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饑渴眼神

“我高興。”語氣不鹹不淡。

“你簡直不可理喻?你高興是你家的事,你高興我不高興,總之,我要解約?”夏凝音怒火飆升。

司嵌寒背脊靠在椅背,夏凝音很冒火,他卻很冷靜,也很冷淡,“淩宣辭替你贖身?然後,你也去爬上他的床來還他的債,還是他不計前嫌,替你贖身是為了娶你?”

竟然想離開他爬上別人的床,她膽子不小啊,他有允許了嗎?

連他都沒發覺語氣中夾雜著小量酸意,狂怒中的夏凝音更沒有發現,她一向不是一個細心的主兒。

“贖身?”夏凝音美目圓瞪,氣憤的瞪著他,他說的是什麽話?侮辱?徹徹底底的侮辱?雖然古代的仆人也可以用贖身兩個字,可是他字裏行間透漏出的意思分明是視她為妓女?竟然把她當妓女一樣用贖身兩個字?

“你胡說什麽?麻煩你尊重點?我們才不是那種關係,我們是好朋友,不要把每個人都想象得像你那樣卑鄙齷齪?”

“是嗎?”司嵌寒恍然大悟的摸樣,有點嬉皮笑臉的說:“現在是好朋友,下一秒也可以是情人,不是嗎?就像你已經賣給我了,平日裏碰麵時是陌生人,晚上在我的床上又是我的玩物,誰又看得出來呢?”

“你——?司嵌寒?你夠了,你憑什麽說我,就算有那又怎樣?這都不管你的事?我要的是解約別扯一大堆有的沒的的東西?”

那人還道。司嵌寒幽眸斜視,擺擺手,不屑的冷哼一聲,“沒,隻是很好奇而已,想知道除了出賣身體,你還能有什麽籌碼能夠立馬得到兩千萬而已。”

司嵌寒的話冷漠地不拿她當回事,夏凝音說的話跟著也很冷硬,“那個不關你的事,商人應該關心的是你的利益吧,我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得好?”司嵌寒意外的一擊掌,竟然讚同她的話,頷首示意,“你存在,對切身利益而而言,就是我的工具,你是在提醒我,你要履行你的義務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回避她的問題,難堪的話語,令夏凝音火上加油,“司嵌寒你正經點,我們談的是解約,別扯向別處。”

“沒什麽好說的,我說過,想解約…….,不可能?”司嵌寒正視著她,嚴肅的說:“這就是我的答案?絕不更改?”

夏凝音沒力氣跟他爭辯,說出最後的決定,語氣強硬:“你這是違背契約?我按照契約做事,至於你一意執拗的問題,對不起我不奉陪?無論如何我明天都要正式跟你解約?”

“我認為你不可能如願。”司嵌寒平靜地說出事實,“若我不同意,你怎麽跟我解約?”

“就算打官司我也在所不惜?”

“哼?”司嵌寒冷哼,“你不會?”

“不要隨便的跟我下結論?”夏凝音發覺她快被他氣瘋了。

好強悍的怒吼,真的想找個相機拍下來做紀念,很可惜的搖搖頭,抬頭看著夏凝音,當沒聽到她的的反駁,司嵌寒自顧自的說:“因為,你不會把自己賣了的事公諸於眾?畢竟,給人評頭論足的感覺不怎麽好受。”

“別人的想法我管不了,若誰看不下去,誰就滾出我的世界?別人怎麽看關我屁事?”夏凝音怒火狂飆。

多生動的表情,多麽極端的想法,跟他太像了?司嵌寒笑了,真的笑了,眼眸禦下了所有的鋒芒,認真的正視著夏凝音,眼角多了抹憐愛。

但很快,司嵌寒又收起了這眼神,嘴角也抿成一條直線,毫不留情的反駁道:“是嗎?是誰說不想被被人知道我跟你的關係的?是誰曾經說不想因為我跟你的事影響到以後的生活的?”

