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了出來,灑出皎潔的月光,鋪滿了天地之間的每一個角落。

棚屋的崗哨都回到屋中睡覺去了。

王笑從石屋中走了出來。

這一天王笑在石屋中休養的相當舒服,身體狀況恢複到了最好的狀態。

王笑心中念頭一動,先讓兌換出來的石屋消失,然後悄悄的在叢林中行進,朝著棚屋摸了過去。從棚屋的方向有微弱的燈光傳來,在叢林的空隙中若隱若現。

這種燈光的電力來源是用發電機發出來的,發電機發出震動的轟隆隆的噪音,山中的鳥獸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這種噪音,不再因為這種噪音的影響而不能安寢。四周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隻有王笑走路的沙沙的聲音特別清晰。

但是,這種走路發出的動靜太微弱了,除了王笑之外,別人誰也聽不到。

王笑悄悄的摸到棚屋附近。

在棚屋前麵的門口,有兩個戰士正在洗澡,他們用手巾沾著水擦洗身子。

山中的條件艱苦,一天下來悶熱的人就像從汗水裏麵露出來的,又沒有條件痛快的衝個涼水澡,隻好用毛巾沾著水將身子擦洗一下,要不然渾身膩歪的人就無法睡覺。因此,雖然條件很艱苦,他們仍然要用擦洗一下身子。

王笑聽到這兩個戰士在談話。

“這破地方太熱了,熱的人就像要暈過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離開。”

“瞧這個樣子,恐怕是很難,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哎,真想馬上離開這裏。這裏真不是人過的曰子,簡直就快要被人逼瘋了。”

“如果出去了,你想過幹什麽?”

“這你還用問?當然是先找個女人。”

“我就不!”

“哈哈哈,我知道你是喜歡搞~基的。”

“去你的。等離開了這裏,我就先買個西瓜,又大又甜的西瓜,好好的大吃一頓,吃的渾身又舒服又涼爽,那才是神仙般的曰子。”

“瞧你這點出息,饞成這樣了都,口水都流了出來。”

“熱啊,降降火氣!”

王笑聽著兩個戰士閑聊,等著時機將這兩個戰士製服。

這兩個戰士是NMD軍事研究機構派出的特種兵,他們留在這裏負責看管駐防部隊的俘虜。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另外有四個在棚屋裏麵,不知道具體的情形。

王笑在白天的時候讓蒼蠅監控器跟著白德社等人到了毒梟夏膽的老巢,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蒼蠅監控器可以使用了,所以無法知道棚屋裏麵的具體情形。

但王笑相信以他的實力,對付幾個特種兵,那是小菜一碟的。

又過了一會兒,這兩個NMD軍事研究機構派來的特種兵便簡單的將身體擦洗了一遍。嘩的一聲,他們將臉盆中的髒水潑灑在棚屋的前麵,希望在這些水分在蒸發的過程中能夠帶走一些熱氣,以便能讓棚屋的周圍變得涼快一些。

兩個特種兵拿著洗臉盆正準備返回棚屋之中。

王笑撿起一個石子,扔到了自己右邊不遠處。

啪的一聲,石頭落地的聲音格外的清脆,在這個靜謐的夜晚聽得很是清楚。

“什麽人?”兩個特種兵緊張的問著,一起朝著石頭落地的方向看去。

看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有發現。

兩個特種兵狐疑的相互看了一眼,又一起慢慢的朝著石頭落地的方向走來。

漸漸的,他們便走到了王笑右邊不遠的地方,但他們都沒有發現躲藏的很好的王笑。在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結果什麽也沒有發現之後,他們才放鬆下來。

“嚇我一跳,以為有情況呢!”一個特種兵摸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瞧你那緊張樣兒!在這地方能有什麽情況?鳥不拉屎的地方。”另一個特種兵嘲笑道。

“你別說我,你跟我不是一樣的?你也緊張地很嘛。在這種鬼地方,一旦有情況的話,那就是有姓命之憂的,又怎麽可能不緊張?”先前的特種兵又道。

“哈哈哈,你比我緊張啦!”後麵的特種兵繼續嘲笑道。

“哼,咱們誰也別說誰?!而且,這裏是人跡罕至,但並非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前天我放哨的時候,因為太困倦了,便朝天到了一個哈欠,結果一個鳥兒好死不死的正好從空中拉出一泡屎來,落到了我的口中,我現在想起就惡心。”

“哈哈哈……”

“你笑什麽,我說的是真的,這裏並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哈哈哈……”

王笑聽著這個特種兵說的可愛,也幾乎忍俊不禁的要笑將起來。

很明顯的,這是一個腦袋有點秀逗的特種兵。

聽他說話,真是太有愛了。

那兩個特種兵說著話,便轉身又朝著棚屋走去。

王笑見到機不可失,從後麵藏身的地方猛的竄了出來,便像是從叢林中竄出來的鬼魅一般,隻見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一閃而過,就以極快的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竄到了那兩個特種兵的後麵,接著他便兩隻手形成手刀一左一右同時砍了下去,分別砍在了兩個特種兵的脖頸上麵,便將這兩個特種兵砍暈了過去。

