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隻聽又是一聲驚叫,那桌子上的女孩暈了過去,她的身子也順著桌子滑了下來,文風走過去,輕輕地抱起了她,然後放在椅子上。

那兩個被砍下手的人,已經躺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著,其狀悲慘。而光頭和洪哥已經驚呆了,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表情,他們看看地上的同伴,又看看依然在滴血的劍尖,和持劍的人,眼神裏慢慢出現了懼色。連文風走過去,他們都沒阻攔。

過了好一會兒,光頭才緩過神兒來,指著文風顫音說道:“你,你,你居然下,下...”

文風笑了笑,回道:“好象我們事先告訴你們了,是你不聽的,光頭,聽說你是青幫的鷹潭堂主,對吧?”

“我,我是,怎麽,你怕了?”光頭猶疑地說道。

“嗬嗬!”文風聞言,悠然一笑,回道:“的確,青幫名頭很大,但不怕他的人應該很多。今天你很不幸,偏偏有這麽幾個人,就被你碰到了。光頭,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如果回答的令我滿意,興許我會放過你。”

“草,你D到底是什麽人,找死是不是!”這時,洪哥態度依然蠻橫,他把手快速地伸向腰間。當他的手,拿著一個黑色的東西正在往外提時,卻突然發覺一件冷冰冰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腦袋上。他嚇得一驚,手裏的東西把握不住,哢一聲,落在了地上,黑色的,閃著光亮,赫然是一把手槍。

“別,別,這位老大,小心走火,小心走火!”洪哥憑感覺,也能察覺出自己腦袋後麵是什麽東西,當下哪裏還敢有什麽異動。

“隻要你老老實實,不再胡言亂語,我想,我手裏的這把槍應該還是很穩當的。”追命在他身後,淡淡地說道,這時,地上的兩個青年已經昏迷了過去,地板上也到處是血,另外四名青年,目帶恐懼地站在一旁,也不敢動,不敢說話,低著頭,有兩個雙腿還哆嗦著呢。

“你們,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嗎?”光頭忍不住問了出來。

“回答完我的問題,你自然就知道了!”文風笑著回道。

“你,那你說吧!”光頭掩飾不住心裏的驚駭,顫音說道。

文風回頭看了看椅子上的女孩子,她還沒有轉醒,回過頭來,就聽文風問道:“光頭,你應該是從江西堂口下來的吧,那麽,據你所知,最近你們青幫的人,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調動?”

“不尋常的調動,你,你指什麽?”光頭不敢不答,又怕回答的不對,所以有此一問。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青幫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情,例如上海那邊,最近,有沒有派出幫眾,去做什麽事情沒有?”文風細說了一遍。

光頭聞言,目露疑惑,但冷血那把劍的尖,似乎有意無意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又看到地上的血,不禁有些害怕了,便立刻回道:“這位老大,不瞞您說,確實出了一些事情。不過,我也隻是聽說的,聽說前幾天,我們大公子舉行訂婚宴,中途被人攪黃了,而且還把趙家的女孩子給帶走了。

據說,來人是北方天地盟的盟主李文風,而且隻帶著幾個人去的。我們青幫現在在北方交界和去香港的路途上,設立了很多人,在阻截他們。想必他們是插翅難飛了,而且上麵還下令給各地方堂口,說對方是開著一輛少見的黑色加長紅旗房車,見者立刻上報,並及時攔截。不過,對我們江西這邊,可能由於靠裏的原因,命令不是下的那麽死。不知道,您問這個,這個做什麽?”

“哦,就是想知道一下了。你回答的很好,光頭,你不妨走到窗戶那往下看看。”文風說的很平淡。

光頭有些疑惑,沒敢立刻動,過了一會兒,叫文風沒有變化,便慢慢地走了過去,他隻往下看了一眼,臉上便出現大驚的表情,回過頭,他看著文風問道:“你,你就是.....”他的目光裏極度的不置信。

“不錯,嗬嗬!”文風直起身子,笑著回道:“我不是說過嗎,你今天的運氣很不錯,沒想到在這裏可以遇到我,而我居然能在這裏碰到一位青幫的分堂主,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了。”

就在這時,靠在椅子上的女孩發出一聲輕呼,悠悠轉醒了。文風回頭看向她,柔聲說道:“巴雅你醒了,好了,現在沒事情了,你不要怕,有我在呢。”

