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故生情
黑夜中,冷刹烈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了解南宮焰,嘴硬心軟的家夥,看來,要完全達到目的,還需要花一些功夫。
季扣扣頭疼的望著手機,陌生的號碼,粉紅色的翻蓋手機在可愛的手機座上震了老半天。
“喂,你好。”季扣扣遲疑了一會兒,最終拿起了手機,甜美的嗓音穿過手機,直傳到另外一邊,一個異常冷酷的男子耳旁。
“季扣扣嗎?”低沉熟悉的嗓音。
“總裁?”季扣扣倒抽一口氣,身子習慣性的靠在了床頭邊。
“你在家裏嗎?”語氣十分平靜,磁性墉懶的聲音有幾分迷人。
“是。”季扣扣結結巴巴,輕吐出一個字。
“下來,我現在在你家樓下等你。”話剛說完,對方便早早的掛斷了手機。
季扣扣莫名其妙的放下手機,穿著睡裙,隨手從衣櫃取了件外套,套在身上,便急忙走了出去。
還好,今天季玄不在家,爸媽因為年紀大了,時常在郊區的房子裏住。
果然,一輛黑色的奔馳停靠在小區花園附近,在月光的照射下,氣派的車麵閃出一道道白光。
“上車。”南宮焰坐在駕駛座上,突然打開車門。
“去哪裏?”季扣扣還未反應過來,人早已被南宮焰拉入車中。
“喂,深更半夜的,你倒是要帶我去哪兒啊?”季扣扣緊緊裹住外套,怪異的瞅了南宮焰一眼。他的側麵非常的完美,窄而挺的高鼻,下麵一張性感的薄唇,深邃的眼睛冷酷中微微帶著些邪氣。
“你還要盯多久?”南宮焰懶懶出聲,眼睛依然直視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不屑的悶哼了一聲。
季扣扣頓時雙頰羞得通紅,禁不住低下頭去,不料卻發現自己赤著腳,直接穿了雙拖鞋出來,忍不住小聲說:“我沒有換衣服,你要帶我去哪兒?”
南宮焰這時轉過頭來。目光掃了季扣扣渾身上下一眼,突然刹住了車,車子在江邊停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季扣扣側過身子,直對著南宮焰。她不是傻瓜,南宮焰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找她,否則也不會深更半夜來找她,隻是,他怎麽知道她家地址呢?!
見南宮焰不出聲,一手輕輕的摁了下一個像遙控一樣的東西,頓時,車窗四周都蒙上了一層黑色的簾布,從外麵根本就看不出裏邊有人。
“你怎麽知道我家住那兒?”季扣扣不死心,繼續追問。不知為什麽,她對這個男人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你的資料上有寫。”南宮焰突然從抽屜拿出張蝶,輕輕插入微型機器內,一曲柔和的音樂頓時響了起來。
“你看了我的檔案?!”季扣扣大驚,她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是靠不正常的渠道進來的員工。
“沒有,隻是叫秘書找了下你的地址。”南宮焰雙手抱胸,舒服的靠在座椅上,輕描淡寫的說。
季扣扣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隻是要了她的地址而已,是啊,是她太蠢,他怎麽會有興趣和時間調查和關注自己呢?!
“你和烈怎麽回事?”既然問烈問不出結果,他隻有找她下手了。
“什麽怎麽回事?”季扣扣心下一驚,他不會是為了他朋友的名聲,來向她興師問罪的吧?!
“你和他結婚的事。”南宮焰仍然閉上了雙眼,聲音隱約有一絲不耐煩。
季扣扣一怔,原來他真是為這件事而來,太可笑了,一個總裁深更半夜來找員工,竟然是為了員工的私生活。
“哦。”她不知道怎樣回答,隻好呆愣愣的應了聲。
“不要和他來往。”南宮焰低沉有力的聲音,深深的震撼了季扣扣。
出於強烈的自尊心作祟,季扣扣艱難的咽了口氣,十分不解的問:“為什麽?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沒有理由,最大也是最根本的理由,或許就是你們不配。”南宮焰不動聲色,似乎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季扣扣聞言,心中頓時膨脹起一股不堪和屈辱,倔強的性格哪容得別人這麽羞辱她,哪怕是他。
“配不配,我想就不勞總裁操心了。緣分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上天注定的。”說完便背過身子,想打開車門出去。
“你這話什麽意思?”南宮焰忽然瞪大了眼睛,上半身傾向前,逼人的氣息令人窒息。
季扣扣緩緩反過身子,他的氣息飄在她臉上,連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在耳中,毫不畏懼的迎上了那雙凜然的眼眸,麵無表情的說:“我不需要對你許下什麽承諾,我也不會按照你說的去辦。因為,你沒有資格。”
“該死的女人,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南宮焰粗暴的扣住了季扣扣的手腕,一雙冷酷的眸子隱含怒火。
“對不起,在公司,你是我的老板。出了公司,我們都是平等的。”季扣扣深吸一口氣,這個男人簡直霸道無聊到極點。
“是嗎?我在重申一遍:離開烈。”南宮焰雙眼半眯成一條縫,菱角分明的嘴唇漾起一道異樣的弧度,眼裏充滿了不屑。
季扣扣怔怔的望進那雙深邃的眼,冷笑一聲,頭緩緩轉了過去,她不想,不想再看見那雙嘲諷的眼睛,仿佛在笑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辦不到。”原本還想跟他解釋這件事,現在被他一刺激,她也顧不得再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南宮焰突然不語,長臂一伸,一手抵著季扣扣的後背,兩片冰冷的唇毫無溫度的貼了過來,南宮焰懲罰性的吻住了季扣扣,靈巧的舌撬開了季扣扣抿住的雙唇,直到侵入到季扣扣的嘴裏,他的手不知不覺攬上了季扣扣的腰,身子緊緊的貼住她,更深入的探求著她的甜蜜……
