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張婕的逆襲
結婚,說白了就是結過婚的跟沒結婚的聯手折騰要結婚的。{首發}劉福並不抵觸結婚,畢竟結婚是一件喜聞樂見的民俗活動。再加上蔡邕攛掇盧植一起上門逼婚,想繼續往後拖拖都不行。
至於結婚所需要用到的東西,何後早早的就讓人備妥,可以說就差新郎官。在劉福點頭以後,婚事立刻緊鑼密鼓的展開,就像是唯恐劉福會反悔一樣。劉福的身邊也多了幾個人,說是教授劉福成婚時所需要注意的事項,但在劉福看來,這就是怕自己跑了。
在何後眼裏,劉福正妻的人選是蔡琰。選擇正妻並不是以色挑人,而是看性情。出身書香門第的蔡琰留給何後的印象就是四個字,知書達禮。一路西來,蔡琰四女除了陪著劉福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陪著何後,也因此何後對四女的性情都有一定的了解。任紅昌古靈精怪,步鸞溫柔可人,蔡琰知書達禮,至於張婕,用劉福的話來形容就是正義感過盛,有著一股子遊俠氣,雖然不能說不好,但何後並不認為張婕適合擔任劉福的正妻。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大氣,不管是任紅昌還是步鸞,都不足以稱得上大氣,唯獨蔡琰,出身官宦的她身上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這是任紅昌跟步鸞都無法比擬的。至於張婕,那就更不可能有。
在何後的心目裏,自己兒子將來是要做皇帝的,而兒子的正妻,將來就是皇後,沒有那種大家氣質,如何能夠服眾。任紅昌、步鸞,甚至是張婕,都隻能成為兒子的妾侍,卻沒有資格做皇後,就算讓她們做,估計也做不好。
隻是父母看著合適的人選,卻不代表孩子的心裏也會認同。不是說劉福不喜歡蔡琰,對劉福來說,蔡琰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忽然從妹妹變成了媳婦,雖然有點叫人一時無法適應,但卻不是不能接受。劉福可沒有太熟不好意思下手的想法,又沒有血緣關係,憑啥不能在一起。不過要說劉福心裏最喜歡的人,偏偏就是最不被何後看好的張婕。
張婕初次給劉福留下的印象並不是很深,但隨著來往多了,對於張婕的性格,劉福也有了越來越深的了解。這是一個內心善良,樂於助人的好姑娘,雖然因為正義感過盛的性格給劉福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劉福並不討厭這種性格。當然那些麻煩在劉福看來的確很麻煩。
在劉福答應成婚以後,劉福最擔心的就是張婕的反應。任紅昌、步鸞二人劉福並不是很擔心,雖然任紅昌也有點喜歡搗亂,但卻比不上張婕的叛逆,劉福真擔心張婕會在得知自家成婚的消息以後不告而別。而且這種擔心很快就得到了證實,那個死丫頭真跑了!
誰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從任紅昌的嘴裏,劉福知道張婕是在得到自己要成婚的消息的當晚不見的。可具體去了哪?誰也不知道。
劉福當然不可能不去管張婕,好在婚事的事情需要自己操心的地方並不多,劉福主要需要負責的就是成親當天姐新娘回來拜堂,然後洞房,剩餘的事情自有人負責。跟蔡琰說了一聲後,劉福展開了搜索張婕的行動。隻是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一心躲著自己的張婕。
一連找了十天,劉福整個人都看著消瘦了一些。這十天劉福跑遍了張婕有可能會去的場所,但卻始終一無所獲。而負責把守關隘的人也送回消息,告知劉福這些天並沒有看到有疑似張婕的女子出現。
“那個死丫頭,等我找到她,非狠狠抽她一頓才能解氣。”劉福一邊嘀咕著一邊讓嘴裏塞著食物。一旁的步鸞見狀輕聲勸道:“公子別擔心,張姐姐不會有事的。”
“她現在當然不會有事,但等我找到她,她就有事了。……小鸞,你可不能學那個死丫頭啊,動不動就離家出走。給力文學網”
“公子,公子又胡說……”步鸞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支支吾吾的嗔道。看著步鸞通紅的俏臉,劉福鬱悶的心情不由好了一些,不過一想到張婕如今去向不明,劉福剛剛有點的好心情又消失不見,歎了口氣將最後一口點心扔進嘴裏,伸手揉了揉步鸞的小腦袋,輕聲叮囑道:“小鸞,你跟紅昌先去休息,我再帶人出去找找。”
“公子等等……”步鸞叫住了準備出門的劉福,神色猶豫了片刻,像是最後下定了決心,輕聲對劉福說道:“公子,張姐姐不見了,公子為何不去告知張姐姐的兄長?”
