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我一定會治好你
這時,一直掐訣隱身術沒走的帝九君聽到這麽個凶猛的新命令,不由嘴角抽了抽……
哎,就說有個女皇娘子是個麻煩,若她不是女皇,在處理了豐州的事情後,他原路返回千夜城繼續無償做善事,把她帶上是不是她昨晚就不用那麽“勞累”了?
“凶狠”的命令下達後,風君舞全然不知帝九君其實並未走,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日子還長,總有一天她能把這筆賬連本帶利的算回來!
數日之後,萬裏之遙的豐州傳來急報,正如風君舞猜測一般是喜報,滿朝文武皆是一片喜慶,暗暗稱讚女皇“禦人”有術,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在於用人……額……十分……精準!
推算著時間,掐算路程,按照急報這幾天帝九君也該回來,可是當風君舞準備給帝九君一個難忘教訓的時候,這個讓女皇下達殺無赦的妖魅男子,卻沒有如期出現。
“回稟女皇,豐州官員皆說不曾再看見這位降雨的謫仙男子,遍尋各城鎮查無此人。”大臣如實回稟,心裏也在納悶莫不是帝君知道了女皇要“殺”他不成,居然解決了豐州的旱災眨眼就遍尋不到人影兒?
聞言風君舞微微蹙眉,她擺手示意大臣退下,一個人靜靜站在勤政殿內,她負手而立,站在窗戶,望著那一望無盡廣闊蔚藍的天,清冷絕豔的麵容鍍上了一層迷離的光。
她的狐狸翹家了?亦或者是……從頭至尾都是她的一廂情願,詛咒未解他永遠不可能像從前一般?
心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迷霧,她就那麽站在那,一站便是一天。
夜深時,空曠的大殿掌上了昏黃明亮的燈燭,可是卻照不亮心裏一處陰暗的角落。
“皇子和公主都睡了嗎?”
“回女皇都睡了。”
“……”
不知怎地,從帝九君走後,世界仿佛安靜下來,並且安靜到死寂。
風君舞一個人漫步在美侖美央的皇宮裏,她先是看了看小思君和小念舞,轉瞬又一個人回到了勤政殿批折子,可奏折寫什麽她卻全然不知,腦中卻自動自發的思索,帝九君到底去了哪。
直至深夜,隨侍的太監宮女都困倦的打盹兒,風君舞放下了有看卻沒看進心裏的奏本,嗖的一聲化作流光消失在大殿!
尋了個清淨的地方,玄光術和搜魂術齊發,嫻熟的運轉可見她有多精通。
畫麵一片平靜,除了連延不絕的山脈,便是整個風雲大陸的地域麵貌,直到畫麵出現了一名傾國傾城的俊美男子時,畫麵又詭異的被一層霧氣縈繞,使人看不真切!
見狀,風君舞眉目一冷,這是有人在阻撓她查找帝九君的下落!
衣袖輕輕一撫,澎湃的魔光落在了呈現景貌的鏡麵上,可卻詭異的仿佛石沉大海沒有波瀾,眼前的景象依舊是妖冶男子定定站在山頭凝沉思索的模樣。
該死的!究竟是誰阻攔她?
風君舞不信邪的再次揮出澎湃的道術,可是得到的結果還是如此!
這下,風君舞眉目間的冷色逐漸濃了起來,隻見她犀利盯著鏡麵裏的景象,似乎在確認這塊地域的麵貌,打算挖地三尺的尋找。然而,就在此時,鏡麵中的男子仿佛知道有人在窺察他一般,隻見他悠然轉身,旋即風華絕代的一笑,並且俏皮的眨了眨奢魅的眸子,菲薄的唇動了動,說了幾個字。
“原來冰塊也會擔心人麽?”
會唇語的風君舞讀完帝九君嘴邊的話後,頓時拂袖衝散了鏡麵,徑直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尼瑪,她簡直是吃飽了沒事做,才會擔心這個男人!
而此時,在某處山頭凝立的俊美男子低低一笑,“脾氣當真不好。”
純白的衣袖微撫,隻見妖冶男子麵前也是橫立一麵玄光鏡,而鏡子裏麵的人正是風君舞,此刻她正繃著臉躺在床榻上假寐,不過看她微微擰眉的模樣,想來是今夜無眠……
禦風而行,迎風踏浪。
三日後,帝九君出現在了具有神奇色彩的城鎮,千夜城。
夜色深沉,他走進百姓常來敬香的日神廟宇,而日神在他踏入的瞬間便現身出現,此時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帝九君,“精神不錯,按照道理你處理了豐州的旱災,不是該回帝諾國嗎?”
