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張曉西苦笑道:“文文,如果你是我會怎麽辦?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但是也絕不允許她擅自做主,她隻能是我的女人。”
張曉西欲走,李文叫住了他。
“曉西答應我一件事情。”
張曉西看著她有些無力道:“文文,你說什麽事情?”
“別給梅梅說我告訴你這一切,我隻是覺得你該知道真相,可是我害怕她會誤會,我不知這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文文,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今天偶遇,以及孩子的事情。”
“那就好,你自己小心點,別傷害她。”
“我怎麽會傷害她呢?我隻是讓她做我的女人,文文我先走一步。”
“好,你去吧,祝你成功。”
看著他消失在自己麵前,這一切像幻覺一樣不真實,良久她才回過神來。
李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這到底在什麽,她是在幫助年詩梅還是在為自己荒唐想法做鋪墊,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韓方喬,也許一開始她隻是被他感動了,她總能看見他臉上的憂傷。
那邊年詩梅和雷小陽一起坐婚車抵達會場,這裏是場地說不上最大,卻絕對是最溫馨,裏麵連教堂都一應俱全。
可是就在婚車在會場停下來的時候,雷小陽剛下車,正想扶年詩梅下車時,車子卻突然發動,掉頭揚長而去。
雷小陽在現場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連忙給韓方喬打電話。
這是怎麽了?誰冒充婚車接走了梅梅?他們要去哪裏?
年詩梅發現車子突然掉頭,一股莫名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她的第一感覺想到的竟然是張曉西指使人來接走自己。
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害怕,她有些不安道:“停車,你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對不起,梅梅,是我。”阿健摘下眼鏡露出臉麵。
“阿健,怎麽是你?”
“梅梅,對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其實他最近發生的事情特別多我擔心他承擔不了。
“阿健,快開回現場,我跟他已經完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出什麽意外。”她等待過他,可是那種無望的等待,她再也不要去體會,從此以後他們將再也不要有聯係。
“梅梅,我隻負責讓你們見一麵,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之間協商,看在你們彼此愛過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會傷害你,有些事情你們該有了結不是嗎?”
“阿健,求求你,回頭好嗎?”
車速並沒有因此銳減,他反而加快了速度。
年詩梅不免有些難過,她怎麽如此幼稚,明明知道他是張曉西最好的朋友,他怎麽會聽自己的話?她索性閉上眼睛,躺在座的後背上休息。
不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
奇怪的是四周一片安靜,好像沒有人煙,她不由得害怕和緊張起來。
突然在她麵前,一輛車子嘎然而止停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他身上有一股隱約的寒氣,奪人心魄。
果真是張曉西,他怎麽知道自己結婚,他真是無所不能,他為什麽現在才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梅梅,跟我走。”張曉西下車的第一句話。
年詩梅後腿了一步,有些難過道:“曉西,別這樣,我們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今天是我喜酒的日子,我不想出亂子,求你放我回現場。”
張曉西兩步上前,抱住了她。
他的手在抖,她能感覺他的心跳,明明該推開他為什麽她那麽貪戀他的懷抱。
“曉西,別搗亂了,放我走,我會感激你。”她無力道。
張曉西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臉上,他傷心道:“梅梅,我再也不要放開你的手,我不要你走。”
他總是這樣輕易挑起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可是他像一陣風,握不住,她已經沒有時間和心情再跟他耗下去。
“曉西,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隻要你願意一切都來得及,我從來不在乎你的過去,我隻想擁有你的現在和未來,我想跟你在一起。”
年詩梅眼前浮現韓方喬的身影,這些時日,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總是他鞍前馬後的照顧,他對自己太好,她怎麽可以傷害他。
僅有的理智年詩梅推開他,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掙脫出來。
“曉西,別孩子氣,結婚不是遊戲,我們真的不可以在一起,送我回去。”
“為什麽?難道你真的愛他?”
為了讓他死心,為了今日的了斷,年詩梅狠心對他道:“是的,我愛他,所以才要嫁給他。”
張曉西隻覺墜入了千年冰窟一般,寒意四起,她在說謊,她還要騙自己,以為自己不知道真相?
