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天地盟?”蔡琳聞言抬起了頭,目光看著文風露出驚訝。

文風感到有些詫異,笑著問道:“怎麽,這麽小的幫派你也知道?”

“哦,當然知道了。我說怎麽覺得你的名字,好象在哪裏看過似的。這下子想起了,在我們警局的資料室裏。”蔡琳驚色稍退,沒有文風想象的那樣會生氣。

“嗬嗬,我那麽小的幫派,又離得這麽遠,怎麽那麽榮幸,出現在堂堂香港警察局的資料裏?”文風再次笑著問道。

蔡琳神色已經鬆弛下來,重新靠在文風懷裏,輕聲回道:“那還小啊,那裏確實離得香港很遠,按說,A市隻是北方一個的地級市而已,確實不應該出現在資料裏。不過,誰叫你是個特例呢。你啊,原來比我小那麽多,才十八歲,叫人家怎麽好意思向媽媽說呢。”

“嗬嗬,你就當我的心理年齡和你差不多吧,跟你媽給我謊報幾歲,不就行了嗎?”文風聞言,不由地笑了。

“那哪行啊,我怎麽能騙媽媽呢,好了,反正你的摸樣雖然年輕,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成熟。我媽媽看你這麽帥,肯定高興的不得了,說了也沒關係呢。誰叫你已經把人家...”說到最後,蔡琳的聲音漸漸小起來,臉上又浮出紅雲。

文風溫柔地注視著她,往懷裏緊摟了摟,心裏泛起無限憐愛,柔聲回道:“我說過,會好好寵愛你的,一輩子不會變!”

“恩!”蔡琳緊緊貼在他的懷裏,感受著溫暖。

過了一會兒,文風想起先前的話,就接著問道:“對了,你接著給我說說,你們局裏為什麽有我的資料呢?”

“哦,是這麽回事。本來一個地級市幫派的資料,是不夠資格進入我們的資料室的,但是,你屬於被看好,被指出要作為重點研究的一種!”說到這裏,蔡琳停了下來,仰起頭,笑著看向文風。

文風聞言,不由地笑了出來,好奇地說道:“被重點研究,還被看好,暈了。那成什麽了?”

“這應該是你的榮幸,要知道,我們警局資料室裏,所以的資料都是機密等級的。涉及我們反黑組的這一塊。資料上都是些世界性的幫會,中國內地嘛,至少也是要一個省的霸主之類,南方青幫不用說,北方嗎,像吉林的巨龍幫,內蒙的惡虎,才有資格入我們的資料。至於你的天地盟,現在雖然還隻是一個市,但你的重要程度,並不比他們遜色。

哎,主要你年紀這麽小,而且控製一個市的速度太令人吃驚了。這事情放在整個世界黑道,也是少見的。我們的資料介紹得很詳細,包括你的每一步。嗬嗬,你不要吃驚,我們的情報係統可是世界一流的。現在警校的這方麵課程裏,已經把你當做一個特例來研究了,因為你們的幫派涉及不到香港,所以那群教師對你沒有太大的抵觸。相反,但有人讚賞你了,說你是中國黑道,這幾年來最有希望,最有潛力的一個少年,不但有手段,而且極具智慧。她都預料你們天地盟在未來幾年裏,必定迅速擴張,有可能結束北方的混亂局麵,成為中國北方的霸主!她很欣賞你的。”蔡琳解釋了一番,她提到最後預言文風的人時,眼神裏閃露出崇敬的色彩。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文風堅定地說了句,目光裏露出果決的神色,說完,他看向蔡琳,臉色平和下來,問道:“欣賞我的人是誰啊?”

“哦,她麽,是我在警校時候的老師,很受學生們尊敬的一位老師,她對時局的研究和闡述都很精道,而且,她把每個國家的政策,及領導人,包括經濟金融方麵,都一直做著認真研究。她把這些融入了黑道幫會資料的研究,她以前的很多預言都見證了。”蔡琳充滿敬意地說著。

文風聽完,眼神裏浮現一絲興趣,接著問道:“是男教師嗎?”

“不,是女教師,很漂亮的一位女教師,三十歲,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單身著,聽說以前有好多人追求她的,她都拒絕了。這位老師以前是我們香港警界最出色的警花之一,也是在反黑組的,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突然心灰意冷,淡出了警界,進入了警校,當了一名教師。由於前兩年追求的人都被她拒絕了,這兩年,也就沒人再追求她了,還落下個修女的稱號。唉,說起來,老師還挺可憐的。”蔡琳說著,忍不住歎息起來。

“哦,是挺可憐,你有時間多去看看她吧。這位老師肯定是受了什麽打擊,心裏一定很苦。”文風淡淡地說著,腦海裏不自覺得浮現了一個清苦女人的摸樣,他對這位女教師的興趣也濃了起來,尤其知道她精心研究國策與黑道方麵。文風的腦海裏不禁閃過了一個念頭:“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這位女教室!”

