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文風還在被窩裏甜睡,就被一陣兒緊促的手機鈴聲驚醒,他揉揉眼睛,拿過手機一看,是柳如雲的小靈通號,心想難道出什麽事了。於是,他趕緊按了接聽鍵,急切地問道:“如雲姐,你出什麽事了,你在哪裏?”那邊卻撲哧一下笑了,就聽柳如雲說道:“傻瓜,我能出什麽事情啊。”
“那你怎麽這麽早打電話?”文風又問道。
“哦,都快一個月不見你了,想你了行不行,也不知道給我打聲電話。”柳如雲的話音裏有些明顯的幽怨感,文風聽了,無奈地笑了笑。
“沒有,我是怕你有事情,要回家什麽的,所以沒打攪你了。”文風解釋道。
“好了,算你有理由了,恩,我確實回了次家,不過,已經回來好幾天了,正呆在學校裏呢。”柳如雲說道。
“如雲姐,這麽早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文風接著問,這麽早打電話,他總覺得柳如雲有什麽事情似的。
“沒有了,隻是想看看你中午有沒有時間?”柳如雲說話的語氣微微有些特別。
“有,姐姐,中午我請你客吧?”文風想了想,回答。
“嗬嗬,不用,姐姐一會兒就去準備,就在學校裏吧,我宿舍裏,我親自做。”柳如雲笑著說。
“哦,那好吧,需要我買什麽東西去嗎?”文風答應著,又問。
“讓我想想,這樣,我這裏澱粉了,你買一點就行。別的沒了”柳如雲說道。
“好,那中午見了!”文風掛斷了手機,想著柳如雲說話時的語氣,覺得微微有些反常,卻又想不出會有什麽事情,“唉,不想了,反正轉去貴族學校的事情,也該告訴她了。”
時間過的很快,文風告訴他媽要出去吃飯,他媽還以為要和劉冰冰一起去呢,又問了老半天話,還非要給他兩百塊錢。文風沒辦法,隻好接過。他去食品店買了澱粉,想想覺得應該給柳如雲買件禮物,就走進了一家禮品店,但看了看不滿意,買本書吧,又太廉價,後來想了想,決定去家金店。前幾天陳賀陽給了他一張牡丹卡,裏麵有三十萬,他不拿,說是兄弟們的血汗錢。後來在張良的勸說下,才裝上了,張良的說詞是可以應付突發狀況,而且,一幫之主,身上豈能沒錢。
文風在金店裏看了老半天,不知道買什麽好,戒指吧,有特殊意義,耳環吧,柳如雲從沒戴過,項鏈吧,他又覺得唐突。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問了問買金飾的小姐,那位小姐聽他把情況一說,就建議他買一個金佛,是開過光的,純二十四金。後來文風選了選,挑中個喜氣洋洋的彌勒佛,不重不輕,戴著正合適,花了二千塊錢,其中含開光費。
文風到一中的時候,門衛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學校臨近開學,已經有教職工提前安排各項事務了。文風看著熟悉的大樓,熟悉的草木,心裏暗歎,自己才剛熟悉這裏,就又要離開了,不得不離開。每次他要轉一次學,麵對上一個學校,都免不了有些傷感,他合何嚐不喜歡平淡安靜,但是現實不允許。
文風走進教師宿舍樓的時候,感覺很安靜,這裏除了一些外地的老師提前到來以外,本市的都是開學前天才來。他往柳如雲的宿舍走進,那裏正傳來一陣兒剁菜的聲音。文風笑笑,心想,有口福了。他走到門前,禮貌地敲了兩下,門一子被推開,閃現出柳如雲美麗的臉龐,就聽她說道:“怎麽,跟姐姐還客氣啊,快近來吧。”說著,把文風手裏的澱粉接了過去,金佛文風裝在衣兜裏,準備適當的時候再拿出來。
柳如雲穿著隨意,一件黃白色的高領白衣,頭發披在其上,閃著光澤,牛仔褲,腰環櫥衣。她穿這樣的打扮很少見。文風正在看,就聽柳如雲說道:“怎麽了,沒見過我穿成這麽吧,其實在家裏的時候,我經常這樣的。”她把宿舍稱呼為家。柳如雲不是A市的,是山東那邊的,因為考上這邊的大學,畢業後分配在這裏,所以,就留了下來。
“如雲姐,這現在的樣子也很漂亮!”文風由心讚語。
“嗬嗬,是嗎,不像個家庭主婦嗎?”柳如雲笑著說。
“家庭主婦,像你這麽漂亮的,可不多。”文風回答。
“是嗎,那我一輩子這樣,給你做飯,你喜歡不喜歡?”柳如雲突然扭頭,目光直辣辣地望著文風。
文風一楞,把頭轉向了別處,歎了一聲:“隻怕今生無緣了。”
柳如雲轉回頭,繼續做菜,屋裏的空氣明顯凝結,有些黯然。過了一會兒,柳如雲把菜吵出來了,擺上桌子,六個菜,三葷三素,搭配有秩,顏色相融。她有開了一瓶白酒,道光二五。
文風見狀有些詫異,說道:“姐姐,怎麽喝這個,還是喝紅酒吧,若是沒有,我就出去買。”
