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麻煩 求收藏推薦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自我保護心理機製,當我們受到重大的傷害時,如果有人給予我們幫助,那麽我們會非常感激這個人並覺得對方很可靠,成年人處理這種事情簡單,但是尚未成年者就有點麻煩了”
“現在最麻煩的問題就在於,她所受到的刺激和傷害遠遠超過一般情況,不是所有人都會親眼目睹自己父母的……死亡,這就造成她對鄭承澤先生產生了一種非理性的依賴,在潛意識裏認為隻有在他身邊才是安全的,任何讓她從他身邊離開的行為都是不可接受的!”
“當然,這種情緒並不是不可以治療的,如果她一直處在最開始那種不肯說話不肯發任何聲音,極其壓抑無視一切隻是本能的抓住想抓住的人的那種情緒中,治療起來會非常困難。所幸剛才因為一係列的原因,她大哭了出來,她在這件事故當中累積起來的負麵情緒因此宣泄了大半,所以隻要循序漸進的做好心理輔導,她會慢慢恢複過來的,不過,這需要鄭承澤先生從旁協助,這種依賴心理過於強烈,不過一兩天就可以消除的。如果鄭承澤先生沒有辦法時刻陪在身邊的話,那麽我就隻能給她使用藥物了”
以上是樸醫生對少女表現異常的總結,少女緊抱住鄭承澤大哭不止,無論誰都勸不住,她這樣一直嚎哭著,最後苦累了,才趴在鄭承澤的懷裏昏沉沉的睡去。而眾人這才有機會到樸醫生的辦公室坐下談論她的情況。
當然,鄭承澤很不滿意結果,他哪有這麽多時間?即將出道不說,他還需要完善自己的出道專輯的歌曲,如果能把少女一直丟在他家裏,他倒是不介意,但可能嗎?
但是一低頭,看著少女,即使睡著了依舊緊皺著眉頭,臉上依舊帶著淚痕,原本精致的小臉籠罩著哀傷的氣息,他的心裏莫名的一疼,自己小時候媽媽就去世了,父親長期不在家,就他和哥哥相依為命,那段日子,雖然年紀小,但他依舊清楚的記得自己過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這個少女可比他還要嚴重,父母當著她的麵雙雙死亡,原本應該一家三口幸福的繼續著自己的生活,就這麽沒了,她心靈上的創傷得有多大?
“她的具體情況能告訴我一點嗎?”
“嗯,這一家三口,男的姓鄭,原本今天是打算出國工作的,她的夫人和女兒是來給她送行的,這個女孩叫做鄭恩地,他們原本是釜山市的人,我們與釜山那邊聯係了一下,發現這一家並沒有其他的任何直係親屬,這個少女又未成年,我們隻好將她送到社會福利院,讓她在那裏成長,或者看有沒有人願意領養她”一個警察詳細的跟鄭承澤說了一下這個名叫鄭恩地的少女的家庭情況,聽了詳細的情況,鄭承澤更加覺得這個少女太可憐了,沒有任何直係親屬?這種情況把她送到社會福利院,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就她現在這個情況怎麽可能去社會福利院。
“我來領養她”看了看懷裏的少女,鄭承澤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他抬頭堅定的對兩個警察說道。
其實他並不具有領養孩子的資格,不過既然決定了要這麽做,鄭承澤自然是不會放棄,且不說鄭恩地此時的特殊情況,大不了就是去拜托一下自己的哥哥讓他出麵幫忙找找關係,這並不是什麽特別難做的事情。
事故的起因經過警方的調查,已經水落石出了,開車的司機患有輕微的心髒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在今天發作了,還好當時車上的乘客並不多,饒是如此,加上鄭恩地父母在內,也造成了十幾人的傷亡,對於“大韓民國”來說,這樣已經不能簡單的規劃為普通的交通事故,相關部門可能有不少人要完蛋,那家公司也完蛋,不僅僅是經濟上的損失,還有名譽上的損失,誰讓他們在員工的體檢上麵出了這麽大的疏忽。
………
距離那起事故已經過去了幾天,鄭承澤托他哥哥找了點關係,擺平了警察那邊,領養了鄭恩地。
不過在領養了以後,他才發現自己惹了一個多大的麻煩,鄭恩地可以說是對他寸步不離,不論吃飯睡覺,還是其他什麽就差上洗手間也要他陪著了,饒是如此,上洗手間的時候也必須在外麵等著,不然鄭恩地就會大叫起來,該死的,要知道鄭恩地現在可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別的時候也就不說了,光睡覺都要他陪著他就覺得十分尷尬,可他又不能離開,他曾試著在少女入睡後,悄悄起身離開,可沒過幾分鍾少女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臉上帶著淚光,委屈的看著擅自離開的鄭承澤,從那以後鄭承澤算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隻能老實的躺在少女的身邊,要是被不知情者看見了,指不定以為他是wei褻少女的wei瑣男。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自己將睡衣換好嗎”鄭承澤看著又趴到自己懷裏的少女悶聲悶氣的說道“另外,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一直拉著我的衣角,放心,我就在你的身邊哪兒也不會去”