日神話一出口,帝九君便知道從他離開千夜城日神應該一直很“關注”他,是以他揚了揚眉梢,正色道:“你究竟要我在千夜城做多久的善事,才會給我解開身上的詛咒。”
“看本神的心情。”
日神又是模棱兩可的一笑,不過看向帝九君的目光多了幾許玩味,並且看的妖冶男子心裏微微起了火氣,他不是沒聽出日神對他有種莫名的“刁難”,並且還似乎夾雜了幾許偏袒風君舞的意思。
但!也沒這樣“偏袒”人的吧!
他現在那麽急切想解開身上的詛咒,就是證明自己願意相信風君舞是他最愛的人,可這個日神卻還在刁難,他到底刁難個什麽勁兒?難道他偏袒風君舞不是為了成全她嗎?
當然,他並不知道,那日風君舞和日神見過後,日神早就猜到風君舞之所以拒絕他的賜福,原因在於風君舞他重新愛上她,並且是在忘記風君舞的情況下,所以日神念在和妖神的交情,當然是閑吃蘿卜淡操心的繼續“刁難”嘍!
稍後,不管帝九君如何放低姿態,日神還是三句話不離本行“看本神的心情”來堵帝九君,最後被纏的不耐煩腳底抹油溜了,可把帝九君氣的想拆了他的日神廟!
“日神!有本事你這輩子不會落到本座手裏!”不然,本座一定整死你!
帝九君抓狂的低咒一聲,轉瞬回到平日他在千夜城日行一善的茅草屋裏打坐狂修練,想著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本事大漲直接威脅,也比日行一善來換取賜福靠譜!
而正當他入定時,千夜城的後山,卻出現了一幕會讓帝九君訝然的一幕。
黑發如夜,眸似深淵,一襲繡有繁華赤金花紋的迤地黑袍,這人的氣質詭豔而慵懶,五官稱不上多俊美,但柔和出的容貌配以他淡淡的微笑,卻給人一種莫名的驚豔感。
他乘風徐徐而來,來到身著火雲戰袍,渾身溢滿豪放不羈的日神身旁,“許久不見,日神還是老樣子喜歡來凡塵走走?”
“哈!”日神聞言爽朗一笑,“天界烏煙瘴氣不如凡塵來的自在,到是你散祭後三魂七魄已然凝聚八九不離十,放著魔界不回怎麽也在凡塵湊趣?”
“自然是為了幾個讓人操心的小家夥。”妖神丟給日神一個玉壺,笑了笑:“知你愛喝酒,這是魔界的名酒桃花醉,就當是我承了你的情,改日自然有重謝。”
順手一接,日神落拓不羈的豪飲一番,隨後大笑出聲:“你這人就是怪,我後羿見過寵女兒的,卻沒見過像你這般寵女兒的。”
“哦?”妖神慵懶的挑眉,日神見他看過來,砸吧砸吧嘴:“她既然為了逍遙仙君的後嗣成魔,可見她多在乎那個小家夥,可你卻叫我順著她的意思不給帝九君解開詛咒,天下間做人老子的,有你這麽拆散女兒和女婿的嗎?”
“這不好嗎?”妖神不以為然的一問,日神嘴角一抽:“你覺得這好嗎?難道你沒看到她在等他回去嗎?”
“看到了又何如?”
日神:“……”這個做爹的,心還挺狠啊!
“妖神,如果不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你的氣息,我一定以為她不是你親生的。”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這麽“疼”女兒的,明知道隻要解開帝九君身上的詛咒,風君舞和他就能皆大歡喜,可這人偏偏喜歡橫插一腳。
“你的意思是我不疼舞兒?”
妖神微微挑眉一問,日神撇撇嘴反問道:“難道這是疼嗎?”
“當然了。”
“……”
見日神一臉不敢苟同,妖神也不在意隻是意味深長的道:“這樣不是挺好,讓他們有事可忙,就不會亂管閑事。”聲落,他頗為深意看了眼東南方那座茅草屋。
“你的意思是……”日神眉目一閃鋒芒,定定看向妖神問道:“你找到打開煉神鼎的方法了?”
“不然我為什麽要你暫時不要解開帝九君身上的詛咒?”妖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玄狂都把打神鞭傳給了他兒子,就連被困在風雲穀的魔尊都有了動作,你覺得天下還會太平?”
說了半晌,日神有些被妖神繞糊塗了,“不對啊!我說妖神,這和你不讓我解開帝九君身上的詛咒有什麽關係?”天界政變跟這群小家夥有什麽關係?
“因為我不想舞兒最後變成寡婦。”妖神莫名其妙來了一句,日神更是不解:“何出此言?”
“天帝的兒子隻要進了風雲穀,拿到龍神的骨髓之液便可塑骨鍛神,隻要假以時日將打神鞭運用自如,就能解開禁錮他的煉神鼎,而在天帝之子沒有得到龍神的骨髓之液時,天帝就誆了帝九君為他兒子尋得,並且他的兒子和帝九君關係不錯,你說這是為什麽?”
