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開著車,他開得並不快,因為車內的哭聲讓他心神不寧,章紫兮哭得滿臉是淚,坐在副駕駛坐上,雙眼朦朧,連車前閃過的是人是車都分不清楚。[]楚浩的手帕就放在她的麵前,她沒有看,隻是不停地抽著放在她麵前的紙。

除了章紫兮的抽噎聲,楚浩隻能聽到車子輕微的轟鳴聲,不知過了多久,哭聲弱了下來,楚浩轉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可真是有本事啊,楚浩準備讓車了轉彎送她回家,突然聽到章紫兮說:“我不要回家。”

楚浩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撞上一輛迎麵而來的小麵的。車子打正,楚浩剛要開口叫章紫兮不要一驚一詐的。章紫兮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說:“為什麽我這麽倒黴,算了,我還是辭職算了,與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在一起,遲早會性命不保。”

楚浩想安慰她幾句,章紫兮又說:“還有你,如果再說我是你女朋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扭過頭恨恨地瞪了開車人一眼,這一瞪,剛才還囂張的氣焰立刻萎縮下去。怎麽會是總裁?不是項少嗎?

原來她淚眼朦朧中錯把總裁當成了項少,其實這也有理由的,因為隻有項少才會管她的閑事,總裁好像從來都不是個會管閑事的人。楚浩見章紫兮驚愕的眼神,知道她把自己當成項立波,心裏不太舒服,原來她在對項立波的時候,才這麽放得開呀。

正想著,章紫兮說:“對不起總裁,我……”楚浩說:“沒事,我知道剛才你受委屈了,現在沒事吧。”不說還好,一說,章紫兮想到剛才的事,想必總裁已經在門口看得很清楚了。她說:“沒,沒有,是我太不識相了。”

章紫兮說這些話的時候,頭低低的,因為剛才的水到在頭上,還沒有完全幹,頭發粘在一起,看上去很不雅觀,而正是這樣,才顯現得出她的嬌弱與楚楚動人。楚浩不時地側著頭看她,最後終於忍不住一隻手拿起帕子,擦向她的頭發。

他的動作很輕柔,就好像用力了會把她揉碎一樣,這樣一下一下地擦試著,車子也在慢慢地減著速,最後終於靠在路邊停下來。這個地方已經接近郊區,晚上很少會有人來這個地方,不過還是會有車了閃過。

天氣已經轉暖,夜風還有點涼,彎彎的月亮照著遠處一棟棟的房子,夜深了,人們大概都睡著了,所以並沒什麽燈光,隻剩下一片斑駁的影子,近處是幾棵大樹在路燈的照耀下,隨風婆娑起舞。風吹過時,似乎還有隱隱的青草氣息。這本來應該可以成為一副讓人溫暖的春夜出遊圖

隻不過,車裏的倆人絲毫沒有這種興趣,他們正在車裏保持著一種很別扭的姿態,章紫兮仍然低著頭,楚浩仍然隔得好遠,手裏拿著帕子給她擦著頭發。可是什麽時候開始,車內的氣氛變得不一樣了?

章紫兮心跳得很厲害,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個樣子,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楚浩擦著擦著,手帕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掉了,他的手也從她的頭發上,慢慢地移到額頭,順著額頭下來,是光潔的臉頰,一直到她圓潤的下巴,然後滑到細膩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