“對不起”獨自走進洗手間將睡衣換好然後重新走出來低著頭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一看到她這個樣子,鄭承澤就頭疼,相比從醫院回來的那天,鄭恩地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肯開口說話了雖然隻是簡單的交流,臉上的神色也時常被茫然占據,要是因為他的某些話再次回到封閉狀態,那麻煩就大了。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從醫院回來的那天,鄭承澤拒絕在少女洗澡的時候在身邊陪著,而是提出要在外麵等待,並給她舉例子說哪怕是父母也不會在少女洗澡的時候陪伴在身邊,這話一出,少女就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淚,麵對這種情況,鄭承澤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麽,最後好說歹說,發了無數道誓言保證不會離開,少女才自己獨自的洗完澡。即使這樣,鄭恩地依然一連兩天都不說話,除了上哪都要跟著以外,就是抱著腿坐在他身邊默默的拉著他的衣角,什麽話都不說。
“好了,該做的都做了,現在乖乖的自己上床去,我很快就會出來,不要像之前那樣坐在洗手間的門口,明白嗎?”
少女乖乖的點了點頭,雖然表情依舊有些麻木,不過雙眼似乎多了一點其他的色彩。
還好,經過那天的勸說以後,少女至少不會在鄭承澤或者她自己洗澡和上洗手間的時候要求陪同了,看著鄭恩地離開以後,鄭承澤在心裏唉聲歎氣了一番,然後趕緊打開噴頭衝起澡來,如果不快點話,少女說不得就要來敲門了。
迅速收拾完了之後,鄭承澤走進了臥室,看著乖乖躺在床上的少女,他坐到床的另一側,伸手在少女臉上摸了摸,把燈給關了,用另外一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隻見一隻小手從另外一邊伸進被子裏,抓住了鄭承澤的衣角,對於這種情況,鄭承澤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半個小時後,確定少女睡著了,鄭承澤小心翼翼的將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給放回去,然後把被子給少女蓋好,此時少女的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哀傷,原本精致的小臉也恢複了往日的光彩。
歎了口氣,鄭承澤單胳膊枕著腦袋,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他可不敢離開,隻要他一離開不超過十分鍾,保證少女就會慌慌張張的衝出房間找他,天知道已經熟睡的少女是怎麽發現他離開的,難道她身上有感應器?想到這鄭承澤就十分鬱悶,當初怎麽就一時心軟稀裏糊塗的就直接領養了這個少女呢。
現在哥哥鄭義宣那十分欠扁的聲音都還在鄭承澤的耳邊回響,聽見自己遇見車禍了,哥哥先是表現出十分的著急,不過聽見自己沒事,以及少女的事情後,那股著急的勁不見了,表達了對少女不幸遭遇的同情以後,卻是開始嘲笑起他來
“知道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親愛的弟弟,你居然要領養那個女孩,當起了奶爸,好吧考慮你的自尊心以及對女孩不幸的遭遇的同情,我可以使用男保姆這個詞,不用感謝,這是個非常有趣的消息,足夠讓我開心好久了”鄭義宣在電話那邊如此的狂笑,鄭承澤恨不得在他臉上狠狠的來上兩拳。
在心裏歎了口氣,轉過頭看了看安詳熟睡的少女,算了,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去後悔呢?鄭承澤將自己的這床被子好好蓋好,重新躺好開始睡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