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談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內空調開的溫度太高,還是她一副穿的太多,她自覺的渾身燥熱難忍。(.?)

她身上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一樣,癢癢的,熱熱的,想抓又不知道該抓什麽地方。

既然她今天是來談判的,就應該擺正自己的身份和態度,不能再多想了,也不能畏手畏腳的,遲遲不敢表態。

她應該說點什麽,打破現在的沉靜。

“那個閻少,我今天是來……”

果然,她的話再一次被某人打斷了。

“等會再說。”

他隻抬了下眼皮,甚至連頭都懶得抬一下看她,簡單的幾個字就將她打發了。

然後一副我很忙的樣子,又重新投入了工作。

蘇小沫自然知道,閻騰這是故意在為難他。

他以前就算再忙,隻要是她在的話,他都會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停下來陪她的。

還是說,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也不必刻意遷就著她了。

她心中原本升起的怒氣,被這酸酸涼涼的感覺撲來,被澆滅了不少。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快一點了,離員工上班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她再不走,等會出去肯定要撞上那些人,免不了又是徒增八卦,給他們飯後茶餘當做談論的笑料。

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蘇小沫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既然閻總這麽忙,那我還是先回去吧。”

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呆,因為兩人這麽靜靜的呆一起,又什麽話都不說,真的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一切讓她都太熟悉,她有心刻意不去想,但那些回憶就像惡作劇般,在她靜下來的時候,就跳了出來。

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煎熬。

她現在才明白泰戈爾的那首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

……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在海底。

她與他的距離,確實是真正印證了這首詩。

兩人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坐在一起,靠的再近,也覺得很遠很遠。

聽到蘇小沫的話,閻騰這才慢騰騰的從文件中抬起了頭,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被他熟練的掩飾了過去。

他定定的看著站在眼前的蘇小沫,就這麽想逃離他身邊嗎?

就這麽沒有耐心,一刻都不願意等他?

以前,不管他多忙,都會遷就著她,陪著她哄著她,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露出傷心的表情。

她從未想過要遷就他一次,就算是現在,他們的身份換了,有求於他,都這麽沒有一點耐心。

他早就看到了她手中的那份解約書,已經猜到了。

他設下這個圈套,就是為了讓蘇小沫自投羅網,主動來找他,哪怕是他精心設計的也罷。

至少這次,不是他主動去央求她了。

就算等到了她又怎麽樣,他還是照樣輸了,而且一敗塗地。

聽到她要走,就再也裝不下去了,丟下手中的文件,再次把她留了下來。

按照他以往的脾性,他要的女人,都是直接推到了再說。

可是對待蘇小沫,這次他不想那樣,他要她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的膝下,心甘情願的躺在他的身下。

這是第一個他有這種想法的女人,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蘇小姐還是這麽沒有耐心,果然是江上易改秉性難移。”

閻騰拍的一聲將手中的文件丟在茶幾上,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和他相處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之後,她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有些生氣了。

有些人心裏的什麽情緒都溢於言表,別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就像蘇小沫。

但有些人,表裏不一,臉上越是笑的開心,其實內心說不定已經是怒火快要爆發了,反倒是冷著一張臉的時候,才是正常的表情,就像閻騰。

介於某人已經有些怒氣了,蘇小沫見識過他生氣的樣子,不敢再惹怒他,隻得又乖乖的坐下。

“如果這是閻總的誇獎,那我接受了。”

蘇小沫熟知,默不作聲不回答,也是他不喜歡的,隻能勉強的給自己找台階下。

伶牙俐齒,很好,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閻騰也不打算跟她繞圈子了,直奔主題。

“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他換了個姿勢,雙腿習慣性的駕著,靠在椅背上,像是在審視著她,欣賞著她狼狽的表情。

就算現在對他不能有感覺,就算現在對他恨之入骨,她還是不得不承認,他還是那麽的風度翩翩,器宇不凡。

就連坐著的姿勢,都是那麽的好看。

“蘇小姐這麽看著我,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有什麽想法。”

她既一時看呆了,讓閻騰抓到了笑話她的把柄。

蘇小沫臉上發燙的厲害,她相信絕對是因為空調開的太高了,絕不是因為偷窺被抓包而害羞。

她對上閻騰的眼睛,還能看到深入眼底的一絲笑意,更加窘迫了。

“咳咳,不好意思,我隻是在想,閻總為何明知故問,我來的目的,閻總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如果他不知道她來的目的,那他就不叫做閻騰了。

如果不是早有安排的話,樓下的那位漂亮的前台小姐,怎麽會知道她會來,而且還那麽肯定是她呢?

除非樓下那位還真的有未卜先知,火眼金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