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切交給我

寬大的房間內,白冉冉轉了一圈,愁了。 網.

這偌大的房間裏,除了往他的**上一躺,她當真是無事可做。

她換下來的衣服還搭在一邊,她往**邊一坐,把衣服折起來後,坐著就是一陣唏噓。

感覺就是怪怪的,轉頭,看**頭的枕頭。

枕上去是很舒服的樣子,她枕過。

不由得,她貪戀的多瞅了兩眼。她是累的,所以貪戀這份舒服。

又枯坐了許久,她還是禁不住累,想躺上去。

心裏很矛盾,又感歎自己太矯情,最後她還是想,橫豎都是要休息的,‘摸’了‘摸’吃飽喝足的肚子,就躺了上去,揪過被子蓋上,溫暖的感覺襲來。

水眸一閉,就感覺有慕景琛的琥珀香侵入鼻間,裹挾住她的身子……

慕景琛推開‘門’,墨眸鎖定到**上的小身形上。

陽光透過窗戶透進來,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金‘色’的光圈裏麵,祥和安寧。

她閉著眼睛,眉頭微微蹙著,睫‘毛’濕潤。

男人走過去,深沉的眸子就停留在她的睡顏上,靜靜的停留。

像是在看她,卻又仿佛是在透過她,去看向更遠的地方。

比如,四年前的江因曼。

那時候,是江因曼倒追的他,就按照江因曼的說法是,“景琛哥哥,你這麽**的個‘性’,生來就是要留給大膽的‘女’生追的,我膽子夠大,也夠放肆,所以我來追你嘍。”

真愛,表現在‘女’孩身上,是大膽,表現在男孩身上,是懼怕。

他也是深諳這個道理,那個時候,他是無比的確信,江因曼是真的愛著他。

她愛了,變得放肆,她大膽的來追求他,他們走在一起。

他聽著她的論調,也不反駁,也不承認,隻是微笑。對她,他是**溺,是信賴,他相信自己和她會走得很遠。

可造化‘弄’人,愛來得快,愛走得也快。

他的曼曼,終究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的心‘性’,就是跳脫、活躍,她沒能抵抗住**,在他出國後,她被另外一個男人吸引,投入了他的懷抱。

那個男人,好嗎?

他不知道。

因為高傲矜貴的慕景琛,是從來不會承認其他男人的優秀的。

慕景琛這輩子,也隻有一次謙卑,那是對江因曼。

他想過,即便是她不愛他,隻要留她在身邊,那便是好的,可他的曼曼,是鐵了心腸,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他這次機會。

直到,身亡。

江因曼離去,留給他的在,隻有徒勞的恨意。

慕景琛想著,瞳孔急劇收縮,片刻之後,他卻抬起手來,緩緩撫上了白冉冉的臉。

他的手指順著她麵部輪廓緩緩滑動,卻在滑到她下顎處時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白冉冉睡得很淺,從他‘摸’上她的臉頰時刻,她便赫然一驚,但是她未曾睜眼表現出來,隻是她的緊張感覺沒有退去的時候,男人竟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一驚,瞪大了眼睛直視著看向男人。

四目相對,她滿目驚惶,而他眼眸深邃,是她根本看不懂的暗湧。

白冉冉很害怕,原因無他,慕景琛的眼神太可怕。

她眼眸清澈,一瞬間翻湧過許多的情緒,皆沒入慕景琛眼中。

他看著她,捏著她下巴的手,竟許久沒有再動。

白冉冉驚惶的想到自己那個夢,麵前是林安深,身後卻是一個‘陰’鷙的男人,他蠱‘惑’她回頭,卻掐上她個脖頸,還喊著說恨她。

她慌了,由著慕景琛的臉,就想到了黑暗中的那個男人。

‘胸’口一陣窒息,悲絕的內心忽然就有希望騰騰地升了起來,她看著他,全身上下都訴說著希望他趕快放開自己。

慕景琛看著這樣的她,墨眸越發深沉,他一個用力閉眼,再睜眼,鬆開了鉗製他的手。

給她自由後,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看著她,沉聲道,“抱歉,我失態了。”

說完,他緩緩起身,背對著白冉冉在**邊坐了下來。

白冉冉看著他坐在那裏的側影,一顆心緩緩送下來的同時,卻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身形蕭索了許多。

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對自己搖了搖頭,伸手就‘摸’上自己的下巴,那裏微微發疼,卻也傳來一陣奇異的酥麻感覺。

看著男人孤寂的背影,她的眉頭不由得慢慢蹙了起來。

她現在很懷疑,慕景琛的身體裏住了另外一個人。

或者說,他本身就有‘精’神分裂。

不自覺的,她的手就沿著下巴,下滑到了自己的脖頸。

這時候,慕景琛已經轉身走了出去,白冉冉看著他‘挺’闊的背影,用力的咬了咬牙,掀開被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朝著他那邊走去。

但走到‘門’口,她的腳步就停了。

她想,也許不該打擾他。

不容她多做考慮,男人就已經轉了身,去了更衣室。

白冉冉看著更衣室的‘門’闔上,暗呼了一口氣。

她也退回到**上,坐起來,看著窗外出神。

片刻後男人出來,已是一身成功人士裝扮。

鐵灰‘色’襯衫,黑‘色’長‘褲’,單手‘插’進‘褲’袋,身形‘挺’拔。

時間和閱曆沉澱,讓他沒有了棱角,好像不管穿什麽衣服對於他來說,都是天經地義的。旁人看了,往往會聯想到“品味”二字。

他朝著她這邊走來,越走越近,她鼻息間全都是他的氣息,淡淡的琥珀香,竟奇異的好聞,順帶著,蠱‘惑’她的心神。

白冉冉忍不住吸了吸自己,想要捕捉這氣息,將這氣息參透,還沒有琢磨出來個明末,男人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他神‘色’如常,恢複了往常的俊逸優雅,“我們該走了。”

她反應過來,應該指的是李雯的事情。

“哦。”她無措的站起來,手指磨蹭上裙擺,然後近乎木訥的呆呆問他,“我需要準備什麽嗎?”

“不需要,一切‘交’給我。”男人言語自信,眸子早已是穩‘操’勝券。

咫尺之距,氣息‘交’纏間,說話間,男人微垂眼眸,朝著她伸出手,是要拉住她的手的意思。

白冉冉看著他的寬厚手掌,一個閉眼,就想起那天在電影院的時候,他任由他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