快地跑了過來。張良把她摟進懷裏,輕撫著她的頭發,柔聲說道:“沒事了,別怕,別怕!”

“D,你是誰?草,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傷我們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小子,你知道你打傷的是誰嗎?”正座上那男子終於開口了,一臉怒色。

文風聞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手裏的酒瓶嘴扔在地上,他突然低下身子,挨近那個漂亮女孩,那女孩嚇得一躲,眼睛也閃到了一旁。

“你是不是很怕?不過,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因為我從不傷害女人,那麽,傷害女人的那些人,又該怎麽辦,告訴我,看著你的朋友傷害別的女人,你是什麽感受?”文風輕輕刮了她的臉蛋一下,嘴角揚起了無比溫和的笑。

“我,沒有,沒有....”那女孩回望一眼,又畏懼地閃開了。她玩味的眼神早已消失了,這些人,一旦遇到真正的情況,立刻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麵。

“啪!!!”就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猛然響起,再看時,那女孩子已經滾落在地上,她的左臉高高腫脹了起來,嘴角流著血。她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畏懼地看著文風。

“草你D,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竟然打我們的人,給我上!打死這小子!”那男子顯然是這群人的核心,他見狀大怒,一揮手,桌子上的,還有站著的那七八個公子哥,立刻就站了起來,圍了過來,有兩個手裏還提著酒瓶。

文風淡淡地看著他們,又笑著看了看彭思盈,對她點了一下頭。然後,身形陡動,衝上最前麵的兩人,就衝了過去。接下來的結果可想而知,那八個人,一個挨一個被重重地砸倒在地,嘴角都流著血,有幾個胳膊已經耷拉下來,顯然已經脫臼了。

“你,你,到底是誰?”中間那人終於慌了,但依然強硬,“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告訴你,他們的父母至少是部級幹部?你不是不想活了?”

文風邁過地上的人,向他走了過去,神色平淡至極,但眸子裏的色彩卻如同寒冰一樣淡漠,“不管是什麽人,不管他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傷害了我的女人,也忒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