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可是你說的!”紮果舉起槍的時候,看見周圍的情況,還稍稍有些顧忌,但看到徐玉鳳擋在文風身前,又聽見文風平淡的話語,心裏的怒火便狂熱地燃燒起來。
眼看著,紮果的手指就要勾下,眾人大驚,但已經來不及阻止。也就在這時,一道迅疾的亮光,劃過一道平行的直線,猛地插在了紮果握槍的右手上。
就聽紮果,“啊”大叫一聲,手裏的槍落下地上,他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疼得直蹦達,可惜清晰地看到他的右手背上露出一個小小的刀柄,而他的手心,則出現了一個閃耀著光芒的刀尖兒。血順著刀不住地流淌著,在陽光裏,顯得格外刺目。
“少爺!少爺!”紮果身後的兩名青年,見此情景,再顧不得警惕周圍的人,趕緊湧過來,扶住了紮果。
“快,快,給我撥下來!”紮果疼痛難忍,臉上的肌肉疼得扭曲到了一塊兒。
那兩名青年相望一眼,其中一個點點頭,回道:“少爺,那您忍忍痛,撥下來之後,我們給您包上!”
“D,羅嗦什麽,想疼死老子!!”紮果惡狠狠地罵道,十指連心,何況是整支手被貫穿。
看到這樣的情形,金將軍等人放下心來,但是他們和賓客們一樣都驚詫了。徐玉鳳在紮果要開槍的一刻,已經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她閉上了眼睛。再聽到那聲慘叫的同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摟住了她,感到著那熟悉的動作,她睜開了眸子,淚水卻奪眶而出,激動地說道:“文風,嚇死我了。你沒事吧,沒事吧!”說著,她上下看著文風的身上。
文風笑了笑,回道:“傻女人,以後不許在擋住我前麵,如果,你真有什麽事情,那我會愧疚一生的。我已經覺得很對不起蘭兒了,所以,我不能再叫你們其中一人,受到傷害。還有,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暗處還有兩個高手呢。”
“無情,鐵手!”徐玉鳳醒悟過來,她轉身看看捂著手的紮果,又看看已經掉到地上的小飛鏢,然後驚訝地問道:“那是無情的刀嗎?”
“當然了!”文風笑著把她摟進懷裏,心裏湧起濃濃的柔情。
就在這時候,紮果的手已經被手下包上,他忍著痛,抬頭望望四周,大聲喝道:“D,是誰暗算老子,有種就出來!草,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姓李的,你埋伏了人?”他的目光落在了文風身上。
“埋伏?這裏本來就是我們的地方,何談埋伏一說。你要開槍了,我當然不能束以待斃!紮果,這裏不是你鬧事的地方,趕緊滾!今天是喜事,我不想讓大家看到不開心的場麵,我們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也不想看到一個掃興的人留在這裏。我的耐心很有限,帶著你的手下滾吧!”文風本來笑著的麵容,也淡漠下來。
“草!D,叫我滾!你們兩個給我幹掉他!”紮果表情依然狂妄。他的兩名手下,聽了他的話,很利落地舉起了槍,似乎根本認不清形勢。
文風看著他們,淡淡地說了句:“殺無赦!”
話音剛起的時候,就見兩道和剛才如出一轍的亮光,筆直地射了出來,那兩人想要躲。卻早已來不及,這兩把小小的飛刀正中在他們的咽喉之上,鮮血立現,這兩個人連喊都沒不出聲來,倒在地上,抽搐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啊!啊!”這下子,小廣場上可沸騰了,那些穿著時尚的女人們,嚇得玉容驚變,頭紮進自己男人懷裏,連聲尖叫起來。在場的男士們多是道上的,平常殺個人那是司空見慣。但此時,眼睛裏也流露出了駭然,他們的目光直射向那兩把小刀子上,盡管那兩把小刀已經停住了晃動,但似乎散發著攝人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居然殺了他們!!”紮果看看自己的兩名手下,眼神裏也驚恐起來,他顫顫地指著文風說起來,“究竟是誰?是誰?姓李的,那個人在哪裏?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紮果眼睛往四周來回掃,聲音裏充滿著恐慌,腳步也亂起來。
“出來吧!”文風淡淡地說道。話音落下,隻見禮台的後方,也就是進到廣場的大門處,兩個身穿中山裝的青年,閃過門前的仆人們,慢慢地走了過來。無情在左,鐵手在右。他們兩個,走到文風身後,停了下來,沒有去看任何人,臉色平靜。
“是你們,是你們?”紮果伸手指著,精神有些混亂,“D,我要殺了你們!”他去地上拿槍,卻見一隻腳輕輕地踩在了槍上麵,抬頭看去,是一張淡漠的帥氣的臉。
“紮果,你清醒些!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地別動!”文風冷冷地說道。
“草,你,你敢動我,隻要你敢動,我們紮家的大軍馬上就到,滅了你,滅了你!”看來紮果被那三把小刀震懾了心神,分寸已經大亂。
“來人,把那兩個人抬下去。也把紮公子帶走,送回他們那裏!”金將軍搖了搖頭,吩咐道。
金炳南聞言,一揮手,立刻有幾個青年湧上來,四個人抬頭那兩名紮果的手下,另兩個來拽紮果。紮果手一甩,罵道:“滾開,別碰我!”
