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獸人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徐庭知身體的觸感,對徐庭知說的話沒啥反應,似乎根本不明白契約是什麽意思。

徐庭知抬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由於獸人長得比徐庭知高,徐庭知手指一用力,強製獸人低下頭,他逼近獸人冷冷地道:“別給我裝傻,你剛才對付的那個女人叫溫靈,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是徐家隱形的女主人,別以為你有一身奇怪的能力就能天下無敵了,我知道你在奴隸場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扮豬吃老虎,但這裏可不是奴隸場,我,還有徐家也不是那個可以被你隨便操控的自由交易者。在這個世界,你隻是卑賤的獸人而已,徐廣宏是進化人,在榕市一手遮天,你動了他的女人,他不把你碎屍萬段,怎麽體現他的威嚴?隻有和我簽訂契約,做我的侍從,徐廣宏才有可能放你一馬。”

獸人抬起眼和徐庭知對視著,他絲毫不懼徐庭知身上的寒氣,手又不老實地環上徐庭知的腰,甚至想要把徐庭知抱緊一點,讓兩個人的身體貼近貼近。

徐庭知冷笑一聲,沒錯,他打算和這個獸人簽訂契約,不止是因為幫他而已,他看中了這個獸人的能力,還有……目前隻有這個獸人能引起他身體的變化,徐庭知不是個貪欲的人,對那方麵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需求。

但他也不打算讓自己做個有缺陷的人,雖然這個獸人的身體很吸引他,可他並不想和一個不人不獸的東西發生關係,他隻是想借助獸人,來查找自己身體的問題,最好能夠直接治好。

見獸人沒點頭,徐庭知也不是求人的性子,他不再多說,直接放開手指,轉身就走。

獸人看著徐庭知決絕的背影,立刻撲上去,翅膀從後麵將徐庭知攔住,然後猛地收縮,從背後抱緊徐庭知,和他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徐庭知還來不及轉身看獸人,獸人已經張口含住他的耳垂,徐庭知隻覺得敏感的耳朵被含入溫熱的口腔,隨著獸人的舌頭舔著他的耳垂和耳廓,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席卷全身,徐庭知渾身一顫,哪怕他再抗拒,身體被契合的人緊緊抱著,還這樣撩撥,他也忍不住渾身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了獸人的身上。

獸人感覺徐庭知身體的變化,豎瞳半垂近距離看著徐庭知精致的臉,他微微張開嘴,舌頭舔著徐庭知的耳朵,然後鋒利的犬齒摩挲著徐庭知的耳垂,最終狠狠地穿過——

“唔。”徐庭知悶哼一聲,隻覺得被咬破的耳朵有些酸脹。

獸人的犬齒很尖利,穿過去的速度也快,徐庭知甚至懷疑他的牙齒裏是否還有什麽毒素,否則耳垂這麽敏感的地方被穿過,他不會隻有這點感覺。

不過,雖然耳垂被咬破不痛,但徐庭知卻徹底惱了,這個獸人竟敢趁他生病的時候咬他,真的以為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麽?!

徐庭知抬手鉗住獸人的翅羽,獸人當即借用羽毛的順滑讓徐庭知的手落空,徐庭知見狀,心中冷笑。

這一招獸人第一次做的時候,被他得逞了,但徐庭知不是那種會重複上當的蠢貨,一樣的招數對他可沒用!

徐庭知當即順著獸人的動作,將手滑至獸人的肩膀上,然後五爪扣住要鎖住獸人的喉嚨。

獸人身體往後一仰,勉強避開了徐庭知的進攻,他的雙眼緊緊鎖定徐庭知,借助下腰的動作,一腳扣住徐庭知的身體,要將徐庭知絆倒,最好讓他壓到他的身上就更好啦。

徐庭知勾唇冷笑,順勢倒下去,然後趴在獸人身上,張口狠狠地咬住獸人的耳朵。

獸人悶哼一聲,那兒顯然也是他的敏感部位,徐庭知的口牙可沒他那麽鋒利,一口重重地咬下來,耳朵尖被牙齒擦破了皮,滲了點血出來,獸人渾身一顫,體內那股衝動變得更加鮮明,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徐庭知的身軀,由於他身上沒有穿衣服,腿間那個部位也毫無羞恥心地觸碰著徐庭知的身體,昭示著存在感。

