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共贏合作

我和王穎麗到的時候,黃子龍和徐功生已經到了。一陣客套之後,我就坐了下來。然後黃子龍就招手讓服務生上菜,並且笑著說:“郝老弟,你這兩天可真是大手筆啊。”

我怔了一下,笑道:“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有什麽大手筆。”

徐功生接著話茬說了下來:“一天一夜輸了四百萬,眉頭都不眨一下,傳遍了整個上海灘。郝仁兄,你這不是大手筆,是什麽?就是我要是丟了四百萬,那也要心疼一下不是。”

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肯定知道我在玩什麽。於是我就嘻嘻哈哈說道:“手氣差,我也想贏錢不是。”

黃子龍眉頭一皺,笑道:“恐怕不是如此吧。”

“哦?難不成有什麽內幕?”我裝作好奇道。

徐功生肯定道:“有,不過要先吃飯。”

我從隨身帶的東西裏麵拿出老狐狸的那兩幅字說:“來吃飯,給兩位略備薄禮,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還請兩位笑納。”

徐功生和黃子龍都怔了一下,兩人同時接過字。然後打開一看,都是目光一怔,看到了右下角的胡文祥印!徐功生哈哈大笑,說道:“功成名就,勃勃生機。好字,絕對出自名家風範。”

黃子龍也道:“蒼黃大地,龍騰虎躍。名家風範!”

我笑著說:“來之前去了一趟義父那裏,他老人家字寫的還看得過去,就讓他寫了兩幅送給兩位,笑納笑納。”我這麽說,其實不無炫耀和警告的韻味。不管怎麽樣,現在上海灘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老狐狸的義子了,我用他的名字來裝裝逼,倒也無妨。

這時候王穎麗笑盈盈坐下,露出一絲嬌嗔說:“快點上菜吧,我都餓了呢!菜上來邊吃邊聊嘛。”

在這種場合,王穎麗起到的是緩和氣氛的作用。畢竟我們一直這麽談論下去,那不就顯得有些客套了。而王穎麗是一個女人,她這麽一說,就都坐下來拉起了家常和內幕。或者說一些有趣的段子,黃子龍和徐功生都是講段子的老手。他們本身的生活中就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說黃子龍說他曾經在北京機場遇到了一個騙子,騙子忽悠他買理財產品,結果這個理財產品剛好是他旗下的一個公司。

而徐功生更是說了一些國外的趣事,比如說他有一次在迪拜摸了一個女人的手。結果那個女人死活要嫁給他,後來一問,原來是某阿拉伯國家的一個公主。徐功生盡管也想娶,不過那長相,實在是有些磕磣了。

他們都說完了,就輪到我了。我講了一個屌絲修電腦的故事。話說有個屌絲擅長修電腦,一次被個妹紙請去,那個破電腦怎麽也修不好,這時妹紙趴在他的背上說:“這個很不好修吧,不如咱們幹點別的吧,要不多無聊。”那屌絲覺得自己的技術實力受到莫大的挑戰與侮辱,咬著牙說:“我一定能修好!”

當然,這個段子是我用自己的名義講出來!所以黃子龍笑著說:“誰無年少單純時。”

一群人哈哈大笑。

這種段子在酒桌上麵起到的是潤滑劑的作用,緩和現場氣氛,更利於推杯換盞。酒至半酣,都有一些微醉。飯也吃差不多了,就到黃埔會餐廳一個會議廳裏麵喝茶,酒換成茶,就說明要說正事了。

黃子龍飲了一口極品雨前龍井,說:“手捧香茗,口留餘香,果真是好茶。”

我不太會喝茶,不過我也笑著附和。黃子龍放下茶杯,笑著說:“郝老弟,這個澳洲項目,你準備讓我入股多少?”

我斟酌了一下,笑著說:“這麽好的茶,至少也要百分之二十。”

黃子龍將茶杯端起來,說:“茶好啊。”

我附和:“好茶。”

不過我沒有說入股的份額,黃子龍斟酌了一下,說:“多五成,送了一包雨前龍井,一年出產十五斤的那種。”

他都這麽說了,我果斷說:“茶不錯,那就這樣吧。”

黃子龍哈哈大笑,道:“爽快。”

徐功生則直接了許多:“我拿百分之十五吧,剛好你們大德拿百分之六十,我和老黃拿百分之四十。”

“爽快。”這次是我說出這兩個字。

三個人哈哈大笑,王穎麗臉上也洋溢著笑容。其實我和王穎麗商量之後的結果就是,我們拿百分之六十,分給他們百分之四十。現在看來,他們也是這麽商量的,不過這時候我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小郝我最近賭錢輸了四百多萬,聽說徐哥你和林老板交情不錯,要不改天一起喝個茶?”

“成!”徐功生十分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一場會談十分迅速爽快,離開的時候都互相道別。我拿著黃子龍給我那包極品雨前龍井坐在車上,點了一支紅雙喜,抽了一口,這才算是鎮定下來了,王穎麗賊兮兮的看著我說:“以後這樣的場合,會有許多,你慢慢就會習慣。”

我轉頭看了看她,問她:“你怎麽知道我緊張。”

王穎麗說:“因為你在進餐的時候握住了我的手。”

我無奈一笑。是啊,這麽明顯的證明,人家為什麽會不知道呢。我沒開車,而是繼續抽著煙問王穎麗:“你說今天這會麵怎麽樣?算是成功,還是失敗?徐功生得到了百分之十五,黃子龍得到了百分之二十五。而我卻隻得到了一個許諾。”

王穎麗聳了聳肩道:“成功了,他們兩個現在能與你合作已經算是仁慈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老狐狸蹦躂不了多少年了。我可以斷言,他們兩個是你以後最重要的合作夥伴之一。”

我將一支煙抽完,將煙頭彈到車窗外,不無感歎道:“我還真是一個懦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麽?”王穎麗說了一句我以前很喜歡說的話。

我撓了撓頭,又點上一支煙說:“怕孫曉青沒有丈夫,怕犇犇沒有爸爸。以前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被家庭羈絆,現在可不一樣了。”

王穎麗突然一怔,然後她從我的煙盒裏麵拿出一支煙,點上之後抽了一口,然後長長舒出來。

我看著她說:“女人抽煙不好。”

她卻對我說:“我也怕了。”

“你怕什麽?”我問她。

她抬起頭看著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