他有些冷冷道:“你覺得這樣好玩?說謊有意思?”
年詩梅訕訕道:“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你有問過肚子裏的孩子,他們是否也跟你一樣不要孩子的親生父親?你願意他們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年詩梅頓時懵了,他怎麽知道這一切,明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軟肋他偏偏拿孩子說話。
年詩梅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知道一切真相,或許他在試探自己,她顯得沒有底氣反駁道:“孩子跟你無關,和你沒有關係。”
張曉西一把握住她的手,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孩子不是你的,和你沒有關係,請你放我回去。”
兩人僵持不下,阿健在車裏輕聲咳嗽。
張曉西放下手,有些抱歉道:“梅梅,我不想傷害你,我隻是想接你們母子離開,你應該跟我回家。”
“你走吧,我們再也不要見麵,從今天起,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希望你為我祝福。”
張曉西好像被刀子刺中似,她怎麽可以如此殘忍,她還是自己認識的年詩梅嗎?
她變了,她真的變了。
他有些惱怒,語氣極為傷人:“年詩梅,你真是有能耐,我太小看你了,你懷了我的孩子,還要嫁給韓方喬,你這是存什麽心?你就那麽信任他?他能比親生父親對孩子還要好?”
風吹亂她的頭發,也吹亂了她的心。
她抬起頭,有種墜入地獄的絕望,所有的一切都被揭穿了,他來的太晚了,這個男人總是如此強勢,他不覺得太晚了嗎?
她語氣有些倔強和決絕:“我要嫁給誰,你沒有權利幹涉,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去了哪裏?你未免來得太遲了。”
“我是你孩子的父親,我管你天經地義,難道你真要讓那個姓韓的家夥做孩子的父親?”他有些惱怒。
年詩梅淡淡道:“從今天起,他將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親。”
她在挑戰他的底線,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嗎?她怎麽如此狠心。
“年詩梅,你敢!”他的眼神冷得厲害,好像多看一眼就會凍結成冰塊。
年詩梅絲毫沒有察覺他的憤怒,仍漫不經心道:“我有什麽不敢,一切都已經注定,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張曉西冷冷道:“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你覺得我可以放你走嗎?”
年詩梅有些生冷道:“張曉西,你覺得婚姻是遊戲嗎?那裏各界人士已經等候多時,我已經決定嫁給他。”
說出這些話,她的心變得更痛,他們也許真的是有緣無份,她不能像他那般不理智。
年詩梅,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帶著一絲殘忍和玩味。
“年詩梅,我今天要讓你徹底死心。”
徹底死心,他什麽意思?他要傷害韓方喬?年詩梅連忙著急道:“張曉西警告你不要傷害他。”
張曉西一聲冷笑:“看來我不夠了解你,或許你真愛上他了。”
“反正不許你傷害他。”
張曉西有些絕望道:“那你為什麽要傷害我?你傷害了我你知道嗎?”
他驀然轉身,背對著她。
“你可以走了。”說完他朝阿健招呼:“送她去現場。”
年詩梅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真的放自己走,他到底什麽企圖。
他有些憤憤道:“我說你可以走了,你怎麽還不走?”
年詩梅跨上了阿健的車,她臨上車前想給他一個擁抱,可是她害怕自己隨時改變主意,在車前徘徊了好一會兒,她到底是狠心上了車。
阿健很快啟動引擎,不爭氣的眼淚順勢而流,她心裏真的放下他了嗎?
她依然愛他,隻是她再也不願意給自己和他機會。
阿健透過後視鏡,看見她哭泣的臉。
他遞上一張紙巾,淡淡道:“別哭了,你應該微笑,今天不是你喜酒嗎?”
年詩梅失聲痛哭:“阿健,為什麽他現在才來?為什麽他不早一點?”
阿健像木頭人一樣沒有表情,他頓了頓道:“梅梅,你知道曉西家裏出事的事情嗎?”
年詩梅一聲歎息:“不知道,今天以前他像消失了一般,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相見。”
“你還是不知道曉西的心,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他正兒八經的女人就兩個,一個是初戀還有一個就是你,他是一個用情很深的人,可以說他為了你改變自己,可是你卻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