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悠然聽到電話裏的嘟嘟聲,說:“這孩子,還真沒有變。”說完打電話給楚林生問他楚浩的電話是多少。被楚林生一口拒絕,他早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隻等楚浩一回來,他就在那幾個選中的姑娘中選出一個做為楚浩的未婚妻。
楚浩也是個在麵子的孩子,事情一旦公開了。相信他就算不願意接受,也得接受,至於姓章的丫頭,給她一筆錢,很好打發的。楚林生不把楚浩的電話給她,鍾悠然很生氣,她大聲說:“你不告訴我可以,但你不要後悔。”
楚林生心內暗笑說:“我會後悔,我有什麽好後悔的。”鍾悠然說:“章小丫頭出事了,現在正在醫院裏,情況很危急,她需要楚浩。”楚林生心中一驚說:“出事?出什麽事?”鍾悠然說:“我也是剛才聽說,她從一個架子上摔了下來,腦子摔壞了,很可能長睡不醒。”
一瞬間,楚林生覺得有些可惜,這個孩子,其實還算不錯,長得還行,工作能力也突出,除了沒找到好的家庭出生,其他的條件是不錯,如果就此長睡不醒,也真是可憐。不過,很快就轉憂為喜這不剛好,她長睡不醒了,楚浩肯定就會放棄她。
不用自己動手,楚浩就會放棄她,多好的事。鍾悠然見楚林生默不著聲,以為他動了隱惻之心,誰知道楚林生來了這樣一句話:“她出事,跟我有什麽關係啊,你要楚浩的電話,無非就是想告訴他章丫頭的實情,我不會告訴你的。”
鍾悠然狠狠地說:“你簡直就是個混蛋,一點都不為兒子考慮……”她還想長篇大論,楚林生早已經把電話掛斷。鍾悠然氣憤地把手機往桌上一放,不由地在心中感慨,怎麽會嫁這麽個無情的男人。
幾天以後,章紫兮已經從重症病房轉移到普通病房,她仍然睡著,神態很安詳,不像是受傷的人,反正像是躺在病床上睡大覺。項立波與蘇美悅,還有鍾悠然已經來醫院看過N次,每次醫生都說:“病人情況很好,你看,不管是心跳,還是脈搏都很正常。但是她未何不醒過來,這……”
每次醫生說到這句話,項立波都免不了,大叫一聲:“你這個庸醫,病人沒醒過來,算什麽正常啊。”醫生每次都嚇得要病,又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法子,隻好不停地說:“這不是我們人力可為的事,也許她覺得自己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項立波一揮拳,醫生嚇得趕緊跑出病房,為此章紫兮住院還沒住幾天,就換了幾個醫生,可是每個醫生的話都是相同的。鍾悠然心裏很淒涼像是勸項立波,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唉,這孩子,也確實太累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項立波不悅地大聲說:“姨媽,你這是說得什麽話,什麽叫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你明白休息的概念沒有啊。”鍾悠然沒有在意項立波的態度,隻是說:“我當然明白,看來,隻能等楚浩回來,才有可能將她喚醒了。”
項立波心裏又是傷心又是嫉妒,為什麽紫兮要選擇楚浩呢,如果她選擇了我,我肯定不會讓她受這種苦。這個楚浩,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
晚上,項立波與蘇美悅與鍾悠然全部集齊在項立波的酒吧裏,外麵的樂聲振天響, 但門一關,他的房間裏便一片死寂,蘇美悅說:“項少,你有沒有找到楚浩的所以地啊。”項立波皺著眉頭說:“這個楚老頭,藏人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我已經找到了。”
蘇美悅說:“在哪裏?”項少說:“其實並不遠,就在我們的鄰市,原來我以為他會把楚浩送到外國,或者至少是遠一點的地方,想不到這隻老狐狸,很明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到害得我費了不少心神。”
蘇美悅已經喜悅地說:“既然找到了,那還等什麽呢,趕快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吧。”項立波說:“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必須商量一下才能得出結論。”蘇美悅說:“這有什麽好商量的,也就是你們,會這麽聽楚老頭的話。”
項立波說:“並不是我聽他的話,而是,你知道一個星期後就是楚浩回來的日子,我們現在讓他提前回來,就是失約,按照約定,楚浩就得與章紫兮分手。”蘇美悅不屑地說:“我有點不相信,楚老頭他會守約定嗎?”
