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帥氣張曉軍

“跟你一樣的人?”我玩笑的問老三。

“對,他們的隱蔽手段跟我當初學到的一模一樣,你們外人看不出來,但是我們隻要學過,都能認出來。”老三說。

我沒有說話。夏婉玉惹了這麽大亂子,不請兩個保鏢,怎麽能保證自己的平安?天黑路滑,陰險狡詐。這世界上不管再厲害的人,也都能被殺死。夏婉玉有很多秘密,不過仔細一想,這一切又都不算秘密。因為她已經將她的一切都交給了我,隻不過我不想去一個個揭露罷了。

思考著老三的話,車不知不覺前往曹王鎮,經過虹橋附近的時候,我接到了張曉軍的電話。

張曉軍扯著大嗓門對我說:“老四,你小子在哪兒呢。哥今兒個回上海,快帶倆美女來機場歡迎我。”

我怔了一下,有些震驚的問他:“你回來了?”

“嗯。”張曉軍說:“正在機場呢。”

“虹橋?”

“浦東。”

“那你自己坐出租車吧,我在虹橋,這倆機場隔著十萬八千裏呢,約個地兒見麵吧。”我毫不猶豫就脫口而出這句話。

張曉軍罵罵咧咧說:“沒人性啊,哥好不容易回次上海,還不出來恭候哥的大駕。”

“你啥時候也這麽能貧了?”我哈哈一笑道。

“結了婚,就這熊樣。”張曉軍說,說完他又說:“在大學城那裏見麵吧,剛好離咱倆都近。”

“成。”我一口答應。

掛斷電話,讓老三開車到我們曾經上過的大學裏,我今天去曹王鎮本就沒啥事,剛好張曉軍回來,索性也就不去曹王鎮了。我到了之後等了有十分鍾,張曉軍的出租車才到。這貨背著一個lv男士單肩包,戴著一個巨大的墨鏡,一身成熟男人的打扮,帥氣逼人,魅力大增,去高中騙小姑娘,絕對一騙一大把。

張曉軍哈哈一笑,走過來對我說:“老四,趕緊給我兩百塊錢。靠,回來前忘帶人民幣了,打車錢還沒給人家。”

“……”這貨還是這麽不靠譜,我掏出兩百給了司機,司機找了五十的零。我們兩個才咧嘴一笑,張曉軍取下墨鏡放到包裏,我頓時怔在原地。她的左眼全部腫起來,看上去非常恐怖,烏青烏青的。

我眉頭一皺,冷峻的問道:“這是咋回事兒?”

張曉軍擺了擺手道:“小事兒,找個地方坐下來,哥再慢慢跟你說。”

我狐疑的看著他,張曉軍卻徑直上了我的a4,我讓老三開車到附近的一個小餐館。坐下之後,先要了兩瓶酒,又弄了兩個硬菜。全都上了之後,張曉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我這眼睛啊,是你嫂子打的。”

“徐若雲?”我瞳孔一縮問。

張曉軍落寞的點了點頭說:“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吵架吵惱了,然後她丟過來一個棒球,結果直接砸到我眼上,去醫院看了看,醫生說必須要修養一個月,不然可能會瞎。在香港伊麗莎白醫院住了一晚上,哥想著在哪兒怪不舒服,就回來了。”

我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張曉軍這個人好麵子,他說什麽事情都十分輕鬆,從不刻意去將事情說的氣憤或緊張。他端起酒杯,又要喝酒。我一把將他手上的酒杯奪下來說:“今兒個我不讓你喝了,你眼睛腫成這樣,再喝下去就瞎了,等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張曉軍點了點頭,夾一塊鹵肉放到嘴裏腆著臉說:“還是兄弟對咱好。”

我自己又喝了一杯,說:“三哥,你這事鬧成這樣,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你回來徐姐肯定不知道,她肯定也後悔死了。你先在我這兒養著,如果徐姐來找我問你,我肯定不會瞞著她。”

張曉軍一反常態說:“這回你說錯了,我回來告訴過她,她也同意。”

我震驚的看著張曉軍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

張曉軍夾了兩塊鹵肉放到嘴裏,吃的滿嘴流油說:“跟她結婚之後,就沒安靜過,一直在吵架,不過從來沒動過手。她也是不小心用棒球砸中了我的眼睛,我心煩意亂就回來散散心,她也同意。”

“就這麽簡單?”我疑惑的問。

“就這麽簡單。”張曉軍肯定的答。

我喝了一杯悶酒,不知道說什麽好。

張曉軍卻說:“你知道她的前夫吧。她前夫經常打她,所以她就有點神經敏感,我稍微做錯點什麽事情,她就質問我半天,剛開始還行,後來慢慢就有些不耐煩,然後就開始吵,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基本上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結婚啊,還是要選個性格合得來的人。”張曉軍丟到嘴裏一塊鹵肉,用力嚼了兩下說。

我沒說什麽,我這三個兄弟,也就林國慶過的容易一點。蘇東坡和張曉軍這一輩子,注定要坎坷多舛。

我親自給張曉軍斟了一杯酒,對他說:“喝了這杯,我帶你去醫院,你這病必須要抓緊治。”

張曉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咂巴了兩下嘴,也沒說啥。

年齡都不小了,都不是孩子。張曉軍不會再做一些看似很酷,實則很傻逼的事情,成熟中包含著的一項就是忍氣吞聲。

張曉軍的眼睛的確病的不輕,我帶他去瑞金醫院看了眼科。醫生說要給他做個微創手術,十分鍾就能做好。做好之後要在醫院休息一周,等第二周才能取下眼罩。我歎了口氣,沒法,隻能做吧。

張曉軍不讓我告訴他父母他回來了,他說不想讓父母擔心。

其實我知道,他不想讓父母看不起自己。當初他和徐若雲結婚,他父母就極力反對。如果現在讓他們知道是徐若雲用棒球砸中了他的眼睛,恐怕張曉軍的父母,非衝到香港大鬧一場不可。別管徐若雲再厲害,但是她真欺負了張曉軍,任何做父母的,都不會沉默不語。

可是我這個做兄弟的,卻隻能忍氣吞聲。我不能去說,去罵,去攙和他和徐若雲的事情。我是他兄弟,徐若雲是他女人。他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他能處理好。不管什麽時候,我這裏都是兄弟們的避風港。他們什麽時候回來,我都能幫上忙。做到這些,我也當得上名字中的這個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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