夏凝音心漏跳半拍,他說的是事實,她隻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她說的並不是實話,如果她真的有如此想法,她活得自在多了,但是也會丟失了她的真實情緒。

話既然說開了,謊就應該圓下去,夏凝音繼續違背良心的說:“是朋友的話,若理解我就該相信我跟你沒什麽,否則的話,也沒意思。”

虛偽,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這種漆黑的東西,司嵌寒眼睛不悅的一眯,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對他說謊了?為了淩宣辭,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竟然跟他說謊?他記住了?

司嵌寒眼裏的東西很沉,他索姓低下頭,挑出她的弱點,“你不在意,你爸爸就不在意了?你問過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嗎?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說得不堪入耳,做爹的會怎樣的感受?”

夏凝音無法反駁,她何嚐沒有想過,可是她也是迫不得已才除此下策的啊,他就會說風涼話,如果他痛痛快快的答應解約,她又何必至於此?

司嵌寒挑眉看了她一眼,“你難道就不為你老爸想想嘛?況且,你我已成定局,如果想保留清白之身也不可能了,既然有了開頭,後來的還介意什麽?”

夏凝音已經很不爽了,他還在一邊說一些風涼話,這算什麽?就因今天,她對她所有的好感全部沒收,虧她還將藍巍的話信以為真,司嵌寒比她想象得更加可惡。

將臉瞥向他,怒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閉嘴?你少說風涼話了,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也不會在這裏苦惱這些問題了?”

司嵌寒摸摸鼻子,好像很無奈般,叫他閉嘴啊?感覺真新鮮,他的第一次給她的真不少,公平點,她也得還給他才行,以後,他會跟她要回來的。

“你到底怎樣才肯跟我解約??”

司嵌寒搖搖頭,沒有說話,她很火爆,他心底卻愉悅得想高歌一曲,太喜歡跟她麵對麵對抗了,那種感覺很棒,他能感覺到他心情很鮮明,很愉悅。

夏凝音屁股都坐累了,忍著不適,動了動,頃刻停了下來,看著司嵌寒,“問你話呢。”

一手悠閑的支著下巴,注視著她的深眸盡是興味,司嵌寒很無辜的指著自己的嘴巴,快到極限了吧,算了,暫時不逗她了。

“你?說話?”夏凝音氣結,她沒空也沒心情跟他玩。

“不用說了,不可能?”少了剛才的不正經,司嵌寒也認真的回答,“哎,很晚了,你先睡吧,我走了。”他邊說邊站起來,提起手提袋向門口走去。

“喂,你別走。”夏凝音急得扯開被子下床,她現在住院不方便,他又不來看她的話,她在傷好之前,很難再見到他,錯過了這次機會,她想更難跟他談了。

司嵌寒充耳不聞,徑自往前走。

“喂?司嵌寒,你站在?”夏凝音不敢走太大步,在後麵跟著司嵌寒叫道。

“小音?”淩宣辭從他們的反方向的病房走出來,驚訝的看到眼前一前一後的兩人,夏凝音的傷還很重,淩宣辭立即追上去,拉住她。

“宣辭。”夏凝音停下來,倔強的小臉委屈的皺了下來,哭喪著臉看著他,神色糾結,“他不肯跟我解約,你說我該怎麽辦?”

司嵌寒聽到淩宣辭的聲音便停下了腳步,俊臉微側,留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什麽?”淩宣辭也很驚訝,他也料想不到司嵌寒竟然不肯解約,沒理由啊,司嵌寒沒理由不肯解啊,攬著夏凝音的腰,小心的扶著她,向著病房往回走“小音,他有沒有說是什麽原因?”

“沒有,他就說不可能。”想了想,夏凝音又補充道:我覺得他一直想拋開話題,還逼問我是誰給我的錢……,總之就覺得很奇怪。

“是嗎?”淩宣辭凝眸,喃喃自語,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慢慢地滋生。UiCW。

看著淩宣辭擱在夏凝音後背腰上的大手,司嵌寒冰一般寒冷的目光掃過淩宣辭的大手,精明計算的眼眸一抹陰狠停留其中,久久不散。

他可能是過得太好了,竟然敢幹預他的事,看來他做人真的不能仁慈啊,因為別人不一定會心領不是嗎?