那女孩子正是寧靜美麗的巴雅,她看看文風,想想剛才的事情,不由地看向了地上,她的眸子裏又瞬間出現了驚色,但這次她終於忍住,沒昏過去。

“可以走吧,你先出去吧,這裏不適合你呆。”文風接著說道。

巴雅卻搖了搖頭,回道:“我要在這裏,我要看看這些惡人的下場。李先生,謝謝你,剛才若不是你,我就被這幫人淩辱了。”說完,她的眸子濕潤起來,淚水也漸漸地滑落下。

“好了,別哭,事情都過去了,巴雅是美麗的女孩子,一哭就不漂亮了,你放心,誰欺負了你,誰叫你受了傷。他一定會付出百倍的代價的。傷害美麗的女孩子,本身就是不能饒恕的罪過!”文風輕輕撫著她的頭發,柔聲裏又含帶著果決。

“你,你,草你D,你說話不算數!”光頭又驚又怒,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神裏突然多了些堅定的色彩,他靠在窗處,突然對那幾個青年一揮手,大喝道:“他是李文風,兄弟們別怕,把他做了。他是不會放過咱們的!”說著,他迅速地拿出了槍。

那幾個青年聞言,也神色一凜,遲疑一霎,便拿出了匕首,衝了過來。那位洪哥也沒死心,趁追命回槍指向光頭的時候,他迅速地跑到了一邊。而椅子上的巴雅已經嚇的花容再變,她拉著文風,說道;“你快跑,他們,他們有槍!”

文風笑了笑,低頭回道:“巴雅,閉上眼睛,乖,我叫你睜開的時候,你再睜,知道嗎?”說著,文風伸手輕輕地將巴雅的眸子合上了,巴雅很聽話,睫毛微動著,眼睛卻老老實實地閉上了。

文風回過頭時,冷血已經和那幾個青年站在一起,並且瞬間放倒了兩個。而追命已經迅速地向光頭,開了一槍,這一槍直接把光頭手裏的槍打裂,並且擊在了他的手腕上,鮮血直流間,光頭的臉扭曲起來。追命的槍安裝了消音器,所以發出的聲音很小。

追命打出這一槍後,迅速地轉身,抬手一槍,正打在了那位洪哥的後心上,隻見他立刻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就再也不動了。冷血這邊也有了分曉,那幾人本身就已經感到恐懼了,蒼忙出手,又豈是冷血的對手。冷血這次也不再留情,劍指要害,幾乎在追命擊出第二槍的同時,那四個青年也都倒在了地方,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他們就一動不動了,隻有血還在不住地流著。

文風慢慢地走到光頭前麵,輕聲說道:“光頭,這可不怨我了。你怎麽知道我就不會放了你呢,你又何必這麽心急呢。告訴你吧,我也許會放了你的,因為我剛才還在想,利用你傳出一個信兒的。但現在沒必要了,既然你自尋死路,那隻能怨你自己了,即使我要殺你,也不會在這個飯店殺的,至少也要等你走出去的。不過,現在,這些都沒有必要了。追命,別叫光頭這麽痛苦了!”

“李文風,你敢,你敢,我的手下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光頭大駭,狂喊起來,沒容他喊完,追命又快又準的一槍,子彈已經貫穿他的額頭,並且留下一個深深的血洞,他的腦袋一歪,睜大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巴雅,沒事了,起來吧,不過,不要睜開眼睛,隨著我走,知道嗎?”文風伸手拉起巴雅,溫柔地說道。

巴雅明白他的意思,便配合地點了點頭,在文風的引領下,她慢慢地走著。冷血也收起了劍,追命提著槍,走在後麵,槍向後轉,又連射了兩下,那被砍掉手的兩個青年,在渾然不知中,再也發不出聲息了,鮮血從他們兩個的胸口,同時湧了出來。

就在這時,巴雅由於是和文風側著身子走的,腳下突然碰到光頭的身體,她快要跌倒的時候,心裏大驚,便睜開了眼睛,卻正看到了那不該看到的畫麵。盡管文風及時扶起了她。但巴雅的神情也充滿了恐懼,她站起身,又無意識地看向整個房間,她的表情更加驚懼了,隻見她怔怔地,嘴巴張的大大的,發不出聲音來,身子也巨顫幾下,便如同麻木一樣,僵硬了。

“巴雅,巴雅,你怎麽了?你怎麽了?”文風見狀大急,邊把她拉出房間,邊急切地問道。

巴雅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任由他擺布,臉色蒼白,眼神恐懼,僵直。就在這時,從樓梯處也急衝衝上來兩個人,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腰上要圍著白色的櫥裙,而女的,正是老板娘,而她的臉上沒了笑容,是一臉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