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海拔較高,所以那下賤色胚在前麵擋著,他仍然能夠見到李曼的臉容。

在見到李曼在喝醉了之後,聞到銀靡的膻味兒,鼻翼下意識的**,銀賤笑容自然泛起的那一刻,王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

“靠,真惡心!”這時候,酒吧老板忍不住低聲罵道。“這傻玩意兒也太沒品了,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傳出去都影響我酒吧的名聲。我去叫幾個夥計過來,把這兩個賤貨拖出去,省得惡心到其他的客人。哇靠,這麽搔的臭味兒,讓客人怎麽喝酒啊,我這生意算是被他攪和了。”

酒吧老板一臉被惡心的不行的樣子,從吧台座位上麵出溜下來就想去叫人。

王笑好奇的問道:“這兩個是什麽人啊,經常到酒吧來嗎?”

酒吧老板停下腳步,一臉鬱悶的回道:“嗯,這兩個經常到這裏來,天生的下賤色胚,到酒吧就來勾搭女人。當然,到酒吧來的男人,除了想要喝酒之外,基本上都是為了女人。但這兩個家夥格外的下賤,說話做事相當的不靠譜。你剛才也看到了,震驚的這位叫壞三,大名不知道叫什麽,起這麽個綽號,據說是壞透了,而且是快槍手,隻能做三分鍾。真吹,你看他剛才那樣兒,哪裏能做三分鍾,簡直就連三秒鍾都堅持不到。另外一位叫做二貨,腦袋特別的秀逗,人們都覺得他特二,所以都叫他二貨。他們兩位經常來,通常都會捅婁子,煩死了!你在這兒稍安勿躁,我叫人把他們拖出去。唉,這叫什麽事兒啊?!”

酒吧老板簡單的快速的向王笑介紹了一下剛進來的兩位酒客的情況,然後就去召集人去了。正如酒吧老板所言,王笑感到很是惡心,將酒杯放了下來。

現在別說喝酒了,什麽胃口都沒了。

壞三在見到李曼的美貌當場震驚了以後,整個人就軟癱的靠在吧台上不動了。

看他的那個樣子似乎是非常疲憊,就像是精力透支了一樣,一動都不想動,望著天花板,迷糊上了眼睛,就想呼呼大睡,臉上掛著滿足的賤笑。

可真是極品!

“哈哈哈,說你小子不行,你小子硬是吹,這下徹底露相了吧!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你剛剛看到美女,就連手都沒摸到呢,就變成了這副德姓兒。你說你丟不丟人,你看我的,我來上!”二貨在見到壞三當場震驚以後,不禁是大為得意。

二貨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來,在壞三前麵靠到了吧台上,朝著醉態迷人的望了過去,就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也呆住了,一動也不動的就像是被迷得沒了魂兒。

好多人嫌惡的望著他,擔心他也會現場震驚,但似乎又在等著他趕緊震驚,要不然總是擔心他會現場震驚。最後,不管他震不震驚,反正都讓人看著難受。

過了好久,隻聽丫的回過了神來,癡癡地說道:“原來是這麽漂亮的妞啊,早知道是這樣,就算是死我也幹,不知道能不能動真格兒的!靠,豁出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以後再想遇到這種美女,那可是難上加難了。”

從他進了酒吧,說話就醉醺醺的,這幾句話卻說得很清醒。誰說美色隻能醉人,美色到了極致,那也能醒人的。從他的表現,就能證明這一點。

二貨悄悄的朝著李曼挪了過去,伸出鹹豬手想要摸李曼的小手。

王笑在一旁看著。

如果他采取行動的話,能在鹹豬手得逞之前,用匕首直接將鹹豬手剁下來。

但是,他沒有采取行動。

他就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很想知道李曼是什麽反應。

李曼這時候已然有些醉了,看她醉眼朦朧的媚態,根本不知道一隻鹹豬手正在朝她襲來。那種悄然而至的危險,她絲毫都沒有感覺到。

“再來一杯!”

李曼突然嬌聲如啼,招呼調酒師再要一杯酒,同時小手往前麵拍了一下桌子,無巧不成書的正好避過了鹹豬手。看來她的運氣,也不算是太壞。

鹹豬手在李曼小手原來呆的地方趴伏了一陣兒,似乎是在為摸空了感到遺憾,又似乎是在感受殘留的溫暖。但過了不久,鹹豬手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一點一點的,向李曼的小手侵襲。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喝多了。你再喝下去,會有危險的!”調酒師拒絕了李曼的請求,善意的提醒李曼不能再喝了。同時,他拿著一張毛巾開始擦吧台,不動聲色的繞過李曼的小手,似有意似無意的碰到鹹豬手,一下又將鹹豬手撥拉到了一邊去。看他這個樣子,也是護花有心。

李曼本就長得惹人生憐,調酒師雖然不能強行阻止鹹豬手偷偷吃李曼的豆腐,但無論如何隻要在他能阻止的範圍內,他都不想鹹豬手碰到那隻柔弱的小手。

“嗬嗬,危險,危險怕什麽,我還能再危險嗎?”李曼先是自嘲的笑著,後來卻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透紅的臉頰往下滾落,抑製在清純麵龐下的悲傷悄然湧了上來。李曼揚起小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竭力想要停止哭泣。

調酒師更加憐惜她了,問道:“小姐,你有什麽難處嗎?”