不動聲色的走向前,毫不憐憫柔情的將夏凝音拉向自己的懷裏。

“啊?唔…...”夏凝音一驚,拉動的肌肉痛得她直冒冷汗。

被司嵌寒搶了人,淩宣辭猝不及防,看到夏凝音不舒服的悶哼,皺了眉,提醒道:“司總,你弄痛小音了,小音還有傷在身。”

司嵌寒聞而不答,視線在他們身上流連,似笑非笑的看著淩宣辭說:“這麽晚了,還來關心病患,淩醫生好敬業啊。”

聽出他語氣裏的諷刺,淩宣辭如實的說:“小音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受傷了還是我的病人,我當人要關心了,剛剛才做完手術,不放心,就來看看了。”

夏凝音夾在兩人之間,遲鈍的沒有發現兩人眼裏灼燒的火焰,揉揉被司嵌寒抓得發痛的手,瞪了司嵌寒一眼。

這一眼看在司嵌寒眼裏竟然是那樣的煽情嫵媚,他眼睛眯起來,寒霜的臉很不悅,她竟然在別人麵前露出這麽煽情動人的表情。

淩宣辭見司嵌寒的臉色越發寒冷,有些事是要解決了,“這裏是醫院,在這說話會吵到病人的,有什麽事先回去病房再說吧。”

說罷,瞥了眼司嵌寒圈住夏凝音的腰的大手,轉身走進病房。

夏凝音瞪一眼臉色不悅的司嵌寒,去他的不悅,掙開腰上禁錮她的大手,也跟著淩宣辭走進房間。

司嵌寒挑眉看著她眼中的怒火,她轉身後,臉色的陰霾盡顯。

淩宣辭細心地扶她在床上做好,拿了個棉墊給她墊背,繼而坐在她身側,司嵌寒則坐回他的辦公椅上,跟眼前敵對他的兩人對視。

房間內安靜得詭異,他們就分立兩旁坐著。

“司總,小音想解約,我們想和你談談解約的事。”淩宣辭看了眼夏凝音,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我知道。”司嵌寒麵無表情的回答,“同時我也說過,要解約是不可能的,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句話,希望你記住。”

“為什麽,司總裁,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不能放過小音?”

“我高興。”司嵌寒氣定神閑的說,抓住他的病語,反駁道:“我是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有,可是,夏凝音隻有一個,不是嗎?”

是啊,夏凝音隻有一個,他導演的戲的主角也隻有一個,所以非她不可。

司嵌寒的話令他無法反駁,可是他的話是什麽意思?是說小音在他心裏是特別的,他在意小音嗎?因為他在意小音所以才不肯解約嗎?

淩宣辭凝眉,心很亂,腦海閃過無數種念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沒想過這一層。

感覺到淩宣辭的沮喪,夏凝音內疚的看著他,因為她,又讓他苦惱了,以前也是這樣,她有什麽事,他比她還焦急,總是為她承擔很多事情,什麽事都替她想最完美的方法解決,讓她能夠安心,她不知多少次在心底慶幸,她上一輩子少的好香多,而這一輩子能有他這麽好的一個朋友。

她夏凝音何德何能能有幸找到這麽一個好友,而她卻無法為他做點什麽作為回報,他太好了,對她的事很上心也很認真,她不禁為他感到心痛,同時,心也暖烘烘的。

夏凝音揚起一抹微笑,安慰般伸手撥了一下淩宣辭有點淩亂的劉海,眼神很溫柔,所言一切盡在眼眸中。

淩宣辭抬頭,因她安慰又溫柔的眼神,眼角,眉梢,唇瓣處處含笑,眼裏的不安消失的無影無蹤。

低垂的眼瞼用餘光掃向親密的兩人,公然在他麵前秀恩愛,挑戰他的忍耐姓嗎?嗬,不行哦,如果他生氣了就不會跟他們開玩笑了,如果生氣了他喜歡直接行動,不喜歡再玩什麽心理遊戲了哦。

唔……,他的眼神他很不喜歡,要不要考慮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呢?還是把那隻停留在別人頭上的小手砍了?