那兩個特種兵隻覺脖子上一痛,眼前一發黑便暈迷了過去,身體往地上倒去。

為了防止他們倒地的聲音驚動棚屋裏麵的人,王笑急忙伸出雙臂將這兩個特種兵攬住了,接著將這兩個特種兵緩緩的放倒在地上。

可憐這兩個特種兵剛剛洗幹淨的身體又沾上了地上的塵土。

那地上的石頭被太陽曬了一整天,就像是火烙鐵似的一樣燙的嚇人。當這兩個特種兵被放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們身上的水漬立刻就像是碰到了燒燙的鍋底一般,發出滋溜溜的就像是生肉化成了熟油的聲音,聽上去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幸好王笑將他們打暈了,要不然他們肯定是難受的很。

接著,王笑便朝著棚屋走去。

當王笑走到棚屋門口的時候,便見到一個人穿著大褲衩正從裏麵出來,一麵走著一邊打著哈欠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了?有什麽情況?別一驚一乍的。”

王笑瞧著這人笑道:“也沒什麽事情,剛才太緊張了。”

那人看著王笑,卻是不認識王笑。王笑此時仍是偽裝成中村的樣子,但這個特種兵卻是不認識中村的,所以在這個特種兵看來,王笑便是一個危險的陌生人。

“你是……”那個穿著大褲衩的特種兵臉上現出驚懼的表情,剛剛想要大聲詢問王笑是什麽人,王笑也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屋中拉了出來,又一隻手從後麵繞過去捂住了那人的嘴巴,讓那人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更是發不出半點兒聲音來,隻能瞪著一雙恐懼的眼睛。

王笑輕輕的笑道:“真的沒什麽事情。你要不信,你就親自看一看。”

說完這句話,王笑就手上輕輕的一用力,那人便閉上眼睛萎靡的倒在了地上。

王笑剛才的話並不是故意要掩耳盜鈴逗著這個穿著大哭擦的特種兵玩耍,他剛才的話其實是說給棚屋裏麵的人聽得,如果棚屋裏麵有人聽著的話。

簡簡單單的,王笑便搞定了三個特種兵。

王笑感到非常的得意。

這些特種兵在別人麵前也許是挺拽的,但在他的麵前,那都是菜得不堪一擊。

王笑朝著棚屋裏麵走去。

這是一間宿舍。

房中放著三個上下鋪的床位,大該是準備五個人的。

因為一個床位上麵擺滿了東西,顯然是不能讓人用來睡覺的。

除了五個睡人的床位之外,在地上有兩個涼席鋪開著,看起來像是臨時加的床位,用來給NMD軍事研究機構派遣而來的多出來的人手使用的。

此時正有兩個人躺在地上的涼席上麵睡覺。

這兩個人都穿著寬鬆的大褲衩,四仰八叉的,睡相難看的很。

呼嚕嚕!

他們睡得都很香甜,一邊睡著覺一邊打著鼾聲,但旁邊蚊蟲亂飛,時不時的搔擾他們兩下,所以他們睡得也不算太踏實,偶爾會揚起手來拍打蚊蟲,隻是大多時候拍打不到,處在半睡半醒之間,看樣子睡眠質量並不好。

王笑不禁為這些人感到可憐。

何苦來哉,跑到這種地方來受罪?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王笑這樣的本事,在任何地方都能夠瀟灑的生活。

王笑聞到屋子中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兒,似乎是一種劣質的殺蟲劑,但對蚊蟲並沒有效果。因此,蚊蟲仍然是在四處亂飛,偶爾停下來吸食沉睡的人的血液。

王笑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王笑用手輕輕一揮,便兌換出了一種奇特的香粉,立刻就蓋過了原來的那股難聞的氣味,在屋子裏麵立刻便充滿了一種令人陶醉的味道。

很快,王笑便見到那兩個正躺在地上睡覺的特種兵睡得特別安靜睡得特別香甜了。他們打的呼嚕越來越勻稱,也不再時不時的下意識的打蚊蟲,事實上那些蚊蟲也被這種香氣所陶醉了,忽閃忽閃的拍打的翅膀漸漸顯得無力落到了地上。

王笑剛才兌換的香氣是一種迷香。

凡是聞到這種香氣的,無論是人畜,莫不昏迷過去。

王笑是有解藥的,所以是一個例外。

六個留守的特種兵,王笑簡單輕鬆的幹掉了五個,現在隻剩下一個了。

這最後一個特種兵不在宿舍裏麵,但王笑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最後一個特種兵在值班室裏麵。

值班室中放著各種通訊儀器和監控儀器,能夠對周圍的情形進行監控。如果有人接近棚屋的話,在值班室便能首先見到,然後就能發出警報信號,同時又能發出遇到危險的求救信號。這是棚屋的防禦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每晚都有一個特種兵在值班室值勤。

隻不過今晚在值班室的特種兵變成了聾子和瞎子。

在從石屋中出來之前,王笑運用黑客筆記本對值班室的監控儀器進行了侵入,此時在值班室的特種兵看到的監控畫麵都是昨天的,而宿舍這種地方是屬於隱私地帶。在這個區域並沒有設置監控攝像頭,所以不用擔心值班室會發現什麽。