一個見慣風華難掩各色仙君的天帝,會對一個隻是剛剛飛升之體的帝家後嗣另眼相看這太過反常,除非他有什麽東西吸引他,而能吸引天帝的恐怕也隻有帝九君手中的九天戰戟了。
半晌,日神似也想到了,“原來玄狂是惦記上了你女婿。”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不過妖神也不計較,淡淡說道:“玄狂被煉神鼎煉了那麽久,饒是他道行再深厚也會耗損大半,而九天戰戟昔日的主人可是戰神,他的道術精髓隨著隕落封印在了九天戰戟當中,偏巧帝九君就是戰神選定的有緣人,若是天帝出了煉神鼎……”
說道這,妖神沒有往下說,而日神也明白為何妖神不讓他給帝九君解咒,因為帝九君身上有詛咒,天帝玄狂出了煉神鼎後就不能奪舍帝九君,繼而搜索帝九君的記憶施展戰神留下的《九天戰譜》,從而成為他重掌天界的一大助力。
天帝什麽道行?若是讓他奪舍成功,就算他無心害人恐怕帝九君也會被他千萬年積攢下來的力量把三魂七魄擊毀,屆時已然成魔的風君舞瘋了才怪,到時候真真是永生相隔了。
這和妖神奪舍風君舞又不同,因為風君舞身上有偷功散的關係,所以不管妖神的力量多強橫都被瞬間轉移走了,可天帝一旦出了煉神鼎,多少年被親兄弟陷害的積怨,哪裏會讓他想那麽多?還不是直接就奪舍了?
所以,妖神饒了一個大圈,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女兒的幸福著想,才會這麽迂回暫時的讓女兒“獨守空房”與“空等待”。
話說,隨著日神和妖神談論有關天界政變之事不久,不知怎麽整個風雲大陸都開始出現大麵積的災害,今兒紫墓國水災,明兒藍楓地震,後兒個赤炎海嘯泛濫,一時間烏雲蓋頂,百姓叫苦不迭。
災情似乎都跟商量好似的,三五不時的蔓延開來,而諸國君主也都是愁眉不展,好在幾大強國當中黃泉國有起死回生扇,紫墓國有紫緣風罩著,而赤炎國皇甫淩樂也是神有數樣神兵,倒也能解燃眉之急,隻是看著時不時幾百裏加急的奏報,身為上位者無不眉頭緊鎖。
這一天,各種災情的奏折鋪滿了桌案,大臣每天開口詢問最多的話便是:“女皇何時派帝君去處理災情……”
這不,風君舞被煩的夠嗆,好不容易走出來迎麵就見離墨染捧著一摞奏折,不由令本來就不暖和的臉色更冷了,“你最好不要再說有關災情的事情!”
“豈會。”離墨染笑了笑,他看風君舞擰眉的模樣,便知道也是被這些事情催的不耐煩,加上她現在因為偷功散的關係一點神通施展不出,就是想管也有心無力。
“找我何事?”聽見離墨染如此說,風君舞臉色微微緩和不少,“主子,這是暗衛傳來的消息,說是在許多城鎮看見姑爺。”
風君舞聽言微微一怔,她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帝九君了,並且沒有一點有關他的消息,如今聽到他的消息不由眸光動了動,“你不要告訴我,他得知帝諾國有災情無法處理,所以他便去了有災情的城鎮解圍。”
離墨染點點頭,露出一抹正是如此的笑容,並且戲謔笑道:“主子,你和姑爺到底怎麽了?從這些事情上看來,他貌似還很在意你,可為什麽都不回皇宮呢?”
風君舞:“……”
尼瑪,她也想知道好不好!
“主子,上回小主子們換牙姑爺沒在場,這回小主子們都會說話了,他不在真的好嗎?”
風君舞:“……”
這是在影射她該把那個“吃了甩手走人”的帝九君找回來嗎?
“主子,你……”
倏然,風君舞不想再聽他囉嗦,打斷道:“腿長在他身上,他想去哪我攔不住!”
媽的!你愛回不回!真當沒你不能活嗎!
風君舞拂袖離去,離墨染好笑的跟在後麵,“主子,你說姑爺會不會就在我們附近,隻是礙於你那條見到他殺無赦的命令,而躲在哪裏偷看你呢?”
刷的一下,風君舞腳步一頓,她冷颼颼的瞪著不停說著“帝九君”話題的離墨染,“信不信你再多說半個字,我就把你毒啞巴!”