一隻粗重的大手忽然爬上來,隔著衣服摩擦著季扣扣的肌膚,有意無意的摩挲著胸前的柔軟,揉捏,直到季扣扣呼吸加快。
漸漸地,仿佛不滿足於隔著衣料的觸感,大手不知不覺伸入睡裙內,撫上了她的渾圓,手指在頂點處輕輕的劃著圓圈,肆意的挑逗開來…
“你幹什麽!”一陣涼意突然襲上身來,季扣扣瞪大了雙眼,內心羞憤難當,急忙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原本隻是想微微懲罰下這個該死的女人,卻不覺陷入激情中,她的甜蜜,讓他完全失了神。
“你不也很喜歡嗎?”南宮焰邪魅的蕩出一個笑容,目光十分曖昧,閃著異樣的神采。
“你,你簡直是流氓!”季扣扣惱羞成怒,抬起右手,想也沒想,當即往那張俊美的臉上扇去。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一片紅暈登時出現在南宮焰那張毫無瑕疵的臉上。
南宮焰撫上被扇的右頰,一時十分錯愕的瞪著眼前的女人。
“該死你,你竟然敢打我?!”南宮焰深邃的眼睛,兩團熊熊的火焰肆意的跳躍著,仿佛昭示著主人的怒氣升級。
“我,我。”季扣扣同時傻了眼,她竟然打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天!
“你什麽?!”南宮焰目光陰冷,嘴角揚起一絲冷冷的微笑。
季扣扣一怔,她不明白,她十分不懂眼前的男人,一時邪魅如魔,一時神秘如幻,時而冰冷,時而熱情。她害怕,她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她這樣的女人可以正常相處的,在他麵前,她會感到自卑,甚至感到無所適從。
他的一個眼神,哪怕是眨了眨眼,她都覺得異常詭異,想懂,卻猜不透。
南宮焰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粉紅的睡裙將她雪白的肌膚襯得更加紅潤,臉上時而出現的驚嚇,時而緊鎖著細眉,以及忽閃不定的大眼睛,都使他覺得異常有趣。
該死的!他到底在想什麽,他怎麽會覺得有意思!一定是最近太疲憊,才使他產生這種可怕的念頭!!
“你怎麽了?”季扣扣怪異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方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男人臉上浮現出一種十分厭惡的表情。
“下去!”一定是幻覺,他竟然覺得這個傻女人不再那麽礙眼。南宮焰冰冷的命令道。
季扣扣一愣,這個男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才一會兒工夫,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無情的眼眸甚至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可是,這個地方我不認識。”季扣扣害怕的看向窗外,整條大道上,寥寥無幾的人。
南宮焰濃眉微微皺起,隨意掃了周圍一眼,置若罔聞。從西服拿出一個高檔的皮夾,隨意抽了幾張,冷漠的望著前方,說:“這裏是博雅區,五千塊給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說完,不由分說的替季扣扣打開了車門,不客氣的看向外麵。
季扣扣紅著一張臉,無奈下了車,望著那輛黑色的奔馳急騁而去,內心很是不甘。
手中握著一把紅色的鈔票,在昏暗的路燈下,刺紅了她的眼。
季扣扣裹緊了上衣,她有多少日子沒有一個人深更半夜的漂流在外了,夜晚,夏日的風依然有些涼意,吹在**的肌膚上,忍不住使她打了個寒戰。
月光清冷的灑在一片白色的水泥路上,纖細的影子隨著她的步子越拖越長,一個孤獨的身影謾無目的的在直道上徘徊。
季扣扣雙手抱胸,冷風吹起了她散落在秀肩上的發絲,在空中肆意的飛舞。長歎一聲,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冷刹烈那張溫和的臉……
“扣扣,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都12點半了!”季玄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鍾,不悅的問著。他這個寶貝妹妹最近越來越奇怪了,以前從沒有這麽晚回來過。
季扣扣一愣,她沒有想到季玄這麽晚還沒睡,竟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翻報紙,似乎在等她回來。
“我剛出去吃了點東西。”季扣扣低下頭,換了鞋子,欲往樓上衝去。
“站住!”季玄突然站起身,趕在她前麵,攔住了她。
“大哥,我好困,我想睡覺了。”季扣扣不滿的噘起了小嘴。
季玄皺起濃眉,上下打量著季扣扣,冷著一張臉,厲聲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十一點回來的,你就不在,現在十二點半了。吃東西要這麽長時間嗎?還有,你怎麽穿成這樣?”
“我真的沒上哪兒去,隻不過走遠了,忘記回家的方向了。你看,我還穿著睡衣呢,怎麽可能到處跑呢?!”季扣扣心虛的掃了季玄一眼,隨即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她了解大哥,隻要她的理由充分,他一般不會再多加追究。
“真是這樣?”果然,季玄緊繃的臉色鬆懈下來。
“那當然,我怎麽敢騙您呢?!”季扣扣笑著朝他作了個鬼臉,趕忙跑上二樓,那個該死的男人,害她足足走了一個半小時,才找到一個出租車站。
季扣扣一邊揉著發酸的腳踝,嘴裏咒罵著,冷不防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