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他的話觸動了年詩梅,難道他是要自殺?年詩梅忙寬慰道:“曉西不要走極端,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隻有你勇敢麵對,一切都會好起來。
“你想什麽呢?你以為我去自殺嗎?那不是我的風格,你別以為我是一個孩子,我比你成熟勇敢多了,你是個孬種,你是個慫貨,你不敢麵對真實的自己。”
年詩梅歎息道:“對,你得對,我沒勇氣麵對自己,我沒有資格麵對真實的自己。”
他背對著她,他十分哀傷道:“也許我會永遠的離開你,永遠的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回來。”
他的傷感像流感一樣感染著她,年詩梅心翼翼道:“曉西,你要去哪裏?”
“你問這有什麽意思?我告訴你,你願意跟我走嗎?”
“曉西,不要為難我,我隻是希望你好。”
“算了,你不用再了,我隻想知道你想不想跟我走,不是要聽你這些,年詩梅你知道嗎?你很虛偽,你敢你沒有喜歡過我?你其實跟我一樣,隻是你在猶豫,覺得我不靠譜是吧?那我告訴你,我可以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東西,我隻是不想你因為這些條件才跟我,當然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張曉西的話如一把利刀刺中她的心,她感到渾身無力,她的世界一片漆黑,他永遠不知道她有多愛他,她愛他不比他少,隻是這樣的愛是沒有結果的愛,她用了好長時間才將自己平複下來。
年詩梅有些傷感,她實在狠不下心,她隻好退讓道:“曉西,不論你在哪兒都記得給我信息,我會一直永遠的祝福你。”
張曉西淡淡道:“是嗎?那你為什麽將我的qq號刪掉?別你是不心刪錯了?”
“我…”年詩梅一時無語,她不知道這戲該如何進行下去,他突然要永遠的離開,她竟莫名的害怕。
過了好一會兒,她再次心翼翼的問道:“曉西,你要去哪兒?”
張曉西麵無表情道:“美國,我失去一樣東西,必須得到一樣東西。”
年詩梅不明白他的是失去一樣東西,得到一樣東西分別是什麽,也許是一個女人,她不由得有些感傷。
“你願意放下所有跟我走嗎?我保證會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年詩梅搖搖腦袋,十分為難道:“曉西,不可以,我隻能抱歉。”
“好,我知道了,也許親情才是永遠值得擁有的東西,愛情是什麽狗屁玩意,不過是人用來取舍和丈量的東西,我討厭這樣的愛,我喜歡沒有目的不帶功利的愛。”
張曉西像透明的玻璃一樣,他肆無忌憚卻又純真可愛,她好像告訴他,她曾愛過他,很深很深的愛過他。
張曉西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他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從生長在一個奇怪的家庭,我是除了錢什麽都缺的人,你信嗎?我時候渴望見到我的父親,但是他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但我總隱約覺得他在我身邊,在我身上總會有些奇怪的事情。”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父親,不論你父親怎麽樣,都會比我父親好吧?我父親像一個調皮的孩,他總是一步步犯錯,賭博、他像歌停不下來的瘋子,他沒完沒了的折騰,後來我媽媽被他折騰成神經病,一家人的擔子都落在我身上。”
聽了年詩梅的講述,張曉西很驚訝,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她總是眉頭緊鎖,為什麽她麵對生活會有那麽多顧慮。
“梅梅,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些?不論怎樣我都可以和你共同承擔,你父母他們還好嗎?”
年詩梅苦笑:“我媽媽身體就那樣了,至從我媽媽身體出了問題,父親反而變好了,他再也不賭博,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不過他徹底認識到以前自己身上的錯誤,盡管會有些辛苦,但還算好。”
張曉西的聲音溫柔了許多:“那你過得真辛苦,我不知道我的梅梅一直生活在水深之中,和你父親比起來,我的父親就老實多了,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身份很神秘,我記得考上大學那年我媽帶我去新加坡旅遊我們見過,他帶著墨鏡遠遠的對著我和我媽拍照當時我就給媽媽那個人是在照我,她不是,後來晚上我聽到她們談話了。”
聽了張曉西的講述,年詩梅隻有順著:“你這次去了美國應該就知道他是做什麽,你們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也不容易。”
張曉西盯著她訕訕道:“如果你跟我去,我們就是幸福的四口之家那樣會更幸福。”
不知不覺中兩人都同樣的姿勢蹲在地上,年詩梅的腳有些發酸,她要站起來差點跌倒,幸好張曉西眼疾手快將她扶起。
兩人像觸電一樣,各自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近距離的站立可以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
“梅梅,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對你是真的?”
