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俊大急,臉色巨變,這時候電梯已經開了,他一拉文風,急切地說道:“李先生,快走,公子,快進來,靠,真他D!”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眼看就要脫離險地,誰知道會出這樣的岔子,己方隻有這麽點人,

“李文風?”木村帶著人已經停在了三米外,他不動,他的手下自然也不敢動,隻見他麵色陰沉,靜靜地打量著文風,絲毫沒有去看一臉慌亂的劉承俊,“果然是他,剛才我就覺得他有些眼熟,上次隻在山本先生的莊園,遠遠地看過他一眼,現在細看起來,竟然真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奇怪...”

木村想著想著,又看向劉承俊,雖然劉承俊已經極力在掩飾,但是眸子裏的急色,仍然退卻不了,他又看向一臉無辜又疑惑的樸智星,這麽來回幾次,就見他的嘴角慢慢地揚起了一絲冷笑,以他的頭腦,當然不難想出其中的端倪兒。

劉承俊見木村冷笑,當下更為著急,也不再掩飾,用力一拉文風和樸智星,大聲說道:“李先生,已經瞞不過去了,木村已經都看出來了,快快,咱們快走!!”受他的情緒感染,跟著他的黑衣青年們,也開始戒備起來。

“承俊,別慌,別慌!”文風按住了他的胳膊,不容回拒地說道。劉承俊疑惑地看著文風,文風笑了笑,又走出電梯,輕聲說道:“坐電梯下樓,恐怕下麵的大廳裏,現在已經有幾百個人,幾百把刀在等著咱們。”

“李先生,那,這...”劉承俊剛才是因為慌亂,才大失方寸,聽了文風的話,稍微一想,當然明白那意思。不過,在眼看就要勝利救出公子,又被突然破壞的情勢下,他也陷入了迷亂,頭腦失去了清晰。

“承俊,不要著急,叫人保護好樸公子!”文風說完,已經麵朝向了木村,“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辦到危機的時刻,咱們要做的就是沉定,然後,尋找機會!!!”

“承俊兄,你今天給我帶來的驚喜可不小啊!哼哼,沒想到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如果不是樸公子的提醒,還差點就讓你蒙混過關呢。告訴我,小井先生現在在什麽地方?”木村陰沉著臉問道,他很快已經意識到小井可能出了問題。

“他..他...”劉承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看來樸智星對造成的衝擊很大,畢竟是破壞了他的詳細計劃,而且是相當穩妥的計劃,如果心裏不亂,那是假的。

“木村先生,是吧。據我所知,很多日本山口組的幹部,都會說中文的。不知道,現在作為山口組駐外高層的你,又會不會說呢。在外麵辦事的人,應該是有一定長處的吧。”文風對劉承俊打了眼色,便朝對麵說道。

“我,我當然會說!”果然,木村立刻回了話,盡管說的不流利,很生硬,但能夠聽清楚。

“好,那就好,總算能有了交流的人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小井,現在在哪裏?”文風淡淡地回問道。

“不錯,今天你們是走不了了,快告訴我,小井先生在什麽地方,是不是在你們手上?”木村配合地問著,說完,他對身邊的一人低語道:“趕緊給小井先生撥打電話,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如果打不通,立刻給他的貼身保鏢打!”

“黑!我知道了,立刻去!”那個青年顯然也是個日本人,不然就是個韓國沒骨氣的奴才。

“小井當然是在我們手上,木村先生,不必叫你的手下,去撥打電話的,不出意外的話,他撥出去的電話,不會有人接聽的!”文風看到木村吩咐自己的手下,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

“什麽意思?”木村製止了自己剛要走的手下,陰沉著臉看著文風,“說,你們到底把小井先生怎麽樣了,難道???”

“嗬嗬!”文風悠然一笑,看了看他回道:“如果是那樣,不正如你所願嘛。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死,我們隻是把他留在了一個地方而已,至於他的那些手下,就沒那麽幸運了,因為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看管他們,所以,隻好請他們去了一個地方!”

“八噶!!姓李的,你殺了他們!!”木村臉泛怒意,愈發陰沉了。

“一些沒用的人,當然不必在浪費糧食了。”文風不急不慌,麵色不變,冷血靜靜地站在他身後,表情也是一成不變,但眸子裏已經有了警惕的感覺。

在他們兩人的影響下,劉承俊也漸漸地恢複了平靜,唯一惶恐不安的就隻有樸智星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下大患,仍然疑惑地聽著看著,還想張張嘴說話,但是被劉承俊附耳一番話,說得臉色急變起來。

樸智星的眸子裏,不由地流露出自責,想要說話,但又被劉承俊阻止了,他隻好愧疚地看著場中的局麵。他雖然有些癡,但還是那句話,絕對不傻,到了這個時候,又聽了那番話,他如何還能不明白?

“你!!”木村暴怒,急欲發作,但他終究是忍住了,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就聽他問道:“姓李的,去年你曾經做為山本先生的客人,受邀去了東京。而且據我所知,山本先生也有意將他的義女鬆島小姐,交托給你。山本先生對你友好,而你,卻是為什麽要來韓國,又為什麽幫助樸成軍?

仁川和水原的上萬人馬,想必就是天地盟的人員吧。我和小井先生做過無數次的猜測,真沒想到,會是你的人???難道,你不怕被我們山本先生知道嗎,你這麽做,對得起朋友嗎?”木村顯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應該知道的不是那麽詳細,畢竟他還不算是山口組的核心高層。

文風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回道:“不錯,我是去過東京,和你們山本先生也相談甚歡,但是呈如你說,是朋友。那麽我和樸會長,也是老朋友了。難道我的朋友去香港求我幫忙,我能夠不答應嗎,又如你說,我來這裏,是針對的崔誌勇,而不是飛雲幫幕後的山口組。

可以這麽說,如果有一天,你們山口組被人滅掉,山本先生到香港求助於我,我也會,收留他的。看在朋友的份兒,我會給他一口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