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在身上翻起來,還好,名片還在他身上,可是當他要掏出手機時,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項立波很適時地把手機遞給他。接電話的正是饒教授,她的聲音很平靜,讓人聽了很有安全感,楚浩說:“您好,我是楚浩,我上午帶了個女孩子來過您的……”
饒教授說:“我知道,我的名片除了給你,沒有給過第二個人。”然後又問:“怎麽了?”楚浩說:“是這樣的,我女朋友,她好像情況不太好。”饒教授說:“怎麽個情況呢,先說一下。”楚浩說:“她下午的時候,一個人跑出去,現在卻認不出我,卻把另一個人識認為是我。”
饒教授說:“我知道了,其實我應該向你道歉,因為上午的時候,我其實存在一些誤症,她的情況,可能不完全算是抑鬱症,她的病情有些特殊,可能因為最近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她才會顯得失常,你又刺激她了嗎?”
楚浩說:“我沒有啊,可是從她的變化上來看,好像又有,事實上,我也搞不清楚……”饒教授說:“這樣的,明天如果有空,你們再來一次這裏,我再好好看看,嗯,也許還會有更好的方法。”楚浩說:“可是她現在不願意跟著我回家去,我才向你求救的。”
饒教授笑了笑說:“沒有關係,你把電話給她吧,我有辦法。”楚浩半信半疑地把電話給了霍思晴,也不知道饒教授告訴了她什麽話,她的臉上竟然有了些許紅暈,然後她點了點頭,就把電話還給了楚浩,楚浩狐疑地看著霍思晴,一隻手把電話還給項立波。
他的臉被項立波揍得有些慘,使得他看上去很滑稽,霍思晴竊笑了一番,然後對楚浩說:“我們走吧。”楚浩驚訝地望著她說:“你同意跟我走了。”霍思晴笑著說:“是啊,當然同意了。”連旁邊的項立波都大吃一驚,好奇饒教授跟她說了什麽,她竟然答應與楚浩回家。
送走楚浩與霍思晴,項立波的心裏雖然還有一點失落,心裏卻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真怕楚浩如霍思晴所說,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如果真是這樣,他一定不會饒過楚浩。
在楚浩的車上,霍思晴顯得特別的拘束,甚至好像不好意思說話,而楚浩的臉,多少有些腫了,一眼看上去,真有些像豬頭,他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地回過頭來看霍思晴,霍思晴一直忍著不笑出來,可是在他頻頻的張望之中,還是沒忍住。
霍思晴吃吃地笑著,楚浩說:“你笑什麽?”霍思晴說:“我笑你的頭,真像某一種動物的頭。”楚浩其實知道她想說什麽,不過,為逗美人一笑,自毀形像也在所不惜,他歪著頭,故意做了個鬼臉說:“像什麽啊?”
霍思晴的笑聲更大了,她說:“像豬啊…………”霍思晴雖然在笑他,可是他很開心,他發現,她已經久都沒有笑過了,也許隻有在她暫時忘記了這些痛苦的記憶之後,才會這麽快樂吧,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就忘記吧,雖然連我也忘記了,但是沒關係,既然以前能夠追得上她,現在也照樣能夠追得上。
倆人在車上說說笑笑,到是很快就到了家裏,不過她的樣子,像是真的忘記了這個家曾經就是她自己的家,她這裏看看,那裏瞧瞧,最後得出結論,你家真大,真漂亮,到是把旁邊的於媽看得一愣一愣的,怎麽才出門半天,就不認得自己的家門了。
剛想說什麽,被楚浩製止,於媽識趣地閉上嘴巴,仔細看了看楚浩的臉,忍不住笑出聲來,楚浩知道她笑什麽,不過卻沒有與她開玩笑的想法,他說:“還霍小姐上去洗洗,然後照顧她休息。”於媽說了聲是,帶著霍思晴上了樓。
霍思晴不停地打量著四周,突然說出一句話:“這個地方,怎麽好像這麽熟悉啊?”於媽真想說,這本來就是你的家呀,可是想到楚浩的眼神,還是閉了嘴。侍候霍思晴洗完之後,於媽把她帶進了楚浩的臥室。楚浩自己在樓下的房間裏,對著鏡子擦著臉上的傷。一看到鏡中的自己,也忍不住笑,原來真像豬頭啊。
等他進入自己臥室的時候,看到霍思晴並沒睡,她坐在沙發上,像是等人,見楚浩已經整理好了臉上的傷,似乎有些不安。她說:“你都搞好了,我本來想幫你的。”楚浩說:“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麽。”說完坐到霍思晴的旁邊,霍思晴果然與他想的一樣,往旁邊挪了挪。