“……”劉福聞言詫異的看了步鸞一眼,不解步鸞為什麽忽然提起張婕的兄長馬元義。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忽然伸手將步鸞摟緊懷中,使勁的抱了抱,這才鬆開步鸞說道:“小鸞,謝謝你。”說完不等步鸞反應過來,劉福轉身跑出了房間。
四女之中,步鸞與張婕的關係最好,眼下步鸞忽然提醒劉福去找馬元義,十有八九是因為步鸞知道張婕的藏身之處。意識到這點的劉福沒有多做耽擱,為了不驚動張婕,劉福連個護衛都沒帶,單人獨騎的來到馬元義的住處。
自從來到張掖以後,馬元義就一直住在城裏,平時也不與劉福來往,整日守著自家的小店過自己的小日子。劉福也不想繼續給馬元義平添麻煩,除了關照城守不要讓人欺負了馬元義外,平時劉福也是不來的。
如今張婕不告而別,劉福光把尋人的方向定在了城外,卻唯獨忘記了還有燈下黑這種情況。但在步鸞的提醒下,劉福總算是想起了還有這種可能。
馬元義不在家!開門的正是劉福這十天來一直在找的張婕。一看到劉福,張婕也很是驚訝,似乎沒想到劉福會找到這裏。乍一看到劉福站在門外,張婕立刻下意識的想要關門,劉福眼疾手快,當即伸手去攔,結果一聲慘叫,劉福的手被門夾著了。
“嗷~”聽到劉福的慘叫,張婕連忙又打開門,這回劉福沒有再給張婕關門的機會,直接捂著手擠進了門,惡狠狠的瞪著張婕。看著劉福捂著手,張婕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理虧的小聲說道:“我記得馬大哥家裏還有藥酒,我去取來。”
劉福沒有反對,因為剛才那一下,夾得真不是一般的疼,劉福都以為自己的手要被夾斷了。就算是這時候,手上還是又麻又疼。
張婕取來藥酒,遞給劉福。劉福沒接,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現在這樣能自己動手嗎?”
“哦。”張婕像是剛剛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後打開瓶塞倒了一些在劉福的手上,隨後伸手使勁替劉福揉搓活血。劉福默默的看著張婕替自己揉手,忽然開口問道:“為什麽不告而別?”
張婕的雙手一頓,在她準備撤手的時候,劉福反手握住張婕的手,兩眼盯著張婕問道:“回答我,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你又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去哪?”張婕嘴硬的反駁道。回答的同時努力想要把手從劉福的手中抽出,可惜劉福握得很緊,沒有成功。
“……我喜歡你。”劉福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對張婕說道。
張婕身體一僵,隨即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猛地甩開了劉福的手,低頭不看劉福幽幽的說道:“喜歡又怎樣?你馬上就要成親了,而且琰妹與你的確是良配。”
“那你呢?難道你不願意嫁給我?”
“……我不知道。”
“……你在怕什麽?”劉福盯著張婕的雙眼問道。而張婕卻選擇了回避,扭開臉帶著一絲哀求的低聲說道:“我,我……不要逼我好嗎?”
“……好,我不逼你,但你也要跟我保證,不許再不聲不響的跑掉。”劉福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
“……嗯。”張婕輕輕的應了一聲。
之所以同意張婕不跟自己回府,劉福也是考慮到張婕的感受,畢竟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成親,而新娘卻不是自己,擱誰心裏都不會好受,哪怕新娘跟自己是好姐妹也不行。任紅昌與步鸞都有去處暫時安身,唯獨張婕,除了馬元義這裏,她雖然也無處可去了。
找到了張婕,劉福心情大好,這十天的辛勞似乎在這一瞬間爆發了,本來就因為沒有找到張婕而沒有的胃口在這時似乎也恢複了。聽到劉福咕咕叫的肚子,張婕忍不住輕笑出聲。劉福見狀沒好氣的說道:“笑什麽笑?還不是因為你不見了,我隻顧著找你而沒有吃飯。有吃的沒有?餓死我了。”
“等著,我去給你端來。”張婕輕笑著說了一聲,轉身去了廚房。劉福見狀不放心的想要跟著一起去,結果卻被張婕給推了回去,口中嗔道:“老實待著,我去去就回。”
“不許偷偷跑了啊,你要是再不告而別,我就發布告說你懷著我的骨肉離家出走,請好心人士將你送回來,當麵重謝。”
“去你的!”張婕回頭啐了劉福一聲,走出了房門。
沒有多久,張婕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看到張婕沒走,劉福的心裏不由一鬆,立刻迎了上去,原本想要伸手接,結果卻被張婕躲過,二人坐定之後。劉福自覺跟張婕不是外人,用不著裝模作樣,拿起筷子就開吃。張婕則如同一個小媳婦一樣陪坐一旁替劉福倒酒。
找到了人,心情不錯的劉福連喝了數杯,就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以劉福的酒量,這點酒根本就不叫事,不過劉福認為這是自己找到張婕以後心情好所導致,也就沒有往心裏去。
“公子且安坐,待我舞上一曲為公子助興。”張婕忽然起身對劉福說道。劉福從來沒有見過張婕跳舞,一見張婕主動要求,自然不會反對。就見張婕回到內室取出兩把折扇,在屋中央翩翩起舞。
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那些舞蹈家們跳的古代歌舞,可那時的劉福卻絲毫沒感覺那種歌舞有哪裏吸引人的。但在看到張婕的舞蹈以後,劉福不得不承認,這舞的確很吸引人,看得自己渾身燥熱,尤其是小腹以下,就像是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
劉福記不清之後發生了什麽,隻記得自己最後也像是跳起了舞,摟著張婕邊跳邊進了內室……等到天光大亮蘇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赤身**的躺在床上,而張婕已經不知所蹤。
看著床榻上那醒目的點點血跡,劉福意識到自己昨晚可能被人睡了,而且那個采花賊十有八九就是如今去向不明的張婕。難怪昨晚自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總覺得自己的克製力下降了許多……
“這TM叫什麽事啊!”劉福狠狠的一捶床腳暗罵道。
玩完就甩!還有沒有點責任心了?!
