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雷陽替韓方喬感到焦急:“梅梅,你愛喬嗎?”

“我不知道,我分不清對他是友情還是愛情。”

“那你對張曉西呢?”

年詩梅憂傷道:“可以確定的是,我對他是愛情,隻是這樣的愛情卻不可以相守。”

雷陽拍著她的肩膀道:“梅梅,你怎麽如此傻?張曉西什麽都給不了你,你這樣會毀掉自己,我不許你這樣,好好的跟喬在一起,你們是金童玉女,誰也不可以撤散,你們能再一起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在雷陽看來,韓方喬不僅對年詩梅好,連她這個朋友都是愛屋及烏,他給了第二次生命,她有了正當工作,她也想回家看望父母,終於可以活在陽光下,她自然希望這二人能走在一起。

不久的某天,年詩梅先給母親去了一個電話,大概表述會帶男友回家,年母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她連忙激動道:“帶回來吧,你們什麽時候回來,我去買點好菜招待,別讓人笑話。”

年詩梅叮囑母親:“媽,你不用去,我回來的時候都帶回來。”

她們選擇了一個周末的日子,韓方喬知道她還有一個弟和妹,他偷偷的買了一款手機和筆記本電腦作為禮物送給他們。

當年母見到韓方喬的那一瞬有些錯愕,經曆過林梓辰她對女兒嫁人很擔憂,在她看來林梓辰一家人就是仗勢欺人,他家有多少房子跟女兒沒有半點關係。

年母的臉上有一絲失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氣質和長相都比林梓辰看上去要優雅懂事,甚至謙和,可是以前的林梓辰不也是這樣嗎?第一次到她們家還幫著洗碗,其實那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康複,她什麽都知道。

隻不過因為和丈夫賭氣,一直將這些看到的都裝在心裏。

年詩梅連忙朝韓方喬介紹:“這個是我媽媽,弟,和妹妹,我爸爸。”

韓方喬朝她們一一點頭,他很柔和道:“其實,我早想來看你們,由於工作太忙,我給你們每人都準備了禮物。”

著他轉回車上,讓年郝軍跟他一起拿東西。

年郝軍對他印象特別好,在路上他悄悄的問:“你是不是姐姐的大學同學?也是她的初戀?”

韓方喬摸著他腦袋笑笑:“你怎麽知道?”

年郝軍湊到他耳朵悄悄道:“我偷看過姐姐的日記,知道韓方喬這個名字。”

韓方喬逗他:“好啊,你敢看你姐姐日誌,我要告訴她。”

年郝軍著急道:“別啊,我可是希望你們在一起,你要給她了,我死定了。”

韓方喬把帶給他們的禮品全部清理出來,給弟和妹是買的電腦和手機,給年母是買的金戒指,而年父則是手機。

年郝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手機,電腦自然就給妹妹年倩,看見禮物眾人都樂開了花,隻有年母有些憂傷。

她有些傷感道:“年輕人,這些身外之物對我們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裏有我們梅梅,能保證對她一輩子好,比其他什麽都重要。”

年詩梅連忙站在母親身邊,有些撒嬌道:“媽媽,他是我大學同學,以前我們談過戀愛,現在他的情況也跟我差不多,他對我很好,我就是帶回來給你看看。”

年母轉身進屋忙碌去,年詩梅連忙跟上,她挽著她的手道:“媽媽他是一個好人。”

年母一邊忙活手中的活兒,一邊淡淡道:“梅梅,剛認識的人都好林梓辰第一次來我們家不也很好,還幫著洗碗,不要看男人能賺多少錢,而是看他願意跟你分多少,他是千萬富翁像防賊一樣防你,那樣的婚姻有意思嗎?如果對方是一個修鞋子的人,但他願意將所有積蓄給你,我情願你選擇一個修鞋子踏實的人。”

年郝軍跟在身後,他插嘴道:“媽,你這是棒打鴛鴦,你不知道那個喬是姐姐的初戀嗎?他們感情很好,都是姐姐對不起別人。”

年詩梅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一個屁孩懂什麽,你哪兒涼快就待哪兒去。”

年郝軍貧嘴道:“姐姐,這個季節是哪兒熱火去哪兒,天那麽冷,我去涼快幹嘛,我就要跟你們在一起。”

年母也被他的話逗樂了:“軍你去外麵玩 ,我跟你姐姐話,咱們女人的家長裏短,你聽這些幹嘛,你要像你二姐學習,她就從來不喜歡參合這些。”

年郝軍吐著舌頭扮鬼臉道:“二姐那樣的人是20歲身體,40歲心裏年紀,你不覺得她很不健康嗎?”

年詩梅連忙關切道:“倩怎麽了?她不是很好嗎?”