楚浩好笑地看著她拘謹的樣子,突然伸出手來抱住她,霍思晴嚇了一跳,用力掙紮著,一邊掙紮還一邊大聲叫著說:“你幹什麽,幹嘛抱著人家啊。”楚浩不但抱住了她,嘴唇也湊過來了,因為手抱向了她的頭部,霍思晴突然尖叫一聲。
楚浩嚇得馬上鬆開了手,霍思晴已經眼淚汪汪的說:“你別碰我,我的頭好痛。”楚浩說:“頭好痛?快給我看看。”霍思晴怎麽可能會給,楚浩便哄她,聲音很溫柔說:“來吧,乖寶貝,讓我看看你的頭怎麽了?”霍思晴突然覺得他的話像有一種魔力,她坐著沒動了。
楚浩再一次靠過來,輕輕分開她的頭發,發現她的頭上,竟然被撞了一個好大的包,這是什麽時候撞的呢?他輕聲問霍思晴:“這是什麽時候撞的?“霍思晴自己也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當時的她有些迷迷糊糊。
下午的時候,她在沙發上坐了好久,然後鬼魂似的一個人下了樓,衣服也沒換,連鞋子都忘記了穿,奇怪的是,本來楚浩家的大門一直都是關上的,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沒有關,而於媽她們也不知道忙什麽去了,竟然都沒看到她。
她很順利地走出了家門,像縷遊魂,在路上飄蕩著,連迎麵走過來的人都沒有看到,與那個人撞了個滿懷,霍思晴摔倒了,頭重重地磕石頭上,奇怪的竟然沒有出血,她也沒有暈過去,被那個人扶起來之後,又繼續遊蕩。
而這個撞倒她的人,巧之又巧,剛好就是江奇雅,她今天是來這個別墅區看一個朋友,她知道楚浩家在這裏,但是沒想到會碰到霍思晴,實在太巧了,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穿著睡衣,連鞋子都沒穿,發神經了嗎?
霍思晴已經走遠了,看著她的背影,一條毒計上心來,江奇雅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本市娛樂台的電話,然後又打通了本市最受歡迎的一家報紙的電話,電台與這家報紙一來,看明天楚浩拿什麽麵子帶她出門。
她的頭可能就是那時候撞的吧,就那一下,加上她的悲痛和恐懼,在項立波家睡了一覺之後,她的思緒就選擇性地忘記了以前的傷痛,而她大部分的痛,都是楚浩給的,所以連楚浩這個人一塊忘記,隻記得他的名字。
當她看到項立波時,下意識地就把他當成了楚浩,等真正楚浩來的時候,反而不認識了,這也算是她大腦的自我保護吧,畢竟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很可能會崩潰,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有了這麽一個緩衝的過程,大概就算再想起來,她也不會像這幾天這麽痛苦吧。
隻是苦了楚浩,她隻認定項立波為楚浩,而對真正的楚浩,反而親熱不起來。她這所以跟著楚浩來這裏,隻不過是饒教授告訴她,你看到那個跟我打電話的男人嗎,他長得帥嗎?那你喜歡帥哥嗎?霍思晴點了點頭,饒教授說:“他說如果你敢跟他回家,他就能實現你三個願望哦。”
霍思晴有腦子裏突然冒出了一群孩子,還有一個很帥氣的男人溺愛地看著自己,然後還有看上去很平靜的一個小鎮,這就是她的三個願望,她點頭答應了。並且真的跟著楚浩來了,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他的傷,覺得很好笑,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心痛,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楚浩見霍思晴不說話,還陷入了深思的狀態,擔心她想到不好的東西,趕緊說:“隻要沒事就好,明天剛好要去醫院到時看。”霍思晴不解地說:“你明天要去醫院嗎?你生什麽病了?”楚浩哭笑不得地說:“我得了相思病。”霍思晴再一次被他逗笑了。
倆人聊了幾句,霍思晴不停地看著楚浩,似乎想把他趕走,又好像不好意思,終於同時針指向九點半的時候,霍思晴下逐客令了,她要睡這個房間,而房間的主人我們英俊瀟灑的楚浩楚總裁被光榮地趕出了房間。站在房間門口,楚浩再一次體驗到了什麽叫哭笑不得。
可是能怎麽辦?她現在不記得我了,又怎麽會讓我與她同睡一個房間。想到同睡一個房間,楚浩的下麵忍不住有些變化了,也好,反正這幾天也不能碰她,分開睡更好,不用忍得那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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