年詩梅搖搖頭:“曉西,不是這樣,我相信你,我也喜歡過你,隻是覺得不合適,所以才這樣。”
她害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對他,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承認了,她喜歡他這個事實。
張曉西很激動,他緊緊的抱著她,不停的吻她的臉頰,他動情道:“為什麽喜歡卻不敢走近我?為什麽要讓我們之間變成遺憾?”
年詩梅承認都是自己太過自私,她明明知道不可以,卻很貪戀他對自己的愛慕,也許女人的虛榮心,也許她真的喜歡他。
可是今天她如果不承認,她將永遠不會有機會,她不想他難過,她希望他好。
年詩梅訕訕道:“曉西,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所以我不值得你做任何決定。你以後的路還長,你還會談很多次戀愛,最終你會將我遺忘,為了我,你不值得。”
張曉西倔強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要給我安排,人世間有百媚千種,我獨愛你那一種,你不知道歌詞都這樣寫的嗎?我有我自己的選擇的權力,你憑什麽認為我需要談很多次戀愛,真正的戀愛一次就夠了,我和別的男人不同因為我從缺乏安全感,我對愛的渴求於過一切,我不怕你笑話,我曾經也喜歡一個叫梅梅的女孩最後她跟別人好了。”
張曉西又給她講起自己與王玉梅之間的故事,他笑得很苦澀:“是不是我長得沒有安全感,女孩子都不敢喜歡我這樣的,要不要給自己臉上割兩刀啊?”
年詩梅這才發現張曉西的手臂有傷疤,看上去像煙頭燙壞似,她將眼睛湊近仔細看,果然看見她手臂傷痕累累。
年詩梅拿起他的手臂關切道:“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燙傷?”
張曉西滿不在乎:“是我自己燙傷的,我每想一次你,我就用煙頭燙傷自己,我想這樣來忘記你。”
年詩梅心在滴血,這個傻瓜,他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他不知道疼嗎。
她眼淚快要流出來,她喃喃道:“傻瓜,你怎麽如此對待自己?你不疼嗎?你幹嘛要這樣,你是想我內疚?”
張曉西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他黯然道:“身上的傷會慢慢愈合,可是心裏上的傷卻永遠也不可以愈合。”
借著燈光年詩梅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她既感到震驚又感到心疼。
“曉西,以後永遠不要這樣對自己,愛一個人首先要愛自己才有能力愛別人。”
張曉西甩開她的手淡淡道:“我們的觀念不同,在我看來愛哪怕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我也希望你靠近我,控製我,毀滅我。”
“你幹嘛這樣極端,你這樣會嚇倒跟你親近的人。”
張曉西無謂道:“我的到來不是為了討好任何一個人存在,當然我可以為你改變,改變多少是我的事情,我隻想擁有一段簡單的愛,我隻知道喜歡就在一起。”
年詩梅質問道:“如果不愛了?是不是就分開?你敢保證你的愛是一輩子嗎?”
張曉西白了她一眼:“女人,你把世界想象得太美好,誰可以個誰一個未來?我們能夠掌握的也不過是現在,誰知道明天是什麽樣子?沒人可以知道未來,不過我很高興,就算你不跟我走,今天我依然很開心,因為你終於你喜歡我,你還是敢於麵對這個事實,你我就這樣離開以後你會想我嗎?”
“你別得意,不管我怎麽樣,但是結果都一樣。”
張曉西突然認真道:“媽的,信不信我綁架你,你願意跟我走也得走不願意也得跟我走,你別以為我不敢,反正老子劫持你是為了愛你又不是傷害你。”
年詩梅知道他的心情很難受,便轉移他的注意力溫柔道:“你什麽時候走定下來了嗎?”
“你管這麽多幹嘛?你不跟我走,我帶一個女人跟我走。”
年詩梅不知道他那句的是真那句是假,他像善變的天氣,讓人看不穿,深情絕情的都可能是他。
“如果,真是這樣我會祝福你,我希望你幸福。”
“死女人我不要你的祝福,沒有你我幸福個屁,算了老子不想浪費口舌,我不為難你,我給你機會重新考慮我會一直等你的消息,我給你機會選擇,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