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笑話
悠長的雅致走廊上,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兩旁的牆邊每隔不遠就一盆綠色植物。
杜伊伊與白宇軒並排而行,兩人之間有著前所未有的和諧。
“白宇軒,今天,謝謝你了!”她側過頭仰視著身邊這個俊美的男子,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白宇軒頓住腳步,側過頭回視著她,勾了勾唇,“沒什麽,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他刻意強調‘夫妻’二字。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杜伊伊這個人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她真摯地說道。
白宇軒曖昧一笑,抬起大手支在牆壁上,把她小小的身軀圈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
這麽曖昧的姿勢讓杜伊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杜若氣息。
她身後是冷冰冰的牆壁,麵前卻是氣息火熱的男人。
此時此刻,杜伊伊完全處於冰與火之間,備受煎熬。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白宇軒身上不曾再沾染上那熟悉的香奈兒香水味。
“杜伊伊,你是真的想感謝我嗎?”他低下頭,睇視著她,聲音充滿前所未有的磁性,還有一絲惡作劇的味道。
他那有些濕熱的氣息灑在自己臉上還有脖頸間,杜伊伊感覺一陣身體微微一顫,有些酥麻,腿兒也有些發軟,幾乎是站不穩了。
白宇軒很享受這樣的時刻,絲毫不在意這是在公眾場合,抬起另外一隻手輕輕握住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想感謝我,就吻我一下!”他低低一笑,眼中滿是促狹。
杜伊伊輕輕咬唇,這個死男人,怎麽這麽喜歡她吻他啊!
白玉般的玉齒咬著嬌豔欲滴的下唇,這一紅一白的鮮明對比給白宇軒的視覺上帶來強烈的衝擊,更是一種無聲的引誘。
“杜伊伊,你可不要又像上次那樣啃我,我已經教過你怎麽樣接吻,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一學就會吧!”他低低地揶揄道,言外之意,他是要驗收教學成果。
杜伊伊隻感覺身體越來越熱,小臉也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杜伊伊你在害羞什麽啊?又不是沒有啃過這個死男人!大不了就把他當做雞腿再啃一次不就行了!
她在心裏鄙視著自己。
然後,她抬起纖細的胳膊勾上他那頎長的脖子,拉低他的頭,揚起小臉,閉上眼睛,將自己如玫瑰花瓣般紅顏柔潤的雙唇送上。
白宇軒很滿意她這樣的舉動,大手輕輕托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也掌握了主動權。
不可否認,白宇軒是調情高手,至少在杜伊伊這樣的愣頭青麵前相比之下,他的吻技就很不錯。
唇齒糾纏間,杜伊伊已經渾身酸軟,整個人完全掛在他的脖子上,理智想要推開他,可是身體卻沉迷在那種美妙的感覺裏,甚至感覺背後那原本冷冰冰的牆壁都熱了起來。
白宇軒摟著懷中那柔軟的嬌軀,柔軟濕滑的大舌肆意地在她的小嘴裏攻略城池。
杜伊伊從一開始的羞澀,到後來慢慢學會回應,然後沉迷其中,呼吸完完全全被他所吞沒。
許久,直到感覺懷裏的小女人不能呼吸了,白宇軒才移開了唇,看著她那微微紅腫的唇,他下腹一緊,身體再度熱了起來。
他邪魅一笑,在她耳邊低喃道:“杜伊伊,很不錯嘛,這次可比上次進步多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杜伊伊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恢複了些許力氣,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她連忙收回了勾住他脖子的白皙手臂,羞赧地別過頭。
白宇軒直起身子,慢悠悠地收回了那摟著她腰身的大手,星眸熠熠,猶如上好的黑鑽般閃耀,彎唇一笑:“好了,我該去公司了。”
“白宇軒,你……”杜伊伊有些無語。
白宇軒他丫的,吃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啊!
“好了杜伊伊,好好照顧爸爸,我走了。”白宇軒交代著,然後腳步一轉,邁著長腿瀟灑離去。
看著那頎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眼中,杜伊伊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時候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杜伊健走了過來,狀似無意地咳嗽了一聲。
“嗯哼,小兒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在公眾場合和白宇軒那小子kiss!”他壞壞地調侃道。
杜伊伊臉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紅潮又湧了上來,假裝正經道:“哥哥,你為老不尊,居然躲在一邊偷看!”
