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李文笑嗬嗬道:“我先把土雞燉在鍋裏再跟你聊天,咱們不可能是飲水飽,你的身體需要補一補。”
年詩梅搶著要去廚房,被李文拒絕了。
“你別去,你就乖乖在這兒坐在,看會電視,很快就好了,我做好一切咱們在好好聊天。”
李文一溜煙進了廚房,她不停的搗鼓,不一會兒廚房就飄來了雞湯的香味,整個房間開始有些溫馨的氛圍。
李文收拾好這一切,坐在年詩梅身旁,她柔和道:“梅梅,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張曉西給你打過幾次電話,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一直沒給你說,作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其實我也能看出他對你是真心,他真的在乎你。”
年詩梅想起那晚流產的時候,他正好打來一個電話,這期間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她以為自己當時是產生了幻覺。
一直她都很難定論跟他的關係,她好像排斥他,卻又不住的想他,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可是嘴上總是一副淡漠的口氣。
李文見她不說話繼續道:“梅梅,我覺得有機會你還是見一麵,哪怕你們隻能是朋友,多一個朋友也好,他可以開導的我做不到,畢竟咱們是女人,我能給你的也隻有那麽多,咱們又不是搞藝術的另類,要是那樣我們兩就在一起好了,讓男人們都去死好了。”
本來年詩梅還在鬱悶中,李文最後幾句將年詩梅逗樂了。
她突然笑笑道:“文文,你對我那麽照顧,我隻有以身相許了,你要不嫌棄就將我這個二手貨收編了。”
李文啐了一口道:“呸,哪兒有你這樣的人,還二手貨,什麽二手貨了,你這樣的比一手貨都好的姑娘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我要是男人就娶你了。”
看見年詩梅終於笑了,李文也感到無比欣慰。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梅梅,關於張曉西,你怎麽打算?真不見他?”
年詩梅正夾菜的筷子停了下來,她歎了一口氣道:“文文,你了解他多少,你覺得我還有資本跟他玩嗎?他太小了,不合適,再說我現在這個情況,我不想那麽快接觸任何人。”‘
李文正色道:“可是,你早晚要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你和他無非就是他比你小幾歲,就幾歲而已,現在不是流行姐弟戀嘛?”
年詩梅搖搖頭,雖然她對張曉西有好感,甚至喜歡他,可是讓她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沒有把握,好像自己在豪賭似,舉棋不定。
“文文,我這可是剛受個重傷,我甚至想自己賺錢,這輩子都不再踏入婚姻這道門,傷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受傷,你不知道這種感覺結婚不像談戀愛,高興則來不高興則分,這真是會傷筋動骨,我像死個一千次那樣。”
每當說到這些問題,李文就免不了罵幾句林梓辰,越說越氣憤,都是因為他的負責才造成年詩梅的遭遇,她恨透了他。
李文咬牙切齒罵道:“林梓辰王八蛋,林梓辰要遭天打雷劈,林梓辰要被車撞死。”
年詩梅寬慰她道:“文文,你也別管他,我相信總有人可以收拾他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我年詩梅這麽好欺負,他會受到懲罰,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壞人一定會有壞報。”
看著年詩梅漸漸恢複了身體,李文也著實替她感到高興,沒多久她也開始上班了,不知不覺中離她做流產的手術的日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年詩梅公司並不知道她家裏發生了流產離婚等變故,隻是以為她生病,這天她正上班的時候,接到母親電話。
年詩梅一看母親電話,連忙朝公司大門外走,她不想其他同事知道她的情況。
剛接起電話就聽見母親著急道:“梅梅,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麽如此混賬。”
年詩梅母親有些暴力,許是小時候父親經常不在家,她和弟和妹要是不聽話母親絕對是棍棒教育,想來她是對丈夫不滿將這些情緒添加在孩子身上。
但是至從她重新以正常人的身份恢複後,這是第一次對年詩梅劈頭蓋臉的發火。
年詩梅有些膽怯道:“媽媽,你怎麽了,有什麽話你慢慢說,別著急好嗎?”
