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嗎

PS:對於更文比較慢的問題,落落很抱歉,因為我不是專職的寫手,時間很有限,平時要工作,休息天還有自己的事情,但基本落落保證每天不會低於6000字。碼字是很寂寞的一件事情,有時候寫寫自己會進入文的情緒裏,會有抵觸,但真的很感謝一直支持文的親們,讓落落堅持寫下去,落落會盡量寫好!對於速度,希望大家原諒吧~~~~~~~~懶

“小戀?小戀你怎麽樣?”耳邊響起李木一聲聲的呼喊。

宮藤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很疲憊,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空蕩蕩的病房裏。天花板的那抹白如此刺目,她空洞洞地睜眸。而後李木強扯微笑的臉龐,映入她的眼底,宮藤戀猛然回神,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小腹,急急問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木木,我的孩子呢?”

李木趕緊的摟住她,柔聲的安慰,“不要著急,先躺下來,你的孩子還在。”

“真的嗎?”宮藤戀不敢相信的望著她,想尋求她的保證,她感覺到他再身體裏一點點的流失,“木木,他真的還在嗎?是真的嗎?”

“是的,是的,沒有騙你,真的還在,還在你的肚子裏,他很聽話,所以你也要乖乖的躺好,好不好。”李木輕聲的說道,聲音有些哽咽。

“寶寶還在,真好……”宮藤戀呢喃的說道,慢慢的順從的躺下去。蟲

下一瞬間又是想起了什麽,急忙的開口,“他們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知道寶寶了?木木,告訴我,怎麽辦?我的孩子不能被別人搶走的……不能……”

李木怔怔的望著她,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他們都在門外,我沒有讓他們進來,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宮藤戀睜大無辜的雙眼,下一刻想起了在別墅裏的事情,眼裏剛燃起的希望光彩又慢慢消失,神情變的空泛,隻是眼角流出了一滴淚珠,被枕頭的海綿吸收,快速的消失很像是錯覺。

她,誰也不想見。

李木無法看到她這樣,強忍住悲傷,別過臉,眼淚都流下來了。她知道了別墅裏事情,可是最過震驚的是小戀竟然真的是宮家的孩子,李木死死的咬緊唇,怕被宮藤戀看見她的眼淚讓她心傷,克製的抑製住,輕聲的開口對她說,“那個……小戀不要擔心,我對他們說……你的孩子……孩子流掉了……”

送她來醫院時,她的意識全無了,李木很堅持的跟著進了手術室,那個主治醫生說,如果再晚了那麽一會,孩子是無法保住,好在肚子裏的胎兒一直很健壯。

聽見大人和小孩都沒事的時候,她忽地淚流滿麵。

李木突然很感謝老天,感謝他至少沒有太過殘忍,感謝李嬸,沒有她的秘方,那麽今時今日……

李木望著手術室裏,宮藤戀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像是隻被折斷了翅膀的蝴蝶,止不住眼淚的開口請求醫生,讓他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保住,流掉了。她要他們宮家和司徒夜都日夜不安的悔恨,陷進無邊無際的懊悔……

宮藤戀扯起嘴角,分不清是哭是笑,“木木,謝謝……謝謝你……”

除掉了孩子,你是我唯一的信仰……

李木彎下腰,摟住她,柔柔的說道,“傻樣,不哭,你哭了,寶寶也會哭的……要聽話好好的養好身子……”

宮藤戀抿緊唇,點了點頭。

而病房外,所有的人都沒有離開,一直在等待,李木不讓任何一個進去。司徒夜站了一夜,這個姿勢一直維持,沒有改變過。

望見李木出來的那一刻,司徒夜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麽也沒有問出聲,隻是怔怔的想從李木的臉上看出什麽。

宮新日有些急切的開口,“她……小戀還好嗎?”

李木臉上的淚水還在流淌,她冷聲的開口,“和你有關係嗎?和你們宮家有關係嗎?”

宮夫人的眼睛紅紅的,靠在宮景天的懷裏,默然了半晌,忽地的邁步向病房走去。

“你沒有資格進去!你是最沒有資格見小戀的人!”李木硬是阻攔,卻被身旁的顧莫拉住,李木氣到極致的質問,“你是她媽嗎?你算嗎?算個什麽母親?自己的孩子二十年不管不顧的!現在想讓她原諒你嗎?!你是一個長輩嗎?就是一個陌生的長輩也不會有你這樣狠毒的心!”

宮夫人扯動嘴角,依舊什麽還是沒有說出來。

“對不起……”宮景天低聲的道歉,似乎不過一天老了很多。

“道歉?!”李木嗤笑,“你們是誰?!不過是陌生人!哪裏需要道歉!”

護士急忙來勸,“小姐,請不要喧嘩,病人需要安靜!”

李木還沒說完的話,堵住在喉嚨裏,開口也不是,不開口憋悶,想到裏麵的那個人,淚水濕了臉龐。

司徒夜默然良久,沉聲的開口,“我要見見她……”

“你不能!你也沒有資格!”李木繼續阻攔,卻被一旁的顧莫拉住,“木木,讓他看看吧。”

司徒夜僵硬的身體,緩慢的邁開腳步,手握住了門把手,可開門的瞬間,卻連手都在顫抖。

白色的病房裏很安靜,VIP的病房門一關,什麽聲響也聽不見,隔音效果很好,宮藤戀躺在病床上,她變得異常安靜,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靜靜地望著天花板,好像在想什麽事情,好像也沒有。

司徒夜站在床頭,不敢坐在她身旁,心裏心緊的膽怯好怕,似乎靠近的勇氣也沒有了,他凝望著她的容顏,沉默了半晌,才沉沉說道,“孩子的……事情,我……對不起……”

宮藤戀在他注視的目光裏慢慢的閉上眼睛,很沉默的不說話。

沉默的半響,司徒夜艱澀的開口,“你,恨我媽?”

宮藤戀扭開頭,聲音很清淺的一句,而他卻從頭涼到了心底,感覺不到溫度,冰寒之極,“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