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時刻
“不是他?!”南宮焰大驚,目光驟然變暗。
“是的,我查過最近一個月航空公司的記錄,他十五號那人用一個假的身份證去了美國。我猜,一定是焰火那出了什麽事!”雷子寒小聲的說,臉色十分嚴肅。
他近來也一直以為鬼手呆在台北,但是,從記錄上看他確實已經出境。
他想,他應該還呆在紐約。
“呃。。。”南宮焰皺起了濃眉,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
這麽說,另有其人?!
到底誰要置冷刹烈於死地?!
他實在是想不出。
他沒有忘記那個女人身上的槍傷,若不是她,恐怕烈早死了。
“焰,到底怎麽回事?!”雷子寒疑惑的問,焰的眼神很不對,他感覺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哦,烈被襲擊了。”南宮焰心不在焉的回答,一雙黑目叫人猜不出任何情緒。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到底。
看來,除了焰火,還有另外一股強大的勢力盯著了烈。
他必須盡快找出幕後指使者!
“什麽?!烈被襲擊了?!什麽時候的事?!”雷子寒難以置信的望著南宮焰,最近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段日子,如此看來,這隻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真正可怕的厄運還沒有到來。。。
“昨天晚上,被三輛汽車圍堵。”南宮焰煩躁的撓了撓一頭烏黑的濃發。
他細細的把台北的黑暗勢力都數了一遍,實在想不到幕後人是誰。
“難怪你讓我查鬼手的下落,原來有人盯上了烈。”雷子寒同樣斂著眉,神情十分嚴肅。
“好了,我走了,再不走,你那寶貝老婆要下來趕我了!”南宮焰霍然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雷子寒的肩膀。他十分不屑寒疼老婆的程度,簡直都快把伊人那個傲慢的女人寵上天了。
有時候,作為一個旁觀者,雖然看不慣,他卻有些羨慕他們。
每每看見他們打情罵俏的甜蜜樣,他總會想起俞靜。
如果俞靜在,他是不是也會幸福?!
隻可惜,他現在根本不知幸福是什麽!
或許,他永遠也體會不到這種感覺!
雷子寒默然的望著那抹孤單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
那塊傷痛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愈合!
突然一雙細致白皙的手環上了他的腰,雷子寒側過去一看,正好對上一雙溫柔的美目。
“寒,你說,焰什麽時候才能釋懷?!”沅伊人望著眼前這個生命中最愛的男人,臉上漾起甜蜜的笑容。
此生,有他,足矣!
她很感謝蒼天,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讓她遇上了他。
她為他放棄了一切,甚至放棄了她青春的夢。
但是,她認為,這是值得的。
“不知道,希望焰能很快找到一個合適的愛人。”雷子寒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暗黑的眸子閃出熾熱的光芒,目光灼灼。
。。。。。。
南宮焰毫無方向的把著方向盤,他不知道為何他的心如此的亂!
他暗暗咒罵了一聲,猛力踩下油門,飛快的旋動方向盤。
隻有速度,隻有疾速的風,才能使他那顆桀驁不羈的心和緩下來。。。
他變了。。。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
他突然感覺,他是寂寞的。
他孤獨,麵對偌大的空間,他常常感到很空虛。
他不想說話,但是,他想找一個人。
哪怕是靜靜的坐在一起也好。
至少,他不會覺得,他隻有自己一個人!
汽車在快要到達別墅時,猛然拐了個彎,朝著相反的方向行駛。。。
他不能回那個家。
空蕩蕩的房子,更加劇了他內心的寂寞!
連黑暗都在嘲笑他!
