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她死了
不應該很生氣,很難過,很委屈嗎?
但是這些情緒卻從未出現過在她身上。
宮少寒不肯承認是她不愛自己了,她從前那麽喜歡自己,怎麽可能短短的時間裏就忽然不愛了呢?
“嗯,不管怎麽樣,你馬上就要跟別人結婚了,我要是還在你那裏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宮梓楠輕聲的說道,模樣看上去很乖。
“那又怎麽樣?沒有的允許你不許離開那裏!”宮少寒冷酷道。
“可是你馬上就要結婚了,難道你還要我待在你身邊嗎?你這樣把林竹竹放在什麽位置?”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你應該操心的是,現在你變成了什麽人?”宮少寒冰冷漆黑的目光看著她。
宮梓楠一下子語塞了,對啊,她現在變成了什麽人?她現在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宮少寒。”她有些無力,“你就那麽討厭我嗎?”
“你說呢?”
“可是……我承認我從前做事情的確是有點過分,但是也用不著這樣對我吧。而且現在你已經得到一切你想要的,真的不可以放過我嗎?”她有些苦苦求饒的意思。
宮少寒微微有些恍惚,放過她?看著他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他便受不了。又怎麽可能放過她?
“不能!”
冰冷的兩個字,把她心裏最後的希望頓時打破了。
宮少寒看著女孩單薄的身影,心裏莫名有些悶痛。
卻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他是不會讓她離開他的。
不管是習慣也好,是恨也好,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他的。
回到家裏,她簡單的洗了個澡,就看到天使很少見的,發了一條朋友圈,她有些好奇的點進去,發現她馬上就要出國走秀了。
宮梓楠眨了眨眼,手指緊緊的握著手機,打開了她對話框:天使。
對方幾乎是秒回:楠楠,好久不見了呀,你怎麽樣了?
宮梓楠:你是不是馬上就要出國了?
天使:嗯。明天晚上出國要去國外走秀,怎麽了?
宮梓楠:那個……你可以幫我個忙嗎?我也想出國。
天使:嗯?當然可以呀,這算什麽問題?
天使現在還不了解自己的情況。
不過,她願意帶自己出國就可以。
她真的不想留在這裏做小三了,隻要出國,他應該就不會再找到自己……
宮梓楠心裏麵抱著這個信念。
不知什麽時候男人已經走進來,從背後抱著她,灼熱的吻落下來。
宮梓楠第一次沒有反抗,乖乖的接受著男人的吻,感受到女孩的順從,他的動作也逐漸變得溫柔。
……
翌日。
宮梓楠下午的時候請了假。
原因是身體不舒服。
把請假條遞給他的時候,她有些緊張地摳著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宮少寒微蹙了一下眉頭,看著麵前的女孩,難道是昨天晚上自己要的太多了?
“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聽話。”男人的聲音帶著命令。
宮梓楠抿唇,便不再拒絕。
回到家之後,她就開始收拾東西,她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一個行李箱就裝下了。
今天是晚上7點多,現在已經4點了,她也應該出發了。
女孩離開後沒多久,他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大概是突然這麽長時間看不到她,莫名的有些不太習慣。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哪裏不舒服?
宮少寒想了想,還是拿起車鑰匙回去看看她。
別墅裏一片空蕩蕩的,她的房間也空無一人,宮少寒蹙眉,心裏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手指壓著太陽穴給她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過幾秒鍾才接通,響起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先生,你好。”
“你是誰?”居然是個男人,她現在跟男人在一起?
宮少寒臉色瞬間就變黑了。
隻是下一秒那邊的人便自我介紹道:“我是第一醫院的主治醫生,這位小姐出車禍了,你是她的朋友嗎?”
宮少寒微愣,車禍?
“她在哪裏?”回過神,他立刻問道。
“現在正在我們醫院。”
宮少寒二話不說便立刻朝著樓下跑去,想到女孩出車禍,他隻感覺身子一陣一陣的發冷。
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他來到了醫院。
手術還在進行中。
宮少寒看著冰冷的大門,身子微微發抖。
那個笨蛋……怎麽會突然出車禍呢?
就在這時,醫生走過來。
“你好,你應該是那位小姐的朋友吧?”
宮少寒轉過頭看見他,立刻抓住他的肩膀:“她現在在哪裏?”
“小姐的情況比較糟糕。”醫生推了一下眼鏡,安慰道:“先生,請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該死的,如果她死了,你們都給我等著!”平生第1次,他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先生……你給我過來吧,小姐現在在樓下。”
“她不是正在手術嗎?”
“手術室裏麵的人是別人,不是她。”
他跟著醫生,看著醫生按下負1樓的鍵,手指瞬間緊握。
不……不可能的。
昨天還那麽乖乖的跟他發生關係的女孩,今天怎麽可能就走了呢?
不會的……
他心裏的自我安慰,在看見女孩的屍體之後瞬間崩潰了。
“楠楠!”他立刻衝上去,手指撫摸著她冰涼的皮膚,沒有一絲溫度,她額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臉色十分蒼白。
“楠楠,我知道你沒死,你快點起來。”宮少寒指尖感受到女孩死一般冰冷的皮膚,隻感覺心髒好像瞬間被冰封住了,疼的要命,眼眶微微發紅。
然而,她卻依舊是躺在那裏,很安靜。
“你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你生氣我欺負你,所以故意這樣對我。”宮少寒輕輕搖晃著她的身體,“別鬧了,你趕緊起來!”
醫生站在旁邊歎了口氣:“先生,你冷靜一下,這位小姐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
“你閉嘴,她怎麽可能死了,昨天她還對我笑呢,怎麽可能會死了呢?”他幾乎崩潰一般地喊著,手指緊緊抓著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