年郝軍悄悄給姐姐告狀:“二姐天天不務正業,學習一塌糊塗,天天看網絡,很晚才睡覺。”

年詩梅淡淡道:“她都上大學了,偶爾給自己放假是沒關係,你不要跟她比,你要好好上學,爭取考比她更好的學校。”

見年詩梅如此,年郝軍有點著急道:“大姐,你應該多關心二姐她現在正處於青春期,我覺得她有時候不正常,要麽憂傷的樣子,要麽就是傻笑,或者亢奮,反正跟我們常人不同。”

年詩梅拍著他的腦袋道:“去玩吧,我知道了,有時間我跟她聊聊。”

待弟走後,年詩梅開始跟母親正式談她和韓方喬的事情。

“媽媽,如果你沒意見,我跟喬可能不久就要結婚了。”

年母正在洗菜的手停頓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女兒一向是謹慎做事,怎麽變得如此衝動。

她有些疑惑道:“梅梅,幹嘛這麽快,你有一段失敗的婚姻,我希望這一次你選擇的人可以陪你一輩子,婚前睜大眼看清楚,這樣是不是太匆忙了?”

年詩梅也知道匆忙,隻是她不想再拖下去,她不想給自己緩氣的機會。

她害怕自己猶豫,害怕張曉西突然找到自己,要忘記她就必須開始新的生活。

年詩梅有些傷感:“媽媽,離婚不是什麽可怕和羞恥的事情,這個社會離婚率那麽高,我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林梓辰的事情,都是他對不起我。”

年母隨口道:“林梓辰現在怎麽樣?”

年詩梅想起那天在路上碰見乞丐一樣的他,她搖搖頭道:“好像也過得不怎麽樣,他老婆跑了。”

年母驚訝道:“跑了?”

隨即惡狠狠道:“他活該被人拋棄,他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年詩梅安慰母親道:“都過去了,我已經不怪他了,或許我們本就不該在一起,他那樣的人,不是一個女人可以留得住他,他總是不斷變換,早離晚離都要離,其實他在我還有能力的時候離開我是件好事情。”

年母沉默了一會兒憂心道:“梅梅,我擔心林梓辰還會找你,害怕你心軟又跟他在一起。”

年詩梅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除了對不起就沒有其他語言。”

年母歎了一口氣:“人會變,何況他遭遇了那些事,在他受到傷害他會想起你的好,我敢肯定他還會找你。”

年詩梅對母親堅定道:“媽,你放心,就算他跪在我麵前求我,我也不會跟他和好,我們已經是過去,我早已經看透。”

年母有些不放心,繼續叨叨道:“你就是嘴硬,我還不知道你這個人對任何人都相信,覺得世界上都是好人,你是完全沒有好壞之分。”

年母到這兒想起時候發生的趣事兒,那時候家裏有老鼠,幾個人圍堵一隻老鼠,當時差點就逮住那隻老鼠的時候,年詩梅一下子閃身將老鼠放走了。

當時她還對著老鼠大喊一聲:“快跑。”

母親講起童年的往事,年詩梅又回到那個時代,當時家裏還有點兒土地,母親也會種些蔬菜或者花生。

有一次年詩梅經過屋子,不心撞到一個袋子,她伸手裏麵是花生。

年詩梅偷偷的將花生揣進兜裏,她找到雷陽給她分了不少,那天她回到家裏的時候,年母詢問她:“梅梅,我口袋的花生怎麽少了。”

年詩梅有些緊張,她搪塞:“也許是老鼠吃了。”

年母氣得不出話,直接揪住她的耳朵就開始收拾她。

“你膽子大了,你敢偷家裏的東西,你知道這東西不能吃嗎?這裏麵有耗子藥,你要是因此死了,讓我們怎麽辦?”

年詩梅嚇哭了,也許年母買到的不是正宗的藥,不然她肯定就被毒死,想著這些年母氣不過,不許她吃晚飯,讓她跪了好幾個時才善罷甘休。

年母年輕的時候,性格也有點怪,也許是家裏孩子太多,也許丈夫沉日賭博,讓她覺得壓抑,誰不聽話都要挨打,老大犯了錯,老二,老三要作陪,主犯是老大,老大就會多挨幾棍子。

不過三姐妹裏挨打最多的是年倩,因為她脾氣倔強,年詩梅和弟看見媽媽舉著棍子就投降,他們立馬承認錯誤。

年倩卻不這樣,不論是年父還是年母,打她的時候,她都不哭有一次年母打她,她從地上一下子站了起來,跟母親對打。

當時嚇壞了年詩梅和弟,年倩很叛逆的對母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因為爸爸不好,你管教不了他隻好拿我們出氣,你有本事去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