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韓方喬將手裏的戒指盒交給張曉西:“曉西,給她戴上,今天是你們的婚禮。”說著韓方喬很自然的摟住了李文的腰,笑笑道:“我們今天才是伴郎伴娘。”

年詩梅愣在了,韓方喬對自己保護讓她無地自容,她怎麽可以這樣離開,她該怎麽辦啊?

一邊是深愛著的張曉西,一邊是一直保護自己的韓方喬,她該何去何從?

張曉西驀然轉頭,麵向眾人:各位,對不起,年詩梅是我張曉西的女人,她和韓方喬先生是好朋友,年詩梅已經檢查出懷有我的孩子而且是龍鳳胎,前陣子我惹怒了她,她為了報複我,找韓先生幫忙,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現在這裏,我在這給各位賠罪了,我希望各位理解我的心情。”

張曉西深情無奈又透露中寵溺的語氣,讓這場鬧劇變得撲朔迷離。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韓方喬的老婆怎麽會懷了別人的孩子?

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年詩梅,似乎她才可以揭曉所有謎團。

她變得有些木訥,遠遠的看不清她的表情,自己真是把一切搞得一團糟,她恨這樣的自己。

禮堂變得一片安靜,年詩梅將目光盯向一旁的李文,似乎在暗示她。

接著她拿過話筒,尷尬道:“各位來賓,兩位說的如實,我跟喬一直是好朋友,因為張曉西失蹤了,為了找到他我們一起演的一場苦肉計。”她有些泣不成聲,她怎麽能不傷心,最怕的是給他傷害,沒想到最終還是傷害了他,此時她也隻有順著韓方喬和張曉西的話說,這戲隻有繼續演下去。

下麵傳來一陣陣喧嘩聲,事情好像越來越亂。

韓方喬扶起她,幫她擦幹眼淚,他將她交到張曉西手裏。

“曉西,請你好好珍惜她,你要敢對她不好,我會為她打抱不平,我恭喜你們。”

年詩梅分明看到他臉上掠過一絲憂傷,他卻笑得極其開心的樣子。

張曉西伸出手他對韓方喬禮貌道:“韓先生,謝謝你在我離開的日子對我老婆的照顧,你永遠是我們的好朋友。”

韓方喬大方的和他握手,兩人看上去言談甚歡。

下麵早一沸騰了成一片,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到底怎麽了?盡管三個當事人已經出麵解釋了,大家仍然竊竊私語。

韓方喬對著台下各位來賓鞠躬:“各位盡管吃好,玩好,我們的任務總算是完美結束,她們是彼此相愛的一對,我們祝福她們。”

張曉西微笑:“謝謝大家,謝謝喬。”他轉身擁抱著年詩梅。

“老婆,我們回家吧。”

年詩梅仿佛剛看了一場電影,故事來了一個大轉折。

韓方喬微笑的向她示意:“詩梅兒,去吧,我會永遠祝福你,記得幸福,請記得一定要幸福。”

也許真該告別了,再待下去隻會留下更多的把柄和笑話,她欠他太多,真的太多。

和韓方喬相比張曉西不知道有多自私,他以為自己是誰,為什麽消失這麽久,突然要打亂她的生活,他的到來就是搞壞一切,為了韓方喬的麵子,她必須跟他馬上離開這裏。

韓方喬還有麵子嗎?已經被她丟光了,她恨這樣的自己,與此同時她也看見韓方喬一直緊緊握著李文的手,興許他是為了寄托,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李文掙脫韓方喬的手,上前擁抱年詩梅在她耳邊嘀咕。

沒人聽見她說什麽,隻是她話說完,年詩梅哭泣的臉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

她該走了,真該走了,她欠韓方喬的注定是無法償還。

張曉西拉著她的手,她像木偶一樣跟在他身旁,這一次真是丟臉丟大了。

來到停車場,由於她穿著婚紗引來不少人側目。

張曉西打開車門,有些冷冷道:“進去。”有點命令的口氣。

年詩梅站在他身邊,有些恍惚,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不欠他為什麽他總是如此霸道,這一次讓喬也跟著丟臉,她恨他破壞一切。

年詩梅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陣風吹來,有些瑟瑟的冷。

“進去。你想凍死?”張曉西有些不耐煩道。

年詩梅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張曉西,帶著一股恨意。

猛然,她抬起手。

“啪”的一聲甩在張曉西的臉上。她用足了力氣,張曉西被打的微微側過頭。

他閉上眼睛,片刻才麵無表情的回過頭,一隻手拉住她。

“走,跟我離開這兒,永遠的離開他。”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隻見張曉西緊握拳頭,他揚起手又垂下。

