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大驚,趕緊克製住自己心裏,正在升騰的綺念,一把將那個女孩從水裏提了出來,那女孩麵容登時變了,她的眼角不知掛著的,是淚還是水,隻見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身子也不動了,似乎在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她睜開眼睛,奇怪地看著文風,剛才她可能以為文風要動她,所以才怕成那樣。但現在文風隻是靜靜地站在水裏,已經慢慢地鬆開了手,她覺得很驚訝。

“你走吧!”文風輕聲說了句,站起身子想往水池外麵走。

那女孩似乎明白了文風的意思,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低聲說著什麽。文風回過頭去,隻見那女孩麵露乞求之色,眸子裏也濕潤了。

“別怕,我不會欺負你,我要走了,你也去穿衣服吧。”文風柔聲安慰道。

“您,別,別走!”那女孩著急地說了幾個中文字,很生硬,似乎是初學。

文風奇怪地看著她,柔聲問道:“為什麽不要我走呢,我看的出,你不是壞女孩,我真的不會欺負你的。”

“您走了,他們會,會,會...”那女孩說著,可能想到了什麽,眸子裏露出了恐懼。

文風看到她的樣子,已然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過,他也不能和一個陌生的女孩發生關係啊,所以他的心裏也很感歎,很為難。

“先生,求您了,您別走,您要了我吧。”那個女孩見文風猶豫,不禁慌亂起來,她說著生硬的漢語,跪倒在文風麵前。

“可是,可是..”文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的身子,很幹淨,您就要了我吧,不然,他們什麽事情都會做的出來的。”那女孩眼神裏露著深深的恐懼。

“你起來,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文風彎腰把她扶了起來。

“我叫鬆下惠美!”那女孩看文風沒有惡意,也漸漸地穩下神兒來。

文風打量了一下她,問道:“你怎麽會到這裏,多大了?”

“我十八歲,家裏發大水,沒有人了。所以,我也上不小學了,所以,就跟著村裏的人,到東京來找工作,誰知,誰知,卻被人拐,拐到了這裏...嗚嗚”鬆下惠美傷心地哭了起來,在這裏肯定受到了巨大的委屈,她心裏的傷感也肯定一直壓抑著。

文風好不容易,才聽明白她的話,心裏感歎,對眼前的女孩,也泛起了深深的同情感。他想了想,說道:“走吧,去穿衣服!”說完,他拉著鬆下惠美就往外走。

“先生,你別,別,我怕!”鬆下惠美身子顫抖著,似乎對山口家的人懷著無盡的恐懼感。

文風回過頭去,溫和地說道:“惠美,別怕,有我在呢,我帶你離開這裏,你願意跟我離開嗎?”

鬆下惠美聞言一楞,過了一會兒,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目光裏露出渴求的意味。

文風把自己的衣服先穿上,鬆下惠美也從別處找了自己的衣服,是一條很普通的花裙子,穿在她身上,有些弱不經風的感覺。

“一會不要怕知道嗎,見到什麽人也不要慌張,有我在的,相信我,知道嗎?”文風拉著她往後走,卻見越到外麵鬆下惠美的神色就越緊張。

穿過後麵的走廊,走到了前麵的正廳,山本牧夫穿著和服正坐在沙發上,沙發前麵,在溫泉裏的那個女孩正為他捶著腿,中年管家站在他身後,兩人正在說著什麽。看到文風帶著女孩走出來,山本牧夫擺手叫那女孩停住,笑著問道:“李先生,還滿意嗎?”

“很好,謝謝山本先生盛情款待了。”文風拉著鬆下惠美走到沙發前,鬆下惠美縮在他身後,嚇得不敢回頭。

“嗬嗬,客氣了,咱們是朋友,這不算什麽,請坐吧!”山本牧夫朝那一邊的沙發擺了擺手。

文風依言坐下,他身邊的鬆下惠美卻身子連連顫抖,不敢抬頭,也不敢坐。文風笑了笑,把她硬拉著坐下了,然後用胳膊摟住她。這才對山本牧夫說道:“山本先生,我有個不請之請,不知道,山本先生可否答應?”

“奧?”山本牧夫含笑看著,“李先生請說!”

“說出來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女孩,我很滿意,我想把她帶走,不知道山本先生能夠割愛?”文風輕輕地在鬆下惠美的身子上,撫摩了兩下,似意猶未盡的樣子。

“哈哈,小事一樁,這本來就是為李先生準備的禮物,既然李先生滿意,就盡管帶她走,能被你看上,那是她前一世修來的福氣!你叫什麽,我去叫管家取你的身份證明?”山本牧夫笑得很開懷。

“她叫鬆下惠美,我剛才問過她了,那太謝謝山本先生了,他日李某定然回報!”文風一語雙關地回道。

山本牧夫對管家打了眼色,然後回頭說道:“咱們之間,以後不用客氣。我到了香港,或者內地,還是要你們這些朋友接待。俗話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李先生,你說呢?”