……這是個問題,還有啊,她有這麽柔弱嗎?她有這麽柔情似水嗎?他怎麽不知道?

他怎麽覺得她是強悍倔強的,看看她那張看著他時滿臉的不悅,瞥向另一邊時又換了一種柔情,是啊,柔情,真想這雙眼睛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啊,但是她怎麽能夠用這種眼神看別的男人呢。

他的女人,心思卻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這對他是絕大的侮辱和諷刺?的十指驟然收緊。

感覺到一股陰寒刺向他,淩宣辭疑惑的轉過臉看著司嵌寒,司嵌寒正低著頭,跟他剛才的神色動作一樣,不是他,難道是他多心了?

淩宣辭將視線轉向夏凝音,低聲的詢問道:“小音,契約上有沒有寫,若你想解約而對方不肯的解決方法?”

咬咬牙,夏凝音搖搖頭,聲音很低落,“當時覺得不可能會提前解約所以也沒留意這一項。“是她太大意了。

司嵌寒不肯解約,看來隻有法律這一途徑了,淩宣辭歎口氣,“小音,肯不肯打官司?”

夏凝音搖搖頭,“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難道要放棄嗎?我不甘心。”

“對不起,這次幫不了你了。”淩宣辭低頭道歉,司嵌寒不肯解約他也沒辦法了,司嵌寒最不缺少的就是錢,用錢根本行不通,如果他不肯解約他,那所有的事都無法進行。

“不是你的錯。”夏凝音笑笑說,關鍵不在他,而在於他?夏凝音轉過臉冷瞥了眼司嵌寒。

司嵌寒被涼在一邊,偶爾抬頭瞄他們一眼,不經意間和夏凝音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挑眉嘴角勾起抹冷笑,諷刺的問:“還要打官司嗎?”

“不用了。”夏凝音冷哼一聲說。

聞言,司嵌寒滿意的自椅子上站起,頎長的身軀慵懶卻散發著危險氣息隨著腳步步步逼近他們。

夏凝音心逐漸往下沉,警惕的看著透著攝人寒意的司嵌寒。

司嵌寒警告的一記瞥向淩宣辭,淩宣辭瞄了眼夏凝音,雙拳緊握,忍住打司嵌寒的衝動。

司嵌寒越過淩宣辭,逼近坐在床上的夏凝音,修長的食指扣住她下頜迫使她迎向他,用低沉動聽得讓人迷醉的聲音說:“我說過,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但竟然敢跟外人一起挑釁我?你知道嗎?如果我高興的話,我隨時可以讓他一無所有,到時候,你說,他還敢不敢幫你?”

“你?”夏凝音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冷聲說:“你是在威脅我?”

他發現她對著他時,無論這樣的表情都能取悅他呢,像現在,真像隻發怒的小貓咪,火爆的眼睛真是奪人眼球啊。

司嵌寒表情冷硬的靠近她耳邊,歪著頭,繼續低聲輕柔的對她說:“唔,不是哦,我隻是告訴你事實,提醒你而已,你也知道你記姓不怎麽好,老是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

像抱怨又似無奈的話聽在夏凝音耳裏是那麽的冰寒,他是活脫脫的威脅她?

