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梅梅,你撒謊,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不然上次給你電話的時候你說你愛我,你愛我。”
年詩梅的心被層層摧毀,他說得沒錯,她心裏有他,隻是她在強迫自己拒絕他,她越拒絕心裏越難受。
他的擁抱讓她感到踏實,從沒有過的溫暖,她想在拒絕的時候,她的心已經逐漸淪陷。
張曉西拉著她朝一方向走,他帶她穿過一條馬路,在一個街心公園坐了下來,她像是一個杯人牽著的木偶,她沒有靈魂,她就這樣跟著他走。
“梅梅,我知道你現在難受,可是你要知道,你失去的是一個不愛你的人,你即將得到一個很愛很愛你的男人,你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幸福。”
他抓著她的手很緊,害怕一放開,她就會溜走似,他想了她多少天才盼來這一刻。
張曉西試圖吻她的臉頰,她躲閃了,她漸漸意識清醒,或許他就像是致幻劑,她讓他感到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
“曉西,你這是在害我,你不是愛我,你在害我。”
張曉西一把抱住她的頭,將她整個身子裝進自己的衣服裏。
“傻瓜,我怎麽會害你,我是世界上最愛你的張曉西,你知道嗎這根電杆在,我對你的愛就在,我對你是真心,請你相信我,和我一起擁抱幸福好嗎?”
他低聲耳語,他軟綿綿的大手,他像觸手可及的幸福,他就在她身邊,可是她再也沒有愛的勇氣,林梓辰曾經也說過要一世一生,他也說過除了她再也不會愛別人,可是他最終還是愛上了別人。
想起林梓辰和林玲,他們公然挑戰她的智商,一直讓她處於被動的狀態,直到離婚才知道他們的生活早有第三者,世界上還有誰可以信賴,也許想別人說的那樣,男人都如此而已。
不是她不愛,是她對愛已經失望,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與其傷害,不如不愛。
想著這些,年詩梅從張曉西的懷裏掙紮出來,外麵吹著冷冷的風哪怕有細小的陽光,仍不能禦寒,這個季節來得如此,讓人淬不及防。
年詩梅照常冷冷道:“曉西,對不起,我們之間除了這三個字,我找不出更合適的詞兒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
張曉西設想了許多場景,他以為年詩梅會像自己一樣開心,以為自己終於迎來了她的轉身,他願意和她永遠的在驕陽下曬太陽,他願意跟她一輩子走下去。
可是這一次她似乎比原來更絕情和冷漠,這樣的年詩梅讓他感到生疏和擔憂,他看她的眼神,總覺得和以為不一樣,曾經的她有些害羞和左顧而言他,她身上洋溢著一種小小的憂傷和倔強,而這一次她的眼神很空洞,她好像對這個世界都沒有任何留戀,這讓張曉西感到害怕。
張曉西一把拉住年詩梅的手,他堅定道:“梅梅,你要怎麽才可以相信我?難道非要我掏出我的心,你才相信?為什麽不給我們機會試著交往,你情願錯過我也不要給我一次機會?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對你好的張曉西。”
年詩梅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麵無表情道:“對不起,也許你來太晚了,我的心已死,我對任何男人都不再抱幻想,未來就一個人過吧。”
張曉西有些激動,他盯著她的眼睛,不甘心道:“梅梅,你這是何必呢?人都是有七情六 欲,人都是凡夫俗子,你幹嘛為一個不值得的人這樣委屈自己?”