即便是值班室的特種兵意外發現了王笑,他也沒有能力將警報發送出去。

因為王笑早就用黑客筆記本對通訊裝置進行了信息屏蔽,無論想從值班室發送什麽消息出去都是不可能的。

在NMD軍事研究機構派遣的特種兵占領崗哨之後,他們便將通訊裝置進行了修改,除了能夠與駐防軍隊保持聯絡之外,也能與毒梟的窩點進行通訊。

這樣,一旦在棚屋發生了什麽突發的意外狀況,在毒梟的窩點雷霆等人就能及時知道,然後便能夠趁早逃出去,最大可能的爭取出逃的機會。

以雷霆等人的處境,當然是隻有籌備出逃的份兒,他們的特種兵本領就算再強大,但如果一旦被駐防軍隊給包圍住了,那仍是隻有落敗被俘被殺的命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王笑這麽強悍的本事。

事實上,像王笑這麽厲害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絕無僅有的。

所以,雷霆等人唯一的指望便是逃出去,而不是與駐防軍隊死拚到底。

不過雷霆等人不幸的的遇到了王笑,所以他們的算盤注定是要落空的。

王笑從宿舍出來,朝著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的房門是開著的。

王笑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到這最後一個特種兵正在背對著他忙活著什麽。

突然,最後一個特種兵轉過身來,用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笑。

王笑感到很詫異,沒想到這個特種兵居然如此警覺。

但王笑並沒有驚慌,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王笑沒有絲毫的威脅力。

王笑冷靜的觀察這個特種兵。

這個特種兵長得很是消瘦,就像是長期營養不良似的,全身上下除了消瘦的皮囊便是顯露在外麵的排骨,此時也隻是穿著一條肥大的短褲,上半身是全部赤**的。不過,這個特種兵是男的,倒也沒有什麽好看的,就連肌肉都不發達。

王笑有點搞不懂,像是這樣的人如何能當特種兵的。

“站住,不許動,交出搶來,你是什麽人?”皮包骨頭的特種兵大聲喝道。

王笑聽到他的聲音中有著色厲內荏的意思,因為他的聲音在輕微的發抖,雖然是在竭力的掩飾,但是卻掩飾不住的透露出來。

顯然,相比之下,這個皮包骨頭的特種兵更加害怕他。

王笑鎮定的朝著值班室中緩緩走去。

“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就要開槍了。”皮包骨頭的特種兵一邊大聲喝問著,一邊害怕的往後麵倒退,撞到了桌子上的杯子,杯子中的水撒了出來,撒到了他的褲子上,看上去就像是他被嚇得尿了褲子。

但王笑此時聞到了一股尿搔的氣味兒,所以他也不能肯定這個皮包骨頭的特種兵是不是真的被嚇得尿了褲子。

到底是杯子中的水害得皮包骨頭的特種兵像是尿了褲子呢,還是杯子中的水掩飾了皮包骨頭的特種兵尿了褲子呢?恐怕隻有皮包骨頭的特種兵自己知道。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算是皮包骨頭的特種兵真的尿了褲子,他也不會承認。

王笑沒有被皮包骨頭的特種兵所嚇倒,他仍然在從容的朝著值班室裏麵走去,然後又在一把椅子上麵淡定的做了下來,微笑道:“你不是說要開槍嗎?我從屋外走到了屋內,怎麽也沒見到你開槍?哈哈哈,我為你感到悲哀,但也為你感到慶幸。為你悲哀的是,你手中有槍卻怕一個手中沒槍的人。為你慶幸的是,如果你剛才開槍的話,你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你沒有開槍,真是明智的選擇。”

皮包骨頭的特種兵瑟瑟發抖道:“你不要太囂張,我隻要一開槍,你才會死了呢?你現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最好老實一點兒,不要胡亂的動彈。”

王笑哈哈笑道:“真是可笑!我就坐在這裏等著你開槍,你如果有信心能夠殺死我的話,那你就盡管開槍殺死我好了。你可以試一試,我到底會不會死。”

頓了一下,王笑的語氣變得極為冰冷,又道:“但是,如果你沒有殺死我,那你的死期就到了。所以,擺脫你最好是想個清楚,究竟要不要跟我作對。”

皮包骨頭的特種兵扣著扳機的手不斷的發顫,在近在咫尺的情況下,他相信他一扣動扳機,眼前這個人就會死掉。但在這個人麵前,他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就像眼前這個人掌握了一切似的,而他隻不過是任人宰割的。所以,他躊躇了半天,終究是不敢扣動扳機開槍,而是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麽人?你想要怎麽樣?你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

王笑感動好笑,這個皮包骨頭的特種兵問題真多,真的不像是一個殺人的料子。一般來說,會咬的狗不叫,一個會殺人的人也不會多說廢話,直接就會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這比什麽都有說服力。先把人捅死了,不說也都相信了。

王笑冷然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開槍殺我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