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又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瓶二鍋頭,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痛快的呲牙咧嘴,然後緩緩道:“剛才我帶你看過了,這裏是火海集團的老巢,裏麵的防衛監控你都要記清楚。在五一的時候,火海集團會購進一批重型武器。具體在哪裏交易,我沒有查到線索。但最後肯定會運到這個地方,到時候我想要毀掉這批重型武器。如果夏膽那老狐狸出現的話,順便把他幹掉是最好,不過這種希望不大。都說了他是老狐狸,一隻狐狸總是很狡猾的,想要擊殺比幹掉老虎都難。如果到時候你能來,那是最好的,就算你不動手,也可以見見世麵。”
王笑微微搖頭,心想這一見世麵可能就直接卷進去了,就算想從中脫身出來都很困難了。而且,獨狼說的太玄乎了,是王笑以前認識的世界所無法接受的,什麽購進重型武器之類的,就像在看槍戰大片似的,完全與和諧社會不搭調。盡管認識了獨狼以後,王笑意識到在平常的生活背後,還隱藏著見不得陽光的一種生存狀態,隻不過王笑覺得就算再離譜也離譜不到獨狼說的那種程度。無論如何在如今這個和諧社會的盛世,就算存在一些不法之徒為非作歹,但在手段上不至於那麽囂張張狂。最多就是動動刀,動動棍,用手槍,獵槍之類的招呼,幾乎從未聽聞過使用重武器的。就算是黑幫火拚,也很少聽說過。
王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道:“購進重型武器,是不是太誇張了?”
獨狼深邃的看了王笑一眼,道:“這個事情說起來可能與你有一定的關係,上次在舊鋼廠發生的一場火拚,火海集團去了幾十個好手,結果非傷既殘,慘敗而歸。這個局麵讓火海集團不由得不膽寒啊,因此決定購進重型武器增強自保能力。這就如同國家之間的軍備競賽似的,當敵對國的武器威力提升了,就不得不增強武器威力啊。兩個人相鬥,如果都赤手空拳,那就是相對公平的。如果一個人拿起了刀,為了維持平衡的局麵,另一個人也會拿起刀。但如果另一個人沒有拿刀,而是直接拿起了槍,那就隻能都用槍了。暴力衝突的規模隻會往上走,而不會往下滑,除非一方滅亡,秩序重建。”
王笑哦了一聲,臉上現出慚色,沒想到他居然引起如此危險的局麵。為了彌補過失,他是否要協同獨狼毀掉這批重型武器呢?
隻聽獨狼又道:“不過,那場火拚隻是促使矛盾激發的導火索。事實上,這些年來,火海集團和水煮集團通過各種不正常的手段明爭暗鬥,雙方之間的矛盾由於利益衝突早就不可調和,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不死不休的局麵。之所以維持和平沒有火拚,隻不過是蓄勢待發而已,就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片刻的寧靜始終醞釀著驚天巨雷。隻要稍微出現一個契機,那就一發而不可收拾,就如同今晚的暴雨夜,氣勢吞天地滅鬼神,我們躲在這山洞裏真有點可惜了。多麽壯麗的夜景啊,我們該融入其中才對。”
獨狼一副激情滿懷但卻沒能盡情舒展的樣子,閉上眼睛凝神傾聽外麵傳來的暴風雨聲,臉上現出神往而未能領略的遺憾。
王笑好奇的問道:“那水煮集團是做什麽的?”
獨狼張開眼睛,暢談道:“水煮集團,相對來說,是個比較正規的組織。但既然站在火海集團的對立麵,也就不可能太幹淨,經常也動些非常手段。水煮集團老總叫嚴誠,本是特種兵出身,後來轉業進入了公安係統,但由於在執行任務過程中下手太狠,多次將嫌疑人致傷致殘甚至是打死,便被責令從公安線上退了下來。嚴誠下海以後,由於為人仗義,能力超群,人脈極廣,很快便籠絡出一批勢力,成為勢力集團的首腦。這些年來,水煮集團發展越來越大,不可避免的與火海集團經常發生利益衝突,為了保護本集團的利益有時也動些非常手段。隻是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水煮集團倒沒有什麽危害。”
“這嚴誠由於是特種兵出身,在管理手下時也喜歡用軍事化管理,他建立了一支百人左右的處理特殊衝突的保安隊伍,除了沒有配備武器之外,幾乎跟特種兵沒有區別。而且,一旦這支保安隊伍配上武器,那用於衝鋒陷陣幾乎就相當於一隻小規模的特殊部隊。這個事情在江城雖然不能說人盡皆知,但也是公開的秘密。隻是嚴誠人脈極廣,在軍界、政界、公安係統都有關係,再加上雄厚的財力鋪路,隻要沒有鬧出大的動靜,監管部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根本就不敢去管。而這支隊伍在那裏放著,就算是不動用,對外麵也能造成很大的威懾力。所以,上次在舊鋼廠發生火拚,火海集團老大夏膽就懷疑是這支特殊隊伍在搞鬼。”
“你適逢其會,撿回一條小命,真算是幸運。”獨狼最後看了王笑一眼,總結道。
王笑卻宛若在夢中一般,奇聞異事聽起來都像是神話,尤其是神話與自己有些牽連的時候,那聽起來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這場大雨下了有小半個時辰,王笑的衣服烘烤的半濕不幹的就穿回了身上。在離開山洞之前,獨狼將篝火的痕跡處理掩埋一番,王笑若非身在現場都不敢相信此處曾經有人點過火。
出了山洞,一場大雨之後,山野之中空氣格外清新,昏暗的夜空中甚至現出幾顆星星。
下麵別墅看得更加清晰,來往巡邏的警衛走動嚴密。王笑看得出神,不禁暢想在五一的時候這裏會發生什麽壯觀的場麵。
隻可惜,王笑五一準備約鄭菲出去遊玩。
第二天,王笑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鄭菲,但想不到的是,他仍然晚了一步。鄭菲的媽媽朱瑤茜已經安排了他們一家到東南亞去遊玩,這對父母很忙很少有時間陪她的鄭菲來說是很難得的,所以鄭菲很遺憾的隻能對王笑說對不起,隻能以後再找機會。王笑自然明了是怎麽回事兒,隻告訴鄭菲不要放在心上,盡管到東南亞好好玩兒。
這天王笑正在街上走著,苟拓的破奧拓停在了旁邊,苟拓探出頭來對他道:“朱總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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