“恩,我幾乎每個月都去看老師的,別的同學也常去,老師隻有和我們這些學生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快樂的,而且,我們在工作中遇到了事情,也常去向老師請教的。”蔡琳聽了文風的話,回答道。

“那位老師叫什麽名字?”文風心裏猛然冒出這個念頭,就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蔡琳聞言,詫異地看了看他,才回道:“你問這個做什麽,怎麽你對我們老師有興趣,告訴你,你可別打歪主意!”說著,蔡琳的小嘴撅了起來,手捏了一下他的胸肌。

“哎呀!”文風疼得一哼,趕緊說道:“我哪敢啊,我又不認識人家,怎麽會呢,我隻不過剛才,聽你說她對國策和經濟有研究,隨便問問罷了。唉,女人心性啊,就是說變就變!”

“哦,是這麽回事啊。”蔡琳的神色好了起來,女人容易生氣,也容易哄,畢竟吃醋也是愛的體現嘛。“老師的名字叫譚雪琪,是不是很好聽?”蔡琳輕輕地撫著剛才她捏文風的地方,主動說了出來。

“不好聽,沒有蔡琳的名字好聽!”文風立刻,樣子很認真地回道。

“嗬嗬,你少來了,口是心非!”蔡琳聞言,不由地笑了出來,心裏甜甜的。過了會兒,她才接著說道:“老師的名字很好聽的,就像她的容貌,那樣有氣質,在我看來,老師就像純淨的雪一樣,很聖潔!她像是雪花飄落時,下凡的女神,淡漠但高貴!”

“你知道雪花飄落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嗎,尤其是夜裏。我很喜歡雪,盡管香港這裏下雪少,有幾次,趕上下雪,我都找個地方,靜靜地躺在地上,注視著夜空,看著雪飄落的過程,那種感覺很寧靜,很安逸,對我來說,那是最享受的時刻。”說到了雪,蔡琳不禁感慨起來,目光柔和地看向文風,袒露著期待。

“雪花飄落的時候/由灰變作白/然後飄進你的眼裏/它在你的眼裏融化/然後,濕潤了大地/

你,在仰頭望著這夜/天籟的黑與雪的白/是這世間最原始的純潔/你的目光深入其裏/心兒也沿著目光飛翔/

雪在飄,風在輕拂/隻見,這雪上的夜空/出現了許多亮熒熒的星星/《心願》”

文風慢慢地柔聲讀出了一首詩,念完後,他的目光變得無比溫柔,看向望著自己的眸子,輕聲說道:“這首詩歌叫做《心願》,是我前年冬季寫的。那時侯因為一些事情,心裏感到很煩,又很孤單,所以像你一樣去看雪,在一個夜裏看雪。當看著雪花慢慢飄落,飄到自己的臉上,並且在眼睛裏融化時,心兒不由地寧靜了,確實,那種很美好的享受。而那時,人的心裏不禁浮現了真誠的心願,發自心底的渴望。”

“心願,心願!就如虛幻裏浮現的星星一樣,確實是那樣。天籟的黑與雪的白/是這世間最原始的純潔,文風,謝謝你,你的語言,給了我比看雪更大的享受,很溫馨的享受。雖然不懂詩歌,但是我能體會地出來,你的聲音把我帶入了那動人的意境。雖然咱們才相處幾天,但是這將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和最美好的記憶!謝謝你!”蔡琳臉上露出幸福而平靜的色彩,激動的情致化做了溫柔的感動,緩緩地在心間流淌著。

“傻女人,謝我做什麽,以後你都會快樂的,我不會叫你再有煩惱,再一個人孤孤單單,我將給你幸福,給你最溫情的享受!我李文風,對窗外大海發誓,會一輩子,好好對你!”文風心裏泛起柔情,把蔡琳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蔡琳的眸子悄悄浮現了一層水霧,她輕輕地吻起文風的胸膛來,一下一下,那麽細致。文風的身子輕微地一動,從心底發出一聲喘息,他猛地翻過身去,狠狠地壓住了蔡琳,滿腔柔情化做了濃濃的情欲,再次去迎合窗外海浪的濤聲。不過,這屋裏的海洋,遠遠大過了,此時平靜起伏的大海,一時間,波濤洶湧起來,徹夜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