坐在床邊生了半天悶氣,劉福起身找來一把剪刀,小心的將床榻上的那些血跡一一絞下來,又小心的用針別在一塊白布上。看著自己順手從床邊拿過來的白布,劉福立刻想到這塊白布肯定是張婕昨晚準備用的。
“可惡的女采花賊,我發誓一定要找到你!”劉福咬牙切齒的賭咒發誓道。
心情不怎麽美麗的劉福收拾停當,邁步向外就走,結果在門口遇到了來找人的步鸞跟任紅昌。見到劉福臉色不虞,任紅昌輕聲問道:“怎麽了?張婕不願意跟公子回去?”
“……跑了,那家夥又跑了,趁我睡著的時候。”劉福鬱悶的說道。
“又,又跑了?”任紅昌跟步鸞聞聽同時傻眼,有心想要詢問昨晚的細節,可看劉福的神情,很顯然對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並不想叫太多人知道。
“那,那我們還要繼續找嗎?”任紅昌小聲問道。
“要找,當然要找。那丫頭不光不告而別,而且還順手牽羊拿走我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必須要把她找回來。”劉福沉著臉說道。
“……不知張婕拿走公子什麽東西?”任紅昌好奇的問道。
劉福張了張嘴,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昨晚自己著了道,被張婕那個女采花賊給采了。事關男子尊嚴,這種話實在是說不出口。見任紅昌跟步鸞都用好奇探詢的目光瞧著自己,劉福趕忙板著臉說道:“你們還有心情擔心別人?好啊你們,我平時白疼你們了,竟然知情不報,明知道張婕在哪藏身,竟然不立刻告訴我,害得我辛苦尋找十天,你們滴良心大大地壞了!”
被劉福這麽一指責,任紅昌與步鸞當即忘了詢問劉福跟張婕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任紅昌訕笑著說道:“公子勿怪,我們也是沒辦法嘛,誰讓張婕威脅我們說,要是敢透漏她的行蹤就跟我們絕交呢。不過公子,既然你都找到了張婕,又怎麽叫她跑了呢?”
“……唉,我大意了。”劉福長歎一聲,似乎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看出劉福心情不好,任紅昌與步鸞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隨著劉福回到府中。
為了找到張婕,劉福不惜興師動眾,將手底下的情報部鬧了個人仰馬翻,可張婕卻就像是石沉大海,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而隨著婚期的臨近,劉福也隻得暫時放下尋找張婕的事情,轉而開始專心準備婚事。
漢中
一個獨臂中年人駕著馬車行駛在山道上,馬車的車簾忽然掀開一角,一張讓劉福終生難忘的臉出現在獨臂中年人的眼前。
“馬大哥,我們還要走多遠?”張婕輕聲問馬元義道。
“快了,繼續走大概一天的工夫,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馬元義回頭答道。說完這話,馬元義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婕見狀微笑著問道:“馬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問我?”
“嗯,的確有點事情想問。”馬元義點頭答道。
“……是關於劉福的事?”張婕輕聲問道。
“嗯……大小姐,天師早已不在人世,而當年的黃巾如今也在張掖安居樂業,你為何不留在張掖,反而要來這漢中呢?”馬元義斟酌了一番後,輕聲問張婕道。
張婕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馬大哥,父親雖然已經不在,但我的身份卻沒變。我是張角的女兒,是叛逆之女,我不想在日後因為我的身份給他平添麻煩。”
“……可他並不在意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
見張婕麵露悲傷神色,馬元義趕忙轉移話題的問道:“大小姐,我們去了漢中以後要去投奔誰?”
“馬大哥覺得,以我們的身份,去投奔誰合適?”張婕反問道。
馬元義聞言想了想,道:“其實要我說,咱們誰也不投奔,憑我的手藝,又不是養活我們倆。更何況雖說都是道教出身,可漢中的張魯跟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投奔他還要擔心會被他算計。”
“既然這樣,那就照馬大哥說的,我們誰也不投奔,自己養活自己。”張婕輕笑著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