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山東響馬河南賊

他最巔峰的時候能夠在十分鍾內完成一個數獨遊戲,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一年級,他的數學題從來都是用超出學習麵的知識來解答,比如說在這一次元旦會考的時候,數學卷子上麵的最後一道大題,他用了高中的函數知識來解答很簡單的問題。

複雜,這就是數學的邏輯。明明很簡單的東西,他卻喜歡將他弄的複雜。這就是馬青峰,青語的弟弟。

馬青峰抬起頭看了看我,突然對我說:“我想我應該學英語了。”

“為什麽?”

馬青峰給了一個讓我想揍他一頓的答案:“我們換英語老師了,新老師特漂亮,黑絲配高跟,戴著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我要泡她。”

這是一個初中一年級孩子說出來的話,很早熟。可是並不假,因為世界就是這麽瘋狂。當有些孩子還在因為一道數學題一個單詞而糾結的時候,有些男人,就敢說出泡老師的話。

我對他說:“泡老師可以,你要是能讓你的美女老師心甘情願的當你的女人,那就是你的本事,我不反對,但是你要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你要自己解決,比如說你被美女老師的老公給揍了,我可以幫你抵擋一些麻煩,但是你要是自己惹到麻煩了,就自己解決,我隻答應你,在十八歲之前不讓別人將你搞死。”

馬青峰深吸一口氣,伸出手說:“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我在他的拳頭上撞了一下,他露出了一個十分狡猾的笑容說:“這就算你對我的投資了吧,你要拿多少利息呢?”

他不是一般聰明,而是極其聰明。

所以我直接潑了他一盆冷水:“有可能賠本。”

馬青峰神色有些凝重,他說:“我對你也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我有些感興趣。

“別讓別人欺負我姐。”馬青峰口吻強硬的說,一點也不像一個剛上初一的孩子。

我說:“那如果我欺負你姐呢。”

“那我會在還清你所有恩情之後,打敗你。”馬青峰給了一個讓我有些吃驚的答案,我輕鬆一笑說:“ok,我等著這一天,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諾言。”

元旦後第二天,我和青語就離開了她家裏。

臨走之前青語父親隻對我說了一句話:“好好照顧青語。”

像是吩咐,也想是囑托。

我非常莊重的答應了一聲:“嗯。”

……

我和青語到了機場,坐在機場寬大落幕玻璃前看著一架架飛機起降有序。青語對我說:“好懷念小時候的感覺。”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回到學校之後,準備怎麽拚?”

青語說:“計算機二級證書馬上就要考出來了,C+和C++以及VB課程也快要結束了,英語到五月份要考八級,經濟管理方麵正在攻讀金融知識,學生會那裏我出任會長,要做一個關於學生畢業之後的調查,而且還要和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學一起聚會郊遊搞好關係,好像也就這些了,還行,不算太忙。”

不是太忙,是很忙。我聽的一個腦袋兩個大,不過壓力是自己給自己的,趁著年輕不去拚搏,難不成要等到年老的時候去拚搏。不過我猶豫了一下對青語說:“每周給自己一個小時,看一個小時童話。”

青語並沒有問為什麽,而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坐上飛機之後,青語就戴上了眼罩睡覺。而在我的旁邊,則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穿了一身唐裝,長的十分斯文儒雅。頭發理的一絲不苟,年齡不大,但是兩鬢的頭發卻都已經花白了,男人笑著伸出手說:“能坐在一起就是緣分,不容易啊。”

我笑了笑,道:“的確是緣分。”

男人說:“哥們,我小時候吃過一種老城隍廟的包子,挺不錯,可惜後來跟父親一路到了濟南,這一住就是三十年,不知道老城隍廟的包子還有沒有了?”

我笑著說:“當然有了,不過肯定要改頭換麵了。怎麽著?難不成您這一次是專程去老城隍廟吃包子?”

“可不是嘛,我饞了三十年了,要是再不去,說不定就要進土了。”

“這到是,看您年齡也像是要進土的人了。”我說了一個十分諷刺的話。

男人卻依舊是嘿嘿一笑,並不生氣。飛機起飛之後,他跟我談濟南的人情世故,各種各樣的內幕如數家珍一樣的全都說出來,我聽著隻是微微笑著,並不多說,快下飛機的時候,男人伸出手對我說:“在下濟南萬浮屠,人送外號山東大響馬,不過我可不是真正的土匪強盜,盡管我也喜歡打秋風。”

我也伸出手說:“在下河南小賊郝仁,沒外號,我也不是真正的賊,盡管我也喜歡去拿一些東西,比如說別人的命。”

一雙手握在一起,萬浮屠笑著說:“山東響馬河南賊,郝兄當心啊。”

“最近世道不太平,的確要當心。”

手隻是輕輕一握,飛機就停好了,我立馬帶著青語站起來離開,後麵傳來萬浮屠的聲音:“郝兄別著急。”

我並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

從我見到萬浮屠坐在我旁邊的時候,我就認了出來他就是山東響馬萬浮屠。他空降東方明珠,這一行絕不簡單。他一路上對我說的種種經曆,全都是他目前的真實情況,我知道這是一種警告。也就是,你也別調查我的身份也背景了,我全告訴你,我就是要來搶奪你手中的勝利果實,你能怎麽樣吧。

這樣的囂張,隻有萬浮屠有。

山東響馬河南賊,決戰上海灘。

我不知道誰能贏,但是我知道從氣勢上我不能輸,因為那樣我就輸了一半了。

離開機場之後,我讓青語自己趕回學校。然後我就趕緊趕回家中,在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給孫有波打了一個電話,讓孫有波離開,不用再保護孫曉青了。孫有波什麽也沒有說就掛斷了電話,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孫曉青正在教犇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