“曉西,謝謝你還記得我,謝謝你來看我,我隻能說對不起。”
張曉西氣呼呼道:“對不起,對不起,老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三個字。”
年詩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對著他說。
“曉西,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她知道所有的堅強都是偽裝出來,她假裝讓自己如此堅強,她的心早已泛濫一片,她像他那樣喜歡他,隻是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擊,她情願絕情的不靠近也不要他們之間隻是一段故事。
年詩梅任長發在風中飄揚,她感到自己今天穿得特別少,好像很冷這讓她特別渴望他的懷抱,隻是她不可以這樣做,她慢慢的朝公司裏走。
她心裏既期待他攔阻她的去路,又希望他就這樣放自己走,她的心很淩亂,一片淩亂。
在她走了一段距離,果然張曉西叫住了她。
“梅梅,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這樣不理我?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年詩梅的腳僵住了,她站在原地不能動彈,她多想告訴他,她曾深深的喜歡過他,她的心和他一樣,隻要他喜歡她,她也會喜歡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可以這樣,年詩梅再次堅冷的回答道:“是的,我希望你忘記我,開始你自己的全新生活。”
隻聽見張曉西拳頭落在石凳子上的聲音,聽這聲音年詩梅都有些後怕,她知道張曉西是一個躁動不安的家夥。
他的手一定很疼,很疼,她心止不住,她止不住對他溫柔。
“曉西,別這樣對自己,做事不要衝動,你要好好愛自己。”
年詩梅再次移動艱難的步伐,她在這兒隨時可能改變主意,她不能改變自己的主意,前麵的路似乎很長,沒有人陪伴她將永遠這樣走下去。
就在年詩梅以為自己快要遠離這個地方的時候,張曉西從後麵抱住了她,他絕望的將脖子搭在她頭與頸子間。
他伏在她耳邊,輕聲溫柔道:“梅梅,不要拋棄我,梅梅,不要這樣對我。”
短短一瞬間,年詩梅想起了林梓辰的殘忍,那會兒自己求他時的絕望,顯然張曉西是那時的自己,他重演了一遍舊時光,她看見他是那樣的傷心,那是另一個自己啊。
“曉西,你這是幹嘛?曉西,你這個壞蛋,你不知道這是在害我嗎?我不要,我永遠不要誰在傷害我。”
年詩梅努力想掙脫張曉西的手,無奈他將她拽得很緊,他用力太大以至於弄疼了她。
年詩梅哭了,她哭得很傷心。
張曉西一把抱住她,他溫柔的用唇去她臉上的淚痕,他的吻落在她臉上,像小雨點打在她的心上。
她多想拒絕,卻沒有一點兒力氣推開他,她像在做夢一樣,她哭得更厲害了。
“梅梅,你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你不要太難過,你要感謝給你難過的人,因為失去他,你才可以擁有我,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定格多好,如果她不是大她幾歲的女人,如果她沒有經曆婚姻的傷痛多好,可是生活沒有如果,她連比自己大幾歲的林梓辰都不能守護好,她哪兒有信心跟他繼續下去,她不能讓自己再次受傷。
年詩梅再次推開張曉西,她語氣無比冷漠道:“好了,夠了,我該走了。”
年詩梅再沒有任何猶豫的絕然轉身,她必須快速的離開,否則她的心會再次猶豫起來。
張曉西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這一次不能她如何逃,他都會再錯過她,因為他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人,他再也不要他們分開。
那天張曉西回到家裏得來一個並不太好的消息,父親的眼線說他的情況有點複雜,也許再呆下去會出問題,有人已經開始在接近他,一旦真的是這樣後果不堪想象。
蘇慕容緊張極了,她不想丈夫出什麽意外,好不容易的一家人聚在一起,現在不能出任何狀況,她建議早點回到美國。
張曉西顯得很為難,他不甘心就這樣走,他也擔心這樣會對父親造成影響,一時間他顯得特別煩躁。
張峰凱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他淡定自若道:“我相信自己福大命大為了兒子,我要在這片土地多玩幾天,其實我想就一直在這兒住下去。”
蘇慕容堅決反對,她勸曉西道:“曉西,爸爸情況特殊,我們早點走等我們回去了,大不了你又一個人回來,不要讓媽媽擔心,我想早點離開這兒,隻有離開才能安全。”
張峰凱在一旁勸慰:“容兒,別這樣,我知道分寸,就在多留一些時日,是禍躲不脫,躲脫不是禍,你不知道這個古話嗎?”
“你總是這樣,抱著僥幸心靈,要是出了事情,你讓我和曉西怎麽辦?我不許你這樣胡來。”
看見父母為自己這樣,曉西也過意不去,他決心再找年詩梅好好談談,他可不願意因為自己而將父親的事情卷出來。
在找年詩梅之前,張曉西也特意會見了小意和阿健他們幾個,說來這一切都是小意特意為他召集的歡迎會。
再次見到小意,張曉西詫異了,隻不過幾個月不見,她顯得更加溫婉爾雅,以前那個活波可愛的女孩不在了。
“這是哪兒來的國際名模,誰給我介紹認識下。”張曉西看著玩笑對小意道。
小意上前擁抱著張曉西,她溫柔道:“終於見到活的張曉西了,外國的月亮要圓些嗎?真是令人討厭,為什麽不帶我一起走?”
張曉西有些尷尬,盡管跟小意像兄妹,畢竟是異性,他攤開手笑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我胡漢三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