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成軍見勾起了文風的興趣,便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了劉承俊身上,就聽他笑著問道:“承俊,你加入大鍾會有十年了吧?”
“十二年零五個月!會長,怎麽了?”劉承俊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見問到自己,所以,也覺得有些奇怪。
“哦,十二年了,你也三十多歲了,想我初見你時候,你大概還如李先生這般年紀吧,人生又有幾個十二年呢,你在大鍾會已經度過了自己最美好的時光。但是,在這十二年裏,由於一些特定的原因,你的職位一直不高,你有沒有怨過我?”樸成軍感歎地問道。
劉承俊立刻搖了搖頭,回道:“會長,怎麽會呢。我的命是您救的,如果不是您,我現在早就死了,更談不上吃香的,喝辣的了。”
“恩,我知道,承俊啊,是個辦事情有能力,論交情講道義的人,這點無庸質疑。現在大鍾會已經完了,說句實話,大概也是它時限到了吧,人有時限,也許幫會也有。大鍾會艱難過,輝煌過,這就足夠了!一個幫派的滅亡,大概是為了迎接一個新王者的崛起吧!”樸成軍聲音漸漸地高起來,“天地盟也許就是那一個強者,它不但是中國的強者,也即將是亞洲的強者,這點隻是時間問題。所以,承俊,我替你做出了一個決定,希望你能夠答應下來。”
“什麽決定,您說吧?”劉承俊心有所感,但仍然問道。
“我決定由你率領大鍾會剩下的幫眾們,一起加入天地盟,那裏會是一個新的天地,也會有利於你的發展的!”樸成軍平靜地說了出來。
盡管已經預料到了這個事情,文風在聽尹天照小聲翻譯後,還是有些吃驚,劉承俊聽完,有些默然,沒有回話,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吧。
樸成軍看看眾人,最後落在文風身上,問道:”不知道李先生對我這個決定,是否同意?當然,首先要您同意才行。”
“樸先生,大鍾會可是您的心血,可以把它重新扶持起來的。”文風表情懇切,並沒有一點做作。
樸成軍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倒下去了,骨架都沒有了,是難以支撐了。再說,大鍾會也不算是滅亡,而是並入天地盟,有這樣一股新鮮的血液,天地盟會煥發新生的。”
文風心裏是願意的,但是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才好。樸成軍笑了笑,對他們兩人說道:“李先生,還有承俊,給個話吧,這可是我最後的建議了,下午的時候,我可就要離開韓國了!”
“好吧,我同意!”文風聞言,便直接回道。
“哈哈,這才叫爽快嗎,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痛痛快快,承俊,當斷則斷,不要顧左顧右,我知道你心裏也有些遠大的目標,而李先生,是可以讓你騰飛上天的。”樸成軍幹淨利落地說道。
劉承俊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文風,就見他的眸子裏閃過一道果決,他站起來回道:“會長!李先生,我同意!”
“很好!”樸成軍麵色笑容,流露出真誠的表情。
“承俊,歡迎你和你的兄弟們加入天地盟,以後不要叫我李先生,叫我文風,或者風哥都行。這樣吧,我決定在韓國增設一個大堂口,名字就叫做大鍾堂吧,堂主就由你來做,你看如何?”文風伸出手,和劉承俊握到了一起。
“風哥,那太好了,大鍾堂,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不過,堂主一職事關重大,請您還是考慮一下,我的能力恐怕不夠。”劉承俊是個實在人,但有時避免不了有些這樣那樣的顧忌。
文風笑了笑,回道:“承俊,你的能力我看在眼裏,不必謙虛。我任人絕不惟親,也不會看誰的麵子。我叫你做這個位置,就是因為你的能力,還有人品。大鍾堂以後就負責韓國的全麵事物,雖然現在還言之過早,但是也該早些規劃一下。我畢竟不能久在這裏,等拿下飛雲幫以後,我會離開!”
“風哥,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做好!”劉承俊不是扭捏的人,很爽快地答應了。
文風拍拍他的肩膀,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尹天照身上,想了想,他說道:“天照,你想不想留在韓國,還是跟我回中國,或者香港?”
“全憑風哥安排!”尹天照站起來回答。
文風點點頭,又考慮了一下,才說道:“這樣吧,韓國這邊缺人,天地盟調過來的人,去全數留下,另外,我會撥錢過來,加大人員的招收,但是寧缺毋濫!至於天照嘛,就暫時做承俊的副手吧,畢竟你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有承俊帶帶你,我也放心,以後,有機會,我會把你調往香港等地。”
“恩,我知道了風哥,我一定好好向承俊兄學習!”尹天照正色地說完,轉身麵向了劉承俊,親切地說道:“承俊兄,希望咱們合作愉快,以後有事情,你還要多指點我。對於道上的事情,我以前不太熟悉!”
“天照客氣了,咱們互相學習,互相學習!”劉承俊客氣地回道。
“哈哈,好了,皆大歡喜!李先生,你們聊,我去休息一會兒,對了,你們也早點睡會吧,不然,今天晚上恐怕不會太消停!”樸成軍說完,走出了房間。
“好!”文風站起身,看著他走了出去,然後來到窗前,看著已經破曉的黎明,他卻沒有絲毫的困意,“的確,今天晚上將不會太平,承俊,你這裏隻要能堅持兩夜,天地盟的人馬,就會全部開來,到那時候,就該輪到他飛雲幫挨打了!”
“是,風哥,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會親自帶人上去。時間不早了,您去休息一會吧,都一晚上沒睡了。”劉承俊關切地說道。
“恩,好吧,你和天照也趕緊去睡會,不然下午就要安排事情了。”文風本想自己搖搖頭,但是看到劉承俊和尹天照略有些疲倦的表情,他悄悄改了口。
等兩人走出去後,文風依然立在窗前,遠遠地向外眺望,慢慢地,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