鍾悠然說:“這個問題問得很好,確實,就我對他的了解,就算楚浩完全按他所說的去做,楚林生也不一定會守約,可是,如果是楚浩先不遵守約定,楚林生肯定會大肆宣攬,這個結果對楚浩與章紫兮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蘇美悅說:“可是您剛才也說過,就算楚浩完全遵守約定,楚老頭也不會守約,這與他先失約有什麽區別啊。”項立波說:“區別大了,如果楚浩沒有失約,我們還可以理直氣壯地逼楚老頭就範,可是楚浩失約了,我們的籌碼就沒有了。”
鍾悠然讚賞地點了點頭說:“立波說得太對了,楚林生就是這樣子的人。”蘇美悅不悅地說:“那你們的意思就是說:“不讓楚浩回來了。”項立波說:“也不是這樣說,我們也許可以想到折衷的辦法。”蘇美悅已經煩燥地起身說:“什麽是折衷的辦法,你們想得到嗎?還有紫兮她等得了嗎?”
“萬一這當中有什麽閃失,你們誰負責啊。”鍾悠然與項立波都不說話,蘇美悅說得很對,萬一這一個星期裏有什麽閃失,楚浩還不得恨我們一輩子。這真是說也難,不說也難。項立波想了一下說:“要不這樣,美悅你知道楚浩與紫兮相處的點點滴滴嗎?”
蘇美悅疑惑地說:“為什麽這樣問?”項立波說:“我們可以在紫兮的耳邊不停地說她與楚浩相處的事啊,這樣也許對她早日醒來有幫助。”蘇美悅想了一下說:“這個辦法雖然可行,可是,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我又怎麽會知道呢?”
剛才還滿臉希望的項立波被她的話說得神情萎縮起來,是呀,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別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呢?蘇美悅說:“要不這樣,先不讓楚浩回來,隻讓他打電話,我們把手機放在紫兮的耳邊,這樣也許有用。”
鍾悠然立刻反對說:“這個方法不行,首先如果楚浩知道了紫兮的事情,就算個麵下刀子,他也一定會敢回來,其二,不要低估了楚林生的能力,你以為隻打電話,他就會不知道嗎?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的身邊竟是些監視他的人。”
蘇美悅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怎麽辦吧。難道放任紫兮以醫院裏昏睡不醒嗎?”項立波好看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蘇美悅說:“我做主好了,項少,你馬上給楚浩打電話,我親自告訴他他走之後,紫兮受的是什麽樣的苦。”
項立波定定地看著蘇美悅,還是拿出了電話,蘇美悅說:“快,撥號啊。項立波的手突然縮了一下說:“你確定嗎?不再考慮一下。”蘇美悅已經風風火火地說:“反正楚老頭也不會遵守約定,有什麽關係啊。”
電話終於打通,好一會兒,楚浩才接電話,他那邊很吵鬧,大概是在什麽地方玩,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喂,是哪位?”蘇美悅這邊已經激動的想罵人了。項立波立刻搶過電話說:“是我,項立波,你那邊方便嗎?”
楚浩看了看四周與他同來的同事,掛斷電話對那些人說了句話,:“對不起,我去一趟衛生間。”那些人都是楚林生安排在楚浩身邊的探子,三個月來,他們的工作就是不分日夜地盯著楚浩,然後就他每一個來曆不明的電話進行查詢。
不過這三個月來,他們並沒有盯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楚總裁出乎意料地乖。還有一個星期,他們就功德圓滿了,心裏上,放鬆了一些。楚浩說要去衛生間,他們並沒有人跟著。到了衛生間裏,楚浩立刻撥通了項立波的電話。
項立波聲音很沉穩,他說:“現在應該方便了吧。”楚浩說:“是的,有什麽事情就說吧。”項立波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聊聊家常而已。”這邊的蘇美悅見項立波遲遲不進入主題,很生氣,大聲對著手機說:“你這個付心男,我果然沒看錯你。”
項立波連忙捂住話筒,無耐楚浩還是聽見了,他說:“剛才那個女孩子是誰?她為什麽這麽說我呢?”項立波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馬上就告訴你了,不過,你聽了之後,一定要裝著什麽都不知情。”楚浩心裏下意識地想:“難道是紫兮出了事?”
他急忙穩住心神說:“你告訴你實話,是不是紫兮出事情了?”項立波說:“是的,正是她。”楚浩的聲音顫抖著說:“是什麽事?”項立波說:“她從二米多的高架子上摔了下來,頭部受重傷,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