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難嫁 絕殺總裁
南宮焰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個嬌小的背影。
為何他總覺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焰,你怎麽了?”文夢嘉怪異地看向身邊的人。
“吃飯吧。”南宮焰忽然甩開了她的手,在最前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黑眸閃爍了一下。
文夢嘉沒有作聲,悵然若失地看著自己懸空的手,臉上浮現出悲涼之色。
兩人沒有再說話,各懷心事,默默地吃著盤子裏的東西。
季扣扣坐在一棵參天大樹下,身上依然係著粉紅色的圍裙,陷入了一片沉思。
她已經有近三個月沒有見過爸媽了,心裏有著濃濃的牽掛和思念。
或許,人都是這樣,隻有到最無助的時候,才會想起至親至愛的人。
也不知道季玄的事怎麽樣了!
突然,一張彩色的明信片從空中落了下來…
季扣扣接住了它,不覺抬起了頭,驀地發現一張盛怒的臉呈現在眼前。
她遲疑地翻過明信片一看,是烈寄給她的。
“他怎麽會知道地址?”南宮焰一張冰塊臉在眼前放大,目光滿含怒氣。
若不是他正好出去拿包裹,怎麽也不可能知道原來他們正在通信。
南宮焰半眯起眼睛,嘴角往上提,不覺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他還是被她騙了。原本以為她已經徹底地斷了與外界的聯係,至少,他認為她做得很好。可是,這算什麽?私通?!
“我…你先別生氣。是這樣的,上次烈向我告別的時候我告訴他地址的,而且烈知道我喜愛收藏各地的明信片,所以他才郵寄給我的。”季扣扣慌忙站了起身,著急地解釋著。
她深知南宮焰的脾氣,一旦他認定的事情,理所當然就成為事實。
“焰。”季扣扣慌忙拉住了他的手,他不動聲色的樣子使她莫名感到恐懼。
南宮焰沒有說話,他甩開了她的手,麵無表情地重新走回了房子裏。
季扣扣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索Xing追了進去…
“焰…”她叫了一聲,卻見文夢嘉走到了南宮焰身邊。
季扣扣停住了,她沒有作聲,隻是靜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兒之後,緩緩向樓梯口走去。
“焰,你渴不渴?”文夢嘉轉而嬌滴滴的對著南宮焰。
南宮焰攤開茶幾上的報紙,微微點了點頭。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如夏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氣一般,陰霾,蘊含著危機。
“等等,你去廚房給焰煮杯咖啡來。”文夢嘉叫住了她,聲音十分淩厲。
她顯然越來越猖狂,說話的語氣完全以女主人自居。
季扣扣愣了一下,胸中的怒氣慢慢積壓,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轉回身子向廚房走去…
她拿出冰箱裏的咖啡豆放進精致的咖啡壺中,雙手支撐在廚房的洗手台前,兩眼沒有焦距地望向窗外。
一片綠色的草地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亮眼、幹淨。
她記不起她有多久沒有笑過了,笑容對於她,已是一件奢侈品。
季扣扣歎了口氣,她希望兩年趕緊過去,她想走得遠遠的,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這些令她傷心的人。
季扣扣把咖啡放在了茶幾上,她始終沒有看兩人一眼,眼底冰冷。
“焰,你喝一口吧。”文夢嘉白了她一眼,用小銀勺攪拌了一下,遞給了南宮焰。
季扣扣撇了撇嘴,諷刺地笑了一聲,她從未發現在她身邊呆了這麽多年的好朋友,變臉功夫居然如此之好?!
南宮焰接過咖啡,輕輕啜了一口,隨即皺起了眉頭,將杯子快速地放下。
文夢嘉疑惑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不覺也皺起了細眉,不悅地說:“沒有放糖嗎?真虧你呆在焰身邊這麽久,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她轉而將咖啡杯重新推向了季扣扣。
由於力度過大,杯子裏的咖啡不覺濺了出來,潑在了季扣扣白色的衣服上。
季扣扣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目光中不再有一點感情,聲音同樣冷如冰:“是啊,我的確不了解他。以前不了解,現在不了解,將來,我也不想去了解。”
她其實比誰都清楚,南宮焰從來不喝加牛Nai和加糖的咖啡。
這算什麽?!為剛才的事生氣嗎?!還是報複?!
“你什麽意思?”文夢嘉突然站起身,美眸圓睜。
季扣扣沒有說話,轉身從茶幾下拿出一個小糖包扔給她,快步朝二樓走去。
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人讓她受如此地委屈。
“哎…!你!”文夢嘉一手指著她的背影,不覺暴跳如雷。
相反,南宮焰依然沒有說話,他隻是冷冷地掃了茶幾上的一片狼籍一眼。
她,終於爆發了!
季扣扣煩躁地坐在床前,手裏攤著一本精致的日記本,上麵一行娟秀的小字在橙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地清晰。
“九月十六日,晴,”
她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一手撐著床,另一手握著黑色的水筆,寫下了一行字:
“焰,我本從不後悔過我們的相遇,可是,今天我動搖了…”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拿過床頭上的杯子,這才發現熱茶早已被她喝光。
季扣扣皺了皺眉頭,隨意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這才緩緩走出門外。
近來,每到深夜,她總是特別的渴,茶水一杯一杯的喝,卻總覺得不夠。
深夜的走廊一片黑暗,十分安靜。
“喲,深更半夜的你這是在夢遊還是?”文夢嘉突然從南宮焰的房間裏走了出來,雙手抱胸。
季扣扣沒有理會,垂下了眼眸,依然向前走去…
這個女人就如裝了監視器在她身上一般,隻要她有動靜,文夢嘉便會立即出現。
文夢嘉沒有說話,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身前的人一圈,在飄向那個白色的玻璃杯時,停留了下來。
“正好,給我也倒一杯吧,要溫的。”她揚起了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季扣扣。
季扣扣這時停下了腳步,做人必須有個度,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即使因為季玄,文夢嘉也沒有資格如此地對待她!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奴隸,有手有腳,自己口渴自己下去倒。”她現在真的很後悔,後悔認識了這個跋扈的女人。
出乎意料,文夢嘉沒有發怒,她冷笑了一聲,突然朝季扣扣走來,一步一步地將她逼到了樓梯口。
“你的確不是奴隸,你是罪人,你是殺人凶手的妹妹。”她的目光很冷,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地陰森。
季扣扣倒抽了一口氣,身子不由顫抖了起來。
“怎麽,你害怕了?如果不是你大哥,我堂姐怎麽會死?焰又怎麽會痛苦這麽多年?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大哥,你們是最應該受到懲罰的人!這麽多天來,我真佩服你,你居然還可以睡得那麽安穩,你看看樓下,我堂姐的孤魂正在看著你…”她一手指著一樓,惡狠狠地說,雙眼充滿了仇恨。
季扣扣心下一驚,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猶豫了一下,目光順著文夢嘉的手指朝樓下看去,一手緊緊地攀住樓梯的扶手。
“看見沒有?她在朝你揮手。”文夢嘉突然拉住了季扣扣衣服的後擺,用力一放,將她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