徐庭知這一口咬的狠,一下子嚐到了獸人的鮮血,他皺了皺眉頭,有點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獸人見徐庭知嫌棄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鮮紅的血,柔軟的唇,還有那誘人的舌頭,再搭配徐庭知白淨的臉,簡直就像催情劑一樣,獸人顧不上徐庭知再一次朝自己致命處的攻擊,他的手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人類的雙手,一隻手按著徐庭知的身體,另一隻手直接扣住徐庭知的後腦勺,然後狠狠地吻住徐庭知的唇。

二人舌尖上的血觸碰的那一瞬間,獸人豎瞳中有紅色的火焰一閃而過,徐庭知隻覺得舌尖一燙,本來要進攻的雙手不自覺失了幾分力氣,改換為按著獸人的身體想要推開他。

可是獸人的雙手仿佛突然有了無窮的蠻力一樣,徐庭知不僅沒推開,反而隨著舌尖血液的交融,整個人都近乎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獸人的狀態並不比徐庭知好到哪去,手幾乎是本能地緊緊按著徐庭知的身體。

他本來想趁此機會,狠狠卷住徐庭知的舌尖,然後掃過他的口腔,感受他甜美的味道,順道品味一下徐庭知臉紅生氣的模樣,可惜他也仿佛失去了力氣,體內的血液仿佛沸騰起來,猶如火焰在身體裏頭燃燒一般,獸人喘著氣,沒注意到自己皮膚表麵逐漸溢出紅色的血霧,隨著他和徐庭知契約逐漸完成,血霧逐漸轉化成了朦朧的紅色火焰,將兩個人的身體完全包裹起來。

片刻後,血色的火霧漸漸變淡,一部分進入了徐庭知和獸人的身體,另外猶如雜質的那一部分,則落到了地上,空中漸漸恢複了原樣,隻有地上還有一些被鮮血染紅的痕跡。

原本清醒的兩個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意識,獸人扣著徐庭知腦袋的手已經放開,倒是按著徐庭知腰的手,哪怕在昏迷中也沒有放鬆。

徐庭知沒有和獸人繼續保持親吻的姿勢,他下巴枕在獸人的肩膀上,渾身放鬆,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二人的耳垂上都多出了一小點紅色的痕跡,像是一顆血紅的小痣,位於耳垂的後方,不仔細看並不能看出來。

溫靈被掛在籠子裏,由於籠子裏都是密密麻麻的鋼刺,她又被掛著動彈不得,因此視線受到限製,一開始徐庭知和獸人打在一起的畫麵她還勉強能看到一點點,可是當徐庭知和獸人倒下之後,溫靈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片刻後,溫靈隱約看到了紅色的血霧,鼻間也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溫靈還以為徐庭知和獸人打個你死我活,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打架,但若是能兩敗俱傷,溫靈自然喜出望外。

可是她等啊等,隨著血腥味漸漸消散,徐庭知和獸人又一次沒動靜了。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濃的血味……”溫靈有些疑惑地說著。

她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溫靈還以為是徐錦翔回來了,當即喜出望外:“翔兒,你快來,徐庭知和那個獸人剛剛好端端地打起來了,明明之前徐庭知那麽護著那個獸人,後麵怎麽會打的那麽激烈,媽媽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是不是你設計幹的?媽媽就說,媽媽的好兒子怎麽會扔下媽媽跑出去呢,一定是你在想辦法幫媽媽報仇,翔兒,你快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死了!”

“你說什麽,你和徐錦翔設計,想要害死我們少爺?!”溫靈話音剛落,舒婆憤怒的聲音便響起。

溫靈嚇了一跳,小心扭過頭一看,當瞧見舒婆那張憤怒的臉,還有舒婆後麵跟著的一堆下人後,溫靈愣了一下:“怎麽是你,錦翔呢?”

“徐叔叔,媽媽就在裏麵,被關在籠子裏,是徐庭知和他的獸人幹的,我好心疼媽媽,也好害怕庭知會把我也關進去,所以隻好先跑出來找您,求求您救救我和媽媽了。”這時,徐錦翔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隨著他話說完,他和徐廣宏劉管家等人,也一腳踏入了花園。

當看到花園裏頭的情形後,徐錦翔一愣,徐庭知怎麽和那獸人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了?

徐廣宏看著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徐庭知,看著被掛在籠子裏頭毀容的溫靈,再看著一臉憤怒老淚縱橫的舒婆,愣道:“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情況?!”

謝謝羊咩咩、Matsuriko、求求你放過我三隻親的地雷(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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