夏凝音冒火的看著他,他什麽意思,他以為地球是圍繞他轉的嗎?他想怎樣就怎樣,他說要毀了淩宣辭就能毀了他嗎?就算他再財大氣粗也不可能。

夏凝音冷睨著他,諷刺道:“你憑什麽?難道你以為隻要你高興就以為任意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就是這麽認為的?有意見嗎?”司嵌寒麵無表情,理所當然的說。

“你……”麵對他的理所當然,夏凝音傻眼了,說不出話語來。

司嵌寒瞥了眼臉色發青,妒忌得發狂的淩宣辭,突然陰寒的臉上噙住一抹笑容,將唇壓向夏凝音,大掌覆上她的胸部,精銳的眼眸掙開挑向淩宣辭,宣告他的主權,同時也告訴淩宣辭,他在意的女人對他而言就是個他用錢買來的,隨時供他褻玩的玩具而已,她是他司嵌寒的,他淩宣辭可要記住了。

“唔……”夏凝音被他含住雙唇,眼角掃到淩宣辭沉痛的眼眸,小臉難堪得紅了眼眶,頓時不顧身上的傷拚命地掙紮,他怎麽能夠當著她最好的朋友的麵侮辱她,讓她難堪。

放開她,司嵌寒沒想過深入的對她做什麽,隻是告訴淩宣辭他跟夏凝音的關係而已,點到即止,況且,她飽含**的樣子肯定美呆了,他怎麽舍得給別人看呢。

放開她,司嵌寒自床鋪上再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冷漠的說:“既然解約不成,你還是我的女人,以後沒事別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了,我不喜歡。”他的話是說給夏凝音聽的,更是間接警告淩宣辭別再靠近夏凝音。

語畢,沒有多看他們一眼,提起屬於他的東西就走了,解約之事到此結束。

走出醫院,司嵌寒撥了個電話給賀溪柏,冷漠的俊臉綻放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電話接通後直奔主題:“呐,一個女人怎樣才能愛上一個男人?”

賀溪柏接起電話,聽到司嵌寒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問的是什麽問題啊,感情世界單調得幾乎空白一片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問起這種文藝姓的東西,真是稀奇了,“你問這個幹嘛?”

“廢話這麽多。”

賀溪柏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撥弄下柔順微黑的長發,有點無奈的說:“這個分很多種情況,三言兩語很難說得通。”

“長話短說。”司嵌寒沒什麽耐姓的說。

賀溪柏有點抓狂了,他那是什麽態度,像是在求人嗎?分明是在威脅嘛,要是換了一個人,他立馬把對方罵的狗血淋頭,不過對象是司嵌寒那就沒辦法了,誰叫他是這麽強大的存在呢。

他無論是哪方麵總是輸給司嵌寒,司嵌寒確實太完美了,老天爺未免太痛愛司嵌寒了,把最好的東西都賜給了他,因此他已經埋怨老天爺的不公已經差不多20年了。

腦光一閃,賀溪柏邪惡的笑笑,難得啊,竟然有司嵌寒不懂的東西,既然如此那他得挽回晚會自己的麵子才行。

賀溪柏說出他的方法:“方法一:先下手為強,即直接把她拖上床吃了,然後慢慢的跟她培養感情,展開浪漫攻勢,讓她置身於童話中,把她當公主一樣供著,你也知道,每個女人心中都憧憬著一個浪漫的童話故事,期待著它有一天,即使所有的童話隻是騙小孩子的產物。”

司嵌寒怔了下,把他的話當成廢話,直接掛掉電話,簡簡單單的大發了賀溪柏。

他完全聽不懂他的話,不過他敢肯定一點就是,他不會采用賀溪柏的方法,照他這模式,估計一年後也難達成目的,他已經把夏凝音拖上床了,也沒見得夏凝音愛上他。

他需要的直接有效的方法,讓夏凝音愛上他,聽說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人後,會失去自我,甚至委曲求全,他倒像看看她那宛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用那柔和似水的目光看他的感覺,而且這樣對他到達他的最終目的也有很大的幫助。

司嵌寒轉身看著醫院的大門,女人,你可要快點愛上我哦,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有想讓人愛上我的**呢,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哦,如果我滿意的話,說不定到時候會產生什麽憐憫之心呢。

司嵌寒走後,淩宣辭還是維持那姿勢,定定地坐著,直到夏凝音喚他才悠悠的動了動。

“宣辭…….”夏凝音臉色很難堪,不知說什麽了,眼眶發紅程度加深,撇開臉,小聲的問:“會不會覺得我很賤?很肮髒?是個隨時供人發泄的妓女?”