“不,就喝白酒吧,一是補慶祝你去年期末考年級第一,二是紀念你我的相識,三是為了那晚你講的故事,四,我一會有些話要對你講。”柳如雲表情很專注,說了幾條理由。
見她這麽說,文風也不好拒絕,隻是心裏更詫異。柳如雲倒上兩小杯酒,坐到文風對麵,舉起小杯子,說道:“來,姐姐先為你慶祝去年考第一的事兒,算是補的。”文風舉起來,和她碰了一下,準備輕喝一口,卻見柳如雲一飲而盡,臉上頓時浮現紅暈。文風也隻好喝了。
“第二杯,紀念我們的相識!”說完,沒等文風和她碰,就又幹了。
“姐姐,你怎麽了?”文風舉著杯子,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啊,今天高興,能和你在一起是最開心的事情了。”柳如雲兩杯酒下肚,心裏話也說了出來。“快喝啊!”文風隻好又喝了。
“第三杯..”她正要說,突然看見文風的樣子,“好了咱們喝慢點,你嚐嚐我的手藝。”
文風聽她這麽說,頓覺送了口氣,拿起筷子吃了幾口,不由地舉起了大拇指,稱讚起來:“姐姐的家常菜做得比飯店裏都好,香而不膩,咽下之後,嘴有餘味。姐姐,你跟誰學的?”
“哦,你高捧姐姐了,不過,隻要你愛吃就行。做菜嗎,當然是跟媽媽學的了。”柳如雲回答,但說到自己母親的時候,神色有些凝住了片刻。
“來,第三杯,三國故事!”柳如雲一直沒吃,看著文風,等文風吃了一些後,她又舉起了杯子,文風無奈,也隻好舉起。
“姐姐,你要對我說什麽事情啊?”文風喝了酒問道。
“哦,也沒什麽了,先吃菜吧,先喝酒。”柳如雲微微有些酒意了。
她不說,文風也沒辦法強叫她說,隻能想辦法不叫她再喝酒,不過,怎麽勸也勸不住,隻好任由她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文風也微泛酒意,因為有幾次,柳如雲要喝時都是他搶過來,一口喝掉的。這時候,他們已經開了兩瓶。柳如雲站起身,又要去拿旁邊桌上的酒,文風攔住了,柳如雲一甩手,對他說道:”最後一杯了,行嗎?”文風點點頭,他卻沒注意到柳如雲說這句話時的眼神很清醒,很清澈。
文風重新坐下,柳如雲背對著他倒酒,這次倒的時間稍稍長些,文風也沒奇怪,以為柳如雲喝的不少,手腳慢些。過了一會兒,柳如雲把兩杯酒喝了回來,遞給文風,說道:“這就算那第四杯酒吧,文風,喝了,咱們說會兒話吧。”
“好,姐姐!”兩人說完,就喝了下去。
柳如雲沒坐回椅子,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床上,臉上嫣紅如玉,神態慵懶,迷人至迷。她的年紀畢竟比劉冰冰她們大些,現在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韻味,看得文風一陣呆滯。突然覺得小腹有一團火突然燃起,不能自製的燃燒起來,直往腦海衝擊,如熱潮一般。
此時,卻見柳如雲站起了身,走到窗前,把窗簾慢慢的拉上了。“姐姐,我好象醉了,我要走了。”文風強自站起,步伐卻艱難。
柳如雲走了過來,拉住他,說道:“你沒醉,姐姐也沒醉,和姐姐說會話吧。”說著,拉著文風往床上走去,文風不能自製,隨著她坐倒在床上。柳如雲一下子撲在他懷裏,哭了起來,文風見她哭,略清醒了些,問道:“姐姐,你怎麽了,誰欺負你。”
“沒有,傻瓜,隻有你這笨人才老欺負人!”柳如雲抬起頭,趴在他胸口,看著他的眼睛說。
“我沒有啊。”文風想推開她,手碰在柳如雲卻如觸火一般,剛才熱力又燃燒起來,他的眼睛一陣迷茫,即而又是狂野的渴望,慢慢炙熱......
“傻瓜,你是沒欺負姐姐,可是你知道嗎,姐姐是多麽期望被你欺負。姐姐知道你心裏有痛,需要時間來撫平,但姐姐沒時間等了,明天我就要走了。這一走,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姐姐不想留下遺憾,所以姐姐會讓身上留下你的印記,留在心裏,留一輩子!”說著,柳如雲開始輕卸雲杉,那舉動看在此刻的文風眼裏,無異於引火自焚,此時的文風尚有一絲清醒,但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很快,理智被完全淹沒。他低吼了一聲,猛地把柳如雲撲到在床上......
窗外,陽光浮現了,屋裏,窗簾的抖動卻證明著暴風驟雨的進行,也許,隻有這樣的洗禮,才算是最深刻的印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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