年母在電話那端氣呼呼道:“你個死女子,你打算瞞我們到什麽時候?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打電話到你們家去了,是一個女的接電話,她說你流產了,而且還跟林梓辰離婚了。”
年詩梅徹底驚呆了,自己搞忘記給他們打招呼,她本想瞞著家裏人不告訴他們自己離婚這件事情,這才多久的時間母親已經知曉,她心裏特別記恨林梓辰,還有林玲她怎麽可以如此直白的對母親說。
這兩個狗男女難道不知道這樣說對母親意味著什麽嗎?他們真是對自己殘忍也就罷了,非要刺激自己母親,她在心裏咒罵這兩畜生不會有好下場。
年詩梅自知理虧,她隻好勸慰道:“媽,都過去了,你別想那麽太多隻要我好不就對了嗎?”
“年詩梅你好,你太好了,你非得一意孤行跟我抬杠啊,我那麽哀求你,你都不聽話你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麽嗎?你這是不負責,是完全我行我素,你這下可把家裏害慘了。”
年詩梅本來心情不太好,以前也許會認為母親一直想維護她的幸福可是這會怎麽聽著都像她想維護的是一張虛偽的殼,那種假象就那麽重要。
年詩梅有些生氣道:“媽,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離婚你不問我難受不難受,你卻隻是質問我為什麽沒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你知道我承擔多大的壓力嗎?不是我提出來離婚,是裏林梓辰他們逼我離婚他媽媽都鬧到醫院,差點跟我同事李文打架,他們什麽花樣都搞盡了就是逼我離婚,你以為是我願意離婚?我告訴你但凡能忍下去,我是不可能衝動,從小我的生活就告訴我兩字,忍,忍,還是忍,這是人家強行如此,我能怎麽辦?”
年詩梅邊說著邊朝公司大門外走,她知道母親也不是惡意,但是這會兒她真的很難受,她忍不住又開始抽泣。
年母也感覺到年詩梅在哭,她在電話那端著急道:“梅梅,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知情況,以為是你任性,你從小性格就倔強,我以為是你的原因,你什麽時候回家來一趟,回來跟家人在一起,不論怎麽樣家裏都是你最溫暖的港灣。”
年詩梅也不住對母親道歉:“媽,沒關係,我隻是心痛,真的很痛我沒想到自己付出這麽多卻是這個下場,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會受這樣大的折磨。”
年母也忍不住抽泣:“梅梅,過去就過去,忘記了一切從頭開始,你還年輕沒有過不去的坎。”
年詩梅關切的詢問父親的情況:“媽,我爸爸好些了嗎?好久沒給你們電話,主要是自己出了這些事兒,心裏煩躁。”
“好什麽好,就那樣子,也許我們家命不好,總是事情不斷,你爸年輕時候很囂張,現在還是需要我服侍,人永遠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珍惜好你活著的每天,梅梅你自己要堅強點。”
年詩梅知道母親的性格和脾氣,她好強而倔強,居然為了氣父親可以扮演瘋子多年,如果不是父親中風,也許她還是瘋瘋癲癲形象出現在大家麵前。
掛完母親的電話,年詩梅站在公司門口,她站在一個陽台眺望著遠方,也許是難道的清靜和安寧。
年詩梅正在走神的時候,突然感到腰上多了一雙溫柔的手搭在她身上。
她嚇得警覺起來,她正準備用鞋子踢對方的時候一個空靈的聲音飄然而至。
“梅梅,你好嗎?梅梅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你有想我嗎?”
年詩梅頃刻被呆住了,是張曉西的聲音,他何時從天而降,他沒有給自己電話,也沒有給自己任何請示,他突然來到她的麵前。
年詩梅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這會兒見到他,她的心好多了,似乎他是她的療傷藥,隻是她的心已決,她心已死。
她慢慢轉過身來,將張曉西的手放開她冷冷道:“對不起,我早說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梅梅,別對我殘忍,我都知道,你現在是單身,你有權利追求新的幸福,你相信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未來,我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
年詩梅淡淡道:“不必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張曉西很受傷,他有些難過道:“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我當犧牲品,以前我就不說了,現在你明明生活在痛苦中為什麽不接受我的關心,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走遠,我一直擔心著你。”
“對不起,曉西,我們之間不可能,我現在也沒心情考慮工作以外的事情。”
張曉西倔強道:“是不是跟你隻有談工作內的事情才有話可說,如果這樣,我馬上就開幾家酒吧,我隻賣你們的酒好嗎?”
年詩梅冷酷道:“曉西,你走吧,我們之間沒什麽,也許我們的緣分太薄,比餃子餡兒還薄,我們沒有結果,我也不想自己是受傷害。”
張曉西不顧一切,一把抱住年詩梅,他緊緊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