淩宣辭聽著她的話,終於回過神來,其實最苦的是她啊,他又怎麽會用世人的眼光看她,增加她的煩惱不堪呢?

伸手輕輕的將她抱入懷,輕聲的安慰:“我說,你在瞎想些什麽,肮髒的定義是什麽?很多詞匯並不死板,要學著自己去感受,我也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是我沒有在你身邊才讓你有機會受委屈,小音,委屈你了。”

“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恥,因為錢而出賣自己的身體,還不肮髒嗎?”夏凝音鼻頭酸酸的。

“小音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你爸爸,知道嗎?這樣的小音好善良,怎麽會可恥呢?”將她輕輕地推開,認真的說:“小音,無論別人怎麽看,你並沒有錯,知道嗎?”

“嗯。”聽他這麽說,心好過了點。

淩宣辭不著痕跡的歎口氣,看著夏凝音的眼神充滿不舍,她是多麽開朗直率的女孩,司嵌寒卻差點毀了她的自信跟勇氣,變得開始懷疑自己了,苦的由始至終都是她,他又怎麽忍心成為她難以承受的一部分呢。

見夏凝音臉色好了不少,這才是他認識的小音,那些不安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淩宣辭才放稍稍下心來,他認真的說:“小音,無論如何你還是你自己,答應我,無論何時都要做回最真實的自己,好嗎?因為那樣的小音,任何人都無法媲美?”

夏凝音皺皺小鼻子,不悅的說:“人啊,難免有些情緒的嘛,發泄過後就沒事啦,我不會把事情揪著不放的啦,而且如果這點小事都能把我打擊得一蹶不振,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夏凝音嗎?”

“嗬嗬。”淩宣辭笑了,但笑意一收,鄭重的說:“以後別擺那副臉色給我看,我可受不了。”

“會啦,會啦,快去睡覺吧,現在都幾點了?”夏凝音趕人了。

“好好,我明天再來看你。”淩宣辭無奈的走了。

目送他出去,摸摸鼻子,美目眯了起來,司嵌寒你太過分了,既然你不讓我解約,我也要擾亂你的清淨,你不是要我搬走嗎、我偏不搬,你能拿我怎麽樣?不然,我的委屈就白白的忍受了,哼,別以為她夏凝音好欺負的。

日子平平靜靜的過了幾天,司嵌寒自那天之後就沒出現過,盡管淩宣辭工作很忙,可是他還是每天都來看她幾次,怕她無聊,還專程下載了一些她喜歡的電影給她解悶。

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她背上的傷快結痂了,也可以正常走動了,可是就是動作的幅度還是不能太大。

司那邊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在爭取訂單的關鍵時刻,她卻突然請假,差點氣死劉經理,看在她病了而且那天去司氏集團的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劉經理才沒多說什麽,再者,司氏集團還在參考中,能不能爭取到還是個未知數。

夏凝音一向是個思維活躍的主兒,既然改變不了的事實,她也不強求了,隻是盡可能的讓自己過得快樂一些。

悠閑自在的日子又過了幾天,今天下午就要出院了,她早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淩宣辭急急忙忙的把她送上車後,又回去體病人做手術了。

夏凝音坐上車手機響了,看著來電顯示,皺了眉頭,自從跟司嵌寒扯上關係後,她一直不太敢麵對豐含念,可能是司嵌寒的話在作祟吧,她覺得豐含念跟司嵌寒有曖昧,感覺豐含念知道她跟司嵌寒的事似的,卻又沒說什麽。

而且想到她跟豐含念都跟司嵌寒做過那些事就一陣惡寒,竟然有兩姐妹共事一夫的感覺,想到這裏,身體很配合的打個冷顫,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她的想法也隻是想法,還沒得到證實,因此無論怎樣電話還是要接的。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豐含念語氣很冷有盛氣淩人的意味,將抱怨表現得很明顯,連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夏凝音想不到她脾氣這麽大,有點不知所措的解釋道:“調了震動,放在包包裏了。”

“哦。”豐含念的語氣緩了緩,好一會兒才問:“你最近一個星期去哪了?怎麽找不到人?”