“紮公子,乖乖地跟他們走吧,我想,你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達不到了。何必自討沒趣呢,還有,不要以為將軍他們顧忌麵子,不動你。但是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再留下來,說不定會觸怒我的。那時候,沒有什麽人可以阻止我,不管是你紮果,還是齊揚。隻要惹了我,我照樣叫你們付出百倍代價。還有,看你和齊揚很熟悉,請替我轉告他一聲,昆明郊外的事情,我會牢牢地記在心裏,而且,我很願意再見到他!那時,我會好好招待他的。”文風淡淡地說著。
“姓李的,你別得意!”紮果的神色漸漸地平靜下來,臉上重新浮現了陰狠的神色,“總有一天,我會報今天的一劍之仇的!玉鳳是我的,我會把她奪回來的!還有,你說的對,我和齊公子的確熟悉,這熟悉也是緣分,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你,你的話我會轉告,但是,想必,齊公子也很想見到你,他或許已經再次為你準備下了盛大的宴會!哈哈哈哈!”說完,紮果狂妄地笑了起來,向外走去。
“紮少爺,請留步!”這時,金將軍突然開口了。
紮果回過身來,有些詫異。就見金將軍站起身,接著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會當做沒發生。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還有,回去告訴紮布,雖然他今天沒來參加宴會,但是我希望他明白,現實就是現實,如果妄想去改變,那樣會付出慘重代價的。還有,有的人總想做一些自不量力和違背民意的事情,我想,那樣的人去失敗,甚至會丟掉性命!”
“好,哼,我記住了,金伯父,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今天的話我也記住了。我回去之後,會原原本本對我的父親講述一遍的!”紮果右手上的血已經浸透了包紮的布,不住地滴答著,他的身上很狼狽,但眼神陰冷如舊。
“紮果,不用了,我已經聽到了!”就在這時,大廳門口一人遠遠地說道。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穿戎裝的中年人,慢慢地走了過來,麵色粗狂,張揚霸氣,他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增添了他的狠辣之勢。這人,身後跟著幾個緬甸大漢,也身穿著軍裝,但是腰間沒有帶槍。
“紮將軍!”“紮將軍!”靠近他的一些賓客已經站起來,樣子恭敬地打著招呼。來人顯然就是紮果,他麵色很冷,連理都沒理和他打招呼的人,徑自向自己兒子走去。
“紮果,你真有出息!連手都叫人家傷了,而且還死掉兩名得力手下,給我滾回去,關禁閉半個月!好好反省,D,我紮布的兒子是強者,不是狼狽逃跑的孬種!你們兩個,把這沒出息的東西壓回去,為了一個女人,顏麵喪盡,丟我的臉,滾!”紮布看了看自己兒子的右手,臉色陰沉,怒罵道。
聽到他的話,身後的兩名手下,便來押紮果。紮果似乎很怕自己的父親,低著頭,不敢違抗,被押著走了出去。臨出門前,他回過頭,目露狠色,在文風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想不到,紮將軍,能親自來參加我女兒的訂婚宴,剛才沒見你,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金將軍靜靜地看著紮布,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金大哥千金有喜事,我豈敢不賞臉。剛才底下有事,所以處理了下,來晚了,還請金大哥海涵!”紮布臉上隨即也露出了虛假的笑,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兒子的事情,倒真像來賀喜的。
“好說,好說,紮老弟能來,是給我麵子。你事務繁忙,大家都知道,嗬嗬!”金將軍說著,笑了起來。小廣場上洋溢著他的笑聲,別人都沒說話,很靜很靜,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禮台方向,也集中在他們兩位金三角最有權力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