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衝冠為紅顏
這邊靠近舞池,當下,池彥就心生一計,上前就勾住白冉冉的手,舔著臉邀請道,“小姐,跟我跳支舞吧,我保證讓你驚豔。”
白冉冉的手,措不及防的被他攥住,心下一驚,就開始甩開他,“你放開我,這裏不是你耍流氓的地界!”
“耍流氓?不會呀,我可是謙謙君子,我是池彥呢,哈哈哈。”池彥臉皮很厚,一味的就要對她湊上來。
白冉冉沒法掙開池彥的手,怒了,“你最好先放手,不然我要你後悔!”
她其實很想說,她是慕景琛帶來的女伴,但是想到在碧波酒店的那次,慕景琛給她的警告,她就偃旗息鼓了,隻能用話來恐嚇池彥。
池彥一聽,有點被她唬住。
這女人莫非還真有什麽來頭,讓他動彈不得。
他有點兒後怕,再看一眼遠處和人交談的黎曼姿,竟覺得黎曼姿看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諷刺。
池彥顏麵盡失,眼瞳驟然一縮,朝向白冉冉,就冷嘲熱諷道,“我管你什麽來頭,女人都是一樣,天生都是欠-操的貨,穿上衣服就是貞潔烈女,脫了衣服就是蕩-婦!你這種騷-浪的賤貨,我見過了!”
“混蛋!”白冉冉一聲泄憤的尖叫,用自己自由的那隻手拿起一杯紅酒,就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
池彥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麽猖狂,當即目瞪口呆,張著嘴,說不出什麽話來!
白冉冉趁著池彥怔愣,抽出自己被禁錮的手,退後一步,諷刺說道,“我看你喝醉了,給你潑點水,讓你醒醒酒!”
“臭女人,你潑的這是水嗎!”池彥大怒,橫手摸上自己的臉。
紅酒的酒水,淅瀝瀝的從他的臉上滑過。
白冉冉也是氣急了,根本沒有多加考慮,就直接有仇報仇了,這個池彥嘴巴不幹淨,她就要教訓他。
所以這杯酒,就是賜給他的。
“你不尊重我,我也沒有必要尊重你!潑你酒水已經是便宜你了!”白冉冉反唇相譏,道破真相。
這麽多年來,多少人來欺負她,她早就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反擊本事,這會兒更好派上用場。
周圍一陣嘩然。
白冉冉這麽把酒水這樣一潑,效果是驚人的,起初是小範圍詫異注視,後來小範圍影響了大範圍。
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池彥被潑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懵了,待醒過神來,才慌張意識到,這是天大的恥辱。
被那麽多人盯視著,他是丟盡了顏麵,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忍。
他剛要發難,就看到白冉冉像個沒事兒的人似的,往前方走去,好像並不打算理會這些現場。
他狠狠地盯著白冉冉的背影,咬牙切齒道,“臭女人,你給我站住。”
白冉冉肯定有聽到,但是她不會回頭,因為她不是池彥口裏罵的臭女人。
她自認自己是好女人,至少她沒有像艾心妍那樣當小三,也沒有想黎曼姿那樣囂張跋扈,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所以她依舊往前走著,無愧於心。
“你耳朵聾了嗎,你給我站住。”池彥氣憤,聲音飆高,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而其中,就包括在遠處的慕景琛。
在同時,池彥已經幾個快步就追上了白冉冉。
池彥追到白冉冉,完全被酒精衝動給控製了,全憑著一時的氣憤,他上前就推了白冉冉一把,“臭女人,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不買我的賬的後果!”
白冉冉本來是挺身往前走著,身後就傳來一個有力的重力,她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撞在了放置高腳酒杯的長桌上。
正好,是布滿高腳酒杯的長桌。
白冉冉腦袋一懵,下意識伸手扶著長桌,試圖穩住身體,但因力道太猛,長桌就被她的力道推倒,長桌就在她的眼前,以不可挽救之勢,頹然的往下倒。
緊接著,她的身體,也隨之失去平衡,哐的就倒在了地上。
簡逸就在慕景琛的身側,也隨之看到了這一幕。
“小心!”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邊,距離白冉冉多遠,就大聲的提醒了出來。
然而,早已經是無濟於事。
等他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荒謬,他懊惱之際,就看到身側的慕景琛,已經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往那邊衝了過去。
那端,伴隨長桌倒翻,原先放置在上麵的上百隻高腳酒杯全都砸碎在地。
“砰”的一聲重響,再然後就是“劈裏啪啦”的酒杯破碎聲,那麽清脆,卻讓在現場的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著,悲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整個現場,頓時陷入到一片鴉雀無聲之中。
因為驚愕,所以忘記了出聲!
白冉冉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距離她不遠的眼前,就是倒了一地的碎酒杯。
她頭暈目眩,心裏隻有慶幸,幸虧她摔在了幹淨的地上,而不是摔在那碎酒杯裏,不然,她就破相了。
隻是,她現在手腳癱軟,好像力氣全無,沒有了一點兒站起來的勇氣。
她蹙了好看的眉,剛想找個人扶住自己,就聽到耳邊“彭咚”一聲,是有重物重重的落地的聲音。
她定睛看去,就看到池彥,麵色頹敗的躺在了地上,嘴角已經有鮮血逸出。
而立在池彥身側的,是慕景琛。
她都沒有看到,這一切是怎麽迅速的發生的。
霎時,匍匐在地上的她,已經忘記了自己要爬起來,隻是呆呆的看向了慕景琛。
他怎麽來了?他來的有多快?
然而,有關注這邊的眾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的發生。
當時,慕景琛就好像是一隻被人激怒的猛獅,獸性大發。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直接就掄起了有力的拳頭,狠狠一拳揮在了池彥的臉上。
慕景琛隻要出手,那就來最狠的,最厲害的,最敏捷的。
那力道實在是太狠了,池彥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腳步一陣踉蹌,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然後整個人如破草一般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