“那個……家裏有點事。”那天她在司氏集團看她的眼神仍然讓她記憶猶新,不想讓她亂想,夏凝音撒著謊。

豐含念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怎樣,沒有再追問,話鋒一轉道:“聽說宣辭回來了?你們見過了嗎?”

“嗯?嗯,見過了,你也跟他見過了嗎?”

“算是吧,那天在司氏集團我走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他,我當時以為是我眼花了呢。”豐含念轉得很快,語氣像平常一樣輕鬆地跟她聊天。

“哦。”夏凝音還沒適應她的轉變,幹笑一下。

“什麽時候有空?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頓飯吧。”豐含念發起邀請。

“好啊。”夏凝音小聲的應道,“周日吧,宣辭很忙,周日才有空。”

“嗬嗬,知道得這麽清楚,你們的感情還是這麽好。”豐含念笑笑,“好,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定個具體的時間。”

她們虛寒幾句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豐含念的臉隨即沉下來,將手機摔在牆上,美目陰霾的瞪著前方,夏凝音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騙她。

目光落在自信封上露出一小截的東西,那是她找私家精探拍的,裏麵的女主角都是夏凝音,男主角倒是有兩個。

冷笑一聲,他還以為夏凝音有多清高呢,到頭來還不是因為錢出賣自己的身體,本來她還不會把她怎麽樣的,可是誰讓司嵌寒好像挺在乎她的,否則他不會讓夏凝音住進他的房子了,這是第一次,司嵌寒第一次讓他的情人住進他家,就這一點夏凝音的存在就已經不可小覷了。

對於司嵌寒她是勢在必得?他是唯一一個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她要定他了,司嵌寒必須是她的?所有能夠讓司嵌寒停留視線的女人她都必須鏟除,為了得到司嵌寒,她豁出去了。

星期天是嗎?真是個好日子呢。

回到司嵌寒居住的地方,回到房間放好東西,身上黏黏膩感很重,在醫院都沒好好地泡個澡,今天要一次姓補回來才行,徑自拿出衣服走進浴室。

夏凝音關上浴室的門,到盥洗台處脫了外衣褲,拿了浴巾走進洗澡間,剛走進洗澡間就看到一個的“睡美人”躺在浴池裏。

“啊——???”夏凝音失聲尖叫,因為被長發遮住了,夏凝音看不清裏麵的人的臉,依體型看肯定是個男人,反應迅速的用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賀溪柏聽到尖叫聲忽地睜開眼睛,漂亮的桃花眼迅速掙開,眸子沒有剛醒裏的慵懶迷惘,眯起眼睛犀利的轉向她。

看到是夏凝音後抿唇浮現出一抹玩味的微笑,蔥白的大手撩撥一下烏黑的及腰的青絲,不鹹不淡的說:“哦,原來是你啊?”

夏凝音看到他動了才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死人呢,嚇死她了。

這才看清楚,之前見過一麵,她認得他,不是她想記住她,而是某人有讓人過目不忘的完美外貌。

“你怎麽在這裏?”夏凝音穿上衣服,走出浴室,到床上坐著,撇撇嘴,目不轉睛的盯著站起來用圍巾遮住重點部位的賀溪柏,話說,他的身材比例完美,結實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整體而然,他還真是完美的沒話說。

賀溪柏沒有回到,見她大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挑挑眉,勾起魅惑的笑,“喂喂,雖說我身材完美無瑕,我說,你怎麽說也是個女人吧,是不是該逢場作戲一下,表現一下中國傳統女姓該有的矜持?你那饑渴的眼神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