。。。。。。
季扣扣默默的望著冷刹烈,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有些不安。。。
隻要一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那一聲槍響似乎還在她耳旁縈繞,揮之不去。。。
“扣扣,你在想什麽?!”冷刹烈將灑落在她肩上的發絲輕輕的別到耳後,動作十分溫柔。
他的黑目盛滿了柔情,嘴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
“沒有。我什麽也沒想。”她不能告訴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因為,她很明白,那隻不過是無力的掙紮。
他的另一麵,對她來說,充滿了好奇。
可是,她會尊重他。
她本不是個愛鑽牛角尖,刨根就底的人。
她會等到他說的那一天。
“扣扣,我很抱歉。我現在隻能說,我們的處境很危險,或許,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冷刹烈一臉愧疚的望著她,他實在是沒想到,會給她帶來這麽多麻煩。
他很矛盾。。。
自從昨夜那件事件,他發覺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倔強的叫人心疼的女人。
隻是,他現在什麽也給不了,甚至會給她帶來困擾。
“沒事。我不怕。”季扣扣握住了他的手,她本不是一個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女人。
她要的是生死與共。
既然她決定了,她就會一直堅持下去。
正如,一旦她選擇了他,她不會退縮,不論是經曆多大的危難。
“謝謝你。扣扣。”冷刹烈感激的看著眼前這個分外堅強的女人。
他有時候會想,是什麽使她奮不顧身的擋在了他麵前。
在她嬌小的身軀下,她的性格竟是如此的鮮明。
季扣扣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不敢輕易的挪動,右肩上的傷口像是要撕裂開來一般,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漂亮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柔軟的身子僵硬的躺著,看起來有些異樣。
“是不是傷口疼了?!該死的,我忘了給你換藥了。”冷刹烈沉著一雙黑眸,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他受過槍傷,那種疼痛幾乎使人昏眩。
尤其是穿過骨頭的那股強烈的刺痛,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他轉身拿起放在桌上的藥箱,走近了她,徑自坐在了她床頭。
“有點疼,你忍忍。”他有些不忍的看向那張蒼白憔悴的臉蛋,一手摁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的掀開了沾滿鮮血的紗布。
“啊。。。”季扣扣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五官扭曲成一團。
她不由自主的躲閃著他的動作,身子越是挪動,那份灼人的刺痛越是增加一分。
她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冷刹烈擔心的看了看身下抖動得厲害的人,臉上滿是疼惜。
他摁住她肩頭的手完全使不上力,另一隻手突然猛地扯開了她的傷口處。
他必須清理掉傷口流出的**,否則,一不處理好,右肩附近的皮膚組織將徹底壞死。
“烈,求你,別。。。”季扣扣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聲音斷斷續續,看了十分惹人擔心。
她實在是受不了那種傷口上灑鹽般的巨痛。
她感覺她的傷口似乎被人硬生生的從中間剖開,每動一下,幾乎要了她的命!
她喘著氣,雙目十分驚恐的看向冷刹烈那隻拿著消毒液的手。
冷刹烈抿了抿嘴唇,將手中的消毒液兀自放回到床頭櫃子上,突然俯下身子,一手頂著床,溫熱的唇隨即吻上了她的傷口處。
季扣扣停止了掙紮,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濕潤的的舌尖觸碰到她冰涼的肌膚上,立刻傳來一股酥麻的感覺,刹那間,她忘了疼痛。。。
她的眼眶漸漸盈濕,他的貼心,她看在眼裏,心裏冷不丁穿過一道暖流。
她的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黑發,臉上蒙上了一層感動。
她以為世界上再也沒有男人會對她如季玄對她一般好。
她錯了。
眼前的男人,使她那顆沉靜的心再次蕩起波瀾。
她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晶瑩的淚珠如清晨荷葉上透明的露水沿著臉頰落在了肩膀上。
鹹鹹的,正好流在了冷刹烈的唇邊。
他錯愕的看向身下的女人,她黑而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在靈動的眼睛下落下一片小小的陰影,一顆透亮的淚珠顫抖的掛在眼角,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她的唇半張著,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冷刹烈艱難的眨了眨眼睛,視線重新轉到那片毫無血色的唇上,突然低下頭,含住了它。
他的唇溫柔的貼上了她的,四目相對,他*的氣息包圍了她。
她蒼白的臉悄悄的爬上了兩抹紅暈,雙眼瞪大了,看著離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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