“哈哈哈!”杜伊健爽朗一笑,然後提醒道:“小兒啊,女孩家家的,還是注意點比較好,畢竟白宇軒是公眾人物!”
“什麽嘛!”杜伊伊不滿地嘟起了唇。
怎麽說她和白宇軒也是夫妻啊,夫妻之間kiss一下有什麽關係!
“好好好,我投降!”杜伊健舉起雙手,繳械投降,要知道他最怕這個寶貝妹妹生氣了。
“這還差不多!”杜伊伊這才甜甜一笑,伸出纖細的手臂挽住他的健臂,撒嬌地將小腦袋靠在他寬闊的肩頭,“哥哥,咱們去看看爸爸吧?”
“好!”杜伊健無奈地笑了笑,抬起大手食指一彎寵溺地刮了刮她的俏鼻。
然後兄妹倆說說笑笑地走進了病房。
看著相親相愛的兄妹倆,杜海生欣慰地笑了笑。
他有一個賢惠的妻子,還有一雙孝順的兒女,在事業上也有所作為,真是幸福的人生啊。
自從杜海生住院之後,白宇軒這個做女婿的就常常往醫院裏跑,和自己嶽父談古論今,天文地理、曆史軍事什麽都談。
杜伊伊突然發現,白宇軒這個死男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沒想到他不到三十,涉獵的範圍居然那麽廣泛。
她也終於知道了,原來家裏書房中那幾個大架子上的書籍並不是擺設。
這天,杜伊伊正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削蘋果,而白宇軒正微笑著站在一旁和嶽父大人說笑話。
秋日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窗戶灑了進來,暖暖的,也給室內的一切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白宇軒那俊美的側臉沐浴在這樣的光暈裏分外迷人。
他繪聲繪色地講著這樣一個關於煙鬼的笑話——
“有位畫家上課時.對學生在畫室抽煙無法容忍。
有一次,一個學生在苦思冥想中偷偷摸出一支煙點燃,正好給他看見了。
他神情嚴肅地走過去,用諷刺的口吻問學生:”您這支神奇的筆,打算用它來畫什麽呢?“
學生急中生智道:”雲,雲啊!教授先生。“”
“哈哈哈,你小子,是想借這個笑話來諷刺我天天畫雲嗎?”聽完這個笑話,杜海生看著女婿無奈地笑了笑。
“爸爸,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突然想到了。”白宇軒淡淡地解釋道。
杜伊伊垂著厚實的長睫,撇了撇嘴,“一點也不好笑好不好!”
白宇軒微笑著看著她,“那麽小兒,你也講個笑話來聽聽看。”
是的,這幾天相處下來,白宇軒也耳濡目染,跟嶽父嶽母還有大舅子一樣,開始喊杜伊伊為“小兒”。
“哼,講就講,我還真怕你聽不懂!”杜伊伊和他杠上了。
站在一旁的白宇軒聳了聳肩,然後雙手環胸,洗耳恭聽。
“嗯哼,”杜伊伊清了清嗓子,然後慢悠悠地說道:“一個人在沙漠裏快要餓死了,這時他撿到了神燈。神燈:”我隻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快說吧,我趕時間。“
人:”我要老婆……“
神燈立刻變出一個美女,然後不屑地說:”都快餓死了還貪圖美色!可悲!“說完就消失了。
人:”……餅。“”
白宇軒愣了愣,繼而彎唇一笑,“小兒,這個笑話也太冷了吧!”
“那你再講一個啊!”杜伊伊說著,把削好的蘋果遞給病床上的杜海生。
杜海生抬手接過,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聽他們講笑話。
於是,白宇軒繼續講笑話——
“炎熱的下午,有一根火柴頭癢癢,撓啊撓啊,然後著火了。於是他去醫院包紮,出來之後變成了棉簽。”
“你的笑話更冷好不好!”杜伊伊白了他一眼,鄙視地說道。
“那我再給你講一個,從前啊……”
病房外麵,拿著鮮花和水果的白雨辰頓住腳步,美麗的鳳眸冷冷地看著這和諧的一幕。
他們……真的好像一家人,那種親密的狀態,他似乎怎麽樣也插不進去。
他深吸一口氣,五髒六腑都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