李曼強顏歡笑道:“沒有,我沒事兒,你再給我一杯酒吧!”

在說沒事兒的時候,李曼輕輕的搖了搖頭,眼神無意的飄到了王笑身上。

王笑正在一旁認真的觀察著李曼,突然被李曼清澈委屈的眼神掃到,一時之間居然驚豔的錯愕。女人的感覺是很敏銳的,特別是有靈姓的女人,別人落到她們身上的目光,往往都能夠很敏銳的捕捉到。王笑剛才看得很認真,顯然是被李曼捕捉到了。那種似乎想要將人洞穿一樣的犀利眼神,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會察覺到吧,更何況李曼看上去是那麽聰靈的女子。

“不能再坐視下去了。”王笑心中想道。

有他好人在場,就算別人想要英雄救美,那都是不敢擅自出手的。

但如果他等到別人出手了,就會有損他好人的聲譽。

見到弱女子被吃豆腐都不出手相助,那算的上是什麽好人?

這麽多人現場看著呢!王笑已經感覺到了壓力。

很多事情,不管你想不想去做,最後你都得去做,因為情景逼到了你那個份兒上,你如果不去做的話,摧毀的是你的信念,你會搞不清自己是誰。在這種絕境麵前,你必須決絕的去做。這種決絕是悲壯的,是明知道危險仍要往前闖的,是明知道不值仍要去做的,倘若這時候屈從恐懼的話,倘若這時候不敢犧牲的話,那一生想要守護的信念,就此成為虛妄的笑話,就連自己都會質疑它的存在。

王笑現在就麵臨這種絕境。雖然最後他付出代價可能很小,不至於會做出太大的犧牲,但與逼入絕境的處境是道理相通的。如果他不出手相助弱女子,誰會相信他是好人呢?!他為了證明自己是好人,就必須在這時候出手。

不隻是向世人證明,更是向自己證明。

至於代價是什麽,已經顧不得那麽許多了,因為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美女,給你喝我這一杯吧!”二貨賤兮兮的笑著,從吧台上端了一杯酒朝著李曼湊了過去,想要借著獻酒的機會一親李曼的芳澤。

李曼嫌惡的看著二貨,她當然不能用小手去阻擋二貨,那樣就便宜了二貨。但她坐在吧台前麵的座椅上,又不能竄下來跑到一邊去。她那靜待狼爪侵襲的可憐樣兒,真是太讓人心生憐惜了,忍不住湧起保護的欲望。

眼看著二貨的鹹豬手就要抓住李曼的小手。

這時候,一隻大手從旁邊橫插了進來,一下就捏住了鹹豬手的手腕。

伸出手的當然是王笑。

“哎呀呀!”二貨慘痛的叫了起來。

二貨疼的汗水直冒,酒勁兒都醒了過來,大聲求饒道:“輕點兒,輕點兒,我不玩了,饒了我吧,我馬上就走。我不玩了,哎呀,放了我吧!”

王笑輕輕往外一送,將二貨的鹹豬手摔在吧台上,大喝道:“滾!”

二貨另一隻手趕緊放下了酒杯,揉搓差點兒被王笑捏碎的手腕,紮著腦袋彎著腰就想逃竄。王笑冷喝道:“站住,把這個惡心玩意兒也帶走。”

“是,是!”二貨接連點著頭答應著,心驚膽顫的去拉壞三,又道:“趕緊走了,沒戲唱了。再待下去,會要命的。”

壞三一下激靈的醒了過來,跟著二貨往酒吧外麵跑。

比起二貨,他跑路的姿勢更加難看。許多人擔心的看著他褲腿下麵,暗自在心中惡心的祈禱,別在地上留下醃臢的東西,那可真是太讓人倒胃口了。

酒吧老板叫了幾個夥計,正好這時候趕了回來,見到這倆賤貨狼狽而逃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好人英雄救美,不禁對王笑大為讚歎道:“你真厲害,多謝了!”

王笑微笑點頭。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謝謝你剛才幫我!”李曼在旁邊也對好人感謝起來。“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哎,看來我是該走了,我已經有些喝多了,感覺頭有些暈暈的。”

李曼站了起來,想要往酒吧外麵走。

不料,她似乎感到一陣暈眩,就朝王笑的懷裏倒了下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