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俺跟你幹

之所以求雨,是因為如果有一場大雨傾盆而降,那麽這群興致高昂的人,肯定會作鳥獸散。然後薑霄再出麵解釋,這樣以來就會事半功倍。不過很顯然,求蕭敬騰是沒用的,我給氣象局一個熟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發射個增雨導彈,或者升空一架增雨飛機什麽的。

那哥們很快答應,結果我電話掛了不到五分鍾。

烏雲壓頂,涼風習習,眼看就要下雨了。

我震驚不已,心想這氣象局也忒牛了吧。

結果我那氣象局的哥們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不用發導彈了,蕭敬騰來上海開演唱會了!”

“……”

……

一場暴雨的降臨,讓鬧事者的氣氛頓時下降了許多。很多人都趕緊離開,而薑霄則帶著我的話找到了陳月娥,將實情對陳月娥說了。然後又說現在下雨天,讓你丈夫在這裏淋雨好嗎?先回醫院太平間,會有人來解決這件事情,放心好了。賠償大大有!

陳月娥最終還是選擇拉著韓富貴的屍體離開了,其實她也害怕了。事情鬧這麽大,要是惹惱了一些人,她還怎麽拿到賠償?

一場紛亂就這麽被驅散,我也長舒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老狐狸的秘書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上麵有一個名字和號碼,韓國民!

下麵還有一句話,潛規則辦事,明規則整人。

看著這條短信,我無奈道:“這個老狐狸。”

對於我的事情,老狐狸不會事必親躬。他隻會給我指一條路,至於最後能走到什麽地步,就看我的造化。也隻有這樣,我才能在一件件事情裏麵成長起來,等到有一天我可以獨當一麵,那才是老狐狸希望看到的場麵。老狐狸為了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聯係到韓國民,說明了我的身份和來意。

韓國民約我到刑警隊附近一個茶館裏麵喝茶,到了之後,韓國民也不廢話,直接將情況給我說清楚。我有些不解他怎麽對我這麽信任?韓國民則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著說:“張秘書剛才也通知我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沉思了一會,冷靜分析一下局勢問韓國民:“韓警官,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韓國民喝了一口茶,十分從容地說:“很簡單,這件事情多方麵都想要插手。但是最後決定權卻落到了我們刑警隊手中,我們對於犯人的裁定,直接決定到犯人在法庭上麵是死是活。而現在,我們刑警隊出了分歧。隻要這個分歧消失,我可以保證老三不但不會死,並且還不會坐牢。”

“怎麽一說?”我挑起眉頭問他。

“智力低下人群有法律保護,而且據我所知,老三曾多次立過軍功。可以從輕減緩刑法,前兩天趙紅霞不是判了嘛。人家判兩年緩刑兩年,不用坐牢。我估計老三也可以這樣來,他殺死那三個人都是敗類,簡直就是為民除害。”韓國民從容淡定道。

我笑著說道:“合作愉快。”

韓國民點了點頭,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

韓國民想要我整倒陳正義,這樣以來不但救了老三,他還能失去了一個政敵。而我也剛好可以救出老三,所以我們兩個簡直就是一拍即合。

現在想整倒一個公務員,簡直太容易了。查腐敗,查內幕,查財色交易。

現在哪個人底子能幹淨到經得起查?更何況是陳正義這樣喜好權財色的人了,我簡單讓薑霄幫我一查,就知道了一切。陳正義行事不似張道德那樣高調,他低調內斂,但是照樣還是被薑霄搬出老底。陳正義和一個開發商有關係,開放商是他小舅子。開放商在拆遷的時候,打死了人,最後這件案子竟然成了一樁無頭懸案。而且陳正義喜好女色,他包養了一個三流大學的女學生,每到周末都開車去學校接女生出來玩。

最勁爆的是,張道德死了之後。陳正義以可以幫張道德老婆徐小英拿到更多賠償款為由,將未亡人徐小英給上了。

聽著這些,我不由感歎,這尼瑪還真是個禽獸,張道德剛死不到一個星期,你就給人家送了一頂綠帽子。難道就不怕半夜睡不著?不過等我見到徐小英之後,就知道陳正義還真睡得著。徐小英長的十分漂亮,有三分宋慧喬的韻味,不過也就隻有三分而已。

我將這些資料交給了韓國民,韓國民嗬嗬一笑道:“權力真是一個好玩意兒。”

……

韓國民拿到這些證據之後,就以這些證據逼陳正義就範。陳正義那可真是嚇尿褲子了,趕緊改口稱老三這麽做有一定社會積極性,也是可以從輕處罰的嘛。韓國民聽著陳正義的話,嗬嗬冷笑。

這就叫潛規則辦事,明規則整人。在官場上,這一手十分高明。

老三很快被移送到郊區看守所,羈押候審。

……

老三被審理那一天,恰逢十一月月底,大雪紛紛揚揚飄落下來,將整個城市妝點的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案件結果我早已經在審理前一天知道,判兩年緩刑兩年。同時審理的還有死去的城管牛頭馬麵,以及張道德。盡管他們三個死了,但是有人舉報他們違法,所以死後也不能讓他們安生。

至於陳正義,有韓國民拿捏著他的證據。他在韓國民麵前,就好像是個孫子一樣乖巧聽話。

老三被當庭釋放,他走出法院,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露出了一個憨憨傻傻的笑容。我走上去將他的紅纓槍交給他,對他說:“跟著我吧,我能給你一個用武之地。”

老三突然露出一個欣喜若狂的表情,我表情一怔,轉身一看就看到了那個在大切諾基裏麵見到過的女孩小楠。小楠大雪天穿著一條長裙站在雪地裏麵,嫋嫋婷婷。老三提著紅纓槍就衝了過來,將紅纓槍往地上一扔,一把抱著小楠。

我開車將他們送回到他們租住的房子裏,小楠見到哥哥出來,和老三依偎在一起,臉上隻剩下高興。

我下樓去買來鹵肉和小菜,又買了三碗拉麵,我們三個坐在棚戶區小房子裏麵吃麵吃肉。吃過飯,小楠在用手語和老三交流,老三癡癡傻傻笑著,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等他們鎮定下來之後,我將老三拉到門外,看著雪花飄落的棚戶區,我對老三說:“準備不準備跟我幹?你的資料我都清楚,隻要跟我幹了,我能給你一個好前程。”

老三沒說話,呆在原地,似乎在猶豫不決。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不能做壞事。”

“沒有所謂的壞事,隻有永恒的勝利者。當戰爭的鐵蹄踐踏在遼闊的帝國上,你敢說殺一個人是做壞事?公平,永遠隻屬於勝利者。”我不知道老三能不能聽懂,但是我還是說出了這番話。

說完,我又轉頭看了看屋內坐在小床鋪上麵的小楠,露出一個溫暖的表情道:“我能給她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老三嘴唇一動,說:“俺跟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