年詩梅憤憤道:“這一耳光是替韓方喬的。”

張曉西一把將她拉上車:“夠了,以後永遠不要給我提他的名字,別以為我會當他是朋友,你最好永遠不要跟他有任何聯係。”

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上了車子,招呼阿健:“快點離開這兒。”

年詩梅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在眾人麵前扮演深情款款的樣子,在她麵前暴露了他的本來麵目,她突然不想跟他走,大不了這婚不結也不跟他走。

她有些生氣道:“停車,我要下車。”

張曉西一邊吆喝:“阿健開車。”

很快年詩梅看清了形勢,阿健並沒有因為她的呼喊聲停下來,反而加快速度,車子朝著張曉西的家裏駛去。

兩人都不說話,阿健有幾次語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雲淡風輕道:“曉西,你給你家太上皇說了嗎?”

張曉西有些煩躁道:“這事你不管。”

太上皇當然是張曉西的媽媽蘇慕容,說起蘇慕容張曉西的朋友算是見識,也許她孤身帶著曉西的原因,性格比較古怪,以前張曉西過生都在酒店飯廳召集朋友,都知道她脾氣不好經常發火,對張曉西十分愛。

張曉西拿出煙,不經意瞄了一眼年詩梅,他狠狠的將煙扔到了窗外。

他自言自語道:“*,我戒煙,戒酒,戒色,什麽都戒了。”

年詩梅仍然是無動於衷,也許接下來有更大的血雨腥風,不知道蘇慕容會如何刁難自己。

看見年小每一直不說話,張曉西一把摟住她。

“幹嘛像受氣的小媳婦?*,世界上最帥的張曉西從此隻屬於你一個人了,你還不感到高興?”

年詩梅本來還在生氣中,他的話差點讓她笑出來了,她努力克製自己。

“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兒嗎?真是無恥加無賴。”

張曉西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隨便你咋個說,你留下就是晴天,你若走就是陰晴不定。”

阿健透過後視鏡:“張曉西直接開民政局去好不好?我擔心你這樣回去太上皇會阻攔,不如先上車在買票。”

張曉西咳嗽一聲:“你小子就知道瞎說,開車先回我家。”

年詩梅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上次和蘇慕容鬧得還很不開心,當時自己說了不會跟張曉西有任何關係,這會自己又上門去肯定會受氣。

她有些不安道:“曉西,你知道鞭炮的為什麽死得快?那都是衝動的懲罰,我們會幸福嗎?”

張曉西緊緊握著她的手:“我保證,這輩子隻愛年詩梅一個人,隻要你願意跟我一起,我們明天就結婚。”

他就在自己身邊,為什麽感到他離自己很遠。

“曉西,我感覺我們離得很遠,不像在一個世界,今天我們真的傷害了喬。”

聽見年詩梅提韓方喬這個人,他有些不耐煩道:“記住了,以後這個人的名字是禁忌,不許再提起他。”

年詩梅有些不高興道:“你這人怎麽不講道理,他怎麽了?記得剛才某些人說他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張曉西不客氣道:“拉到吧,那是演戲,不過是對他客氣,你以為我當真感謝他?我沒有那麽大方到可以跟別人分享我的女人。”

車子離家越來越近,張曉西的心也開始有些惴惴不安,他摟著年詩梅的肩訕訕道:“一會兒,你少說話,她說你聽就是了。”

熟悉的台詞再次響起,她又想起了初次見林母的場景。

多情的生活,無情的命運,難道她這輩子注定要在這樣的家庭壓抑下過日子。

“曉西,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車上等你。”

“不要,我們一起,從此以後不論走哪裏我都不會扔下你,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你有我們的孩子。”

不一會兒就到家了,最近家裏發生的事情比較多,小意的離開讓媽媽心情鬱悶了很久,爺爺去世讓父親一直活在愧疚裏。唯一欣慰的是父親和美國那邊取得聯係,他的財產一切正常。

當車子停在別墅門前,張曉西先下車。

年詩梅深呼吸,她對自己說,不論如何都不要惹張媽媽生氣,盡管沉默吧。

張曉西聲音很清脆的叫嚷:“媽,我回來了。”

隨後年詩梅看見院子裏站著的張母,兩人相互打量對方。

張曉西連忙挽著年詩梅的手:“媽,這個是梅梅,也是你的兒媳。”

張母正在給花兒澆水,手裏還拿著澆水的道具,她將年詩梅上上下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