離墨染頓時噤聲不言,不過眉目之間卻流溢著“主子,對待男人要溫柔”的神采,而風君舞卻黑著臉,當晚撤銷了那條殺無赦的命令。
轉瞬,又是十天過去,朝堂大臣們不再發問說什麽女皇你何時派帝君去處理災情,紛紛轉移了其他需要處理的問題上,一晃等風君舞處理完朝務已經是傍晚。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躺在了軟榻上,正欲閉上眼忽然眸中迸射一縷厲芒!
有人!猛然翻身,素手快如閃電襲向身旁人的脖頸,然而揮出的瞬間卻被人抓個正著,並且這人的力量和速度遠遠在她之上,風君舞隻覺得身體失衡,轉瞬後背傳來阻力是一個寬厚而熟悉的胸膛。
“謀殺親夫算是你對我的謝意?”
邪魅的調笑聲自耳畔蕩開,風君舞抬眼便看見了一張放大的妖魅俊容,且還噙著濃濃的笑意,風君舞準備二度出擊的手悄然放下,低斂眉眼:“我沒要求你為我做什麽。”
“真是冰塊,你就不會說看見我很高興?”
柔柔相望,妖魅男子唇角噙著笑,聲音有些疲憊,卻有點幽怨的味道,“我這麽久沒回來,你有沒有想我?”
溫熱的氣息拂在皮膚上癢癢的,那熟悉的氣息莫名讓人覺得一陣舒暢,風君舞眉目一掃疲態,她絕豔的臉頰微微泛起了粉色,不鹹不淡的“恩”了一聲。
帝九君見狀眸中一閃訝然的笑,他神情嚴肅而認真的打量著她,“你瘦了。”
“我在減肥。”回望著奢魅鳳眸,風君舞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想了半晌吐出幾個字,隨後就聽男人爽朗開懷的笑聲:“哈!天啊,冰塊你這是在害羞嗎?”
風君舞:“……”
她是不是不該把帝九君的話太放心上?tmd,讓她學著像個女人,結果換來的是這廝沒心沒肺的笑話她?風君舞頓時覺得自己很腦抽,所以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不再刻意學那些大家閨秀的言行舉止,因為這忒折騰人。
一看她變臉,帝九君揚了揚漂亮的眉梢,“我幫你處理了那麽多災情,你難道沒有表示嗎?”
“你想要什麽表示?”風君舞狐疑的問。
“比如熱情一點……”
話還未說完,風君舞似乎“有可能”想歪了,頓時打斷帝九君的話,“為了表示感謝,我現在就去命人為你接風洗塵。”說罷,幾乎是用跑的走出寢宮。
然,風君舞還沒走幾步,整個人便被一股力量牽引,直接重新跌入榻中,此時此刻風君舞有種無比憎恨“榻”的想法!
身上一重,她看似平靜實則肝顫的望著妖冶而迷人的俊美男子,他的嘴角眉梢仿佛一副著墨豔麗的畫卷,秀魅雅韻透著一股無比成熟的味道,且充滿了溫和而無法忽視的侵略感。
“帝九君,我……”
“噓……”(已刪除)妖魅男子輕笑緩緩壓下俊美的麵容,風君舞隨著他的動作神經不斷繃緊。然而,一向比較“奔放”的男人,則是輕輕吻了她的臉頰,“乖一點,我隻是想摟著睡一會兒而已。”
聲落,男人沉穩的氣息緩緩蕩開,風君舞僵著身子慢慢轉過頭,就見男人心滿意足的摟著她,修長卷翹的長睫下麵泛著淡淡的烏青,想來這些日子他根本沒有休息好。
回想大臣們紛紛朗讀捷報時的喜悅,想來帝九君這陣子一定忙的疲於奔命,隻是他既然在乎她,為什麽會避而不見呢?
半年了,他究竟去了哪?為什麽阻止她找他?
疑惑劃過心間,她靜靜望著帝九君疲憊的睡容,手心疼的拂過他的眼瞼,而俊美到窒息的男人則不耐煩的側了側頭,“乖,別鬧。”
低喃了一句,帝九君反而把她摟的更緊,並且風君舞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沿著男人握住她手腕處流淌在體內,風君舞眉目一動,隨後神識散開感受著身邊男人的變化。
少許,堅定完畢,所得結果是帝九君道術更進一層樓。
風君舞眸光閃爍一下,有很多話想問他,但觸及他睡的正香的俊容,不由又把心裏想問的話咽了回去。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她卻從睡夢中的帝九君囈語中得知了答案。
“冰塊,我一定會變強,治好你……”
治好她?她又沒有病!忽然,風君舞腦中靈光一閃,他說的是她成魔以後被抽空的七情感知嗎?就為了她能感受到喜怒哀樂,他就躲了她半年之久?他到底長不長腦子?在哪裏閉關不一樣,帝諾皇宮容不下他嗎?