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章 清醒過來

樓月和青衣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馬車,這輛馬車外表看起來很普通,一匹馬拉,沒有華麗的裝飾。要說這官道上出現一輛馬車,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但樓月就覺得不簡單。

馬車終於到了樓月的馬車前,本來這官道並行兩輛馬車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樓月的馬車占了官道的一半,青衣人又站在另一半官道的中間,頓時就把官道的路給完全擋了。

“迂…”車夫不得不一勒馬韁把馬車停了下來。這車夫白麵黑須,看起來就三十歲光景。穿著一身幹練的灰色勁裝。如此烈日下竟沒有冒一滴汗,氣息沉穩。

五階高手!樓月眼帶不屑,青衣人更是沒把人放在眼裏。

“阿仁,出了什麽事了?”那輛普通的馬車裏傳來一道年輕的男聲,氣息溫弱無力,就像是重病之人的語調。

“沒事,少爺。隻是有人攔了道。”叫阿仁的車夫回頭安撫道。

“嗯。”輕輕一應,馬車內沒再出聲。

阿仁回過頭看向了樓月,語氣不卑不亢:“這位兄弟,能否借個道?”

樓月橫抱著凝兒,身子不動,隻是眉間一挑,反問道:“為什麽不叫他讓?他隻是一個人,要讓道很方便吧?我的車夫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你讓我怎麽把馬車移開。”

青衣人沒動作。

阿仁尷尬的把視線移到青衣人身上。這青衣人如此烈日下,還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一身氣息內斂,他感覺不到此人的武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一個車夫哪敢去招惹這些個是非回來?能忍則忍了。

“我看,你能稍稍讓一下道嗎?在下感激不盡。”阿仁盡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

青衣人卻不為所動,依舊抱臂看著樓月。心底在尋思,自己的目的是來殺艾凝兒的。他之前為什麽要一直追著樓月不放?直接攻擊艾凝兒不就行了嗎?

意識到自己剛才行為的白癡,青衣人冷芒一閃,長劍一提,毫無預兆的就向樓月方向攻了過去。

樓月見狀,足尖輕點,輕飄飄的就躍向了另外一輛馬車的車頂。

阿仁本來見著青衣人離開了原地,讓出了道。正高興的想要趕緊離開這讓人心慌的是非之地。卻沒想樓月會跑到他們的馬車上來。這下可怎麽辦?

而馬車內,睡在軟榻之上的畢鶴感覺到頭頂的異樣,不由抬起頭看了看,接著又倒下去,咳嗽聲不絕。

阿仁聽到自家少爺又在咳嗽,不由心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樓月一人跑上馬車頂也就算了。青衣人也追了來。兩人就在他馬車周圍轉來轉去。阿仁頭暈,無語。看來今天是不宜出門。

青衣人的目標不是樓月,而是樓月懷裏的凝兒。長劍目標明確的每次都是襲向凝兒。

這下樓月可就沒那麽輕鬆了,竭盡全力的護住凝兒。

而他不知的是,凝兒早已悠悠醒來,眯著明眸觀察眼前的情形。身子卻是一動不動的任由樓月抱著。

根據這青衣人的攻擊來看,似乎目標是她啊。她又是怎麽招惹上這人的?而且,很明顯的,樓月不敵此人。凝兒眼底寒芒閃過,想殺她?可沒那麽容易。

突然,就在樓月落至地麵的時候,凝兒手指悄悄扯了下樓月衣袖。樓月立即低頭看向凝兒。醒了?但見凝兒正微眯著眼看他,眼底似乎有……殺意……

凝兒唇角微勾,幾不可見的對樓月點了下頭。樓月竟然明白凝兒的意思,同樣的勾起唇角,笑的邪魅。

青衣人察覺到不對勁,卻對自己太過自信,依舊不猶豫的向凝兒攻去。淩厲的劍氣帶起呼呼風聲。

這一次,樓月竟然不閃不避,站在原地等著青衣人攻來。

青衣人詫異,陡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麽。但是攻勢已經收不住了。

就在長劍距離凝兒一尺的時候,凝兒纖手一樣,白色的粉末撒向了青衣人。青衣人握著長劍的手一鬆,長劍落地,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而人也隨之倒了下去,砰的一聲響。

樓月笑看眼前,凝兒出手就是不一樣,毒藥真是個好東西。讓他都心癢想學了。

凝兒猛的一掐樓月的手臂,樓月吃痛的看向凝兒,手卻並沒有放開。做什麽下這麽狠的手?好痛,他完全沒防備啊。嘴上卻占著便宜:“愛妃怎麽對為夫如此心狠?難道都不心疼嗎?”

凝兒勾唇,輕飄飄的說道:“放我下來。”

“不放。”樓月果斷的拒絕。

“你也想享受一下毒藥大餐嗎?”凝兒唇角上揚,眼底卻有些冷意。被其他男人抱著,讓她很不爽。而且這個男人之前還對她下黑手,讓她昏迷,讓她丟臉了。

“你舍得?”樓月反問,笑的十分之邪魅。

凝兒抿唇,不想再多廢話。手一揚,就要出手。

“打擾……”阿仁遲疑的開口,卻適時阻止了凝兒的動作。

樓月更加得意的看向凝兒。不過雙手還是放開了她。

凝兒一得自由,立即退開幾步,整理了下衣衫。

抬眸,就見阿仁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唔,明白是自己現在隻穿了裏衣,嚇到人了。

再一打量,啊,他們正站在路中央,擋著馬車的路了。明白過來後,凝兒優雅的再次退到路邊,讓出道來。而樓月見狀,跟著凝兒走到了邊上。

“謝謝……”阿仁感激的一開口,之前的情形已經讓他看的目瞪口呆了。不過,青衣人的下場,他卻沒功夫去關注太多,有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阿仁。”馬車內畢鶴的聲音又響起。

凝兒是第一次聽到,立即皺緊了眉頭。這聲音……似乎病的不輕啊。不過聽不出來是什麽病。

出於職業病,凝兒看向阿仁:“你家少爺生病了?”

“是啊,少爺從出生就落下的頑疾。這麽多年一直靠藥維持著。”阿仁感歎,毫不設防的就說了出來。

“讓我去看看。”不是凝兒今天大發慈悲,而是她對這病感興趣了。

聽言,阿仁猶豫了幾下,最後還是同意了。凝兒使毒的情形,他可是見著了。青衣人的屍體還擺在那裏等著腐爛。說不定,她真的對醫術也有研究,能治了少爺的病。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小姐這邊請。”阿仁心底想清楚了,就手指自家馬車,做了個請的姿勢。

凝兒不客氣的款款走了過去。阿仁跟上,猶豫了幾秒還是把車簾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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