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把你的心給我

她好似找到了症結,喉頭哽住,屏住呼吸,就好像是真的被身後的惡魔扼住了喉嚨!

她皺了好看的眉頭,蓄起所有的勇氣,嘶啞著聲音,艱澀的開了口,“你恨我嗎?”

聲音喑啞,是從嗓子眼裏的最底處擠出來的,就好像是來自於靈魂的聲音。,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網.

在她的夢裏,身後的惡魔,是恨著她的,所以他才會掐她的脖子,恨不得將她掐死。

慕景琛聽著她的問句,掐著她腰肢的手,就是一抖。

他曾經想象過千萬次,江因曼出現在他麵前,問他,你恨我嗎?

他也是想過,他會怎麽回答,他會怒不可遏的扼住她的喉嚨,死死地掐她的脖頸,朝著狠狠地說,我恨死你了。

然而,當白冉冉說出這句問話之後,他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道,收起了所有的盔甲。

他做不到!

當她站在他麵前,他隻有百味‘交’雜,而不是恨字當前。

男人看著眼前的白冉冉,隻覺得伴隨著從窗外折‘射’進來的陽光,他的眼前出現光怪陸離的景致,而在這片光怪陸離裏,他看到的,是江因曼的側臉。

還是那般的俏麗,她臉頰粉紅,像極了三月裏的桃‘花’,‘迷’‘亂’了他的眼睛。

“曼曼,也許是不恨的。”男人低喃出聲,掐住身前小‘女’人纖腰的手,也漸漸滑脫下來。

白冉冉側著臉對他,她是緊張的,恨不得屏住自己所有的呼吸,在一片靜默後,她就聽到慕景琛低喃了這樣一句。

也許不會恨?

她喊得是“曼曼”,而不是“冉冉”,她聽得十分清楚。

她的心被撞擊了下,接踵而來的,就是各種淒愴的落寞。

這個男人,對他的“曼曼”是愛恨不得嗎?他有故事。

他的故事裏,駐紮的那個人,不是冉冉,是“曼曼”。

白冉冉悲切的沉了頭,垂頭低眸,不帶一絲情緒的將自己褶皺的衣服整了整,然後轉身從他身邊走開,跟他錯了身。

她一步步的走著,丟了心,失了魄。

她逃離了慕景琛對她身體的侵略,本應該是喜悅的,可竟然不知道為何,她竟然一點兒高興不起來。

“白冉冉,我命令你回來!回來!”男人意識到她的走離,沉了聲音,喊了她的名字,‘激’烈的命令她!

白冉冉的腳步,在陡然間就是一滯,她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就像是昨晚的夢境裏那樣,她不知道該往前,還是要回頭看看他。

男人沒有轉身,也不去看他,他如淵的眸子,看著落地窗外的盛世華景,眼神幽遠。

深黑的眸,如穿越到那座風城。

在那裏,他遇見過自己最愛的小‘女’人,邂逅過最美的愛情,可這份美好的走向,確實破碎。

江因曼的絕情,打碎了最後的那片軟心,從此他絕情絕‘欲’,本就空落落的心裏,就隻剩下了恨。

他本以為,他會一直這樣下去,繼續絕情,繼續冷冰冰,然而,命運眷顧了他,在一個‘陰’差陽錯的‘陰’謀裏,另外一個小‘女’人,就這樣闖入了他的生活裏。

她擁有和江因曼相似的容貌,也給他帶來江因曼的感覺,可是他又清清楚楚的知曉,她不是江因曼,她是白冉冉。

就是白冉冉,融化了他的恨,軟化了他的心。

讓他重新嚐到擁有的滋味。

“我本以為,我沒有那種奢望……”男人的薄‘唇’啟開,帶著一聲低低的喟然道。

他本絕望,白冉冉卻帶給他希望,讓他的生活有了另外的可能。

若不是白冉冉的出現,他會怎麽樣?

興許那時候,他人生厭極倦極,在年華老去的時候,她會選擇‘門’當戶對的莉莎,回到家族,傳承薪火。

隻是想想這些,他都會覺得沉悶,這種了無生趣的人生,哪能跟白冉冉的一個手指頭相比。

白冉冉沒法看到慕景琛說這話時候的表情,但她距離他近,她聽得出來,他這句話裏的落寞、孤獨。

記得她第一次遇到慕景琛那晚,她在離開之際,從他身上看到了孤獨。

那時候,她還會懷疑是自己眼‘花’了,而現在,她能夠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在這個男人指揮若定、揮斥方遒的背後,是落寞,是孤寂。

他,竟然是孤單的!

這個沉念,讓她的心口就是一緊,她轉了頭,看向他的背影。

修長、有力,卻又蕭索!

她剛剛踏入這間辦公室的時候,這男人顯得很冷,拒人以千裏之外,而現在,這男人卻顯得那麽需要他人的溫暖。

她看著這樣的他,突覺得有涼意從腳心鑽向她的心口,“你說什麽……”

她問他,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羽‘毛’。

男人聽到她的話,驀地也轉身,四目相對。

白冉冉全身泛起‘波’動,咬緊了嘴‘唇’,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他沉‘吟’了下,緩緩地抬步,走近她,“我剛剛說的,都作數。”

白冉冉腦子嗡地一下,慕景琛剛剛說了什麽?

在昏聵之間,她好像聽到,他跟她說——我的光,給你沾,我的地盤,也給你做主。

後來,他又說——把你的心給我,我把我的榮耀給你。

最後的時候,他說——把你的心給我,我把我的一切給你。

可是,她不能把自己給他。她承受不起。

她是那般的薄弱,在她和林安深的戀愛中,單單一個艾心妍,就已經將她累得夠嗆,她尚且不確定自己能打贏這場戰役。

更何況慕景琛身邊,一定有千千萬萬的艾心妍!

她怕累怕苦,她更怕失去,她已經失去過前二十年的記憶,她沒法冒險。既然慕景琛是她握不住的東西,她又何必去握,失去的時候,會很痛。

“不行。”她說,聲音依舊很輕,輕的如同是風中的羽‘毛’。

“我給你反悔的機會。”

“我不要!”她拒絕,聲音很大,聲聲分明。

她向後退了一步,提防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要勒令停止自己對他的動心,對他,她要提高自己的警戒。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男人一直凝著她,眸底是暗淡之‘色’,“告訴我,我會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