“是啊,以後有機會我定會把生意做到日本,到時還請山本先生多照顧了!”文風笑著回道。

“哈哈,好說,好說!”山本牧夫正笑間,中年管家走了回來,手裏拿著幾個證件。

文風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就遞給了鬆下惠美。鬆下惠美接過,手輕輕顫抖地打開,在那一瞬間,她眼裏的淚再止不住,滴答滴答落了下來。

“傻丫頭,哭什麽,還不快謝謝山本先生!”文風柔聲說道。

鬆下惠美抬起頭,感激地看了眼文風,然後站起身,衝著山本牧夫彎下腰,聲音平淡地說道:“謝謝您!”她身子幾乎比九十度還低,所以文風能看到她的臉,隻見她說話時,眸子裏射出了深深的恨意。

“好了,叫惠美是吧,以後跟著李先生要好好做,知道嗎。要把李先生服侍好知道嗎,如果,惹李先生不滿意了,把你送回去,那我會處罰你的!”山本牧夫說的是日語,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淩厲起來。

鬆下惠美嚇得身子一顫,文風趕緊從後麵摟住了她,把她放回沙發上,然後,笑著對山本牧夫說道:“山本先生放心,我對惠美很滿意,不要斥責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好了,李先生請放心,菜子那邊我會解釋的。這樣吧,晚上把菜子叫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吧。”山本牧夫很大方地回道。

“不必了,在東京叨擾了山本先生兩三天了,實在是過意不去。山本先生事務繁忙,我在香港那邊也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就不打攪山本先生了!”文風拉著鬆下惠美站了起來,“山本先生放心,我會和菜子小姐主動聯係的!”

“哈哈,那就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挽留李先生了,你打算是直接去機場呢,還是...”山本牧夫的神色很曖昧。

文風知道他的意思,是問自己是不是要去找鬆島菜子。文風想了想,回道:“煩勞山本先生派車,把我們送到東京就行了。惠美,也該買幾件衣服和首飾,我不能這麽著就把她帶回香港。我會在東京住一晚上,明天上午回香港!”

“嗬嗬,也好,也好,李先生說的對,這孩子能遇到你,算是她的幸運了。好吧,我安排車送李先生去東京,那麽祝你今晚玩的愉快了,哈哈!”山本牧夫伸出了手,很曖昧地笑起來。

“好,歡迎山本先生有時間去香港,到時,請務必和我聯係!”文風微微一笑,和他握了一下。

“好說,也歡迎你以後再訪東京!”山本牧夫說著,對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會意,去安排車了。

坐上山本牧夫特意安排的那輛房車,慢慢地開出了山區,鬆下惠美坐在文風身邊,她的神色已經平定下來,她好奇地打量著文風,忍不住問道:“先生,您是香港人嗎,那裏遠嗎?”

“惠美,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先學學中文,知道嗎?”文風笑著回道:“我不是香港人,隻是現在在那邊。”

“我知道了。那您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了,不然,連山本家的人都對您那麽客氣。”鬆下惠美目光裏露著疑惑。

“嗬嗬,算是吧。對了,惠美,現在你恢複自由了,回家鄉吧,別在東京了,你一個女孩,又長的漂亮,萬一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不好說了。”文風很關切地說道。

“回家,回..”鬆下惠美喃喃說著,眼睛忍不住紅了起來,“先生,我已經沒家了,家裏人都死了,房子也被大水衝走了...”

文風聞言一陣感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好了,惠美,別哭了,那你願意離開日本,去一個新的地方嗎,我是說,你願意跟我去香港嗎?”

鬆下惠美抬起頭,眼角猶掛著淚,她用力點了點頭,哽咽地回道:“先生,我願意,您是好人,我願意跟您走,您別嫌棄我,我可以給您做飯,可以洗衣,可以按摩,還可以...”說到最後,她的臉羞紅起來,低下了頭。

文風心裏憐惜大起,輕輕地摟住了她,柔聲說道:“傻孩子,我什麽都不叫你做,我就叫你重新上學的,你不是沒親人了嗎,沒家了嗎,那麽我就做你的哥哥,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叫人欺負你,好不好,我做你的哥哥,你做我的妹妹?”

鬆下惠美目光閃了閃,往文風的懷裏鑽了鑽,小聲地叫道:“哥哥,我願意!”

文風聞言,臉上浮現了真誠的笑,他看著懷裏的少女,目光裏射出無盡的憐愛。而鬆下惠美,在他的懷裏,居然靜靜地睡著了,她的嘴角,輕輕揚起了幸福而甜美的弧度。

(鬆下惠美也是個有一定位置的角色,將和香港一個幫會的大將發生故事,大家猜猜會是誰呢,對文風將來很重要的。嗬嗬,先賣個關子。今天十更完,懇請有花的大大支持了!以後還會時時爆發的,拜求花花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